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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快醒醒,天就要亮了。”
沃恩克睁开眼,首先看见的就是日本女人那张涂抹着厚厚脂粉的大白脸。他即
刻想起自己的处境,忙一个鲤鱼打挺从榻榻米上坐起身。肥胖的日本女人裹着件粉
红色的绣花和服,从地毯上抱过他的衣裤,并伏下身帮他套穿着短裤。她那滚圆的
臀部就像一只硕大的气球冲着沃恩克不停地晃动。沃恩克觉得这只圆嘟嘟的屁股要
比她那精心打扮的面孔可爱多了。他忍不住撩起和服的下摆,让手指在白嫩光滑的
“肉球”上轻轻摩挲着。他和这个日本女人相识已有半年之久。每当她丈夫那个专
横而精力充沛的日本汽车推销商外出时,她就打电话将沃恩克邀到自己的卧房。
沃恩克悄悄闪出日本女人的卧房。见天还黑乎乎的,寒风卷着零星的雪花打在
脸上,凉飕飕的很不舒服。他有些后悔不该这样早就钻出被窝,完全可以再抱着日
本娘儿们痛痛快快玩一会儿,昨天夜里他只顾喝酒,没怎么细细品尝做爱的滋味。
算了,下次约会时再补偿吧。他很是遗憾地缩了缩脖子,放轻脚步径直走到后院的
车库前,抓住那冷杉树的枝杈动作熟练的攀上房顶;弯腰紧蹿几步,再爬过一段水
泥抹面的高墙;伸手勾住一根从俱乐部楼顶伸下的下水管道;沿着这根管道向上攀
登两米左右,他就来到了三楼拐角的小阳台上。从这里他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返
回自己的住所。当他站在阳台上正要朝楼内跳时,忽然瞥见一侧的窗口闪着灿灿的
灯光,并隐隐传出肉体挤压床铺的“吱呀”声。他的心怦然一动,不知这间供党的
高级干部留宿寻欢的“客房”今晚住的什么人,是黑人?白人?还是黄种人?是口
交?群交?还是同性交?强烈的窥探欲像诱人的烈性酒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
忍不住将身子贴在冰凉的墙壁上,两脚踩着那道凸出的石槽轻轻挪到窗前,屏神凝
气顺着窗帷的缝隙朝屋里望去:炽烈的灯光下,一个赤身裸体的女郎被四肢张开捆
绑在大床上,丰满的双乳和雪白的肌肤像玉雕般闪闪发光,令人目眩;虽然一团浓
密的金发遮住了半边脸,但他仍一眼就认出这是新来的舞女特丽丝蒂。这个美人竟
不知和哪个性虐狂搞在了一起,竟然玩起这种把戏。瞧她那对奶子多肥嫩,那肚皮
多光滑,那大腿多白净,那片卷毛多不对,卷毛下怎么有一个圆圆的黑玩意儿?沃
恩克定神细看,蓦然,仿佛有股寒风顺着脖梗钻进脊梁骨,冷得他浑身一颤:“是
炸弹!”意外的发现使他惊恐的差点叫出声。就在这时,他听见一阵尖利的警笛声
由远而近,两辆闪着红灯的警车疾驶而来,在俱乐部大楼前的马路旁戛然停住。
伏坐在小窗前的折叠椅上,整个面孔紧贴着望远镜的支架,好像仍在向外观察
;身体微胖的沃克卧倒在门口,一只手五指张开向前伸去,仿佛临死前要抓住什么,
或者要展示什么。
泰伯森擦开两个死者的上衣看了看,在每个人的后胸部各有一个绿豆粒大的针
眼,四周渗出一圈乌黑的血渍。他咬着牙狠狠地骂了句:“狗娘养的,用的是电手
枪。”
罗新华记得不久前曾在一份材料上见过有关这种新型武器的介绍:该枪依靠电
子激光的冲击力,可以连续将五枚微型子弹射出三十多米。每颗弹头都装满二甲基
简硷这是一种从番木鳌中提取出来的烈性毒液,射入人体后会立即麻痹中枢神经使
人在三秒内窒息死亡。当时他曾叹服美国人发明的这种暗杀武器真他妈现代化。没
想到如今这“现代化”的玩意儿竟让自己遇上了。他怔怔地望着泰伯森,一时不知
该如何是好眼前的情景的确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泰伯森铁青着脸四下搜寻着,极度的愤怒和仇恨使他的两眼闪着饿狼般的凶光。
他似乎想在这窄小的售报亭内捕捉到凶手的影子,然后扑上前将他撕碎吞噬。但他
失望了。狡猾的杀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从马尔斯和沃克死后的姿势上可以看出,
他俩是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被人从背后开枪打死的,凶手显然是熟人,而且枪法非
常老练。两具尸体上的弹孔都在同一个部位,两颗弹头也都准确地射入心脏。
泰伯森粗暴地一把扯下遮挡窗子的布帘,盖在沃克已冷却的躯体上。
罗新华好像忽然发现什么,轻轻说了句:“等一下。”随即伏下身擦开布单,
两眼久久地盯着沃克伸张的手掌。
这位体魄高大的老特工在中弹后竟然转过身扑向凶手,也许他在临死的刹那间
抓住了凶手的什么部门:脸颊、手腕或是胸膛。罗新华握住沃克已变得僵硬的手指
细细察看着,果然在食指和中指的指甲缝间有一丝褐色的残留物。很像是凝固的淤
血,却又比血的颜色轻淡些。他跪在地上,将脸紧贴住沃克的手指闻了闻。突然,
他像被人狠刺了一针,“唿”的站起身,冲泰伯森急声吩咐道:“请马上化验沃克
的指缝。”没等泰伯森回答,他已奔出售报亭,直朝马路对面的俱乐部冲去。
泰伯森忙带领几名特工紧随其后,也冲出售报亭。
守在俱乐部门口的两个保镖欲上前阻拦,被罗新华挥拳击倒。
泰伯森掏出证件厉声吼道:“闪开,我是联邦警察!”
两名保镖忙知趣地退到一旁。
泰伯森追上罗新华,喊了声:“快,上三楼!”
昏暗的大楼内一片沉静,杳无人影。
在三层楼梯口的拐角处,罗新华同迎面奔来的一个瘦高个青年撞个满怀。他恼
怒地揪住对方的衣领,厉声问:“托尼在哪里?”
神色慌张的调酒师沃恩克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泰伯森也紧问一句:“哪间是305 号房间?”
沃恩克指了指左边的走廊:“顶头的那间就是。”
罗新华转身刚跑了两步,又听高个青年惊恐地喊了句什么。他没听清,也没理
会,继续朝走廊左边的尽头奔去。
泰伯森却猛地收住脚步,扭头盯着一脸恐惶的年轻人:“你说什么?”
沃恩克两手在身上比划着:“炸弹,女人这里夹着炸弹!”
这时,罗新华已冲到了305 号套房前,正要抬脚踹门而入,忽听泰伯森急吼一
声:“别动门!”
罗新华不由一怔,猛然收回已抬起的右脚其实他并没听清泰伯森喊什么,但那
声嘶力竭的声音足以使他震颤。他愕然地回身望去,只见泰伯森像头扑食的野豹张
着大嘴狂奔过来,猛力一掌将他从门前推开。
“别动这扇门!”
罗新华不解地望着他:“为什么?”
泰伯森大口喘吁着:“托、托尼装了炸弹。”
罗新华定定地盯着紧掩的房门,仿佛杀手托尼随时会举着炸弹冲出来。屋子里
死一般的寂静,这种寂静证实了他的预感,也越发加剧了他心中的不安,他明白欧
安娜已和那两名特工一样惨遭不幸,而这种不幸的结局又和自己的失误有着某种联
系。
泰伯森命随来的特工守住房门,他却紧跨几步,攀上走廊尽头的玻璃窗,侧身
钻到楼外,两脚蹬住凸出的石条将整个身子紧贴住楼壁,一点点向第一扇窗口移去。
第三十一章 和卡特共进早餐(一)
在椭圆形办公室,每天按规定我接见的第一个人是国家安全顾问布热津斯基,
他送来情报系统汇编的《总统每日简讯》。在一天中我还要见他几次,而在危机阶
段,他或者在我身边,或者在“情况室”同内阁官员和其他领导人开协调会议。
“情况室”是椭圆形办公室楼下一间孤立而永久保密的房间。
《卡特回忆录》第480 页一2 月1 日清晨。7 时20分。白宫。
今天总统接见的第一个人却恰恰不是布热津斯基。
当国家安全顾问夹着装有《总统每日简讯》的文件包走进幽静的“情况室”时,
竟发现司法部长格里芬。贝尔正坐在长条桌旁同总统共进早餐。他颇感意外,不知
总统为何这样早就将这位“首席检察官”找来。两人显然已谈了许久,总统瘦削的
脸上虽泛着浓浓的倦意,但情绪很好,两眼闪着激奋的光彩。他热情地邀请安全顾
问在自己身边坐下,并喊女佣端来一杯咖啡。贝尔只朝布热津斯基点点头,继续专
心致志地嚼着一块三明治。
总统的早餐仍和往常一样,银器托盘里放着一杯葡萄柚子汁、一小碗冷牛奶麦
片、一小碟涂了奶油和蜂蜜的粗面包片。按照白宫礼宾司的规定,总统的饮食和日
用品一类的费用全部要由个人来支付,即使招待来宾的用餐费也要从总统的薪金中
扣除。因而喜欢精打细算的卡特总统对自己的每日三餐都很简单,更不轻易邀请内
阁成员或其他官员在白宫一同用餐,即便是布热津斯基这样的高级幕僚也很少能享
受到这种礼遇。今天,司法部长贝尔却受到总统如此招待,这不能不令国家安全顾
问有些妒意。同时也使他意识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布热津斯基对格里芬。贝尔素来没有好感,两人虽然都是卡特内阁的核心人物,
但布热津斯基并不属于正统的“桃树街帮”(佐治亚帮)。他祖籍波兰,能讲一口
流利的波兰语,是研究苏联及东欧经济政策的专家。约翰逊主政时期,曾在雾谷大
楼东欧政策计划司长期任职,后到哥伦比亚大学国际变化研究所任所长。1973年美
国著名的财团首脑、大通曼哈顿银行董事长戴维。洛克菲勒为了加强北美、西欧和
日本金融界之间的关系,在布热津斯基的倡议和协助下组建了一个名叫美、欧、日
三边委员会的团体。委员会的主要成员均是北美、西欧和日本的一些大银行家、大
企业家和著名的政界人物,并在纽约、巴黎、东京分别设了三个总部,由这三个地
区各出一人担任主席。纽约总部的主席理所当然是戴维。洛克菲勒先生。布热
津斯基便成为这个总部主持日常工作的执行主任。他有个在哥伦比亚大学当教授的
好友,叫迪安。腊斯克,是佐治亚州人,肯尼迪。约翰逊掌管白宫时曾担任国务卿,
在美国政坛是个颇有影响的人物。他向布热津斯基建议邀请佐治亚州州长卡特参加
三边委员会,并一再赞美卡特的创业魄力和政治远见。在腊斯克的热情撮合下,布
热津斯基同卡特见了两面。他是个有抱负,有眼力的人,非常敬佩卡特拼搏进取的
锐气和纵横捭阖的谋略,认定此人日后必成大器,自然很想将他网罗在身边,但以
卡特当时的职位和声望要想成为三边委员会的成员,在执行委员会表决时恐很难通
过。于是,布热津斯基便当面向戴维。洛克菲勒先生作了推荐,着力将卡特大大称
赞了一番。三边执行委员会主席采纳了他的意见,并亲自提名。就这样,小小的佐
治亚州州长吉米。卡特的名字被列入三边委员会美国成员的名单中。这是他五年后
能跨上白宫的台阶所迈出的至关重要的一大步,也是他和布热津斯基成为莫逆之交
的基础和开端。尽管布热津斯基和卡特有着这种不同寻常的友情,但随卡特总统进
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