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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张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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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初次听到这个品牌是一个叫梦小令的坐台小姐告诉我的。当时我对香水命名者的法国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法国人对香水的理解程度已超出了香水本身了。可以想像,当香水洒在女人身上,特别是漂亮女人身上时,你才知道那毒药的妙意。其实女人才是真正的毒药呀在我吻了床上的女人后,我便有了中毒的感觉。只是我必须强压着心内蠢蠢欲动的毒性,因为我正在赶写一部小说。这部叫《坐台小姐》的小说是写舞厅的三陪小姐的。当初我选择写她们的故事,是十分冒险的。我知道这完全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写作。说不定稿子无处可发。为此,我迟迟没有动笔的勇气,虽然写作的欲望像性欲一样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我……最初我觉得这个题材完全可以写成中国的《茶花女》之类。当然这是最初冲动后的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我已平静了下来,虽然我已不敢说写中国的《茶花女》了,但写一部十分可读的小说还是可能的。    
    下决心写这部小说还是在最近,因为最近报纸上有报道,说国家已开始对坐台小姐征收个人所得税了。这无疑是对坐台小姐这一服务性行业的间接承认。于是,我开始动笔写这部早已构思成熟的小说。    
    为了写《坐台小姐》,我曾频繁地出入过本市的歌舞厅和夜总会。我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可疑,有一种既想当嫖客又想立牌坊的味道。我第一次去歌舞厅是一位叫海天公司的老板请客。他当时想让我写一篇报告文学吹捧他一下。老板出手大方,一下就给了一万块。那天在海鲜楼吃了酒席,他让办公室主任老魏陪我和日报的编辑老胡一起去了歌舞厅。那是一个叫虹影歌舞厅的。那天我们走进歌舞厅时,整个歌舞厅还没有什么客人。一群小姐正妖妖娆娆地充门而坐,热热切切地注视着门厅。一种笑声和另外一种笑声从她们中间如鸟儿般扑扑腾腾地飞了出来,正撞在我们的心口。笑过了又笑一回,可你就是不知她们笑啥。当她们见到我们时,顿时安静下来,就如暮色中寂静的山林,鸦雀无声的。    
    不用说,她们都是坐台小姐,见了我们却做起淑女状,用各种各样自我感觉良好的表情,极职业地迎接着来客。我在她们肆无忌惮的目光下脸热气粗,有些不敢迎接她们那美目盼顾的眼波。我不由加快了脚步。这时,走在我身后的老魏拽了我一下,低声说:“别走!看上哪一位了?我帮你叫?今天是本公司请客,实行三包。”    
    我不由皱了皱眉头,对这位昔日的同学如今海天公司的办公室主任极为不满。我本来就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经他这样一咋呼,我简单有些无地自容了,觉得脸上发烧。我说:“什么三包不三包的,你可别拉我下水。我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开开眼界。”    
    走在一旁的日报编辑老胡连声说:“对我们只是来听听音乐,唱唱歌,没有别的意思。”    
    老魏说:“你们可别给我们王总节省呀!那篇报告文学在日报上一登,本公司的知名度一定会大大提高。王总一下就成为新闻人物了。这是花多少广告费都无法达到的结果。别说今晚三包,就是为你们包月也不为过。”    
    “不行,不行!”胡编辑说,“现在正是严打期间,你们有钱为我们三包,我们还不敢让三陪呢!”胡编辑言语中显然有了动心的意思。好像不是严打期间就行了似的。    
    老魏说:“放心!这歌舞厅是我的一位哥们开的。他以老婆的名义担保,保证出不了问题。”    
    “什么?他老婆的名义!”我大惑不解,“他老婆是干啥的?”    
    老魏说:“你有所不知,她老婆是公安局的,否则开什么舞厅呀!找死。再说,那严打是‘严厉打击刑事犯罪分子’,我们一不偷,二不抢,三不杀人放火,是老老实实的‘买卖’人,怎么打击也打不到咱哥们头上呀”老魏把那“买卖”二字说得极有声调、意味深长,让人回味无穷。所以大家都发出了一阵暧昧之笑。    
    几个人说着话便坐下了。这时,一位亭亭玉立的美貌女子款款而来。她冲着老魏会心地笑了,说:“魏主任驾到,有失远迎得罪了!”    
    老魏说:“你得罪了我没关系,别得罪我们这两位贵客。赶快安排一下吧!”    
    那女子便冲我和胡编辑深深鞠了一躬。说:“贵客光临,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敢得罪。”    
    老魏说:“今晚挑几个档次高的,别弄那些下三滥来糊弄我们。”    
    那女子说:“放心,包你满意。”    
    老魏说:“别包我满意,要包我们客人满意才行。”    
    那女子说:“那还用说,要是客人不满意,魏主任怎么会满意呢?”说着冲魏主任一乐,走了。老魏摇着头对我们说:“这是舞厅经理,叫刘拉。嘴巴甜,最会拉客。真是名副其实。”说着冲刘拉的背影嘿嘿一笑,不由咽了下口水。


第四部分:毒药一个政治性笑话

    舞厅经理去了不大一会,便领了一群小姐来。她让小姐在我们面前站成一排,让我们自选。这种方式有点像唐伯虎点秋香的味道。刘拉见我们半天没动静,便笑了。说:“这是今晚来我们舞厅上班的所有小姐,不会没满意的吧!”    
    老魏说:“他们都是文化人,脸皮薄,你就看着安排吧!”    
    刘拉说:“不太好意思,是吧!那我就乱点鸳鸯谱了。”    
    于是,刘拉便开始自以为是地为大家安排了。她分配给胡编辑的是一位看起来很纯情的女孩,这让胡编辑兴高采烈。那女孩长得甜甜的,极讨人喜欢的那种。坐在胡编辑身边一会便逗得胡编辑嘿嘿地乐。不过,刘拉没有给老魏安排,一位挺漂亮的女孩便小鸟依人地偎在了老魏怀里。一看就知是老相好。    
    刘拉见他们都安排好了,这才把挡在身后的一位小姐请了出来。这有点压轴戏的味道。为了引起大家的关注,刘拉把那小姐让到身前后半天没有发话,然后观察我的反应。    
    那是一位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她显得文静而又素雅,身上还有一点淡淡的书卷气。若是走在街上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她和坐台小姐联系在一起。她应当是一个良家女子,而且出身书香门第,她怎么会成为坐台小姐呢!    
    毫无疑问,我被这位气质不凡的女孩吸引住了。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是在歌舞厅,而是在某个艺术沙龙。刘拉见我愣着,便偷偷地会心一笑,然后给我介绍。我连忙起身和那女孩握手,然后彬彬有礼地说了声:“你好!”    
    她对我的表示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意外。她也向我问了下好,然后很沉静地在我身边坐下了。我们互相望望,会意一笑,也不说话,仿佛早就相知了。    
    我猜不出她的年龄,现代女性都是这样。不过,我敢说她年龄不过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她眼睛里有一种淡淡的忧郁,是属于那种文学色彩较浓的忧郁。那忧郁在眼波里如一层淡淡的薄雾,只是每当一笑,那微笑就如一阵轻风,将那薄雾拂去了,只剩下一潭池水。    
    她坐在我身边,我闻到了她身上有一股甜美而又清香的香水味。这香水味和她身上女性特有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让人沉醉。我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抽烟那样把那气味在胸腔里转一圈,回味无穷的。她望望,说:“怎么叹气呀!”    
    “没,没有。”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么好一个女孩怎么会成为坐台小姐呢?她会不会“出台”呢?想起“出台”二字,我心中不由打了个寒颤。要是那样这女孩就太可惜了。    
    这时,胡编辑又在那边嘿嘿地笑起来。接着老魏也笑了。我不由凑过去问:“笑什么呢?”胡编辑转身说:“我笑这小姐讲的歇后语,有点民间文学的味道。”    
    “讲来我听听!”我说。    
    胡编辑正要讲,他身边的小姐不干了。摇着胡编辑撒娇。“不让你讲,不让你讲嘛!人家是讲给你一个人听的嘛!”见胡编辑执意要讲,便借口上卫生间,去了。    
    胡编辑说:“60岁的老翁和18岁少女的新婚之夜。——打三个电影名字。”    
    “怎么讲?”我问。这时我身边的小姐也捂着嘴吃吃地笑了。    
    胡编辑说:“《老枪》、《日出》、《第一滴血》。”    
    “老枪日出第一滴血!”我不由重复了一遍。可是,心中却疑问着。    
    大家轰地一声笑了,我不由回过味来。我皱了下眉头说:“真他妈的下流”说着扭头望望身边的小姐,见她早已转过身去,佯装听歌去了。    
    胡编辑说:“这个歇后语是挺下流的,也有些直白。还有一个雅一点要不要听?”    
    我不置可否。    
    胡编辑说:“妓女为报馆代理广告写了一句广告词。是这样写的。本馆新开张,欢迎来稿搞,长短不限,稿搞费从优,来稿搞一律不退。”    
    我嘴里不由重复了一下,颇有疑问地道:“这没有什么呀!”    
    胡编辑说:“是没有什么不过出自妓女之手就另有深意了”我身边的小姐又噗地一声笑了。我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说:“这是哪个流氓编的,比刚才更下流。”我指着胡编辑说,    
    “都把我们骂进去了,还笑”    
    胡编辑说:“我不在乎,这有什么不都是民间文学吗﹖不过,我可以为你这位作家提供一个政治性笑话。”    
    “好呀!”


第四部分:毒药强作欢颜

    胡编辑说:“有个小康之家,住三室一厅,夫妻俩有一个孩子,并请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阿姨。一天孩子问爸爸,电视上天天说初级阶段,到底什么是初级阶段呀爸爸便打了个比方。你妈妈就好比政府,我就好比资本家,小阿姨是无产者,你属于百姓。政府管资本家,资本家养活无产者和百姓。这就是初级阶段。孩子想了想还是不太懂。晚上孩子饿了,他喊爸爸妈妈弄吃的。推开卧室门见妈妈正睡得香,爸爸却不知去向。小孩就去找小阿姨。推开小阿姨的门,见爸爸正压在小阿姨身上,见了孩子还骂着让他滚蛋。小孩很委屈地回到自己房里哭了。最后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初级阶段。资本家正压迫无产者,百姓肚子饿了求助无门,政府正在睡大觉……”。    
    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来。我说:“这种笑话要是在‘文革’不扣你个反革命才怪。不过现在倒无所谓了,改革开放,提倡言论自由嘛!一个政府如果连这种笑话都无法接受,那也太小气了。在国外这种幽默政府的笑话多得很。    
    不知不觉已到了十一点。由于舞厅太吵,交谈困难,我不知道身边的那位小姐的任何情况。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来得及问。这时,舞厅经理刘拉向大家宣布:“虹影歌舞厅已到了午夜柔情时分,本人非常荣幸地宣布今天被本歌厅评为温柔先生的是……”    
    没想到刘拉喊出了我的名字。这都是老魏搞的鬼,这家伙又一次出卖了我。一阵掌声之后,老魏十分神气地打了个唿哨。刘拉接着说:“现在我们将一支柔情之曲献给今晚的温柔先生。”    
    顿然,歌舞厅的灯光熄灭了,一线蓝色光柔柔地洒在舞池中间,那首著名的《蓝色多瑙河》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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