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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更少,平日里最多的事情就是看书,常常是一发不响的就是一天。
有时候燕文寒秋来了这里坐了许久也说不上几句话,他似乎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反应,生怕我和他之间那种如悬丝般的关系再度恶化。
我知道至那天起他便不再流连珍珠那里,也知道珍珠目前的处境,知道林林种种的一切。可我还是一如既往封锁了所有通往外界的关联,时过境迁,没有任何解释和语言能让我仿若从未发生,我就是这般执拗。。。
妃嫔们的问安也取消了,我静静的一个人待在青园里过我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慢慢近怀孕后的第五个月的时候一些列的反应开始加剧,吐的情况似乎没有减轻,而相应的总觉得愈发口干,腰酸疼,睡眠不好…
肚子开始胀大,正常的衣服有些微紧,只得换了几套新的。。。
菊姑没有走,终日在我身边侍候,这让我的情况好了很多,毕竟她是有经验的…
江太医见我近五个月的时候孕吐的状况却并没有好转,很是忧心。
“如此状况妨碍了皇后娘娘母体摄入的营养,也会耽误胎儿的生长,老夫开一些药方缓解一下皇后娘娘的呕吐状况,开胃多食是最好的…”
我点点头“就按太医的意思来吧…”
就算我再淡泊他,燕文寒秋还是一有时间就来青园,哪怕是只是光坐着他也不厌其烦,一贯的朝我微笑,我话不多,我不说,他也不问。
“我给你弹琴可好?这样你的心情会不会好一些?”他侧过脸问我。
“不必麻烦了,再说我心情没有不好。。”
“自从珍珠的事情之后你就一直都是这么冷冷清清的,以为留下了菊姑能让你开心一些,可还是依旧如此,人瘦的厉害,让我怎么放得下心走的安稳?”
我抬头“你要出行?”
“恩,十日后出兵边境准备收复几个游牧的族群安定边疆…”他看着我说“这十日我好好陪着你,你要把心放宽,好好养着身子等我回来…”
“为何这等事情要你亲自去?”
他叹了叹气“这是我登基之后第一次征战,我去了会增加士气团结人心,再说,居其位没有功绩怎么成…。”
我不信他托词又问“难道准备开始一步步下手了 ?”
见我这么问他,他不慌不忙道“总是希望能让你无俦荣光,能给的都给你而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
我不方便多问,只道了句“愿你能平安而归…”
他拥住我“总有一日,你能懂得我对你的感情的…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等着我回来…”
我只能点点头,心里不住的酸楚…
我和燕文寒秋之前的感情到底成了什么模样?为什么我一再的疏离却让自己更加的痛苦?我没有得到解脱而他似乎也变得更加无奈,那一道道横越在我们之间的天堑沟壑让我们彼此远离,然后陷入更加痛苦之中…。
这是一个死循环一样的相处,因着各种难以脱口的原因而拉近再推远,以为的安稳没有得到却得来了意想不到的领悟…
夏初的时候燕文寒秋要带兵出征,我作为皇后便不能在后宫继续悠闲的过日子,宫廷上下的大事小情都要经我的手,除非是天大的事,不然,是不会传到千里之外的燕文寒秋的手上的,暂有我统领。
十日之后,燕文寒秋身着银甲铜盔,坐在那一匹枣红色的高马之上,他在上,我在下。。
他亲自把北邑国最高统领的令交到我的手中,接过那令的一瞬间,似乎他所说的那些感情我能感受得到,我只知道他对我有深情厚谊,却不知道这深情厚谊竟是相信我至此,出乎我的意料…。
而北邑国的玉玺也被安放在我凤宫之内,是他走之前的前一天交给我的,我当时一怔,很难相信这一切…
如果说,真爱一个人就是对他无条件的信任的话,燕文寒秋对我的爱也许就是真爱…
他坐在马上,我必须仰首才看得见他,阳光刺眼,我挺着肚子站在马身侧抬脸看他。这光景让我想起当年,那个漏夜出宫的晚上,我怀揣着给母亲抓的药,他策马从我身边驶过,然后定在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缓缓的他伸手抚摸我的脸,一双桃花眼里满是不舍和担忧“有事就去找太傅和丞相,他们值得信任,我走的这段日子北邑国交给你了,你好好照顾你自己和孩子,等我回来,等我…”
我隆重的点点头,默默的接过他给我的令,牢牢的握在手中…
万马奔腾,声势浩大,我站在场上望着扬尘而去的燕文寒秋,那一刻,悬了许久的心才有了一些安稳,当年的你我从未料想到还有今时今日的牵扯,能走到今天又有多少的幸运和苦涩留给我们品尝呢。。。
我深深的感悟着,站在场中间久立不动。目送别人离开,是我此生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希望有朝一日燕文寒秋也能懂得,懂得看背影的心情。。。。
风依旧,花别薰,既然你如此信我,不管曾经你我的之前的感情如何动荡,于你把这个国家交给我,我便不会让你失望,我站在当处如是想…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给我长评的两位亲糖分和回声,我太感激你们了。。。挥泪。。。。。。。。
继续鼓励亲们的长评,从今天起,抽打潜水的亲,抽打,给姐姐浮上来喘气儿。。。。
继续潜水的亲们小心晚上有人挠你床板“让你潜水,让你潜水。。。”披头散发的我就躺在你的床底下,每晚挠你的床板,看你们还出来不。。。哼哼。。
对了,忘记交待了,我周末不更。。。
这个礼拜可是上了6天工作日,偶疲倦阿,岁数大了,一把老骨头了。。。。
独当一面
从此之后我便带着发沉的身子每日必出现在凤宫高座之上,凡是有事要办的在朝官员都得来朝见我,而我所有的抉择都是同太傅和丞相商量过的。。。
就算我是现代人,可治理国家这类大事可不单单是纸上谈兵那么简单的,于此,我必须十万分的谨慎。
幸好边境上的游牧族群并非难攻,燕文寒秋此去并无需太多时日,我只要把后宫和朝堂上急于办理的事安排好,其他不急的大可等到他回来再办也不迟。
可就算是处理不多的一些紧急事件也是非常耗心劳力的,每天大事小情无数,就算我午睡时间都要倚在榻上看奏折。
“公主,休息一会吧…您都看了两个时辰了…把这碗参汤先喝了…”菊姑端了碗东西进了来。
我合上折子想了想问她“菊姑你知道子瑛去函谷的事情吧…”
菊姑一顿,看了看我“是子瑛公子自己前去跟皇上请去的…”
“子瑛也非武将文臣,去函谷任职这岂不是形同虚设,这个道理南梁的皇帝和太子会不清楚?”
“公主,怎么说,您也是南梁的出来的公主,皇上必竟是您的父皇,怎么可以这般就唤出口了 ?”菊姑似乎有些不高兴…
看到这一幕,我竟头脑里一下子联想起一个人,为什么,我第一反应会是想到珍珠的影子?
我用手扶着榻撑起上身,撩眼看她“菊姑觉得此时若是南梁北邑再起战争,你认为我的下场会是如何?”
她有些迷惑,并未出声回我。。。
“该不是还觉得南梁的皇帝会把我亲切的接回南梁去继续做我的极悦公主吧?”
我朝她摇头笑笑“此一时彼一时,我能来北邑和亲而走到今天的地步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的下的赌,应了我的愿而已。。。
他给我一条生命这不假,可他也要了母亲的一条性命也也是生生事实,不为他查处不清母亲的冤枉,母亲也断不会早亡,我们也不会在落芳苑过朝不保夕的生活达十年之久…
而我答应他来这个南梁里没有人会愿意嫁过来的北邑是冒了怎样的代价和风险,菊姑自然清楚。这个人情,早和他给我的一条命抵了…。”
菊姑听完我的话,有些激动“可无论如何他毕竟是您的父亲啊…”
我慢慢坐起身来,端碗喝汤“他又几时把我当成他的女儿过?就算那种事情发生了又与我这个八岁孩子有何相干系…?”
我不愿再往下多说,又吩咐菊姑“菊姑让刘成去把丞相请过来,我有事要跟他相商…”
菊姑欲言又止,转身准备出去。
“菊姑,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我的亲人在南梁已经没有别人了,除了你们而已…”
菊姑的身形定了定,没有转身,而是推门出去了。
我说的都是我心里的话,对于南梁,我的心里也只有母亲和子瑛而已,现在母亲不在了,子瑛又去镇守函谷,若不是顾忌到这个,燕文寒秋的千古大业我丝毫不会阻拦一分。。。
可如果燕文寒秋的这次远行除了收复几个族群之外还有其他的想法的话,那子瑛就要危险了,为此我有些担心…
静下心来仔细想来想去,从现下的状况看起来,似乎又不像是会很快的动手去做。
西乌不摆平,燕文寒秋不敢随便打南梁的主意,否则,两面若是夹击,这个祸害可是他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
而那个乐子纯的算盘打的可真好,看来他也是什么都知道了,把子瑛调去守函谷,一方面是和燕文寒秋的约定可利用,另一方面是知道我了解子瑛的状况肯定会拦阻燕文寒秋对于函谷打的主意。
就算毁约反目,丢了一个子瑛的性命也不过无足轻重,南梁自然还有其他大将在,何须担心?他这双保险上的可真是严实合缝,万无一失…。
不一会,右丞相杨志到了,我把那本折子摊开问他“丞相大人,这折子本宫看过了,既然皇上不在,本宫想听听您的意见如何…”
杨志一拜“依老臣之见,此次灾情迅猛而紧迫,朝廷筹建的庙宇可以先停工不修,也好节下余财济民不知皇后意见如何?”
我正神,想了想道“本宫跟您的意见有些出入,本宫觉得,这庙宇不该停建,反而应该继续修下去,只是不宜修的太过富丽堂皇。
既然有受灾的流民,安抚工作自然很重要,国库的银子不多,可先拿一点出来和着那些工程节余一齐购粮米、棉花、布匹集中到各个重灾区去发放。。。
此外还有一些帐篷,要有足够的人手搭建,现下夏季已到,降雨频繁。因此据点处必要远离江河堤坝,迁至平原处或安全的高地去比较适宜,并且要连着安排一些郎中和大量的药材同去,免得灾后又闹瘟疫…”
丞相不解“老臣明白皇后后面的意思,可至于庙宇的继续修建的意义到底何在?恕老臣愚钝不明,请皇后指点一二…”
我自然不能说古人是迷信愚昧的,话总要往好听的可信的方向去说“修,自然要修下去,不然老百姓求神问天要去哪?
再说现下里遇了这种事头上,突然停建官建的庙宇人心必定动荡。
国家筹建的寺庙决不能说停就停,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