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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申倒是没想到沈歌想什么就做什么,这几日腕子受了伤以为给了她短短的假期,没想到人家当真不放进眼里,照常上班,照常回家,原是跟丽萨辞了这随行助理的工作,每日心灵自由的倒和放假无异了。
他竟然还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特殊的功能,见了几面就直接让人落荒而逃。
他站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似乎瞬间心也沉了。
走廊忽然有了声响,打破了有些异样的沉寂。
乔以申抬眼就瞧见了一身休闲服饰的林菲。
微长的刘海斜在眉间,单手随意执着双肩包,正站在走廊的另一头看他。
他挑挑眉,敛了方才郁郁的气息,大步一跨上前。
“怎么来这里找我了?你哥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嘴撇到九天去。”他弯弯唇角,自然而然的就带了宠溺的调侃。
这是他从小便看着长大的小妹妹,这么多年即使上班了,还是改不了那一身的学生气。他出国前她总是在他身后喊着“乔大哥,乔大哥”,不见回应便誓不罢休的模样。林泽就在一旁站着,说的话染的他全身都带了酸味。
“林菲,和你从一个肚子里蹦出来的可是我。”
林菲就拉着乔以申的手白他,“你的基因长残了,乔大哥乍一看就像是我哥,你这样的哥哥拉出去我脸上都没彩。”
自小林菲就是伶牙俐齿的,铁齿铜牙的刺激的林泽呜哇乱叫。林泽其实也是魅惑众人的皮相,不过相对于乔以申的沉稳,他的性子太过浮躁,也就显得没了正经。
林菲那小大人的样子,看重的就是乔以申不燥的性子。待到乔以申要出国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林泽更不乐意了,“嗨嗨,我都走了一年了,也不见你什么时候这样啊,跟泪三娘似的。”
林菲就抹着眼泪的打他,拳风阵阵的却是跟瘙痒似的,林泽还配合着躲着喊疼。
林菲终是破涕为笑了。
这对兄妹,乔以申能瞧出来小打小闹的表示着自己的情意,不是矫情含着蜜意的人,也便做不出平常兄妹的兄亲妹爱。
林菲捋捋头发,风大些,有散乱的发丝随风飞舞着,蹭着她的脸颊密密麻麻的痒。她沉静的笑了笑,也明了林泽那个大嘴包定是早就告诉了乔以申近期自己会来的消息,要不然那沉静的眸子里怎么会连惊讶都没有。
她上前又走了几步,朝着他手里的钥匙瞥了一眼,挑挑眉。
“乔大哥,有事出去?”
乔以申摆摆手,金属碰撞声哗啦哗啦的,“你来了我还能出去,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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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呢,她来会有什么事呢?O(∩_∩)O~,妞们,乔上司喊你回家收藏。
丧尽天良的
“咚”的一声,落地钟落了响,余音阵阵的,耳朵根都带着发麻。叀頙殩晓林菲紧张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尖细的指甲扣在掌心,身子僵直的似乎只有那一个地方能带来点知觉。
她咽咽口水,瞧见乔以申袖口一挽,将那份文件掂起来,面目愈来愈凝重。本是无瑕的面庞,竟是横生出罗刹般的气息,让人悚然。
俨然是邻家哥哥的模样早已消失殆尽,他瞧着自己的眼神里也带了探究。
林菲瞬间心口一提。
她来之前想过可行性,但最终自己给自己的结论都是百分之零。乔以申办事的原则她是明了的,大公无私,对罪严惩,她来这个活阎王面前让他帮忙也许他会越帮越忙。但不知怎的,她脑门子一热,就觉得他会伸手,那第六感强烈到自己都不可思议。
她顺顺气,偷瞄着他。瞧他把文件放了,有些急切的开口。
“乔大哥,这件事你能不能帮上忙……”
乔以申眉眼一挑,抱拳往后面一倚,只觉得文件上的名字醒目的扎眼。上面的条条框框仔细罗列着,豆腐块似的方正,让人横生出压抑。
原是这规整的东西也不好,循规蹈矩的,沉闷无趣。
可他忽然就想起那张脸,也不知瞧见了这个,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心骤然不禁一动。
林菲见他有些愣神,轻挥挥手,将他飘离的思绪拉了回来。汪汪的大眼就这样期待的望着,像是要从他的动作神情里瞧出些什么。
乔以申轻咳了一声,目光又越回到那薄薄的纸张上面,语调淡淡的。
“你们事务所还真是看重你,让你来帮他的忙。”
林菲没料到他会说这个,愣了一下,指甲更是深深戳着掌心,细密的疼。其实这个案子没人愿意接,她当初瞧见这份档案也当真被惊愕了一把,只是望着那个姓名,想到这个人的牵扯,就慌不迭的揽了过来。
其实她觉得背后有个乔以申也可以好好办办事不是,但就是瞧他乐不乐意搭把手了。
“那……这个……”
“你以为我在美国能帮上什么?”乔以申打断了她,手在上面轻轻叩打着,玻璃质地的茶几都有些发颤。
他眉眼淡淡的,语气有些犀利,“更何况这家的儿女都没着急,你慌什么?”
“可是……”林菲咬咬唇,声音轻轻的,“你来之前在M市工作过的,那里的领导都没有换,你也可以帮忙说说话……”
“可我为什么要帮?”乔以申的语气有些冷。
林菲踟蹰着,骤然被他的冷沉的目光盯的一颤,她思虑了良久,卡在嗓子眼的理由终归被她放出,霎时面前的人也僵了身子。
她回应说,“宋旭哥也是希望你帮帮她家的。”
宋旭。
乔以申的脸未曾变好,却是骤然更青了。他当然会是愿意开口让自己帮忙的,五年前他就求了他。
可他未曾想到吧,那时的放纵非但未曾让沈海波收手,于今更是变本加厉。东窗事发的后果他就应该承担,谁叫他。
干了丧尽天良的军火生意。
走到这地步
“你倒是都理解的透彻,”乔以申轻笑了下,所有的深意掩在了眼底,空着的手熟络的拿起只烟,并不点燃,来回的把玩着,旋转几个来回,吸尽了林菲的目光。叀頙殩晓
林菲捧着水杯,手指无意识的在边缘轻蹭,上面并不光滑的剖面扎的指腹有些发疼。栀子花的纹络繁复的开在手底,一簇簇的似是藤蔓缠住了她的心。
她没有接话,脸色苍白的笑了笑,细望着乔以申。
“可我真不会帮忙。”
他当真是这时候下了结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狠狠砸进林菲的心。
这一切也是事先便预料的到的。
“那就这样吧。”林菲将目光收回,扭身勾起了双肩包,上面的米奇伴着拉链来回晃动着,似乎是努力想要平复下来。
她明白乔以申的为人,说话没有收回的习惯。
多说无益。
“我自己再想想办法。”
“你大可不必这样,做了这些,于你而言有什么好处。”乔以申直立起身,看着她僵直的背意有所指。
林菲顿了脚步,“但起码这是我接手了的案子,于公与私,都要走下去。”
于公于私?
乔以申哂笑,后者对她而言是大的吧。沈海波是郑赟的干爹,就郑赟在这小妮子心中的分量,就足够今天她跋山涉水的来这里一趟。
可是,值得么?
郑赟还不是和那个沈歌住在一起,暧昧成团的日子过得悠闲自在。就他看来,这个丫头和宋旭都是可怜人。
他隐了情绪,就伫在原地,看她黑亮的马尾一甩,消失在门口。暖光余辉照进,晃了他的眼,乔以申再次拿起了烟,就着火光慢慢点上,指尖对着门轻轻一推。
却是被人从外卡住了。
用的力道不算大,却是直接阻碍了他关门。
他叼着烟探过头去,一只瘦而白嫩的手死死的扣住了猫眼,还有着要往里进的趋势。他笑了一下,将刚燃起的烟按灭在矮柜的烟灰缸里,一把拉开了门。
“沈小姐,有何贵干。”
沈歌被他大力的动作吓了个趔趄,虚空的抓了下,才微微狼狈的稳住身子。两簇骤然燃起的火苗出现在眼里,她扬着铮铮的小脸想要瞪他。
却又在一秒之内换了表情,笑的像是海棠花一样摇曳。
乔以申也被她翻脸的速度吓了一跳,暗自咋舌,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句子真不是凭空有的。低眼打量了下她微微作假的模样,他霎时心下明了了几分。
“有事?”他挑眉,漫不经心。
“有事。”她回答的底气不足。
“哦?”乔以申听言还是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依靠在门框上,抱拳瞅着她,“我可听说沈小姐不是我的随行助理了,难道说工作上还有什么额外的事?”
这是沈歌的死穴,此言一出,底气更无了。当初的时候她是抱着抬头不见低头也不见的心态把和他的牵扯扔了的,可是谁能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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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进去说
如果不是老爷子心脏病发进了医院,郑赟恐怕还不会告诉自己现今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叀頙殩晓昨晚她颤抖着将母亲带着哭腔的电话挂断,焦躁和心急一同并上心头的时候终于明了,郑赟为什么不想回去。
可凭什么他就认为自己承受不住,凭什么他就认为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苦涩骤然窜上心头,她忽然眼角就酸了。
她强压住这口气,手抓在了门框上,似乎也只有这个能给她点支撑下去的勇气,有不和谐的晨风吹过,撩起她衬衫的一角,让人更觉人瘦的虚无。
“有额外的事。”
沈歌低下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毕竟现今的境况颇有被拒之门外的意思,她怕说了实话会被他推着扔出去,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
乔以申眯起了眼,靠近她不冷不热的笑。
“那就在这里说。”
“乔sir……”
“啧啧,别怪我。”乔以申扬扬下巴,有遛狗的妇人经过,造型矮小的狗狗发出几声呜咽,惊得沈歌瞬时一颤,他肆意的抿起嘴角,接着说道。
“我这周围的邻居可都没见过你,贸贸然进我的屋子,我怕引来误会。”
那刚才的女生怎么进来的!
沈歌张张嘴,还是把反驳吞了回去。这会子天气似乎开始燥了,有鸟在一旁扑棱着翅膀,并不安分。
一声一声的,似乎夺了沈歌的思想,全飘过去跟那嘈杂声一块儿。
乔以申低眼瞧她,光洁的额头已带了细密的汗,手指一下一下抠着门框,似乎无意识的都想拆了他的门。他有些好笑,作势又瞥了眼表,慢声道。
“詹森的车一会儿九点就来,我的‘随行助理’也要到,你确定你还要在这里跟我耗着?”
沈歌注意到他的措辞,“随行助理”四个字起码带了三个重音。可她选择性的直接忽略,跳跃到他最后一句话,定了定心。
她一下一下的抠着门框慢慢回神,木屑扎在指甲里,刺得她一震。今天她是打定了主意,假已经批了下来,她有的是时间。
耗,为什么不耗?
见她不吭声,指甲滑得更加欢畅,乔以申冷了脸,逗乐的兴致全无,大手一下子扣住了她动作的腕子,眸中全是不悦。
“沈小姐,大清早的我也不想把你扔出去扰你一天的好心情,但人最起码有自知之明,你现在的行为完全构成了骚扰,女流氓似的模样想要闹哪样?”
“女流氓?骚扰?”沈歌皱起细眉,甩甩手腕有些火,“乔sir,你别以为我不懂法律,干戳在门口和骚扰哪里有联系!”
“可你妨碍到我了,有事我欢迎,没事请走。”
“我是有事!”沈歌喘口气,瞪圆了眼,“可能不能让我进去说!”
乔以申瞥她一眼,良久将放在把手上的手松开,沈歌以为他已经妥协,正欲露出微笑,却见他双膝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