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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找到她。亲自问过,她十分惊讶,说如果早知道有这事,是不会同意的。”
“哦。这倒是。”苏婉儿低叹一声,想起锦华来,心里不免难过。那样英姿飒爽的军中之花就那样香消玉殒。
“锦华跟我五哥关系比较好,每次回京都会来李家。我也得以见过几次,她的性子豪爽干净。我当时在电话里就安慰过清雅,说只要这件事告诉锦华,她是不会同意的。并且我也向她打了包票,说这个事,我去跟锦华说。”
苏婉儿听到这里,觉得当年那一件事无论如何也不会太复杂,可是锦华却死了。陈昭华传过来的资料表明锦华没有开快车,后方的车超车,也不至于让一向可以跟李国宁、叶云嘉飙车有得一比的陈锦华乱了方寸,继而撞上栏杆,飞出高架桥。而调查也表明,她的离合器被人动过手脚。
“这样说来,似乎一切很简单啊。”苏婉儿近乎自语,将筷子放下。
“是很简单,我约了锦华,是在她去赴约之前。因为我说了事关这一次的相亲,她便答应先见我。在凯杏酒店大堂聊的,因为她赶时间,所以就在大堂。我也是三言两语说了这事。当时,锦华面色凝重,点点头说……,跟我说她今天会很郑重地跟两边的老人家谈这事,她不喜欢这种拖泥带水,破坏别人幸福,导致几个人不幸福的事。然后,我陪她去取车,启动时,车有些问题……,因为去相亲,所以穿了礼服。我帮她修的车。”李峻宁缓缓地说。
那一天的真相似乎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可是还有一些影像似有若无,仿若是关键的一环被略去。苏婉儿陷入思考,忽然又觉得不应该在这件事上过多地绕,不然今天来的目的就被弱化了。
“敏华,我真的没有害过锦华。我了解锦华。这件事,只要她知道。就不会有联姻。”李峻宁一字一顿。
“嗯。”苏婉儿扫了他一眼,他那眉目神色皆不像是说谎,她也觉得那是事实。
“敏华,你相信我。”李峻宁强调,那语气却是十分急切。
“我相信你所说。可你知道不,当天,锦华的摄像机没有关,留下了你的影像,她车的离合器被人动过。李峻宁,你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呵呵。”苏婉儿缓缓地说,看到他的脸煞白。她将手中那复制的光碟递给他,说,“这是当天的摄像。你是清晰可见。峻宁,你知道不,如果陈家追究,你就可能是故意杀人罪,坐实了,就是一个死。”
是啊。如果李峻宁所说都是真的,他并没有对陈锦华下手。那么,依照别人所说,陈锦华的谨慎性格,就是陈老狐狸也说陈锦华具备狙击手的所有素质。做事谨慎仔细,对于各种器具总是认真检查。那么,她怎么可能忘记关上摄像机?
还有一点,诚如叶云嘉所说:“对于一个爱车的人来,车几乎是不可能有毛病的。”
陈锦华十分喜欢车,尤其是她出事时那一辆路虎,跟了她好几年。
如果,李峻宁没有说谎。那么,当年是有人打了一箭双雕的主意么?
苏婉儿忽然觉得浑身凉寒。叶瑾之暗示过严清雅可能是他的敌对。而突然出现的青梅竹马意味着知晓她太多的过去。
如果这是真的,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苏婉儿真不敢想,并且在这一刻,她犹豫了,是不是该揭开这样残忍的所谓真相。
李峻宁神色颓然,手中握着那一张碟片,紧紧抿唇。
或许长痛不如短痛。只有割开了伤口,挤出了脓血,伤口才会好转,才会愈合,人才会健康。而严清雅是他最美好的回忆,却也是一颗毒瘤。
苏婉儿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问当年,你去见锦华,还有谁么?”
这一句很轻,李峻宁的神色却是一凛,连忙摇头,说:“清雅不会。她不会,她只喜欢摆弄花花草草,画画。”
那样的语气似乎失了方寸,连他的神色都有了自欺欺人的意味。
“人是会变的。再说,那一次,锦华与叶瑾之的相亲。叶瑾之根本就没有出席,这让叶老爷子是十分气恼的。作为叶瑾之的女友,她会不知道么?何况,她长大之后,你见过她几次?”苏婉儿觉得如果要下猛药,就一次性下了,省得拖着,不生不死的。
“四次。连同那一次在俱乐部。一共四次。”李峻宁的神色恍然,整个人颓然无力。
四次对于共同拥有青梅竹马美好记忆的两个人来说,这样的次数让苏婉儿都觉得讶然。四年前,李峻宁就见到了她,到如今,连同那一次却只有四次见面。
“单独的几次?”苏婉儿询问。
“三次。”李峻宁回答,自己也嘲笑自己,喃喃地说:“第一次是之前,叶瑾之答应娶你。她打电话找我。那时,我在澳洲,于是飞回来。是大晚上的,她来酒店找我,说了一会儿,精神状况不好。就走了;第二次,是前不久,她受伤,命悬一线,我去瞧的她,她没怎么说话,一直就在昏睡;第三次——”
李峻宁停住,苏婉儿也不问,只是轻笑一声,问:“第一次,她来找你,说了我的事。所以,你就想方设法跟着我跟叶瑾之,然后选择了一个时机出现在我面前?”
李峻宁神色局促不安,像是被人看透了似的,手足无措,说:“是。我那时想——,想——”
“想什么?”苏婉儿问,然后又像是开玩笑似的,说,“是想让我爱上你,嫁给你。这样就可以成全她的幸福了,是么?”
李峻宁没有说话,看着苏婉儿,神色颓然,默默点了一下头。
“你真是傻啊。纵使,我真如你所料爱上了你,嫁给了你。若叶瑾之不爱她,他们之间有问题。还会有赵敏华、周敏华的,何止我一个?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旁人怎么帮得了?”苏婉儿忽然生出恨铁不成钢的情愫。认识这个男人这么久,总算是在这一刻,才觉得他不是飘渺在人境之外的,而是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可是,这么实实在在有血有肉,就真是让她觉得心疼。
“我知道,只是没有旁的办法。”李峻宁声音那样小。让苏婉儿觉得自已十分残忍,将这个男人里里外外都剥得干净。
“爱情,天时地利的迷信。还得要步调统一。你跟这个人在一起,就会觉得自己也不是自己了,只觉得很惬意、放松、快乐,踏实。看得见未来。旁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你这种感觉。”苏婉儿自顾自地说。便是想起叶瑾之来。以前与他相处,其实很放松、踏实,就像她从来不担心这个男人会欺负她,会夺她清白似的,就是那一次,他气疯了,夺了她的初吻,她也只是片刻的害怕而已。不过,那时不明白他将自己放在什么位置,所以相处起来,总是烦躁。
她这边厢想起叶瑾之,觉得什么都是甜蜜。对面李峻宁却像是忽然缓过气来,陡然问了一句:“敏华,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抱着目的接近你的,对吧?你一开始就洞悉了一切,却可笑我像是跳梁小丑似的。”
他脸色白得吓人,整个人像是一片纸片做的,仿若一阵大风来,就会将他刮走。苏婉儿忽然觉得害怕,她摇摇头,说:“你如果调查过我,就知道我在来到京城之前,在深宁被人用朱雀牌搜寻,一直犹如惊弓之鸟,对于周围出现的每一个人都心存戒心。你也不例外。我从不相信世上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所以,我知道你定然有目的。只是我不知道是什么目的而已。至于,你的一切,则是在我被绑架死里逃生之后,我四哥违规告诉我的。本来,当年锦华之死,陈家与叶家就全面封锁了。这是很秘密的事。所以,我并没有,也从来没有洞悉过什么,也没有将你当作跳梁小丑。我只是想起来会觉得遗憾,如果另一番风景相遇,我们必然也可以是很好很好的知己。是那种可以‘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相交。但即便如此,我依旧觉得我们是朋友。你不这样认为吗?”
苏婉儿说。是的,即便会有青瓷事业的私心,即便会有防备。但面对媒体,李峻宁的保护;还有被绑架的那一天,她跟李峻宁正在打电话,李峻宁第一时间告诉陈昭华。这一切,虽然微小,但苏婉儿铭记于心。
“我一直都当敏华是朋友。只是当初存了那样龌龊的目的来接近你。在这段日子,我抚着箜篌,触着青瓷的纹路。一直在想,如果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别的目的,那样多好。那样,我就什么都有资格,什么都可以对敏华讲了。不像如今这个局面,自己也像是困死其中了。”李峻宁缓缓地说,唇边浮起一抹自嘲的轻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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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对决(四)他朝今朝
苏婉儿没有说话,只将几口菜吃下,也没有胃口。李峻宁已不吃了,虽然浙江菜以精致著称,两人却再无心思。于是按铃让人撤下。刘虹照例送来饭后水果,都被推在一旁,只要了盖碗的茶。
茶是雨前龙井,存放得十分得法,所以盖碗里的茶仿若是刚摘入茶杯的嫩叶,还带了雨水珠子。李峻宁拿着那茶盖子掠了掠浮在面上的茶叶,怔怔出神,也不觉得茶碗烫手,只喃喃地说:“我妈最喜欢这样嫩的叶子,泡大碗茶。她说精致的茶具反而泡不出有些茶的味道。她还说茶跟人一样,有些茶要紫砂,有些要白瓷,有些要豪饮,有些要细致。反正各有各的命运。”
茶如命运。苏婉儿低头喝了一口滚茶,心里也是感慨万千,只是这一刻也不知道该这样感慨的时刻。所以,也只是喝茶,过了半晌才说:“我很珍视峻宁这个朋友。也很早就想找个这样的机会坦诚相待。只是琐事缠身,时间与情势都不对而已。”
“能听到敏华说珍惜我这个朋友。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李峻宁一边说,一边将那茶碗放在一旁,瞄了那茶碗一眼。
苏婉儿也是看看那茶碗,挺精致的白瓷茶碗,造型就普通得多。
“峻宁也是至情至信之人。不过,说实话,最开始,我是有心结的。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你每一句话都是恰到好处的引诱与表达。每个动作与举动都体贴入微,可是,却让人觉得轻飘飘的,没有从内心地出来的分量。那时,我想这人到底什么目的?想把你当作朋友,却又不敢。自己也很是纠结。”苏婉儿缓缓地说,想起那些纷乱的日子,竟觉得恍若前世。当初对于李峻宁,确实也很纠结。但·她毕竟是苏婉儿,懂得权衡利弊的。所以,很快就警醒,与他保持了距离·只待真相大白的一天。
“呵,是我自己愚昧,以为那样就可以赢得敏华的爱情。岂料敏华冰雪聪明,一眼就看透了我。”李峻宁自嘲。
“都过去了。不必再提。只是峻宁,如果当我是朋友。今天,我想很郑重地说一句。”苏婉儿正坐在沙发上,很认真地看着他·连语气也变得认真了。窗外的日光正盛大,透了玻璃窗进来,落了一地的灿烂,他好看的脸庞有略略的疑惑。
“敏华的叮嘱,我定当铭记。”李峻宁一字一顿。
“说什么铭记。我只是想说:人向前走了,就不可能回头去望了。汽车的观后镜可不是让人不看前方的。峻宁,梦该醒了;过去的,应该过去了。”苏婉儿缓缓地说。既在劝李峻宁·却也在劝自己,过去的就应该过去了,人们所有的只有当下·只有未来。
“我知道昨日之日不可留。”李峻宁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