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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成成本,这闯军收个一成我也愿意。”
那孙兄羡慕的道:“你们现在好了,可我们的茶还只得从武夷那几家拿,他们每人都番一倍的价,我们也从来不能从茶农手中收购,有茶农私下卖茶也没人敢要,否则让那几家发现了,马上就宰了埋在茶树下,什么时候闯军打过去,把那几家抄了,我们和茶农的日子就要好过。”
左兄道:“茶又不是只有武夷才产,孙兄何不去其它地方看看。”
孙兄叹了一口气,道:“其它地方也莫不如此,都被当地几个大户把持,要想绕过他们,门都不要想,我卖武夷茶习惯了,也就只能这样了。”
李鸿基听得大开眼界,没想到闯军铲除了陕西褚家,江南还有人对自己感恩,而且不但布匹被各大家族把持,连南方遍地的茶园也各有把持之人,这些家族仗着势力上下欺压,中间的中小商人也要受他们盘剥,朝庭又不能从他们身上收到税,简直就是人身上的一颗颗毒瘤。
这时,酒楼已经给他们上菜来了,一个个制作精美的菜肴看了让人大流口水,每端上一个菜,小二就在旁介绐一番,李过已得了李鸿基的吩咐,让他不要阻止店小二接近自己,否则引起怀疑反而不好,李鸿基夹了一口小二说的黄河鲤鱼,只觉口齿留香,鲜美无比,还是怀疑的问:“黄河离此数百里,我吃的这鱼分明是活鱼才有此味,你们怎么能把黄河的活鱼运来,莫不是蒙我们的吧。”
那小二叫起屈来:“客官既然能吃出这是活鱼,自然也能吃出这鱼和旁的鱼不同,仍是实打实的黄河鲤鱼,至于怎么运来,我们自然有自己的秘法,这个就不能告诉客官了。”
李鸿基只是随口说说,也不和他争,挥了挥手,让他下去,招乎周凤梧吃喝起来,小镜在这边最是难过,只敢小口小口的夹着身边的菜吃几口,田玉珠是大户人家出身,自然不会去管一个丫头,李鸿基也只得由她。
等李鸿基他们吃完,还想再听一下旁边的人议论时,发现刚才那两人已经走了,其它吃饭的都是一些本地人,他们说起一些趣闻,也让李鸿基听得津津有味,周凤梧催了他几次才起身,在回去的路上,李鸿基发现自己突然有些羡慕起普通人来,自己却再也不能过普通人的生活,不禁怅然若失。
第三章喜事临门
回到了闯王府,李过等人都松了一口气,李鸿基还是第一次出来,他们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唯恐出错,还好,总算平安无事,不过,李过却知道闯王对这次自己的护卫不是很满意,而且随着闯军闲下来,恐怕闯王外出的次数会越来越多,李过顿觉头痛,想起贺景,他们经常搞些暗杀,绑票,恐吓之类的勾当,或许能从中得到一些经验,李过顾不得休息,连忙去找贺景请教。
田玉珠回到自己的房中,突然感觉到一些不舒服,她总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可要吐又吐不出来,直急得脸色发白,小镜进来一看,见了夫人的脸色不由一惊,连忙将田玉珠扶住,问道:“夫人,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田玉珠摆了摆手,道:“算了,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干呕,可能是今天走的路多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小镜不敢再劝,扶田玉珠躺下后就出去了,到吃饭时,李鸿基没有看到田玉珠有点奇怪,李鸿基吃饭喜欢热热闹闹,只要他在家,几个妻妾都是和他一起吃饭,平时高桂英三人却是各吃各的,田玉珠有她母亲陪着,邢秀娘有她父亲,高桂英都是和李慧梅在一起,李鸿基不由向田玉珠的侍女问道:“玉珠呢,她陪她母亲了吗?”
小镜回道:“夫人一回来说有点不舒服,现在已经躺下了。”
李鸿基一惊:“是不是病了,有没有叫大夫?”
邢秀娘在旁接道:“可能是逛了一天累了吧,让她休息好了。”
小镜连忙也道:“夫人正是如此说,她不让叫大夫。”
李鸿基稍微放下了心,挥手让小镜下去,吃完饭,李鸿基来到田玉珠房中,见田玉珠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心中一惊,坐到床边,伸手摸了一下田玉珠的头,没有感到发热,田玉珠见李鸿基关心自己,笑了笑道:“今天逛了一天,大概太累了,夫君不用担心,我只是有点想呕吐,不想吃饭才躺下来,没有病。”
李鸿基却不放心:“你身体一向挺好,还每天练武,怎么会逛一天就累,没病怎么会不想吃东西,我让尚神医来看看。”
田玉珠刚想说不用,李鸿基已吩咐亲卫去请了,田玉珠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来,感受着丈夫的关心,心里升起了浓浓暖意,李鸿基虽然免不了男人的好色,但在家中把几个女人都放在平等的角色,没有那个时代夫为妻纲的要求,妻妾们有什么想法李鸿基都支持她们去做,这让从小生活在田家这样男女歧视严重的田玉珠大为感动,想起当初因为李鸿基是一个武夫,自己差点逃婚的情景不由有点后怕,若自己那晚真的走了,现在不知会流落到何方。
嫁给李鸿基数年后,田玉珠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少女,自认为外面的天地能任她驰骋,尤其接触到贺景情报部门的各种消息,其中一桩桩事让她看得触目惊心,也大长了眼界,才知她以前所了解的行侠仗义是多么幼稚,若象她这样的单身女子敢独自出去,还想打抱不平的话,被人杀了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比杀了更惨的事多的多。
闯军情报部门就吸收了多个象她这样家世的女子,当初一念之差,离家出走,其经历真是惨不忍睹,有数个都是因为管闲事,得罪了当地的豪门大户,不但捉住了被大户强暴,还有几个被卖入青楼,后来才逃出来,当初田玉珠一时好奇,了解这些人员的经历后把自己吓了一身冷汗。
尚炯现在已是闯军中最受尊敬的人了,他不但亲手救活了许多伤员,还是闯军中大部分军医的老师,而且以后闯军中所有的军医都是出自他的门生,可以说许多人宁愿得罪军中的军法官,也不敢得罪尚迥。得罪了军法官,除非是在战场,否则不会要你的命,得罪了尚迥,不但在战场受伤有危险,平时也得保佑自己不要生病。
尚炯在闯军中干得也是如鱼得水,闯王对军医的重视大出尚炯意料之外,他以前走南趟北,基本上都是在深山老林,偏远农村渡过,他的医术虽然高明,但给病人治疗都是要用自己挖来的药材,有时看到病人明明可以救治却因为只是缺少一味药材而活活痛死,这不能不让他这个一心救人的大夫难过,所以他每到一个地方,只要留的稍久一点,就会教给当地人各种辨别药材的办法,这样他走后,一些常见的病当地村民也能治疗。
如今他老了,渐渐走不动,当初只是听到闯军伤员发出的呻吟声,一时不忍走进了闯军的大营,没想到这一进来,改变了他一生,他在闯军中一年的成就远比他以前数十年高,不但亲手治好了数百名伤病员,更重要的有数百人传递了他的衣博,使他一生的成就不至于失传。
尚炯听了闯王传召,不敢怠慢,很快赶到了闯王府,侍卫将她引到了田玉珠的房中,见李鸿基也在,正要参拜,李鸿基连忙将他扶住,见尚炯红光满面,一年多来,仿佛比自己刚见到他时还要年轻,不由打趣道:“怪不得别人称你为尚老神仙,原来你能越活越年轻,确实只有神仙才可以办到。”
尚炯年过七旬,但精通养生之道,以前每天都在外面奔波劳累,而今在闯军中安顿下来,虽然救治的人比以前多的多,但他从不用担心药材的短缺,又有许多人帮忙,反而轻松了许多,加上心情愉快,这一年来,气色当然更好。
尚炯回道:“闯王说笑了,老朽只是多活了一点年岁,怎么当得了神仙二字。”说完从身上拿出红线来。
李鸿基看得奇怪,问道:“尚老先生,你拿红线干什么?”
尚炯一愣,说道:“不是要给夫人诊脉吗?”
李鸿基道:“诊脉就诊脉,你拿红线干吗,用这玩艺真得诊出病来。”
尚炯以前大部分在农村渡过,山村里无论给男女治病没那么多忌讳,但他也有几次给大户人家治过病,那些大户人家的女眷生病时,不但要让他悬线诊脉,甚至连病人的脸都要蒙上来,这让他如何诊治,只能从病人的口述中分析病情,实在不行,主人又不肯让他亲手诊治的,只好开一些温和的药物,让病人不会把病情加剧罢了,就这样,他还治好了多名病人,如今见要给闯王夫人治病,当然得带好这些东西,幸好,闯王并没能让夫人戴上面纱,他一进门就开始观察田玉珠的脸色,再询问几句应当就基本能确定了。
没想到李鸿基根本不让用红线,尚炯一时没反映过来,拿着红线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李鸿基见尚炯愣着,让开了坐在田玉珠身边的位置,对尚炯道:“尚老先生,你过来把脉,不要用那红线了。”
尚炯反应过来。忙将红线收起,告了一下罪,李鸿基让小镜搬了一张椅子,让尚炯坐在床边,田玉珠想反对,李鸿基已拉出了她的手,温柔的道:“听话,治病要紧。”田玉珠才把手伸到尚炯身边。
尚炯战战兢兢搭上了脉,闭目不言,只过了一会儿,尚炯睁开眼,退了开去,道:“恭喜闯王,贺喜闯王,夫人这不是有病,夫人有喜了。”
田玉珠“啊”了一声,惊喜的道:“当真?”
尚炯斩钉截铁的道:“不会有错,夫人是有喜了。”
田玉珠顿觉身体一点也不泛,抱住李鸿基的手摇道:“夫君,我有喜了,我有喜了。”
李鸿基也大为高兴,自己已结婚六七年了,娶邢秀娘和田玉珠也有三四年,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孩子,她们三个当然不会每个人都有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自己,想起历史上李鸿基好象只有一个亲生女儿,一直没有子嗣,不由也是着急。
在古代,没有子嗣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普通人尚且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妇女无子还犯了七出之条,可以被夫家休了,对李鸿基而言,子嗣更是重要,闯军上上下下都在看着,虽然他打下如此基业,但若无子嗣继承,恐怕部下都不能安心。只是现在李鸿基还年轻,这个隐忧部下还都没有说出来,但洪承畴,许鼎臣等人都有意无意的要李鸿基多收妻妾,就可以看出他们的担心。
虽然他可以收养一个侄儿继承,但这年头血缘关系可看得比什么都重,如果是他的亲生儿子,哪怕只是一个婴儿,他不在,部下也会心服口服的拥戴,如果是养子,若没有出色到可以盖过所有人的军功,部下也不会心服,这就是李自成在九宫山被杀后,李部迅速四散,反而不如一个张献忠的原因,虽然那时李自成把他侄儿李双喜指为太子,但所有的大将都不服他,刘宗敏还敢和李双喜对骂,甚至有一次取出鞭子要打李双喜。如果李双喜是李自成的亲生儿子,刘宗敏肯定不敢如此放肆。李自成死后,李双喜虽然打着太子的旗号,但到底也不能聚拢多少部下,他的部下还不如李自成原配夫人高桂英身边跟随的多。
李鸿基大笑,对尚炯道:“尚老先生辛苦了,来人,传我命令,给全府每天打赏一两银子,让大家都沾一下夫人的光。”
外面的亲兵喜滋滋的下去传令了,很快全府就得到消息,整个王府都喜气洋洋,李鸿基含笑的对尚炯道:“老先生有什么需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