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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这些都是绘制图纸的官员,对于盘泞江算是比较了解的,正是皇后娘娘要找的人……”我点点头“好,现在你们把具体的状况都讲一讲吧,让本宫先有个大致的了解……”一个中年人先走上前来“回禀皇后娘娘,这张是前年盘泞江的修建水利图,全长数千宫里,但我们只需要加牢防固途径我们北邑的这一段,尤是车前郡这一段的,所以,日后应该更要加大的修固此处坝口的力度,让它更牢固不可摧……”我听着听着不觉皱了眉头“问题虽然出在车前郡这个郡内,可问题并非堤坝本身的问题,自然力量之大亦是无穷无尽,光靠修坝,怕是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重点……”“皇后的意思是……”那人不解.我犹豫道“会不会是水利的本身建造方式或是疏导方法的不得当而造成的呢?
既然改变不了自然状况,那就要改变我们解决问题的方法和角度,这样才能事半功倍,不然还是一样,会无论做了多少都成了无用功……”“说得好,不愧是朕的皇后……”我一惊,手上的温茶洒出许多,洇湿了我的袖子……“皇上圣安,恭迎皇上回京的……”众人皆跪,都是吃惊不小……燕文寒秋推门而入,神采天成,俊美无俦。
我赶紧起身,缓慢的俯下身给燕文寒秋请安“皇上圣安,您何时回京的?怎么都不传召回来,好让臣妾去殿上接您……”燕文寒秋已是一身雪白丝缎着身,一脸的喜悦之情,桃花眼流光溢彩,见我俯身赶紧过来扶我“使不得,使不得,皇后身子沉以后就不用拜朕了……”转过身又吩咐他人“闲杂事等明天让朕来处理,莫要再叨扰皇后休息了,你们都先退下吧……”众人鱼贯而出,屋子里只剩我和燕文寒秋.他看着我笑道“你还真是镇定自若,见了我突如其来的出现竟眉毛不皱,眼睛不眨,了得啊……”我也跟着笑笑“皇上怎么班师回京连个信儿都不给我,害我成了没品性的人了。底下人不知道怎么看我呢……”“你怕这个?怕旁人舆论?”
我仰头看他“难道皇上是希望我有恃无恐吗?”
“罢了罢了,我出征一个多月,收到的嫔妃的书信若干,唯独没有收到你的来信.你不愿写也就罢了,我写还不成?结果,连着两封信送过去,一封也没回过来……”他苦涩笑笑“你这女人啊,真是怪……”说完走上前来拥我入怀“这么多时日可曾想我?”
我倚在他胸口喃喃道“我最近忙的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挺着肚子点灯熬油的看折子,我以为这就是表达了我对你的想念,不是一封信,一句话能替代的……”他慢慢收紧胳膊,把头低了下来,压在我的头顶上,感慨颇深的说“你做的,我自然都知道,而且好到超出我对你的期待了……不管你写不写我的回信,我都一直思念你如初……就像是我信里的那首诗一样……”我连忙出声阻止“别承诺我……”他脸色一滞“怎么了?”
我倚着他慢慢阖上眼睛“别承诺,承诺是一封纸鸢,只能在晴朗辽阔的天空里遨游,却禁不起狂风和骤雨,这样安逸的承诺,我不要,如若日后做不到,岂不是今日最大的讽刺和嘲弄.我宁愿你从来没有承诺过……”“你不信我?”他固执的问……我摇摇头“你问的这个答案现在我还没有办法答你,只有等到我走到世间的最后一刻才能告诉你……”他愣了愣,看了我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再说话……燕文寒秋凯旋归来的第一夜就如此安安静静陪在我身边,那是我这一个多月来睡得最安稳而舒适的一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燕文寒秋已经去上早朝去了,到我吃午膳的光景他竟然又折回来了 .“我跟你一起用午膳吧……”他亮黄的龙袍在身,皇冠在顶,显得英姿飒爽玉树临风.“不用各宫到处去走走?”我看看他,然后继续看我的图纸……其实说来,燕文寒秋的妃嫔也着实不多,文贵妃下面也就才四个妃子两个嫔而已.还有很多的人压根连燕文寒秋的脸都没见过,他不去,这群人只有在宫里终老此生.而如果比较起南梁的皇帝来燕文寒秋可算是个“寡心少欲”的皇帝,可就算嫔妃不多,也不代表这后宫就消停.“今晚设宴庆祝凯旋而归,自然会见到面的,无需特意走一趟……”他答得轻松自在.“嗯”,我继续研究我的图纸.“昨天我来的时候站在门外听了一会,看来治水一事你有自己见解?”他坐在我案前的对面,抬眼看我问道.“是啊,我觉得是沿袭下来的规矩出了问题,这次决口闹灾的程度甚于以往,如果不是偷工减料玩忽职守所造成,那么一定是治理的方法上出了问题……”他把头侧过来看图纸上的画图“你是说祖制的问题?”
我伸手指给他看“据那个官员说:盘泞江发源在亘古山一带,是高寒无人居住之地,全长数千公里,经戈壁,跨高远,最终经过我北邑的平原,然后流向南梁,并在南梁境内汇入大海……其势奔腾雄伟水流湍急而污浊,而且途径的地方多经冲刷泥沙以及曲折而险峻的地势,试问含沙量这么大的江河,年年如此奔腾不息,想来也知道水流底下的淤积层有多厚。
这样一来,水位自然越来越高,就算每年春秋两季不停的筑牢护堤,也无济于事……堤坝建得越高,牢固性就越低,逢上今年的连雨天,再加上上游的地势,洪水的冲击力可想而知,堤坝建得再牢实也没用,照样会被冲毁……”燕文寒秋蹙眉沉思,目光在图纸上来回游移,久久没有说话……半晌,他终于开口“原本觉得安置流民一事,皇后的才华已经让我刮目相看,如今看来,本事还不止那么一点,让你治理国家也不一定就办不到……”“你知道问题出在哪吗?”我不理他的夸奖认真的问他.“在哪?”
“问题在于,国内多年的外战内争已经没有一个很好的提拔有才之人的制度了,有才人很多,可这样的人不为朝廷所用,隐于民间再大的才华又有什么用?”
我话音刚落,他点点头“的确需要集中更多的人才为我所用才行……”
“也是,能治理好水利工程的人大有人在,就看皇上怎么召集这些人才,退一步说这是利己利民,进一步说,这是摆脱阻力,另建新营……”
燕文寒秋抬头看我,看着看着,笑容渐慢浮现“好个建郡分封,好个另建新营……你的心思不小……”
我回笑凝视他“皇帝心里都很清楚着呢, 我多念叨一句,不过是妇人的啰嗦罢了……”
他笑着摇头“美人是祸害,这不假,可只要男人自己心里清楚孰轻孰重,这祸害就起不来;可聪明的美人就不一样了,就算男人心里清楚也无济于事,男人有脑子,女人也一样有脑子……而你,就是这样的女人……”
“无妨,我在北邑必先之于你身后,你在我自然就在,你无,自然我也无……
而你前路上的沟坎,自然也是我的沟坎……”
我端看他,不回避一分,我要得既不是燕文寒秋的夸奖,也不是一代睿智皇后的英明,这些都是浮夸,要多少有何用?
我要燕文寒秋能彻底摆脱文家,我要自己的孩子能有个好的环境长大,为此,我需要做的东西更多。
而才华这东西却又是个双刃剑,用得好名垂千古,用不好,就是杀身之祸,我索性跟燕文寒秋把话说清楚,我至于能这般费力献策,不过是希望他的江山能坐的更稳,他昌我才繁,我才把这么个有可能成为利剑的矛头婉转的推了回去……
事实上我也真没有野心企图做个架空史上的武则天,一是我也没有她那个才华,二来,我还太过散漫,那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罢了罢了,不说了,先吃饭,免得饿着我的孩子……”他伸手过来抚我肚子“一个对月不见,这小东西竟长了这么大了,真想尽快见到它……”遂又抬眼“怎么都不见你丰韵起来?”
我叹气“臣妾没有福分……”
他眼色熠熠“你的福分那是天成的……”
我不再说话,我们两个抬头不禁相视一笑……
晚宴的时候我依旧白衣缎袍,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去世以后我就尤为的喜欢这个颜色,一穿白我就想起白芍药,想起母亲,而恰好白色又素净,我颇为喜爱……
宴上文武百官,后宫妃嫔全部到齐,珍珠坐在下面一列之中,我忍不住朝她望过去,可她的目光却是一直落在燕文寒秋身上打转。
她眼中的企望,爱慕,还有伤口般的疼痛之情深而又深,我看着也是有些心酸,此时的她和曾经的母亲那么想象……
也许,爱情本身并没有分对错,分对错的是时间和对象,只能一错再错……
我不知道就算珍珠最终选择了文贵妃之下又有什么意义,只要燕文寒秋本人不喜欢,不愿意,她又能奈何?何况文贵妃也不过同是一个企望圣恩之人罢了……
许心太早
宫廷里的人就是这么一个怪圈,没孩子的时候女人斗,有了孩子,变成是做娘的拿孩子来斗。
燕文寒秋出征一个多月后回来,四个孩子也是争先恐后的被自己的娘亲推到自己父亲的面前,如同展览一样工艺品,不自在的被转来转去,推来搡去的。
偏偏燕文寒秋生性比较冷淡,对小孩子的喜爱没有多少热情,燕文卓当年的出生是他第一次作父亲,也就只有三天的流水席庆祝而已。此后,并不见他太过溺爱他。
这也只是因为燕文卓是第一个出生的孩子,作为长子,在父亲的眼中地位自然与众不同,况且他的身后还有个做宠妃的娘……
燕文朔,燕文雪和燕文婷都已经快两岁了,出落得都有了各自的模样。可惜的是这四个孩子大都像自己的母亲多一些,燕文寒秋那骨子精致妖娆的美确是谁都没继承来。
我看着他们就突然想到自己还没出世的孩子,我也希望它多像我一些,眉目间多些淡雅清澈,我向来喜欢这样的人,无论男女,总是人淡如菊,干干净净,看起来舒服……
宴上自然是谈论征战的胜利之事,我百无聊赖 ,吃吃停停,听听再跑跑神儿。
偶见珍珠跟文贵妃私下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然后是一派一家人和气融融的景象。
慢慢的话题又转到洪灾之后安置流民的事情上来,丞相和几个尚书纷纷夸奖起我来,燕文寒秋也是听的喜上眉梢。
我推脱几句见他们不肯罢休没完没了,也不再多说话。
偶尔跟珍珠的眼神遭遇,就好像是一块石头掉进无底洞一般,幽幽然 ,静的无声无息。
她心知,我心知,不必多说 ……
一顿饭吃下来真是疲惫不堪,我要靠燕文寒秋的搀扶才能从位置上站起来,见他作势要跟,我朝他挥挥手“去别的宫走走,让我多安静些时日吧……”
李德胜见状过来扶我,我走了几步才想起来一件事又扭头跟他说“和妃那里也走动走动,总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儿……”
回了青园之后,我终于可以得了清静好生休息休息了,这一个多月以来都没好好睡过觉,现下我得补回来,早早的喝了药和补品之后就躺下休息了……
隔天的时候和妃老早就来给我请安,来的时候还带了礼物。
她把东西伸手递了过来,我一瞧,竟然是和她身上那件湖蓝色同一种料子的小衣裳,手工精湛,图案甚美,让我看了爱不释手。
“皇后娘娘,这是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