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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的战功,他至少击落了6架敌机。
此时,另一位与我朝夕相伴的大臣是劳工与兵役大臣欧内斯特·;贝文,他负责
管理和动员全国人力。所有兵工厂的工人都乐于听他调遣。到9月份,他也加入了战
时内阁。工会会员们原先已经奉献了他们的财富、地位、权利和财产,现在更是把
那些逐步形成和得到小心护卫的规章制度和特殊权利一概抛弃。在战争处于白热化
的几个星期内,我同比弗布鲁克和贝文相处得非常融洽。可惜的是,他俩后来发生
了龃龉,并引发了许多磨擦;但在这紧要关心,我们紧密团结,同舟共济。对于张
伯伦先生的耿耿忠心以及内阁所有成员的坚定决心和工作效率,我无论怎样称赞也
不为过。我谨在此向他们深表敬意。
* * * * *
直到8月底,戈林对空战还未失去信心或抱悲观的看法。他和他的参谋人员认为,
英国的地面设施、飞机工业和皇家空军的战斗力都已遭受重创。9月以来,天气一直
晴朗,德国空军因此希望能取得决定性的战果。于是,伦敦四周的机场设施首先遭
到猛烈袭击。6日夜间,68架飞机空袭伦敦,紧接着在7日又进行了约有300架飞机参
加的第一次大规模空袭。在当天及随后的几天内(在此期间我们的高射炮增加了一倍),
首都上空的激战连续不断。德国空军因过多地估计了我方的损失而仍对自己满怀信
心。
确实,在8月24日一9月6日的战斗中,我方战斗机队处于劣势。在这些决定性的
日子里,德国人不断以强大的火力猛攻英格兰南部和东南部的机场。他们的目的是
要摧毁我方战斗机在白天对首都的防御,他们简直迫不及待地要空袭伦敦。但对我
们来说,远比保卫伦敦免遭恐怖轰炸重要得多的是:使这些机场能够正常运作,保
持畅通,确保战斗机能够从机场起飞。在两国空军的殊死搏斗中,这一阶段显得尤
为重要。此时我们考虑的只是谁能打赢这场空战,而从未想到这场战斗是为了保卫
伦敦或其他任何地方。当时驻守斯坦莫尔的空战司令部,特别是驻在阿克斯布里奇
的第十一战斗机大队的指挥部,其指挥人员都非常焦灼不安。这个大队的5个前卫机
场和6个战区机场都遭受大规模的破坏。在伦敦以南的比金山战区,机场遭到的破坏
如此严重,以致在长达1个星期的时间里,它只能供1个战斗机中队使用。如果敌人
坚持对其邻近的战区机场进行猛烈空袭,并破坏它们的作战指挥室或电话联络的话,
整个空战指挥部错综复杂的组织便有可能崩溃。这就不仅意味着伦敦将惨遭蹂躏,
而且还意味着我们将失去这下关键地区的全部制空权。这期间我也曾巡视了其中的
几个战区机场,尤其是曼斯顿机场(8月28日)和离我住所不远的比金山机场。它们简
直被炸得一团糟,跑道上满是弹坑,根本无法使用。因此,当空战司令部在9月7日
觉察到德军的空袭已转向伦敦,断定敌人已改变计划时,这才松了一口气。戈林本
当坚持轰炸我们的机场,因为我们空军的战斗力当时完全取决于这些机场的组织和
配合。由于背离了经典的战争原则,背离了迄今为大家普遍接受的人道原则,戈林
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
在同一时期(8月24日一9月6日),整个空战司令部的力量消耗很大。仅在两个星
期内,它的损失计有:103名飞行员阵亡,128名重伤,446架“喷火”式和“旋风”
式战斗机被击毁或遭重创。在总数约1000人的飞行员中,损失近1/4。他们的空额
只能从训练单位抽调260个人来补充,这些人都是新手,热情很高,然而缺乏作战经
验,其中许多人甚至还没学完全部飞行课程。9月7日以后,接连10天,伦敦遭到夜
间空袭,码头和铁路枢纽被炸,许多居民也横遭厄运,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炸伤。但
实际上却使我们获得了一个当时迫切需要的喘息的机会。
9月15日应当被看作最关键的一天。这一天,德国空军继14日的两次猛烈空袭后,
集中最大力量对伦敦再次进行白天空袭。
这次战争中的决定性一战来到了。碰巧,和滑铁卢之战一样,也发生在星期天。
那天我正在契克斯①。在此之前,我早已到第十一战斗机大队指挥部去过几次,本
想亲眼目睹指挥空战的情况,但那几次偏偏没有发生什么事。不过,当天的天气似
乎对敌人有利,我于是便驱车前往阿克斯布里奇,到达大队指挥部。第十一战斗机
大队所辖战斗机中队不下25个,活动范围遍及埃塞克斯、肯特、苏塞克斯、汉普郡
以及所有经过这些地区通往伦敦的道路;维系着我们命运的这个战斗机大队由空军
少将帕克指挥已有6个月了。从敦刻尔克之战开始,整个英格兰南部白天的战斗统一
由他指挥,他的一切部署和指挥系统都已日臻完善。我和夫人被带往离地面50英尺
的防弹指挥室去。要是没有这种地下指挥中心和电讯系统,“旋风”式和“喷火”
式战斗机的一切优越性便无从体现。这种系统是战前在道丁的建议和敦促下由空军
部设计建造而成。位于斯坦莫尔的空战司令部行使最高统帅职权,而它明智地将实
际指挥战斗机中队的权力交给第十一战斗机大队,该大队又通过驻在各郡的战斗机
驻防中心控制各个中队。
①英首相郊外官邸所在地。
大队作战指挥室看起来像个小剧场,共有两层,纵深约60英尺。我们在楼上的
特别包厢里就座。在我们下面是一张大型地图台,周围聚集着20名受过特殊训练的
青年男女以及他们的电话助手。在我们的对面,代替舞台帐幕的是一块占据了整面
墙壁的大黑板,黑板被分割成6个装有灯泡的纵行,分别代表6个战斗机驻防中心,
驻防中心的各个战斗机中队分别都有各自的小格,并用横线隔开。这样,当最下面
的一排灯泡亮时,表示哪些中队已“准备完毕”,能在命令下达两分钟内立即起飞;
紧接着的一排灯泡亮了,则表示哪些中队“准备就绪”,能在5分钟内起飞;再往上
一排灯泡表示哪些中队已“作好准备”,能在20分钟内起飞;又一排灯泡表示哪些
中队已经起飞;再往上一排灯泡表示哪些中队已发现敌机;又一排红色灯泡表示哪
些中队正在战斗;而最上面的一排灯泡则表示哪些中队正在返航。左边是一个看似
玻璃包厢的小屋,内有四五名军官负责分析和判断来自我们对空监视哨的情报,而
此时为我们对空监视哨工作的男女青年超过了50000人。当时的雷达还处在初级阶段,
但它可以发出敌机飞临我国海岸的警报,而敌机飞到我们上空的情报则主要依靠那
些身携望远镜和手提电话机的对空监视员提供。因此,往往一场战斗就要收到好几
千件情报。这些情况汇集到这个地下指挥部来,有好几间屋里满是经验丰富的人,
由他们迅速地将得到的情报加以甄别,一分钟一次,把结果直接传达给楼下围在桌
子四周的坐标员和镇守在玻璃包厢指挥作战的军官。
右边是另外一个玻璃包厢,里面有陆军军官,负责报告我们高射炮队的作战情
况。当时隶属空战司令部的高射炮队有200个。关于高射炮队,极端重要的一点是:
在夜间不能让它们向我们的战斗机飞近敌机的那些空域开炮。我对这个指挥系统的
大致轮廓并非一无所知。早在战前一年我去斯坦莫尔拜访道丁时,他就已向我讲解
过了。该指挥系统在不断作战中得到发展和完善,它的各个部门现已结合成一部最
完备的作战机器,这样的机器世上独一无二。
我们下楼时帕克还说道:“我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事,至少目前还平安无事。”
然而仅一刻钟后,空袭坐标员开始来回走动。我们接到报告,“40多架”敌机正从
迪埃普地区的德国机场飞来。随即各个中队“准备完毕”,墙上指示牌底层的那一
排灯泡也跟着亮了。紧接着传来“20多架”、“40多架”敌机飞来的信号。很显然,
10分钟后便要展开一场恶战。天空中开始布满敌我双方的飞机。
又一些信号接二连三地传来,“40多架”,“60多架”,甚至“80多架”。在
我们下面的地图台周围,坐标员每分钟都在沿着不同的飞来路线推动坐标,以标明
各个批次入侵的敌机的动向;在我们对面的黑板上,接连亮起来的灯光表明我们的
战斗机中队已升入高空。直到最后只剩下四五个中队处于“准备就绪”状态。这些
空战关系如此重大,但从与敌机首次遭遇到空战结束只用了1小时多一点。其时敌人
尚有充分的力量再派出几批飞机进攻;而我们的战斗机中队由于全力抢占高空,飞
行七八十分钟后必须降落加油,或在作战5分钟后降落以补充弹药。如果在加油或补
充弹药的当儿,恰有敌人再派来无法阻挡的飞行中队,我们的一些战斗机就有可能
在地面被击毁。因此,在指挥我方战斗机中队时,首要的注意事项是应尽量避免在
白天使过多的飞机同时在地面加油或补充弹药。
不久,红灯显示我们大部分战斗机队已搏击长空。楼下有人在压低嗓门叽叽咕
咕地说话,坐标员正来回忙碌,根据瞬息万变阶情况推动坐标。空军少将帕克就如
何部署战斗机队发布总指示,另由一位坐在楼上“包厢”中心的青年军官将帕克的
指示转化为具体的命令,传达给各战斗机中队的驻地机场;那天我正坐在这位青年
军官的身旁。直到几年以后我才打听到他的姓名。他就是威洛比·;德·;布鲁克勋爵。
①这时,他依据地图台上出现的最后情报,命令个别中队起飞巡逻。帕克少将本人
则在后面踱来踱去,以警惕的目光关注着这场战斗的每一个动态,监督这个执行命
令的部下是否指挥得法。少将只是偶尔有所干预,通常是命令对某个受威胁地区进
行增援。转瞬之间,我们的所有战斗机中队都已投入战斗,有些已开始返航加油了。
所有的战鹰都在空中医战。下面几排的灯泡已然熄灭,这就意味着我们留作后备的
中队一个也没剩下。就在此刻,帕克打电话给驻守斯坦莫尔的道丁,要求从第十二
战斗机大队抽调3个中队归他指挥,以防他的中队补充弹药或加油时敌人再发动新一
轮猛攻。他的要求立即照办。当时特别需要这3个中队来保卫伦敦和战斗机机场,因
为第十一大队已竭尽全力了。
①再一次遇见他是在赛马俱乐部邀请我观看德比赛马会上p他是该俱乐部的一位
干事。他对于我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