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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自己在这场合作中的作用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大。至少针对叶家之外没有那么大。虽然,上一次,那群人确实绑架自己来调走叶瑾之,那其实也说明不了什么。
那是,那是。周伯回答,然后这才转了话题,说起昨晚的影子事件,如何查也查不到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周伯都仔细查过了?苏婉儿不由得放下书,放低了声音问。
一个都没放过。周伯回答。
苏婉儿也不问周伯使用何种手段,能够负责江府郡园的一切事物,这手段绝对不比叶老狐狸差多少的。所以,面露疑色,问:江府门生这次回来的都是靠实的么?绝对靠实,这些孩子是看着长大的。并且挑选的是里面的佼佼者,十分懂分寸。周伯说。
苏婉儿“哦”了一声,然后问:也就是说,现在在江府郡园的江府门生,若没有周伯的示意是不能随便做任何举动的?
这是自然。江府郡园是一个有规矩的地方。这里就是入夜都不能随便走动。即便走动,都要得到请示。周伯回答语气里有掩不住的骄傲与自豪。
那安保系统的安装,以及安保系统的人员呢?苏婉儿煞有介意地询问。其实内心中已有七八分的怀疑。
安保系统的安装也是由江府门生的人做的。至于人员,也都是江府门生。周伯再次回答。
原来江府郡园里没有外人。苏婉儿得到这个肯定的答案。
是的,没有外人。周伯回答。
苏婉儿伸手摘了一朵菊花,放在手中把玩,缓缓地说:那昨夜的安保系统也查过确信没有问题了?
是的。周伯十分肯定。
苏婉儿转过脸,轻轻一笑,问:那周伯对于这件事的看法是什么呢?是否认为我在撒谎?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像在开玩笑的,却是暗含责备。周伯像是如临大敌立刻说:我并没有这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苏婉儿坐直了身子,整个人也严肃起来。
也许真的有那种东西?周伯低声说,神色十分严肃。
苏婉儿盯着周伯看足足有一分多钟,她在心中数数到一百二十六周伯终于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说:否则,这如何解释?
周伯,你为江家与叶家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江府门生遍天下,你也是受人尊敬的人。这怪力乱神,不应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吧?苏婉儿反问,越发觉得这江府郡园没意思,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话虽如此,但不得不承认这世间有很多无解的现象。周伯神色平静。
苏婉儿眸光一凌,只是扫他一眼,说:你的角度无解,不代表别的角度无解。再说,即便是有这种现象。也是江府郡园办事不力。
这罪名一扣,省得你们来考老子的能耐。苏婉儿心里不耐烦,将茶杯重重一放。周伯低头,说:江家有说法,若是子孙不肖,会惊动先祖英灵。
苏婉儿一听“嗖”地站起身,厉声喝道:周伯,你这是指责我不肖,不配进入叶家?
我不敢。周伯平静地回答。
苏婉儿冷笑一声,说:莫说没有鬼魅一说,就算是有。我行得正,坐得直,鬼魅也得绕道。何况,即便有鬼魅存在,而今在这世间统治的是人。人看似脆弱,但必定有强势的地方。所以,即便是鬼魅,我又有什么理由惧怕?周伯居然在这里说什么祖先征兆的段位也太低了。建议你跟叶爷爷通一通电话。
周伯整个人就站在那里,微微低头,一言不发。苏婉儿暗想:你不说,那就我说了。至于说了之后,这江府郡园,她是否还住下去,就是她说了算。
周伯,我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是娇生惯养的。能到这里来,想必,您对我的身分与经历都是清楚的。
那么,我遇见的事,您也清楚。所以,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小心翼翼、谋算着生活。至于昨晚那是妖蛾子,是不是鬼魅那一茶杯扔过去,实实在在的我比谁都清楚。苏婉儿语气缓和了一些,脸上全是冷然的笑。其实她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她喜欢在大学里的生活。沉默寡言的女子,分析问题睿智冷静,偶尔会有和善的微笑,对人十分有礼貌。所有的人都觉得她是天真而单纯的淑女。
是的。如果可以,谁不希望自己是天真纯净,不曾遭过任何的挫折与伤害;如果可以谁会喜欢自己历经沧桑。
她何曾想这样不讨人喜欢地活着,这样算计地活着?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运各自的路要走。无论是性格决定命运,还是命运受困于性格。都无法逃开。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去做自己,在各个环境里,坦然地做自己罢了。
是的,坦然地做自己。现在的自己,也并不是不好。苏婉儿将那一杯梅香蕊寒饮尽,看一眼站在一旁的周伯,低声说:周伯……你有别的话对我说么?
既然陈*小*姐坚持自己的判断。我再去彻查。周伯回答,并不认输。苏婉儿也不咄咄逼人,只说:看你年龄也不小了。岁月不饶人,仔细想想吧。
周伯这回倒是略一想,问:午饭的菜谱,一会儿是否需要送过来确定?
好一招声东击西!苏婉儿唇角露出笑,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说:一会儿送过来吧,有些菜,我得亲自看看。
周伯应声,说:那我一会儿让人送来。
行。苏婉儿吐出一个字,瞧着那空了的白瓷杯,对即将离去的周伯说:等等。
周伯转身,问还有什么吩咐。苏婉儿诡异一笑,说:周伯,我知道你忠心耿耿,为传承江家的礼仪与风骨鞠躬尽瘁。这几年,培养的江府门生,既是做善事,又是为叶家。一直都尽心尽力。对于我这个外来者,尤其不是长在陈家,还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人,肯定是要诸多考量的。
陈*小*姐,你想多了。我只是一个下人。承蒙江家与叶家看得起,才担任职位的。所做的事,也不过是尽职份。你是四少的未婚妻,这考量人的事再怎么也轮不到我一个下人。周伯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语气,说得煞有介事。
苏婉儿也懒得在这件事上劳心劳力,反正将来跟叶瑾之到底是要分道扬镳的。所以,很多东西就不必那么费心费力的。
你我心知肚明的事。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若先前,按照叶家安排,我是嫁给云嘉,也就不会这么多事。毕竟叶云嘉根本没有资格执掌叶家,跟叶家八竿子打不着,就凭叶云嘉的心性,也懒得跟叶家的荣耀扯上多大的关系。可惜,阴差阳错的,就这样了。另外,如果分析没错的话,如果老五的未婚妻不是系出名门,海军那边的高官,算作将门虎女。那这大婚之前也未必不会在江府郡园接受礼仪培训了。
苏婉儿气定神闲地说。反正根据众人的表现与做法,加上推测,这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果然,周伯面上一怔,随即又复沉静,很官方地说:叶家与陈家交好。陈*小*姐多心了。
苏婉儿伸个懒腰,打开电脑,气定神闲地说:你放心,这江府郡园的秘密我无意窥伺。这江府郡园存在的合理性,我也无意去论述。
我更不会著书上表给老爷子说这合理不合理的。这些是你们该担忧的,你们自己有分寸。行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少安排了。另外,这园子里到底是不是有妖蛾子,周伯还是彻查一下。毕竟一周后的婚礼,来的人不少。江府郡园怕这么多年都没有接受过如此考验。
周伯没说话,站在开得恣肆的一丛菊花之中。日光和暖,喜气洋洋。苏婉儿气定神闲,即便是手机响起,是叶瑾之来电,她也摁掉,只等待周伯的说法。
周伯却不愧是老油条,定力非凡,在片刻的沉默之后,他说:陈*小*姐真是多心了。
苏婉儿呵呵一笑,扑闪大眼睛,说:周伯以此来判断我,我也无话可说。我不会多花一分的小心与别的心思在这里。毕竟,您与叶家对于我来说,始终不是性命攸关的。何况,江府郡园里的事,我是不会多操一份儿心的。当然,若是有人侵犯到我,我也不会客气。好了,周伯是这江府郡园的主事,又要为我和瑾之的婚礼操持,必定很忙。我也不耽误周伯了。
周伯只欠了欠身,说:多谢陈*小*姐体恤。苏婉儿只“嗯”一声,看他转身离去。其实,昨晚一宿翻来覆去思量无结果,但今早叶瑾之的一席话却让她豁然开朗,联系前后所得,她便懒得去接受所谓的考验,一语道破,免得这些人再出什么妖蛾子的惹人心烦。
苏婉儿待周伯走后,这才拿起手机打给叶瑾之,都没听见接通的提示音,那边叶瑾之就说话了,说:翅膀硬了,都晓得挂电话了。
苏婉儿嘿嘿一笑,说:不是跟长辈谈话,不好接电话么?不然,会被视作没有礼仪的。你也是知道的,到这里接受礼仪培训,实际上是接受你们家族入门考验的吧。
哼。叶瑾之像是十分不满。
行了。今天好一些了么?苏婉儿问,语气不由得柔和。
死不了。叶瑾之语气不太和善。
叶瑾之,别蹬鼻子上脸的。看看你这语气。苏婉儿毫不客气。
我刚才要是说遗言的话,你那么挂电话,一辈子就听不到了。懂不?叶瑾之振振有词。苏婉儿立马反驳:你在宁园。
不过,她这一句反驳没有什么力道,因为她忽然想到万一他没有在宁园,再说宁园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吧。
宁园就百分百安全?我就一定在宁园?猪。叶瑾之语气里全是“恨铁不成钢”。
苏婉儿没说话,正站在石井栏边看菊花开得热烈恣肆。那样安静的花,偏偏可以怒放出这般的风姿。
以后我打电话,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都要接。然后,若我没有性命攸关,那你说一句在忙,就可以挂掉电话的。叶瑾之继续说。苏婉儿忽然觉得他像是喋喋不休的小媳妇,这样可爱,若是以前,谁会想到这男人有这样的一面,于是,她很无良地“扑哧”笑了。
这自然引来叶瑾之的不满,她低语安抚,说:好了,我记住了。
叶瑾之却没说话。苏婉儿暗想这家伙是在生气么?于是又试探着喊了一声瑾之。
他“嗯”一声,还是没说话。
你身体好些了么?她又继续这话题,因为她想询问一下他的身体,看看能不能移到江府郡园来养伤。毕竟有他在,可以省事不少,自己的心也可以安定一些。
可是,他依旧没有答话。苏婉儿心一沉,莫不是今天检查有什么异状?不由得喊了一声:叶瑾之?有没有听我说?
这声音有点大,刚喊完 。就听到背后响起他的声音,说:一直在听。
苏婉儿一怔,立即转头就瞧见西装皮履的叶瑾之站在落地窗旁边。苍翠的盆栽衬出得他格外好看,倒像是画中、诗中该有的。
你怎么来了?苏婉儿看着他,低声问。
他微微一笑,说:你这一惊一乍的,我就不能来看着么?
第028章 这家伙
谁信你!苏婉儿垂了眸,语气十分鄙夷。可心里却是怦怦跳,只觉得像是春日迟迟,日光各暖,周围的花朵纷纷开放。内心的喜悦从双颊生。她抿了唇,竭力掩住笑意,不让叶瑾之看出端倪。
叶瑾之短促地轻笑,然后说:别跟小媳妇似的低头垂目的。你陈敏华就不是那样的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苏婉儿听他说这话,才想到这男人哪里是什么善类,心里那喜悦顿时像退了潮,脸上那掩不住的喜悦也一并退了去。她靠在石井栏上,略抬头瞧他。他还是站在那落地窗旁,那一张平素冷漠的脸却全是明净的笑,那样温暖。苏婉儿总觉得这不是一个阴谋家该有的笑,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