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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摸着肚子沈歌还有种奇异的感觉,她怎么不知不觉间就做了妈妈呢。妈妈啊,这样一个新奇而让她感到恐慌的词汇,脑中不禁浮现出乔以申的脸,沈歌伸出手在空中写了“爸爸”两个字,怎样都觉得乔以申也和这两个字不沾边。
沈歌低低的笑起来,笑的轻松而甜蜜。她想也许拥有今天这样的生活也是不错的,她不知道乔以申会不会做好爸爸这个角色,但是她知道,乔以申一定会努力的去做。
这让沈歌不禁想起他们在美国同居的日子。
有段时间沈歌月经不调,痛经的厉害,甚至钻在被子里脸色苍白冒虚汗,乔以申那时恰好出差回来,行李还没收就跑到互联网上搜索药品和这关键时刻适合她的饮食。
但是单单是搜索了,他还不会做,那几天露西家中有事特意请了假,乔以申不好再把她喊回来,只好磨刀霍霍亲自上马。
如果说沈歌在做菜方面是白痴的话,那么乔以申在煲汤方面无异于脑残。
沈歌记得那时候乔以申做的是当归羊肉生姜汤,材料有些还是特地去了唐人街买的,一趟跑下来他看起来比她还要疲惫,来回折腾了很久,才端了一碗毒药似的东西给她。
沈歌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把碗放到一边,决定痛死也不要被恶心死,可最终还是被乔以申捏着鼻子灌了下去。之后的两天沈歌都在这种荼毒中过活,乔以申的厨艺虽然日有长进了,但沈歌每天过的还是生不如死。
等到露西回来,沈歌才真的是泪流满面了,不过那时候她的疼痛也减少的差不多了。沈歌看过乔以申被烫伤的手指,他的掌心有薄薄的茧子,手指却是干净而细长,蜜色的皮肤上有几个黑块块,不细看看不出来。
但沈歌就是注意到了。
也许她是真的对乔以申上心的,虽然他曾经是那样的可恶。
沈歌想到这里深深吐出口气,心里有些发涩。乔以申为她做了不少事情,她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的忘了呢,若是对比而言,他这个情人比她这个情人做的要细致的多。
情人啊,沈歌当时直接被这两个屈辱的字蒙蔽了眼,所以才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她和乔以申在一起这种事。
夜渐渐的深了,沈歌还是睡不着,索性裹着自己抱膝坐在床上。此时的阳台空荡荡的,方才乔以申还和她站在那里谈话,她感觉有些寂寥,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笑笑说。
“小家伙,还好有你陪着我。”
返程的时间最终还是迟了几天,因为陈文娟说要让沈歌仔细在医院检查一下以保平安。沈歌听她这话的时候乔以申就在一边,沈歌下一秒就抓住了他的手,像是担心他有什么小心思似的说,“你跟我一起去。”
乔以申就笑,说,“是不是孕妇到了一定时期都敏感多疑,你的心思怎么这么多呢?”
沈歌沉默不言,不置可否。
她的确是怕乔以申在她前脚刚走之时,后脚就甩了她登上返程的航班。那时所有的人都会把她压制住不让她跟随的,因为现在就有很多的人反对了。
陈文娟小心的拉着她说,“你现在都不是警察了,还操心美国的案子干什么?乔sir有公事在身,你这样挺着个肚子让他分心,耽误他干正事!”
沈歌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说,“妈,你放心,我现在只是两个月,身子还没沉呢,蹦蹦跳跳的刚刚好,跟以前一样。”
陈文娟着忙拍了下她的手,惊慌道,“你傻啊,这时候的身子最关键了,你没听说过头三个月决定一切么,还蹦蹦跳跳,小心把孩子蹦没了!”
沈歌吐吐舌头,笑笑没再说话。只是等陈文娟不再碎碎念的时候,沈歌猛然回头看乔以申,用眼神杀他。
“是不是你指使老妈这里百般阻拦的!”
乔以申回以惶恐的神色,无声息的摇摇手,模样有些滑稽好笑。
“我可不敢!”
“不敢就好!”
沈歌扭过头去,跟着陈文娟进了妇产科,乔以申随后跟上。
之后沈歌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大约要两天后出结果。他们三人一同走出医院的时候,沈歌问乔以申,“你那边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特别重要。”
乔以申眼神一闪,重重的点点头,“真的很重要的,要不然……”
“那现在就走吧。”沈歌忽然说道,听在乔以申的耳朵里颇是善解人意。他摸摸她的头发,笑笑说,“你终于想通啦!”
“想通什么?”沈歌拍下他的手,白他一眼说,“我们一起去啊。”
陈文娟皱眉嚷嚷,“那怎么行,结果还没出来呢!”
沈歌扭身抓住陈文娟的手,劝道,“妈……结果你告诉我一声不就行了,要是真不行的话,我再回来。”
“……”乔以申和陈文娟霎时无语了,他们就是怕她登机出事才检查的,若不然还来这里折腾这么久做什么?
乔以申叹口气,双手搭在沈歌的肩头上摇着头,眼睛直视着她说,“我真是败给你了,行,行行,你跟我回去,我不急,真不急,检查结果一没问题,我就带你走。”
沈歌绽出得意的笑,说,“那行。”1d6Pl。
下午的时候,沈歌在自己的卧室晃着找衣服,美国的天气比这里稍微暖和一点,可也暖和不哪里去,更何况,她要找的还是些肥大的衣服,以防她晚回国以前的衣服就都穿不下去了。
伸手翻了两下,床上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沈歌“咦”了一声,过去接听,方一说话,严多多那头就吵开了。
“沈歌,老娘要和苏世斌分手,分手!”
沈歌奇怪的瞧了眼手机,仔细辨认了下,说,“多多,你用的是苏世斌的手机吧。”
“……”
沈歌在这头笑,说,“乔以申让你干的?”
严多多在沉默许久后开口了,声音有些低沉,她说,“沈歌啊,你就听话吧,你现在的身子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乔以申一回去那就是个危险人物,你要是想孩子和人好好的,你就别添乱了。”
沈歌说,“多多,我们做朋友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一旦决定了我不会放弃的。乔以申是在骗我的,我知道,什么别的案子,那就是那个BT杀人狂,我是在电话里亲耳听到那个母亲最后一声尖叫的,而如今我也是快做母亲的人,我不能忍受无数母亲再葬生在那人的手里,我想看他被绳之以法。”
“沈歌……”说到这里,严多多那边噤了声。
沈歌以为她还想劝她,正待继续开口,却忽然被一声尖叫打断,她倏地瞪起眼睛,呼叫着那边,“多多,多多!”
那边没有人回应,只余下撕拉的响声和几声不清晰的叫骂。
有纷至沓来的脚步声经过,似乎有人踩了手机,手机那头是彻底没声了。
沈歌经历着这一切,只觉得汗往下滴答的淌,没有任何愣神的将电话挂断,她拨通了苏世斌的电话号码。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苏世斌的淡淡的声音传来。
“沈歌,什么事?”
“多多呢,多多呢!”沈歌的声音此时有些慌乱,听在苏世斌心里狠狠一颤。
“她没在我这里,不是去给你打电话了么?”
“她那头忽然断了,我好像听到有男人骂人的声音,多多尖叫的了一声……”
苏世斌拿着手机的手慢慢一使力,忽然呢喃出一句,“糟了!”
“什么糟了!”
“我没时间和你解释了,要马上去找她,沈歌,你帮我个忙,赶紧的拜托乔以申,让他发动人去找,要坏事了!”
“什么事啊!喂喂……”
那头挂断了。
沈歌有些虚脱的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之后快速起身慌张套了件衣服就往外跑。陈文娟正好端着汤经过客厅,见她火烧屁股的模样,担心的喊道,“你跑慢点,你现在是两个人!哎!我煲的汤你不喝啦!”
“不喝了!”沈歌随意的摆摆手,“我有事情找乔以申!”
陈文娟摇摇头,这女儿啊,真是泼出去的水。
沈歌在路上飞快的拦了辆出租就坐了进去,说了乔以申的地址之后,就给那头打电话。乔以申接的很快,语调带着笑意,说,“怎么,想我了,第一回这么主动。”
沈歌皱眉,快速的说,“乔以申,我现在没心思和你说笑,多多出事了,好像是被人弄走了,苏世斌让我找你帮忙,出动点人一起找,我现在就快到你那里了,你快点准备!”
“严多多出事了?”乔以申转笔的动作一顿,有些狐疑,他想是不是他拜托严多多把沈歌拦下,她就用了这么个乱糟糟的方式。
“是,听苏世斌的口气似乎事情很严重,你别在那边磨蹭了,赶紧的通知下人,我随后就到。”
乔以申挑挑眉,似乎事情是真的,他在这边点点头说,“好,我马上去办。”
沈歌应了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乔以申听了两声嘟嘟声,下一秒就直接按了桌上电话的免提键。
“乔sir,什么事?”
“叫张/健进来。”
“是。”
沈歌跑到的时候,正见一个年轻男子从乔以申的办公室走出来,她怔了怔,心想应该是被乔以申托付去找严多多的,微微颔首就推进门进去了。
乍见沈歌气喘吁吁的模样,乔以申上前一步就把她搂在怀里,不满的说,“疯了?”
沈歌抓着他的袖子问,“你都吩咐人去办了吧,我给苏世斌再打电话就打不通了,至今他们没消息。”
乔以申皱皱眉,安抚道,“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他们最近和什么人闹了纠纷,估计很快结果就能够出来,你别着急。要是知道是谁,那就好办了。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
沈歌喘口气,叉着腰有些疲惫,身子倚在乔以申的胸膛上勉强支住,她说,“你可一定得找到他们,他们可不能有什么事。”
乔以申点点头,正色道,“你放心吧。”
沈歌叹口气,说,“怎么就遇到这种事了呢。”
她看向外面,似乎此时整个天空都带着阴霾,她的心瞬间提在了半空中。
那两个祖宗啊……
严多多紧紧依偎在苏世斌的怀里,纤细的身子此时有些颤抖,他们的眼睛被蒙住,周围是腐烂潮湿的气息,钻进鼻子里有股让人窒息的恶心感。
他们在这里已经蹲坐了许久,大门哐啷关闭的一刻,苏世斌猜测他们应该在类似于仓库的地方。他凑过去,靠着感觉将下巴扣在严多多的发窝处,轻声道,“别怕。”
严多多打了个激灵,哆嗦道,“苏世斌,你害死老娘了。”
“是啊。”苏世斌叹口气,说,“不该把你也牵扯出来的。”
严多多呼吸一顿,微微定了定神,摸索着从他身边移开,靠着感觉往他的脸上凑,待接触到布条装得东西,她张嘴咬住,慢慢的往下用力扯。
苏世斌重见光明的时刻,就见严多多的眼上蒙着布,正“灼灼”的看着他的方向,他听到她说,“老娘不是那么贪生怕死的人,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苏世斌莞尔一笑,学着她的动作把她的布条扯下,笑着看她说,“我知道。”
严多多坐在他身旁,撇撇嘴,说,“那你还这么说。”
苏世斌笑笑,沉默不语。他说的是个事实,这场绑架与他家的公司有关,严多多本就是个受害者,她是因着他才有了这无妄之灾。
“喂!”严多多看他在沉思中,拱了拱他说,“想什么呢?”
“没什么。”
苏世斌回神,打量起周围来,严多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四周那有些脏乱的模样也真是惊愕了她的眼。这是个废弃的仓库,里面还有几个油腻腻的没收拾出去的大桶,上头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