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虎如何相争,我失众望,除了送了一些见面礼托李德胜送过去之外,在没有和她有任何的关联…
没出几天,于妃和文贵妃就先后来凤宫跟我问安,一个是隐隐不语,唯恐惹我不快,一个是话里有话,生怕我含糊过关。
“听闻皇后的龙胎得以安保真是件天大的好事,这里是娘家送来的血燕窝还有一些珍奇的药材对滋补和安胎都有好处,皇后娘娘可得好生养着…”
我冲于妃笑笑“一点小事,哪有那么夸张....不过你的东西本宫收了,心意也领了...”
“皇后娘娘自然是天人天赋,龙胎自然是平平安安的,怎么会有差池?”文贵妃一贯的桃花色缎面宫装看得我头昏眼花,世上竟还有这般喜爱桃红的人,着实热闹得很...
我撩眼看过去“借文贵妃吉言了…”
她妩媚一笑,眼角挑的俏“就不比一些没规矩的人了,终日不肯安分,拖着皇上连早朝都上不安稳,真是甚烦的臣妾之心…”
我自然知道她在指谁,轻描淡写的道“都觉一国之母是万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位置,尊贵非凡,可谁又知道这里面的劳心劳神是多辛苦的一件事呢?
怕是本宫说了,别人还觉得本宫矫情,现下里可终于有人能跟本宫一样感同身受,真是让本宫太欣慰了…”
文贵妃表情一滞,又开口问“皇后是才智过人的奇女子,想来处理这样的后宫杂事自然不在话下,臣妾哪能跟皇后娘娘媲美,能把这后宫管理得利落干净呢?”
我宛然一笑“本朝只有一个贵妃之位,必定也不是凡夫俗子坐得成的,虽不是一人之下,必然也是万万人之上,这等贵人又怎么能差呢?想来也是不输本宫的德智,定是个七巧玲珑,冰雪聪明的女子才是…”
见我这么说,文贵妃的笑有些僵“可必定皇后才是这统领后宫的主子,有些事情只有您能给个旨意的,您说是不是...”
我轻叹一口气,微微蹙眉“都怪本宫近来身子不爽时久,扰得皇上把这些繁杂的琐事交给贵妃处理,真是让本宫心生歉意不已,劳烦贵妃忧心了...”
我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硬是把她踢过来的球又踢了回去,我不接,她也没法。
眼下文贵妃是满肚子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得了,只好假笑着客气“皇后这是哪的话,就算皇上不诏,臣妾也自然理所应当的为皇后分担劳心之事啊,此乃臣妾的福气和本分...”
我轻轻点点头“贵妃就是知书达理,温婉娴熟,不愧皇上那么宠你,还经常在本宫面前夸你的聪明宽怀呢...”
“皇后才是智德双全,仁爱惠质之人...”
我微笑看着她不语,话说到这个份上无需再多言,珍珠的事情,我是铁定不去管了,任她说什么也只是枉费,这个笑话,抱歉,不能够让她看到了。
而更多的话,都不必再说,只要我们心思里都清楚也就够了...
又坐了不久,她借故去看燕文卓匆匆离去,她刚走,于妃才敢跟我说些体己的话.
“皇后,最近皇上很宠珍嫔,不上朝已有两日,皆在珍嫔的宫里 ,那文贵妃的这个状倒是没有告错,珍嫔的行为确实是在朝堂上惹了些风波的...”
不用她们任何人说,我自然是知道燕文寒秋不上早朝是为了何事,可凭我和珍珠之前的关系以及现在的立场来说,这等劝说圣主的忠言显然不适合我这个身份去做,不然,到时候,就是由爱转妒,好心生恶,我何苦唱着曹操的黑脸?
“皇上是开朝少有的明君圣主,这种小事他心里自然清楚有自己的计较,我等这些后宫的嫔妃,少言少惹罪,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就可以了,别去越已而行,没什么好果子吃...”
于妃见状,点了点头又接着说“如此状况,皇后的立场尴尬不已,臣妾能理解其中苦由,只不过后宫嫔妃肆宠而骄的结果也好不了,皇后若不出面阻止,那珍嫔以后的处境也会难上加难…”
我敛笑,转过脸“本宫曾跟宁嫔说过一句话,这后宫不过也是个没有硝烟和武器的战场,成王败寇不只是枭雄夺江山的规则,这是这后宫的规矩。
骄蛮也是凭本事的,就看皇上宠了谁多久,若能让滴水的恩宠变成永泽的甘霖,那凭了这种本事做人,就是我们再多说几车的话也是白说,且如果皇上是个是非不分,骄奢淫逸的昏君,几车的本宫去劝言也是徒劳。
那你说,无论对着那一方来说,本宫管也好,放手也罢又有何不同?”
于妃给我的话惊得一愣,我又接口道“督教皇上自然有他的太傅老师,纳谏也有他的丞相在职,本宫去凑什么不讨好的热闹?”
我说着说着于妃竟然被我说的笑了起来“皇后平日里惜字如金,静的怕人,现下里话说得多了,较真起来还真是娇嗔…若非皇后在生皇上的气?”
“不能前去劝言不代表本宫不能生皇上的气…”我辩驳…
她笑笑“只是为这?”
“不然还能为何?”
于妃又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下去…。
“那臣妾就不多打扰皇后安歇了,皇后好生养着,臣妾过些日子再来请安…”
我点点头,让刘成送于妃出门。
说到这事,也觉得胸闷,这胸闷竟是为了燕文寒秋宠爱珍珠?
从心间又泛上来一阵焦躁感,五陈杂味的感念如同被猫抓烂了的线团,放在我心里无限制的膨胀起来,收也收不住…
我只有起身去找《国策》,深呼吸,坐在榻上强迫自己慢慢冷静,然后静下心来一页一页的翻开。
不行,似乎还是不能集中精神看进去,书面上的字好像是跟我是磁石的两极一般,我向前它就后退,我追它便跑。
“兵者,阴事也。哀戚之意,如临亲丧;肃敬之心,如承大祭,故军中不宜有欢悦之象。有欢悦之象者,无论或为和悦,或为骄盈,终归于败而已……”我不住的轻轻念出声来,想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可最终还是未果…
对峙了半晌,我依旧是没能看进去半个字。心浮气躁的一把翻过国策,把书合上,只管自己坐在榻上面任凭内心里的百感交集一波一浪的冲刷…。
“公主,南梁来了急信…”李德胜掀帘子进来,手里有竹筒,封蜡,面子上似乎有话难说…
我一怔,急信?
用刀子把封蜡剥开,从中倒出一卷纸,我心下忐忑,急急得把纸卷摊开。
全信只有五十三个字,冰冰冷冷,直直白白的在跟我说明一个事情:母亲,已经不在了…。
上面是加盖了南梁国国君的玉玺,这不是玩笑,也不是错觉,这是一个再真实不过事实…
我只觉得胸腔里的五脏如同被荆条牢牢实实的捆绑,不断的收缩,不断的绕圈,想把心脏里的血液,肺里面的空气全部挤得一干二净…
我强迫自己摒住呼吸,一声不发,执拗的抵抗着从里往外的那种坠落感和悲伤,终于还是一口气憋不过 ,我喘着粗气盯着那张写了字的纸许久。
我不想哭泣,也不想说话,此时此刻,我只想一个人坐着,慢慢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公主,您节哀顺便,别伤坏了身子…。”
我没有抬头,只是朝李得胜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他跪下拜了拜我,临走时后道了句“菊姑人在厅堂侯着,公主什么时候见她,尽管唤小的,小的就在门外守着…”说完,从屋子里出去了…
我就那么静静的坐在榻上,阳光从窗外射进房间,落在案上,落在那张信纸上,落在我的手上,甚至是擦过我的脸颊留下温和而干燥的气息然后投向别处。
母亲,这个在我这两年不足的穿越后世界里最为亲近的人终于还是离我而去了,一点声息也没有,甚至在她病重期间都不曾给我一点消息,然后如同一缕渺渺青烟,从我的人生里不留痕迹的飘然远去…
也许我并不该感伤,对于母亲来说,这或许是她的一个解脱,连梦都支离破碎的人,离开才是归宿…
而她的死到底能把忧伤留给谁?我还有菊姑,这就是她的一生,如花般的绚烂多彩,闪耀夺目,然后再默默颓败,比风轻,比云淡…
眼睛酸涩的很,灼痛而干燥,我一个人坐在这里缅怀,对于母亲,我的感情不能用深刻来比喻,我对她的感情是一种理解和透彻,就仿佛伸手去触摸她的心,触摸那些凌乱而执著的生命脉络…
我从中午一直坐到下午,当余晖敛尽整个屋子如同被黑暗包围的一口深洞,我置身其中,却感觉到的是无比的安全和平静…
“箐儿,这花,我很喜欢,将离,我们终是要离开彼此的...”
“以后不管何时何地,白芍药就代表我,你看着它,就好像我看着你,这样多好谁也不离谁了...”
我仿佛又能看到南梁春末初夏时,我送给母亲的那盆白芍药,怒放而开,清艳绝伦,相极了母亲,那么一个美丽而华艳,高贵而优雅的女子,缓缓的,缓缓的从那面朝我走过来。
“我来了,你是坐在这里等我吗???”一声幽缓的声音传来,深彻,通透,似乎也神秘而内敛。
我仰起自己僵硬的脖子,看着燕文寒秋的脸,看着他那深深浅浅的寒星般眼色,半晌,微微摇了摇头,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原来,我是会流眼泪的…
作者有话要说:重复昨天的郁闷气息,女主素善良,大家表抽打我。。。
请继续往后关注以后的发展。。。。谢谢支持。。。
本是情深
我从来不知道拥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唯一的一次我被子瑛抱紧心里却是酸并着疼的;而后来我也曾经被燕文寒秋无数次的拥抱过,漠然,无谓还有羞涩,却从来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安全感过。。。
而如今他拥我入怀,淡淡的香味从他身上飘过来,那是一种熏香的味道,淳厚,似乎闻了过后能安神…
我伏在他的胸口,慢慢合上眼,那么安详,像是小时候我被妈妈抱在怀里一般,前所未有的安适…
我不想说话,燕文寒秋也没有问,我不知道说些什么,而他似乎也无需再多问些什么了…
我不清楚到底被他抱了多久,我昏昏睡去,梦里,我没有梦见妈妈,我只梦见我眼前那么大一片雪白纯净的白芍药开了满眼,无边无际的,燕文寒秋一身雪白,就如同当初初见他时一般。。。
他站在离我不远的花丛里,不断的往我这边走,可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却始终走不到终点,他就那么微笑着,俊美无俦,我站在原地等着,可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他走到我身边来。
我想上前,可最终还是放弃了,漠然地站在他的对面,看着他,看着花海里的燕文寒秋。。。
我身子一动,渐慢从梦里醒过来,燕文寒秋坐在我的床边,浅浅一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