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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
“不放。”
“放开我去开车!”不放开就这样站着吗?成何体统!
“……”
开……开车啊?繁星这才尴尬的松了手,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
尧征憋不住嘴角的笑意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室的车门,望着呆呆地站副驾驶室旁边的繁星,沉着脸说:“上车,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回家,我要去你家。”繁星低着头说,有些任性的可爱。
尧征强忍着心花不让它怒放,佯装无所谓的说:“你不上车,我自己走。”
闻言,繁星赶紧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唯恐尧征弃她而去。
一路上,尧征一反常态一言不发,繁星也不敢讲话,低着头,又侧头看他一眼,他面色冷峻地注视着前方,指节分明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上。
“阿征……”繁星弱弱地喊了一声。
“说。”尧征强势命令。
不吱声了。
她就是想喊喊他。想听听他的声音。
尧征把繁星送到了连家时,已是凌晨,丁韵、连敬、连夕均在客厅焦急地等候着,因为尧征已经提前给他们打过电话了。
见繁星回来,几人连忙迎上来。
因为有长辈在,尧征把繁星送到连家时,说了几句安慰与客套的话便离开,繁星也没敢挽留。看着尧征离开。
尧征从连家出来后,没有回到住处,也没有回家,而是原路返回。
方棋善的门大开着,仿佛迎接他一般。
方棋善笑着在为自己处理伤口,包上一层纱布,“阿征,你来得真快。”
“我怕你等不及被我收拾,我怎么不来得快一点呢。”
“呵呵。”
是应该解决的时候了,用他们独有的方式,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
第二天早上,繁星起来后就来找尧征,站在门外站了十多分钟,最后还是睡眼惺忪的阿漾来开的门,阿漾说昨天和女朋友吵架,女朋友把他赶出家门,不让他睡,他只好来蹭老大了。
繁星和阿漾说了几句话后,上楼去找尧征。
阿漾刚关上门,门铃又响,又是迷迷瞪瞪地去开门。
一个带着红帽的快递员笑着问:“你好,尧征的快递,请接收一下。”
此时,尧征趴在床上听到阿漾在楼下大喊:“老大,你的快递到了!快递!我放到桌子上了哈!”
尧征听到了,暗想:“陶家仁办事有时候也挺速度的。”想着嘴角扬了扬,在梦中都发笑,昨天阿呆还说她爱他呢,挪动了一□体,没有回答阿漾,继续睡。
繁星轻轻推开尧征的门,见他正抱着被子,呼呼大睡。走上前,蹲在床沿,喊了一声:“阿征……”
尧征对着墙壁的眼皮动了动。
“阿征,天亮了。”繁星伸手推了推背对着自己的尧征。
“阿征,阿征。”推啊推,摇啊摇,晃啊晃。
推得好不舒服,尧征继续闭着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坐起来,吓了繁星一跳,在繁星的注视下,赤身裸。体的起来,慢条斯理的一件一件的穿衣服,头也不转地问:“身份证带了吗?”
繁星满脸绯红,真诚地回答:“带了。”
“好,那我们去领结婚证。”尧征语气平常地像在说“饭做好了吗?好,那我们吃饭吧”
“现在?”繁星惊讶。
“不愿意那算了。”这语气说的稀松平常,仿佛结不结我无所谓,过了这村没这店。阿呆你看着办!
“不、不是。可是,我没有户口薄。”繁星吞吞吐吐。
“我有!”
“……我的我没有。”她的户口薄在县城呢。
“我有!”
繁星惊愕地望着尧征,他怎么会有?尧征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紧跟着问:“去不去?不去拉倒!以后我也没时间。忙。”
“去,去……吧。”阿呆答应。
尧征手心捏了一把汗,真怕阿呆呆头呆脑的来一句“不去拉倒。”那他就玩火**了。终于,她答应了!尧征暗松一口大气,这才转过头。
不转不知道,一转吓一跳,繁星赶紧上前,捧着尧征的脸,“阿征,你的脸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昨晚不还好好的吗?”
“嘶!”尧征痛呼一声,还肿着呢。
“我们去医院处理一下吧,其它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怎么搞成这样?”繁星担忧地问。
“去什么医院,我们说好的去民政局!”
作者有话要说:题外话:
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作者清歌一片在小年那天车祸抢救无效去世了,据说是夫妻二人都……余下一个几岁的儿子。当时震惊的不敢相信,多希望是假的,特意去了看她的文下,看着她写的请假条,回归时间2014…01…30,眼泪就忍不住落下来。现在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很难过,也相信你们其中有在追她文的……真的有些语无伦次……
很喜欢她的文,可是,她再也不会回来更了。
第69章 V章
男人有男人的解决方式;别看尧征脸上都是伤,扇子起码要住院半个月。他们有他们处理问题的方式。扇子可恶,自私;虚伪;他对不起兄弟;对不起父母,最最对不起的是雅芯和他自己。当他被尧征打趴在地上之时;这些过往一幕幕如电影一般回放。
在家乡时;妈妈独身带着他,除了每天工作还要兼职,洗碗洗瓶子做手工,付房租手电费吃喝用度;还有他的学费;拖着疲惫的身子照顾他,又要应付心怀不轨的男人对她的轻薄,那么小的方棋善看尽大人世界的丑陋。
在妈妈因病去世之时,寥寥无几的人假意地关心,当爸爸方德山出现之时,突然间妈妈多了许多的亲朋好友,纷纷而至。
在方家,符芸芝表面对他爱护有加,冷暖俱全。背地里冷嘲热讽,恨不得他出门就被车撞死。
方德山骤然病变,他所有拥有的东西岌岌可危,他不想吃冷饭,不想看到别人眼中鄙夷的目光,不想回到捉襟见肘的日子,他要操控,他要把握,他要拥有一切他想拥有的,而这一切的基础就是经济。
叶雅芯无疑是一线曙光,可以轻而易举地击败符家和符芸芝,让他稳坐方德山的位置。而繁星,在他以前的想法里,只要他有了金钱地位,他可以给繁星一切奢华的生活,一辈子让她衣食无忧,一辈子爱她,除了婚姻。也就是繁星可以做他的情人,高于正妻地位的妾室。只是他还来不及实施对繁星的另一种爱时,尧征出现了。
一步错,步步错。符芸芝安心守着自己的一亩二分田,并没有想方设法的打击他。雅芯满足他的愿望,事业不受影响的离婚……一切那么顺利,他却越来越孤独,寂寞,空虚,常常在深夜难眠,流连在声色世界。
如他所说,如果可以干净地站着,又有谁愿意肮脏地爬着。可是肮脏地爬过以后呢?
尧征一直明白方棋善的无奈,不受宠的私生子,在夹缝里生存,犹如悬崖峭壁上一株顽强冒出植物,在险境中摇曳。本是无比美丽,方棋善却将这条路走偏了。
接下来,他是继续走偏还是悬崖勒马,尧征应该做的已经做到。
至于以后,怎么走,他自己看着办,什么样的因,有什么样的果,好自为之。
***
得到繁星的同意,尧征来不及吃饭,载着繁星风风火火地便来到了民政局。
“哟,新郎官,你这脸上还带伤呢?都肿了,等伤好了再来办结婚证吧。”一慈眉善目的卷发大妈好心劝说。新婚,瞧把他急的,是你的又逃不掉。
尧征一听真的急了,他好不容易把阿呆骗来,证件都带了,不给办,那哪成!说不定过几天阿呆就不想结婚了,夜长梦多,今天必须办!必须得赔笑脸,笑嘻嘻地开口,嘴特甜,“那个,大姐,要不,你给p一下?”ps一下不就啥伤都没有了。
被叫大姐啊,卷发大妈乐了,这都年过半百了,人家不是喊大婶就喊大妈,还有人说她长得自来旧,从小学就被人叫阿姨了,这句大姐叫的那真是受用。又耐心又语气和善地说:“哎呀,新郎官呀,不是我不批呀,你看你那脸,照上也不好看呀。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呢。”大妈压根儿不知道photoshop这种软件……
“大姐,没关系,我老婆不介意的!是吧?”尧征说完,转头看向一旁的繁星。
哪知繁星还在想他的脸怎么受伤了呢,完全不在状态呢。于是尧征用肩膀使劲拱身边的繁星,老婆,快讲你不介意,讲你就喜欢我这样,讲啊,讲啊……你倒是讲啊。
繁星被尧征拱的身子一歪一歪的,最后默默地挪着小步子离他远了一点,扯着尧征的衣角,弱弱地说:“阿征,要不,咱先去医院……”检查一□体,看看有没有伤着其他地方。
卷发大妈见准新娘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貌似被逼着来的样子,又见准新郎一副猴急,“逼良为娼”的架式。完全不似其他新人那样害羞腼腆又如胶似漆,当即说:“婚姻讲究自愿。下次再办吧!”
什么?!下次?谁领结婚证遇到这种事情过?!怒火“腾”地一下升上来,嘴巴刚张开,俨然想要拆了这破房子。
卷发大妈倒是淡定从容,缓缓地睨了尧征一眼,“一般在这里发脾气的男人,结婚证上的女人都不是第一次来的那个。”意识就是说,女方见男方脾气那么差,谁还愿意嫁啊。
尧征理解的是,惹到这卷发大妈,下次她就不给你办了,而且给你搅黄。说不完卷发大妈兼职媒婆。永远不要低估媒婆夸人的能力,以及贬人的言辞。她们往往可以让癞蛤蟆吃到天鹅肉,让美女嫁野兽,让帅哥娶恐龙。不得不把这归为,褒贬得当。实在要当心。
“……”瞬间,尧征的怒气硬生生地卡在喉咙来,被自己艰难地给吞了下去。继而喜眉笑脸……其实内心在流泪。
***
茂密青嫩的梧桐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在暖阳的照射下斑驳了青色的格子路面。偶尔几辆自行车,电动车驶过,发出清脆的铃声,以及呜呜的辗过路面的声音,显得四周格外的惬意与悠闲。
身在其中的尧征一点也感觉不到惬意与悠闲,只有郁闷和难过,难过地闷头向前走,繁星刚慢慢地跟在后面,被他越甩越远。
领结婚证被拒,尧征想到的不是好事多磨,反倒一向不迷信的他,此时竟然觉得这兆头不好啊!这兆头不好啊!!第一次在阿呆面前耍帅装酷扮深沉骗得她来民政局,就以这么巨大的失败而告终,果然不能做坏事。尧征难过极了。
用阿漾的话说:“没想到过了**的年龄,做过傻逼的事情,走过了装逼的时代,还没有到达牛逼的程度,依然这么苦逼。”
难过,伤心,失落,人家结婚怎么就那么容易。他不就是脸受了点伤吗?关键阿呆……阿呆,她是不情不愿地跟着他来。
阿呆?阿呆呢?尧征这才想起来,刚才好像一起出来的,一转头不见人,一回身,也没有人。心里一“咯噔”赶紧回去,转个弯就见繁星垂着脑袋,慢吞吞的走着,很失落的样子。尧征长舒了一口气。
“阿呆。”刚刚还责怪她的意思,这时一点也没有了。
繁星抬眸望着尧征,她知道尧征不开心,刚刚从民政局出来也不理她,也不等她。她知道他会发火,所以就没吱声,默默地跟在后面,此时,伸拉着尧征的手,软软地说:“阿征,等伤好了,我们再来领结婚证。好不好?”
一物降一物,繁星就是个懦弱无能胆小爱哭死倔又没用,可她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让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人、说一不二的硬汉子尧征柔情百般,这不就是绕指柔和百炼钢吗?
“那、那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