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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就是,组织上已决定寄放了的,为什么不执行组织的决定。当时的组织纪律是很严格的,为这事,李坚真还做了检讨。但直到几十年以后,回忆这件事,李坚真还在为救了姚而自豪,即使当时受到了严厉的批评也不后悔。如果不是李坚真顶着批评,把他带出来,就不会有长征后期中央纵队的警卫营长姚,也不会有全国解放后武汉军区副司令员姚。
秘不可泄虽然有相当一部分伤员被寄放在了土城一带,但对于一些重要的伤员,上级有命令,无论如何不能寄放。
在离开土城的最后时刻,干部休养连连长侯政和指导员李坚真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商议决定寄放一名伤势严重的伤员。尽管董必武曾再三吩咐,这名伤员不能寄放在老百姓家里,可他们从连队的整体情况考虑,还是将他留了下来。此时,老百姓都已经逃进山里去了,侯政只好把这个昏迷不醒的伤员,连同几十块光洋,放在一间空荡荡的民房里,然后急匆匆地去追赶部队。
董必武知道后,非常生气,叫来侯政和李坚真,严辞批评。至此两人才明白,原来他们寄放掉的是军委机要科的负责人。机要科是掌管军事秘密的部门,如果真是因为把这个负责人寄放在老百姓家而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那将不止是一个连队的问题,而是全军的部署以及几万人的性命都会受到威胁。
周恩来得知此事后,马上发布命令:立即回去把这名伤员找回来。
侯政、邓六金等人不顾遇敌的危险,马上返回去寻找,苍天不负苦心人,他们硬是把这名伤员又抬了回来。
从土城到扎西的路上,时有敌人围追堵截,干部休养连的女人们一路奔波劳顿。一天,大家刚刚停下来准备稍作休息,突然,一小股敌人又追上来了。李坚真马上组织大家阻击敌人,掩护伤病员撤退。
在前面村口焦急等候的李维汉,见大家撤出来了,才稍稍松了口气。当他巡视伤员的时候,却发现少了一个人。
“报务员怎么不见?”他突然叫了起来。
李坚真这才发现电台的报务员不见了。是受伤了,还是没有撤出来?李坚真不知该如何回答李维汉。
原本看到女人们狼狈辛苦而生怜惜的李维汉,此时怒发冲冠。他大声命令李坚真,立即带一个连打回去,一定要把这名报务员抢回来。否则,泄露了军事机密要李坚真负责。
李坚真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哪里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只见她从腰间拔出枪,带着几名战友,杀回重围,总算把报务员救了出来。回来的路上,她怕再出意外,亲自背着受伤的报务员,不知跑了多少公里,直到甩掉了敌人,才换另外的人背着回到队伍中。
这位在苏区担任中央妇女部部长的客家女子,平时做事风风火火,说话也是快言快语,在长征这个革命的大熔炉中经过锻炼,积累了丰富的工作经验和人生阅历。
弥漫硝烟中的倩影撤退路上(2)
邓颖超遇敌不乱离开土城时,天灰蒙蒙的,正下着牛毛般的细雨,路很滑。干部休养连拖拖拉拉的人马,把队伍拉得很长。前面一条并不很宽的河流横在眼前,忽然,一个营的敌人从山冈后斜插过来,直奔这支暴露在这块开阔地带的队伍,很快包抄到他们跟前,并将他们从中间冲断。一些伤情较轻的伤病员在前边走开去了,被敌人截在后面的正是一些重伤病员。
此时,红军主力部队已经和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中央干部团已经走到了大前面,而负责他们安全的军委警卫营还没有跟上来。
枪声一响,没参加过战斗的挑夫就乱了阵脚,有的丢掉担架撒腿就跑,不知所措的马夫也牵着马拼命朝前跑。情况危急万分。连长侯政当即决定,指导员李坚真组织伤员先行,他负责断后。可此时的李坚真也执意要留下来掩护部队。
干部休养连是个庞杂队伍,有的女人虽然手里也有武器,但在战斗力方面还是相当薄弱。
敌情当前,病弱体虚的邓颖超不顾一切赤着脚从担架上跳了下来。她几乎是冲到连长侯政面前:“不管谁的警卫员都留下来交连长统一指挥,集中起来阻击敌人!”敌人的叫喊声就是命令,侯政没有说什么,只是朝着这位可敬的大姐点了点头。
邓颖超的警卫员顾玉平第一个冲到了侯政的面前,紧接着两个、三个、四个……侯政的身边聚集了30多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中央为领导以及夫人们配备警卫员,是从他们的安全角度考虑,并没有交给他们参战的任务。但在此时,邓大姐就是榜样。身边有警卫员的女人们纷纷把他们交到侯政的手上,把连队的利益放在了首位,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
警卫员们在侯政的指挥下,顽强地阻击敌人。邓颖超则同李坚真一起,组织伤病员向着前面的山沟里转移。
正在侯政带领警卫员们因寡不敌众,渐渐支持不住的危急时刻,军委警卫营闻讯赶来,从后面向敌人进攻,形成了两面夹击的态势。伤病员们脱离了敌人的追堵。
邓大姐在此时为我们展现的是一位典型的“大姐”形象。虽然她没有动人的故事,也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担负艰巨的任务,平时行军就是坐在担架上。直到红军第二次攻占遵义时,她的病才稍好一些,于是她强烈要求取消担架,学会了骑马。连队对这位“三人团”的夫人除了担架以外,并没有特别照顾,她和大家吃一样的饭,常常是吃稀饭,或是糊糊。因为她是北方人,偶尔搞到点面粉,煮些面疙瘩,或摊个小饼子,她就会很高兴。但她慈爱、厚道、平易近人,一路上,大家都亲切地喊她“小超同志”,就连身边的警卫员也慢慢地学着大家的样子,叫她“小超同志”。
此时此刻,这位“小超同志”是最需要警卫员的,尤其是遇到敌情的时候,她骑马不能,跑步更跑不了,只能躺在担架上由别人抬着走。如果没有警卫员,很难确保她的担架员会不会把她扔在路旁,自己去逃命。但在此时,她恰恰没有想到自己,而想到的是连队集体的利益。这就是一个不平凡女性的伟大所在。
与敌人面对面当侯政带着几十名警卫员散开迎敌,李坚真组织护送老同志和伤病员转移刚刚跑到山脚的时候,一股敌人追了上来。子弹在他们的头顶上呼啸,压得抬不起头来。情急之下,李坚真命令大家猫着腰顺着路边的深沟里转移。但不久,敌人发现了他们的意图,嚎叫着冲了过来。李坚真命令有枪的战士利用附近的掩体,阻击敌人。且战且走的警卫员们听到这里的枪声,很快跑来几个增援他们。
有这条深沟作掩护,敌人很难靠近,但仍不停地射击。有的战士忍不住了,想冲出去同敌人决战,具有丰富工作经验的李坚真制止了他们的盲动,告诫大家要节省子弹,拖住敌人,为警卫营的到来争取时间。
李坚真指挥着战士们,击退了敌人的一次进攻。当敌人再一次组织进攻的时候,赶来的警卫营以强大的火力压制住了敌人,李坚真立即带领干部休养连的人马撤出阵地。
这并不是李坚真她们第一次与敌人交火。早在部队进入湘赣交界处时,女人们在一个小山头上与敌人相遇,追击的敌人将干部休养连的队伍冲散,李坚真和吴富莲、危秀英等落在了队伍的后面。当时,她们手里的武器非常简陋,但面对强敌,也只有拼死一搏。她们迅速跑拢到一起,没有什么对敌方案部署,也来不及商量如何阻击,全部是自发地同敌人交上了火。敌人见这是一个没有很强战斗力的队伍,变本加厉地穷追不舍。
激战中,李坚真的警卫员中弹倒下了。她们没有时间掩埋这个年轻的生命,只抓了几把土放在他的胸前,用一条毛巾盖在他的脸上。敌人还在不停地进攻,眼看就要冲过来了,如果再这样恋战而不尽快撤离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身边的吴富莲建议李坚真,由她来负责断后,李坚真率领大家突围出去。
吴富莲是李坚真的老部下。在苏区闽粤赣省委,李坚真主抓妇女工作时,吴富莲主动要求到敌我拉锯严重的宁化县开展工作。当她了解到那里的妇女害怕地主团丁打击报复的思想后,主动走近她们,一边帮她们带孩子、做事情,一边和她们谈心,启发她们的革命觉悟。很快,这里不仅建立了组织上布置的妇女赤卫队和少先队,她还发动群众组织了一个“听话队”,探听土匪民团的谈话内容,为红军及时掌握敌人的动向提供了一些线索。她极富创造性的工作态度和泼辣干练的工作作风得到了领导的赞赏。
这位机智而有头脑的女战士,果然不负众望,她猛烈的射击挡住了敌人的进攻,为其余女红军的转移争取了时间,李坚真她们边打边退追赶队伍。这位单兵断敌的女杰,居然在摆脱敌人后,一路狂奔追上了队伍,而且毫发未损。
对敌作战并不是女人们的强项,也不是她们此行的目的。但她们遇上了,就像途中的其它一切困难,是一样要解决掉的。所以历史赋予了她们什么样的使命,她们将会义无反顾地前行,去做好它,完成它。这就是她们心中的使命感。
1935年2月初,红军跨过贵州地界到达了云南扎西,并在这里做了短暂的休整。
在这里连续几天召开会议,也就是红军历史上的扎西会议。会议上,中央做出决定,从部队抽调一批干部,成立中共川南特委和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干部休养连的李桂英和甘棠随100多名红军干部留在当地,开始走上了一条苦难与坎坷的征程。
在召开的营级和科长以上干部都要参加的会议上,张闻天传达了遵义会议精神,在接下来的自由发言时段,刘英大大方方地走上主席台,指名道姓地批评了曾是她的顶头上司的凯丰(何克全)。刘英毫无保留地指出,凯丰在少共青年团内,总是宣传以博古为首的中央领导在第五次反“围剿”中如何如何正确,遵义会议上又最顽固,不接受批评等等。这一次,凯丰的态度也显得极其诚恳,并虚心接受了刘英的批评。大家畅所欲言。
这一天,天空飘起了片片雪花,雪很大,似乎要把所有的烦忧掩埋,给人们一个清凉的世界。
弥漫硝烟中的倩影四渡赤水(1)
在土城战斗失利后,为了避敌锋芒,红军于1月29日凌晨,改变由泸州、宜宾间北渡长江的作战路线,而是渡赤水向古蔺南部西进,进至云南扎西地区。此为一渡赤水。
不久,中央红军分三路从扎西地区回师东进,向古蔺方向出击,并于2月18、19两日各军团分别渡过赤水河,袭占桐梓,拉开了遵义战役的序幕,很快攻占娄山关,再占遵义城。这一战役共歼敌吴奇伟部2个师28个团,取得了长征以来第一个重大胜利。遵义战役的胜利,给围追中央红军的国民党军队以沉重的打击,国民党新闻机构承认受到“极其重大的损失[1]”。此为二渡赤水。
之后,中央军委在鸭溪成立红军前敌司令部,朱德为司令员、毛泽东为政治委员。并成立由毛泽东、周恩来、王稼祥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