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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先生被派来指定一个临时政府,操纵新的选举。他们在爱沙尼亚也如法炮制;6月
19日,左丹诺夫到来,建立了同样的政权。8月3日一6日,克里姆林宫撕破了亲苏的
友好的民主政府的假幌子,将波罗的海并入苏联版图。
6月26日晚10点,苏俄对罗马尼亚的最后通牒送达罗马尼亚驻莫斯科公使的手中,
要求割让比萨拉比亚和布科维纳省北部,并于第二天立即答复。德国尽管被苏俄的
这种将威胁它在罗马尼亚经济利益的突然行动所激怒,但受到了1939年8月由里宾特
洛甫和莫洛托夫签署的德苏互不侵犯条约的限制;此条约承认苏俄在东南欧的这些
地区独享政治利益。德国政府遂劝罗马尼亚屈服。6月27日,罗马尼亚军队从上述两
省撤退,罗马尼亚领土落入苏俄手中。至此,苏俄武装部队正牢牢驻扎在波罗的海
沿岸和多瑙河河口。
文学殿堂 疯马扫描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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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回忆录 第二十八章 再谈法国
当人们了解了有多少人已从敦刻尔克抢救出来时,我们这个岛屿甚至整个大英
帝国都处处弥漫着一种如释重负之感。这种强烈的欣慰之感几乎要使人产生胜利的
错觉。25万陆军精英的安然回国,这是我们历年来屡遭挫败的行程中的一个里程碑。
军队归来时,除了步枪、刺刀和几百挺机关枪外,几乎一无所有。他们马上被遣散
回家放假7天。然而,他们与家人团聚的欢乐并未胜过他们要尽早与敌人交战的坚定
信念。那些曾在战场上与德军交过锋的士兵相信:如果有好机会,他们定能打败敌
人。他们士气高涨,很快就重返自己的部队各就各位了。
当然,敦刻尔克的撤退也有它暗淡的一面。英国陆军丧失了全部装备,也就是
丧失了我们工厂迄今提供的第一批武器。即使是现行的计划不受敌人干扰而能如期
完成,也需要若干月的时间才能弥补这些损失。
此刻在大西洋彼岸的美国,其领袖人物的胸中已激起了阵阵涟漪。美国立即了
解到,大部分英国陆军已经突围,只是已损失所有的装备。早在6月1日总统就命令
陆军部、海军部向他报告,能抽出什么武器可以拔给英法两国。位居美国陆军首脑
的是参谋长马歇尔将军,他不仅是一位素质全面的军人,而且是一位视野开阔的统
帅。他立即命令他的军需署长和助理参谋长审查美国军械和军火储备的全部清单。
他们在48小时内就给予答复,马歇尔将军即于6月3。日批准了开列的清单。第一批
清单包括50万支0。3英寸口径的步枪,这是从1917年和1918年制造,用油脂封存了20
多年的200万支步枪中拔出来的,每支枪配有子弹250发。还有900门75mm口径的野
战炮,附有100万发炮弹,80000挺机关枪,以及其他各种军火。军械署署长韦森少
将奉命处理此事,从6月3日起,所有美国陆军的军械库和兵工厂开始打包准备船运。
该周末,600多辆载重货车驶往新泽西州的拉里坦陆军码头,顺河而下到达格雷夫森
德湾。到6月11日,12艘英国商船驶入该湾下锚,开始从驳船启货装舱。
采取了这些非常措施后,美国给自己留下的军械只够装备180万人,是美国陆军
动员计划规定的最低人数限额。这一切现在看来不算什么,但在当时却是表现美国
信义和气魄的了不起的行为,因为美国从自己的军火中拿出相当数量的武器,是为
了帮助一个在许多人看来已被打败的国家。可是美国永远不需为此事而后悔。正如
下文将要再次谈及的,我们在7月份将这些珍贵的武器平安地运过了大西洋,这不仅
是一种物质上的收获,而且在入侵英国的问题上,无论敌人还是朋友都将此看作是
一个重要的砝码。
* * * * *
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6月是难捱的一段时光,因为我们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要
挑起互不相容的两副重担:一方面我们必须对法国尽到应尽的义务,另一方面又必
须在国内创建一支有生力量加强本岛的防御。这互不相容的双重压力,真是生死攸
关,严重之极。不过,我们遵循了一项坚定不移的政策,从而避免过分的紧张。首
先是优先考虑继续将我们训练有素、装备完备的军队派往法国以改编英国远征军。
其次,我们便要致力于本岛屿的防御:第一,重新改组和装备正规军;第二,在可
能的着陆点构筑工事;第三,尽可能地武装和组织民众;当然,要把大英帝国各地
所能调用的部队全部运回国内。然而目前所缺乏的不是士兵而是武器。从塞纳河南
的交通线和基地收回的步枪在80000支以上,到6月中旬,正规军的每一位战士手中
至少有一件武器。我们的野战炮实在太少,甚至连正规军也只有很少的野战炮。几
乎所有能发射25磅重炮弹的新大炮都在法国丢失。只剩下500支枪,103辆巡逻战车,
114辆步兵坦克和252辆轻型坦克。从来没有一个大国在它的敌人面前如此地装备不
良。
除了我们不能迁就动用的最后的25个战斗机中队外,我们将援助法军的义务看
作是至高无上的。按照先前的命令,苏格兰第五十二低地师应在6月7日开赴法国。
这些命令已经批准。本年初已集结在英国的装备精良的加拿大集团主力师,在自治
领政府的首肯下开往布雷斯特,于6月11日起陆续到达该处。而此时看来希望已很渺
茫。在这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当德国不久必将它的全部火力射向我们时,我们还
向我们节节败退的法国盟友派遣了我们仅有的两个刚刚组编的师——第五十二苏格
兰低地师和第一加拿大师,这在战争的头8个月里,就我们能够派往法国的极为有限
的军队而论,可以算作是我们的功劳。回想起来,当我们决心继续拼死战斗,当我
们处于敌人入侵的威胁之下,而法国又显然处于崩溃之中,我很奇怪,我们何以有
勇气调走自己仅有的尚存战斗力的军队。这一切之所以成为可能,是因为我们明白,
敌人如果没有制海权或制空权或必需的登陆艇,要想渡过海峡没那么容易。
* * * * *
在索姆河后方,我们在法国还有从马其诺防线撤下来的状态良好的第五十一苏
格兰高地师。此外,有我们调往加来的惟一的第一装甲师(缺坦克营和供应队),但
此师在企图渡过索姆河(这是魏刚计划的一部分)时损失惨重。到6月1日,该师的实
力已降低到l/3,因而被调到塞纳河对岸进行整编。同时,9个步兵营从法国的基地
和交通线集结起来,他们的主要武器是步枪和很少的反坦克武器,他们既没有运输
队也没有通讯队。
6月5日,法国战役的最后阶段开始了。在敦刻尔克战斗中,我们已看到德国装
甲部队如何逡巡不前,按兵不动,以便保存实力留作法国战争时最后阶段使用。现
在,所有这些装甲部队滚滚向前,向巴黎和海岸之间兵力薄弱,或摇摇欲坠Nt临时
法国阵线猛扑过来。在本书中,我只能记述有英军参加的海岸侧翼的战斗。法国第
十集团军试图守住索姆河阵线。6月7日德军再度发起攻势,它的2个装甲师向鲁昂推
进。第十集团军被分隔成两半,我们第五十一苏格兰高地师,以及法国第九军的残
部被切断于鲁昂一迪埃普三面受敌的地区。
我们极其担忧第五十一师,惟恐它被逐回阿夫雷半岛,从而与主力部队隔断。
该师指挥官福琼少将事前曾被告知必要时向鲁昂方向退却,然而正在解体的法军司
令部却禁止采取这种行动。我们曾多次紧急抗议,但都没有效果。最终导致法国第
九军和我们的第五十一师全军覆灭。这显然是一个相当严重的指挥失当的事例,因
为整整3天之前这一危险就已完全能够预见。
6月10日,激战之后该师与法国第九军一起撤退到圣伐勒里的外围,指望能从海
上撤退。11日至12日夜间,一场大雾使船只无法从圣伐勒里撤走军队。到12日早晨,
德军已经抵达南面的海崖,使海滩处于德军的直接炮火之下。于是城里出现了白旗。
法军于上午8时投降,苏格兰高地师的残余部队也被迫于上午10点半投降。8000名英
军和4000名法军落入隆美尔将军指挥的第七坦克师手中。让我恼恨的是法国人没有
及时地让我们第五十一师撤往鲁昂,而是让它白白等待,一直到它既不能到达阿夫
雷又不能向南撤退,因而被迫与法军一起投降。苏格兰高地师的命运不济,但在其
后的几年中填补该师缺额的苏格兰人替他们报了一箭之仇,他们与第九苏格兰师混
编再创苏格兰高地师,其师转战各个战场,从阿拉曼打过莱茵河,直至取得最后的
胜利。
* * * * *
6月11日上午ll时许,雷诺拍来电报,他已致电罗斯福总统。法兰西悲剧愈加深
重。从我催促举行最高军事会议起,又有好几天过去了。然而我们再也不能在巴黎
开会了,那里的情况究竞如何,我们毫不知晓,德军的先头部队一定距巴黎很近。
我颇费周折才得以和他们会面,然而现在不是讲究礼节的时候,我们必须知道法国
下一步的打算。雷诺当时告诉我,他能在奥尔良附近的布里阿尔接待我们。法国统
治中心已从巴黎迁往图尔。法军总司令部设在布里阿尔附近。于是我欣然下令午饭
后“红鹤”飞机在亨登机场待命,在上午内阁会议上征得同僚们的同意后,我们大
约在下午2点启程。
这是我的第四次法国之行。既然此行主要是去了解军事情况,我便请现任陆军
大臣艾登先生与我同行,当然还有伊斯梅以及帝国总参谋长迪尔将军随行。德国空
军现已深入海峡,我们不得不作一个较大的迂回飞行。和以前一样,“红鹤”飞机
由12架“喷火”式战斗机护航。几小时后,我们在一个小型机场降落。在场的法国
人不多,只是过了一会儿有一位上校乘车来了。我展露笑容,显出很有信心的样子,
我以为在战事极端不利时,只有这样才合适,然而,这位法国上校却情绪低落,反
应冷淡。我立刻意识到,自1星期前我们访问巴黎后,情况已大为恶化。稍事休息后,
我们被送到一座别墅,在那里见到了雷诺、贝当元帅、魏刚将军、空军上将维耶曼,
还有其他一些人,其中包括级别较低的戴高乐将军,他刚被任命为国防部副部长。
在铁路线的近旁有一列指挥部的专列,我们中有些人准备在这列车上安歇。整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