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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雪低着头踢着路上的石子,没搭理苏云灿。过了会她抬头看了看我,像是要说什么,但又很快闪开视线,轻轻一声叹息。
第二部分 我的学校第10章:借读生
又来了几个借读生,班主任把班里的课桌调度整齐,重新排了座位。我和孟憬的海外孤岛不复存在,要在大陆上重寻落脚点。班主任采用了新的排座方式,把全班人马都赶到教室外面,然后按照期末考试的名次从高到低依次喊人进去,随意挑选座位。只不过先进教室的人可以随自己的意,而后进教室的人就要随别人的意了。丁琪学习成绩的边角料也威力无穷,我刻意让自己考差些也只是差到了十三名,早早的进入教室,找了个中间靠墙的位置落脚。孟憬和陆葭都和我差着十几个名次,有人过来要坐到我身边,我一概告之以:有人了。
苏云灿坏笑道:我说你们不喜欢年纪大的,让她去叫俩年轻的来。
孟憬踹了他一脚说:你他妈混帐。
苏云灿说:你别以为我要请你嫖娼,也就是按摩。你如果当面一套背后胡来,我可不负担这方面的款项。
正说着,又来了三个女子,依样施为,靠在我们身边跟我们磨蹭。观其眉目确实比刚才的人年轻,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苏云灿说:这下没话说了,每人一个房间,按摩去吧。
他喊过一个服务生,交代了号码,自己先牵着一个女的手扬长而去。我和孟憬四目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半推半就的也就跟着那两个女子走了。
顺着大厅向里走,穿过一个甬道,豁然开朗处,是一溜房间。有的房间紧闭,有的房间虚掩着。那女子推开一个虚掩的房门说:请进。待我进去,她把门反锁住。
房间不大,仅床就占了一半的空间。壁灯是石榴红的,我想起谁说过红色能刺激性欲,不禁失笑。那女子眼尖,问道:你笑什么?
我说:我笑我自己,竟有些怕你。
她说:你怕我干什么,我是侍侯你的。
我说:听你口音不是阳城人,你家是哪儿的?
她说:这我能跟你说实话吗,来这儿的没一个人像你这么话多。怪不得刚才她们说来了几个小孩。
我说: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吧,她们就没告诉你我们要年轻的花姑娘?
她笑道:说了,你们是学生吧,干吗到这种地方来?
我说:我能跟你说实话吗,在这儿的没一个人像你这么话多。
她哏儿的一笑,说:你倒是会报复——别耽误工夫了,我们是按钟点收钱的。
我说:还是算了吧,我不是柳下惠,恐怕自己乱了性。
她说:你说谁?
我简要给她讲了柳下惠的感人事迹,她说:那是古时候了,如今哪还有这样的男人。
我说:就因为没有了,我才怕自己禁不起诱惑。
她说:咱们规规矩矩的按摩,我不会诱惑你的,你别打歪主意就行了。
我俯卧在床上,她由脚底按起,一路到了肩膀。起初我只感觉浑身舒泰,迷迷糊糊快要睡去,等她的双手到得肩上,一阵浓香把我呛的回过神来。她侧身坐在床头,两条腿毫无遮拦的在我眼前晃,呼出的气息蚊子般叮在我耳后,痒痒的。我渐渐目眩神迷把持不住,血管暴跳,下身坚硬如铁顶在床上,隐隐有痛楚之感。迷茫中只觉她轻轻翻转我的身子,却又停了手。我睁开眼睛,她坐在我身边望着我不说话。我说:完工了吗?
她说:还没有呢,只是……
我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大窘道:我、我说过我会乱性的,你还不信。
她说:这下我信了,你不会是真的想……
我说:你误会了,我有那个贼心,可贼胆比你的耳洞还小,见笑了。
她说:如果你真的需要别的服务的话……也行。
我甩甩头镇定下来,说:我倒是想那样,可我没有银子啊。
她细声细气的说:那方面的收费不归他们管,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我呆了呆,问道:你什么意思啊?
她垂下头道:你那么难受,我可以帮帮你,不收钱。
我心乱如麻,楞了会儿说:那么说处男……处男那个不收钱还给红包的说法是真的了?
她扑哧一笑: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真是个小孩。这事不好说,看是谁吧。
我的心神越来越乱,她拉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腿上,触手滑腻温软。我仿佛跌进了棉花堆里,全身失重,手脚发抖没有一丝力气……
我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越来越放肆,她喘息粗重,紧紧抱住我。我正不知接下来该怎么着,忽听房门被擂的砰砰作响……有人喊:林树——林树——
我神智渐清,推开她说:对不起……我不能了。
她怔了怔,理理衣服说:没关系,我本来也不该的。
我系好睡衣,从床上跳下去,她抱住我说:以后……别来这种地方,我……唉……
我亲了亲她,不知该说什么好。门还在响着,我已听出是孟憬在叫我,我说:再见了。
她笑道:哪里还会再见。
我拉开门出去,孟憬一拳几乎砸在我头上,我也不理会他,径直下了楼。苏云灿在楼下等着我,挤眉弄眼的说:已过了按摩的时间,你还在上面干吗,还得让孟憬去找你。
孟憬下来说:四苏你别猖狂,出去再跟你算帐。
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苏云灿凑到我身边说:你睡衣上是什么,不会是感冒了流鼻涕吧,看着不像啊。
我窘迫至极,没话回击他,憋的脸紫涨。孟憬说:你别糟践林树了,都是你害的。
苏云灿说:我就是来试你们的定力的,这下分明了,木头你和林树都不是吃斋的猫。
孟憬也红了脸不说话,我心下明白他大概是跟我的境况差不多,颇觉平衡。
出了华清池,苏云灿说:交代吧,都干什么见不得兄弟对不起老婆的事情了?
孟憬支吾半天说:我被她亲了一下。
苏云灿说:就这么简单?
孟憬说:这还简单啊,我已经觉得非常对不起陆葭了。
我说:原来你是觉得对不住陆葭啊,我还以为……
苏云灿说:你还以为什么?你以为木头跟你一样感冒了?
孟憬说:说正经的,你真的和那个女的那个了?
我横下心来,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他们两个听。孟憬和苏云灿都搂着肚子笑的打跌。苏云灿说:好个纯情才子,遇着重情义的青楼知己了。
我说:虽然我没抓着你的把柄,但你是什么鸟我他妈清楚的很,你说不定做什么了呢。
苏云灿说:我也没做什么,你们在一边被人家占便宜,我在一边替你们捞回来了。
孟憬说:我有话要说……
我们三人互相看看,忽然齐声道:别告诉——
我们相视大笑,苏云灿说:别告诉夏小雪。
孟憬说:陆葭那儿是更不能说了。
我说:我没什么要防的人,你们别把我的事儿到处说就是了。
苏云灿说:我也不到处说,就告诉丁琪。
想起丁琪,像有个飞蛾撞着了我心里的那团火。我强笑道:随你的便了,我跟她又没什么干系。
已经是子夜,春风夹着未尽的冬意钻进衣服里,把我们身上的汗都蒸成冷气。我抚着肩膀说:都说秋老虎厉害,我看这春老虎也他妈的很够意思。
孟憬说:是有点冷,咱们跑起来,驱驱寒。四苏,给哥们看看你长进了没。
苏云灿说:就从这儿开始,看谁先到前面那个路口。
孟憬和苏云灿都站定,我吼了一声作发令枪,孟憬苏云灿饿虎出栏般向前抢去。我慢跑到终点,说:四苏,够可以的,甩开木头多远啊?
孟憬笑道:看来四苏在学校还是干了点实事儿的,我落了有十几米。
苏云灿撇着嘴说:龟兔赛跑,胜之不武。
我说:不要那么谦虚嘛,你哪能是乌龟呢,再怎么不济也是只掉了毛的猎狗。
孟憬说:别这么说我们家四苏,夸得他尾巴翘上天打落卫星有碍国计民生。
苏云灿说:疾贤妒能之辈。实力比你们的嘴巴更能说明问题——跑去林树那儿睡觉,谁先到谁睡大床,怎么样?
孟憬说:怕了你不成,这就开始。
他们说话间一溜烟而去,我全力追赶到家时他们已缓回气来。孟憬躺在大床上说:林树,实力说明的问题你都看到了,我的战利品分你一半,咱们同榻。
那一夜我睡的很熟,却梦的很乱。梦里常有些模糊不清的面孔远远而来,逼到眼前放大成一张白纸。我梦见两个林树,一个在山顶上看山下的自己举步维艰,而观风景的那个也动弹不得,两个人都是哑巴一般。早晨孟憬问我夜里咿咿唔唔的说些什么,我坚持自己没有说梦话的习惯。苏云灿说:想那个青楼知己了吧?
我听了这话只觉眼晕,好像被一下子惊醒,又仿佛仍在大梦中,恍恍惚惚,不知身在何方。孟憬甩一把冰凉的水珠在我脸上,喝道:醒来!
第二部分 我的学校第11章:夏小雪
自从孟憬在那个小院定居,我们就开辟了新的根据地。苏云灿和夏小雪的东西都转移到孟憬那儿,我的一日三餐也多半在那儿解决。我经常在那儿遇见陆葭,和她逐渐熟络起来。孟憬和陆葭的关系日见亲昵,但在学校仍是若即若离,显然在避嫌疑。一天中午吃饭时我跟孟憬闲聊,嘲笑他们装蒜,孟憬说: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说:什么苦衷?怕班主任知道了大刑伺候吗?
孟憬说:不是——也是。
我说:刚学了辩证法也不能这么乱用吧,你什么意思?
孟憬说:我倒不怕班主任,他也就是一个稻草人,我怕的是正主。
我说:别闪闪缩缩的,说明白了,修理了他。
孟憬说:陆葭的妈,还是后妈。
我说:是不是那婆娘虐待陆葭,怎么文明发展到现在还有这么不人道的事儿!
孟憬说:说不上虐待,就是有些苛刻,老挑陆葭的错。要不是陆葭的爸爸疼女儿,陆葭就又是一个小白菜了。
我说:你们也别太多虑了,班主任要是朝你下绊子,咱们就黑砖拍稀泥。
孟憬说:四苏说这话我还担心他真干,你也就是图嘴上痛快——你千万别撺掇四苏啊。
我说:他现在满头包消不了肿,哪有闲心管你的痛痒。
孟憬说:他又闯什么祸了?
我说:也说不上是什么祸事,是喜事。
孟憬说:所谓红白喜事,白的也是喜事。他的喜事属于哪一种?
我说:夏小雪怀孕了。
孟憬啊的一声,不太相信:四苏一向标榜自己安全施工的,怎么会有这事儿?
我说:安全个屁,我那儿捡的安全套都成沓了,他只顾一时痛快,哪儿计较什么安全。
孟憬说:四苏告诉你的?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个?
我说:我小姨不是在医院工作吗,他想让我求我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