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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亮无所谓的摇摇头,体贴的将番茄酱挤出来,又将薯条往重阳面前推了推。
“我看你吃行了。我饿一顿半顿的没事。等晚上回部队了多吃点,部队食堂的饭免费,在外面吃要花钱的。”
重阳咬了一口汉堡,轻声问道,“你在部队不是待遇很好吗?难道不发工资?”
白亮眼神闪烁一下,不自然的笑了笑,“还不是上次答应你让丁正浩上飞机,部队上知道这件事了,停了我的职,扣了我的车,我现在是停职接受调查期间。这件事也没敢告诉我妈,自然也不好跟她要钱,正好前几天一个战友家里出了点事,我把手头的钱都借给他了,现在连坐车回去的钱都没有,所以才……”
白亮说完,端起重阳面前的可乐吸了一大口。
他好紧张!
想他白亮也有如此幼稚撒谎讨好的时候。
他借钱给自己的战友这件事是真的,但停职一事没那么严重,不过就是内部通报警告,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他这么说的目的就是想让重阳多关心关心他。
重阳没想到那天自己的坚持会给白亮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不觉起身又去买了一份套餐推到他面前。
“如果是我连累你的,这顿饭应该我请。”
白亮看着金灿灿的汉堡,顿时热泪盈眶,大口大口的吃着。
他的吃相很有意思,看着有些粗鲁,却又快而不乱,就连吃饭都带着一股子飒爽干脆。
看到重阳相信了他的话,白亮笑的狡黠,丝毫没意识到这次欺骗将会带来什么可怕的后果。
吃过饭后,白亮又缠着重阳说他换洗的便装都在家里,不方便回家拿,硬是缠着重阳给他买了两套便装,几千大元花出去,对于平时勤俭节约的重阳来说,怎一个肉疼!
而白二少穿上重阳给他买的衣服,美滋滋的都要飘起来了。
到了晚上他要回部队报道,不忘煞有其事的坐上了开往郊区的公交车,在车上还深情地朝重阳挥手告别。重阳表情淡淡的,不等车子开远,已经打车回家。
半个小时后回到家里,白亮的电话也准时来到。
他说他还有七八站才到,很久没坐公交车了,白亮很不适应。重阳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他,在别墅里转了一圈,父母都没回来,丁正浩也不在家,她刚刚关上卧室的门,就看到窗台那里闪过一抹黑影,吓得她低呼一声,差点摔了电话。
下一刻,当那抹黑影挟裹着丝丝凉气从阳台跳进来的时候,重阳目瞪口呆。
电话那头,白亮听到重阳呼叫,整个身子崩得紧紧的,瞳仁眯起,蹭的站了起来,周身透着寒冽至极的气息。
刚刚分开不过几个小时的霍沉风再次出现在重阳面前,他大步来到重阳跟前,在她发呆的时候夺过她的手机,对着电话冷冷说道,
“白亮!重阳是我霍沉风的女人!除了我,她不会爱上任何人!”
他的声音带着三分沙哑七分坚毅,通过听筒有力的传入白亮耳中。
“霍、沉、风!你竟然敢跑到重阳家里?!”白亮咬牙开口,气息在这一刻愈发的寒冽。他不顾公交车还开车,提着重阳给他买的衣服鞋子,拉开车窗就跳了下去。
一车子乘客发出阵阵惊呼。
重阳这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霍沉风竟然爬墙进了她房间,她的房间在二楼,而别墅二楼等于普通楼房的四楼,霍沉风疯了是不是?
重阳脸色一白,转身就朝身后跑,霍沉风眉头一皱,摔了电话,快她一步从后抱住她腰身,另一只手捂着她嘴巴,将她拉到沙发边上。
“重阳……你先别叫……白亮最快二十分钟就来了,我就跟你说几句话,你别动……重阳……听我说……”霍沉风想办法哄着劝着重阳,可重阳却挣扎的更加厉害,霍沉风急的一头是汗,不由分手就要吻她。
重阳吓得闭上了眼睛,霍沉风见她不动了,方才喘着粗气将她拉起来,大力摁在自己腿上。
“重阳,我长话短说。我马上要去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是我做卧底这六年来最危险的一次,如果成功的话,我就可以重新回到部队,我希望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穿着军装模样的人。可是如何我不幸失败了……那你永远也见不到我了……重阳,我来见你最后一面!过了今晚,我就要开始任务!成败就在未来三天!
重阳,我很想你……忍不住冒险跑过来看你,刚才我听到你跟白亮讲电话,我真的嫉妒的要疯了……所以才会抢过电话说出那些话。以前都是我错了,不该那么对你,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你给我一个机会,重阳……我这辈子只求过你……重阳……别这么狠心了……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霍沉风埋首重阳脖颈,痛苦的倾诉他的相思之苦还有无尽悔恨。
重阳心里头咯噔一下,下一刻却是毫不犹豫的推开他。
依旧是冰冷无所谓的笑容,刺得霍沉风瞳仁生疼。
“霍先生!你自说自话完了没有?如果说完了,拜托你现在立刻离开我的房间!你可以去做你的大英雄,当你凯旋归来你是加官进爵还是美人在怀,都与我无关!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去看你!我这么说你明白了没有?”
重阳说完,冷冷的转过身去。
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却微微抖着。
生死一线,她如何不痛?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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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你的心呢?
霍沉风叹口气,掏出那枚子弹戒指轻轻放在桌子上。
“重阳,我不会逼你戴上戒指,如果我死了,留着它也没用了,如果我能活着回来看你,你不原谅我的话,它对我也没有任何意义。”
说完,他缓缓起身,瞳仁始终定定的看向重阳。
“重阳,在我走之前,能不能看我一眼?”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卑微的祈求。
如他,六年炼狱一般的生活,只在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是真实的。
真实到心痛的一种折磨。但是他宁肯再痛上千百倍,也要追回她。
重阳始终垂着眸子,在他期待的眼神中冷漠的摇摇头,“没有必要。”
她真狠心。
但是比起他昔日的伤害和折磨,她这样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能在这一刻彻底跟他了断,不好吗?
霍沉风站在原地足足等了五分钟,时间嘀嗒而过,重阳始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哪怕是带着仇恨嘲讽的一眼都没有。
这比她骂他打他,更加让他难以接受。
原来,爱情中最大的痛苦并非背叛,而是当你想要追回的时候,你的悔恨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没有机会了……才是最大的痛。
霍沉风终是体会到重阳当日的痛。
他宁愿自己比她痛上千倍百倍,也不要离开她。
“重阳……”他声音沙哑的喊出口,带着卑微的祈求。哪怕是被忠义堂的人围在深山十天十夜,他都没有害怕过,唯独此刻,她的冷漠排斥,让他感到害怕。
“你走吧。除非你强迫我,否则我不会看你一眼。”她说的斩钉截铁。既然想彻底了断,她就不会给他留下任何希望。
要比狠的话,被伤害过的女人绝对可以做到狠绝无情。
霍沉风瞳仁赤血,眼底闪烁凄厉痛苦的光芒。他不得不走了……
曾经,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将她抱在怀里亲热,而现在,就连乞求她看一眼都成了奢望。
走到窗户前,他还不甘的回头看她,但重阳还是保持先前的动作,直到他翻身跃出窗户,站在窗外看她,她方才站起身来,在霍沉风一瞬满是期待的眼神中冷冷转身,留给他一个僵硬的背影。
霍沉风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赵家别墅的。
前进的每一步都如千斤沉重。他执行任务六年来,第一次感觉到深深地疲惫和绝望。
……
当白亮冲进重阳房间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桌上的子弹戒指。重阳正坐在床边发呆,白亮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抓起那个戒指狠狠地砸在梳妆台上。
啪的一声,戒指在台面上弹跳了几下,落在地板上滚落到了床底。
白亮很生气,但生的是霍沉风的气。
只是他现在这表现的方式,却好像是在跟重阳生气,加上中午看到她跟丁正浩戴情侣手表,在看到戒指的时候,白亮的情绪一瞬达到爆发的顶点。
哪怕他是特种军官,也不代表他随时随地都要沉稳老辣,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冷血无情,但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什么都不想控制!
重阳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眼神迷惑的看向白亮,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白亮是特种兵,那他知不知道霍沉风是卧底?
白亮见重阳看他,气哼哼的开口,“看什么看?!你刚才还没看够霍沉风吗?他留个戒指给你就值得你发这么长时间的呆!你为什么不让他把戒指拿走!留下来还想跟他旧情复燃不成?你忘了他的身份了?是毒贩!是罪人!老子刚才从开着的车上跳下来回来见你救你!你从我进门有没有好好地看我一眼!”
白亮仗着赵家没人,放心的扯开嗓子冲重阳吼着。
白二少现在一副被遗弃的怨男模样,恨不得就地办了重阳。
重阳一拍桌子站起来,这时候也恼了,
“白亮!你听好了!戒指是他强行放在这里的,他走的时候让我看他一眼,如果我把戒指还给他,就必须看他!我不想见他,所以没动那戒指!还有,现在受惊吓的人不是我吗?我一回家就有人从窗户翻进来,二话不说抢了我的手机,我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你让我跟你说什么?!”
重阳的单纯善良都是表象,骨子里的强势一旦爆发,白亮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
白亮嘴巴张了张,英俊的面容因为一路狂奔回来,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躁紧张。
见他哑声了,重阳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一个纸老虎。
“我已经打电话给我哥了,他一会就回来。霍沉风来找我的事情我不想我父母知道,你不是要回部队吗?你先走吧。”
重阳淡淡的下了逐客令,白亮后面的话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你打电话给丁正浩干什么?他不过是国防部私下买卖军火的狗腿子!有什么事还是要找人民子弟兵!你知道不?放着我这个最有用的保镖不用,用你那身家不清白的哥哥!”
“我哥清白不清白都是我家里人,你白亮跟我非亲非故,我用不起!”
“赵重阳!你……你、的、心、肝、呢?!”白亮嗷的一声,抓着重阳手腕将她拽在跟前。
白二少此生最听不得两句话,第一就是霍沉风这个名字。第二就是重阳拿他当外人的话!
正在这时,白亮手机响了,陌生的电话号码,他瞥了一眼语气不善的接起来,里面传出施扉画小心却又温柔的声音,“小亮,我有件事情请你帮忙,能不能出来见个面?”
施扉画的声音不温不火,总是拿捏着一分骄傲一分轻柔。
白亮强压住心头火,不觉感叹,听听施扉画这声音,多么的温柔缠绵,怎么他白亮就这么犯贱,非要一张热脸贴在赵重阳这里。
十年前的赵重阳哪怕才十二岁,也经常语出惊人,雷的白亮里焦外嫩,却偏偏又对她言听计从,不管他白亮在外面怎么嚣张,为此挨了白兴一多少揍,一看到小重阳,他就是蜜蜂见了蜂蜜,舔着脸的贴上去。
而现在的重阳,让白亮倍感压力。
怎么十年过去了,他在她面前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白亮气哼哼的瞪了重阳一眼,冲着电话咬牙开口,“吃饭是吧?好!晚上七点老地方见!”
白亮故意这么说,又是吃饭又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