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十二章 用相机寻找“影子”(二)
在一楼大厅,他向东京的朝日新闻总部发了两张附有简要英文说明的传真照片。
为了遮人耳目,他每天下午都要在这里露露面,发一两张有关邓小平的新闻图片。
他知道,他这种极低的工作效率一定会令报社老板非常恼火,也许会从此把平谷三
九郎解雇。那也没什么,反正可怜的平谷三九郎已不再需要任何职业了。
发完传真稿,他走进一侧的餐厅,选了一个靠近窗口的餐桌坐下,要了一碗日
式空心面,一盘米糕和几样小菜,一听啤酒,慢慢地吃着,仍细细考虑着他的计划。
餐厅前部的高台上,一个身穿透明纱裙的歌女正握着话筒轻声演唱。这是位身
材小巧的东南亚姑娘,一张稚气未脱的脸蛋由于抹了重重的脂粉而显得有些苍白,
他听了好一会儿,才从断断续续、如泣如诉的歌词中听清她是在唱一首风靡美国的
流行歌曲《祝你成功》:不论你走到什么地方,不论你遇到什么风浪,只要你心中
充满希望,就会实现美好的梦想。
亲爱的朋友,祝你成功,愿我们共同走向辉煌他很喜欢这首歌,特别是歌女那
委婉动情的歌喉仿佛就是一种对他衷心的祝福。当少女下场后,他忍不住唤来侍者,
递过一张五十元的美钞,让他买一束鲜花献给歌女并再唱一遍《祝你成功》。
不一会儿,小巧的歌女果真捧着一束鲜花再次登台,在演唱前先冲他含笑扭动
了几下臀部,并做了一个热烈的飞吻,引来看客一片掌声和笑声。
他默默地听着动人的歌声。蓦然,歌女的打扮和举止使他想起一个人,脑际中
同时闪过一个念头:对,现在确实需要一个人。他忙伸手在西服内侧的口袋里摸了
摸,掏出一张名片。没等歌女唱完,他便匆匆离开餐厅,返回七楼的客房。一进门,
他就抓起电话机,拨通了名片上的号码。
很快,话筒中便传来一个女人娇媚的声音:“你好,我是安娜。请问有何吩咐?”
他用下流的语调说:“宝贝,我想和你玩玩,如果你让我开心,我会给你很多
钱。”
“当然。”女人咂着舌头挑逗道,“我一定会让你玩得非常开心。告诉我你住
在什么地方?”
“不,我这里不太方便。我想还是在你那里好。”
“哦,欢迎你到我的‘伊甸园’来品尝夏娃的‘禁果’,味道美极了。”
第十二章 用相机寻找“影子”(三)
半小时后,他握着名片站到了威斯康辛大道街十八号楼二○六室门前。这是一
幢临街的四层单身公寓楼。他警觉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楼道里很静,看不见一个人
影,只在一楼门厅坐着个正在打瞌睡的黑人老太太。他轻轻摁了几下门铃,开门的
果然是在机场遇见的那个东方女人。她显然刚洗过澡,裹着一件棉绒绣花睡袍,浓
黑的卷发显得更加蓬松、油亮,秀丽的脸上涂着浓浓的艳妆。
他把名片递给她,微笑着说:“宝贝,我就是来偷吃‘禁果’的亚当。”
“欢迎你!”她热情地将他让进弥漫着淡淡香水味的室内。“喝点什么?”
“来杯味道刺激的。”他在沙发上坐下,习惯地四下打量着:房间很大,很暗,
也很乱,各种家用电器一应俱全;通往阳台的落地窗垂挂着厚实的窗帷,遮挡住了
冬日的阳光和闹市的喧嚣。靠窗摆着张宽大的水床,床头嵌着一面和床一样宽大的
玻璃镜。布纹贴面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女人裸照,其中有幅题为“自由出入”的黑白
照片猛看好似一幅风景照:两道白亮光滑的峭壁分别写着“U。S ”两个代表美国的
字母,中间是条黝黑的隧洞。一列流线型的高速客车正从洞内喷薄而出。他盯着这
幅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原来那是女人叉开的两条大腿和被撑开的阴道。这奇
特的构图和联想使他忍不住笑了。
女人端着两只酒杯走过来,将一只杯子递给他,猥亵地笑着:“亲爱的,在美
国你的‘东方列车’可以‘自由出入’。来,为我们的欢聚干一杯。”
“谢谢。”他同她碰了碰杯子,抿了口略带苦味的伏特加混合酒。
他心急火燎地问:“说吧,什么价儿?”
“那就看你怎么玩了。”女人取过一本相册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价格表
详细解释道,“你瞧,有次价,时价,日价,由你挑选。”
他想了想,从皮夹中抽出二十张百元大钞扔给对方:“我要在这里痛痛快快玩
三天,剩下的是小费。”
女人眼睛一亮:“我就喜欢接待你们日本人,又温柔,又大方。”
女人爬到沙发上将睡衣高高撩起,柔声招呼道:“来吧,宝贝。”他没吭声,
也没脱衣服,却把她拉到电话机前,伸手抓过话筒贴在她脸上:“小心肝,请给我
拨个电话。”
女人娇声说:“宝贝,干完再打电话。”
“不。”他冷酷严厉地命令道,“现在就拨!”
第十三章 红卫兵蛋糕
卡特总统和中国的邓小平今天会谈了三小时又四十分钟,开始了总统所谓走向
亚洲和世界和平与稳定的“共同旅程”。
卡特接受了邓请他访问中国的邀请,尽管日期还没有确定。
在欢迎仪式之后,卡特和邓在椭圆形办公室举行了两次会谈。在第二次会谈后
不久,警察和抗议者在天刚黑的时候在白宫前发生了冲突。
在卡特和邓结束今天的会谈的时候,一些毛派分子冲开白宫前人行道上的警戒
线抗议邓的访问。
发言人乔治。帕克莱西说,一些示威者被捕,一个骑马的警察受伤,开来了救
护车。人群散了。这位副总理在谈到他同卡特的第一次会谈时说:“我们无所不谈,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
美联社华盛顿1979年1 月29日电(记者巴里。施韦德)
一1 月29日下午1 时30分。华盛顿。比尔蒙路1796号。
电视中的邓小平目光凝重而威严,仿佛一柄利剑直刺过来,令他心惊胆战,不
寒而栗。
稍稍停顿了片刻,中国副总理接着说:“关于台湾问题我们近来已经说了不少
了。我肯定你们已经注意到,我们不再使用‘解放’台湾这个字眼。我们现在说的
是,我们希望解决台湾回归祖国和完成祖国统一大业的问题。我们说,只要台湾回
归祖国而且承认只有一个中国,那么我们就将充分尊重台湾目前存在的现实。……”
他容光焕发的脸上始终泛着自信、和善的微笑,带着浓重乡音的声音缓慢、沉稳、
平静,就像浩瀚的大海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却使人感到敬畏,感到博大,感到一
股惊天动地的涌动的力量。
托尼探直赤裸的上身,关掉了电视机,随后仰躺在大床上,闭上两眼长长喘着
粗气。不知为什么,邓小平那炯炯的目光让他产生了一种恐惧感,而他过去从未有
过这种感觉。当然,他也从没有进行过这样壮烈的“革命行动”。“刺杀迪姆虎”,
这可不是一只寻常的虎啊!他雄踞在世界东方,统率着人类最古老、最庞大的民族,
他像神灵一样受到人民的崇敬和爱戴。
托尼为了消除恐惧感,急忙让特丽丝蒂给他倒了一杯酒,并和她一起卷了支大
麻烟。
他发现并得到特丽丝蒂纯属偶然。
那天晚上,他将刺杀迪姆虎的行动路线和地点作了最后的勘查选定,确认设计
周密,万无一失,感到非常满意,也很得意,晚餐时独自斟饮了一瓶杜松子酒。强
烈的酒精刺激得他浑身燥热,情绪昂然,很想找个女人发泄一番。于是,他便化装
来到“红色风暴俱乐部”。
每次来华盛顿,他都喜欢到这所党的秘密据点寻欢作乐。在这里他像一个至高
无上的统治者,可以随心所欲地挥动权杖尽情享受。哈森死后,他建议准确地说是
威逼总书记格斯。霍尔任命迈克逊。杰特担任了华盛顿党支部的书记,自然也就成
了“红色风暴俱乐部”的总经理。迈克逊。杰特是他颇为器重的心腹,这样一来华
盛顿组织的势力便牢牢控制在他的手里。那天他尽管化了装,但一进大厅还是被杰
特认了出来。新上任的支部书记忙殷勤地迎上前问他需要点什么。他说想要个漂亮
女人。杰特笑道说:“你来的真巧,我这正好刚找来一位宝贝,保你满意。”他咂
巴着两片厚嘴唇,将他领进表演厅,把特丽丝蒂介绍给托尼。
就在这天夜里,托尼多少了解了一点金发女郎的经历:她叫特丽丝蒂,是墨西
哥州人。父亲是一名海军陆战队的老兵,在越战中被地雷炸死。不久,母亲也因吸
毒过量而跳楼自杀。她失学后先在街头流浪,十六岁便开始到酒吧当脱衣舞女。
“你的确是无产阶级。一分钱也没有。”他抚摸着她说。
“是的,我恨透了有钱人,恨透了资本主义。”特丽丝蒂边吸着大麻,边忿忿
不平地说。
他真心喜欢上了这个女人。他要帮她,让她成为一名自己可靠的助手。于是,
他命令新任支部书记迈克逊。杰特对特丽丝蒂进行严格的政治审查。两天后,杰特
便将一份调查报告送到了托尼手中。她的家庭出身,个人经历,思想信仰,和她本
人讲得一样,完全符合入帮的政治条件。当天夜里,托尼就从杰特处找来一本鲜红
的党证交给特丽丝蒂,亲自介绍并批准她加入美国革命共产党。此后,托尼便时常
将特丽丝蒂唤到自己的住处,一面肆意狂欢,宣泄性欲,一面同她谈论怎样从精神
和肉体上消灭资产阶级。
当然,他始终没讲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姓名。
平时,托尼来华盛顿并不住在“红色风暴俱乐部”。他嫌这里太喧闹,杂乱,
引人注目,他也没有固定的住处,总像幽灵一样四处飘荡,行踪诡异。但在这所秘
密栖身地他却隐居了十多天,至今仍不肯离去。并不是他迷恋这里的豪华和舒适,
而是要在这里完成他的计划。这是他要求“圣诞老人”特意为他选定的一处高级私
人公寓,一幢后有花园,前有庭院,样子挺别致的两层小楼。坐落在乔治敦大街西
侧的比尔蒙路,离法国大使馆很近,站在二楼的窗前就能望见不远处尖形楼顶上飘
扬的法国国旗。这里交通便利,环境优雅,公寓内的设施也确实很豪华,很舒适。
托尼和特丽丝蒂迷乱之际,差点忍不住想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姓名,告诉她自
己正在进行的重大行动,但他最终还是忍住只字未露。他不能忘记“圣诞老人”的
告诫,不能忘记第一次部署刺杀迪姆虎计划失败的教训。当他得知菲里普和格林特
分别在亚特兰大和休斯顿死于车祸时,他曾感到又惊又喜:惊得是他苦心策划的刺
杀迪姆虎的计划这样快就暴露了,尽管他把哈森和那个叫李。乔治的内奸毫不留情
地干掉了,可还是走露了风声,使他这项完美的计划如同水泡刚冒起来就“啪”地
破碎了;喜得是他幸亏预先采取了预防措施,正好利用这些替死鬼作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