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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眼看她,她笑,轻轻的站起身来伏在我的胸口处。很香,女子特有的香粉味冲入我的鼻尖。
我想起箐箐,她总是喜欢懒洋洋的闭着眼睛晒太阳,所以我总能问到她身上那种淡淡的清香,她说,那是太阳留下的味道,她说,那样既可以取暖还能杀菌…
我睁眼闭眼都是她的影子,她说话的样子,就像魔咒死死缠在我的四周,我放不掉,事实上,我也不愿放掉。
那也许就是我这一生最美好而难忘的时光,想逃离这一切的我和一个特别的箐箐,我们相互依赖,相互喜欢,那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幸福…
喜烛发着微弱的光,照在女子的脸上晕成金黄色的光泽,我看着她,陌生的很,可这个女子却是未来要陪我走完一生的人,她是我的妻,可我面对她却没有一丝喜爱之情,我爱的人不在,而在的人我却不爱。
箐箐告诉我,这就是我们的命,只能走到这里,然后各奔东西。因为太过在乎,因为总是没有办法忽略那些我们爱的也爱着我们的人为着我们的幸福而遭受不幸,所以,我们只能走到这里。
然后,她会终其一生的记住我,我也要用我的一生去祭奠她…
从此,我再未对任何人说起过有关我和箐箐的事,也不会在提及我对于生活对于未来的期望,因为我懂得,宿命是如此的坚固,是我们这些人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的。
人的一生最幸运的是拥有心爱的人,就算最终还是放手而去,我还是感激上天,感激它能让我们今生有缘相遇,让我这一生有个可以永远怀念的人,让我生命不至于了无生趣。
我的爱如同死亡,不可避免,也不能改变,是永恒的对峙在生的对立面而存的,我想念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
我将兑现我对她的承诺,要站在南梁国土之上离她最近的地方守着她的人,守着我们之间那些微薄的缘分和深情厚谊。。。
于是,我同父皇求来了函谷郡守一职,我将离开这个皇宫,离开落芳苑的后院,离开桃林深处隐约可见的墙头上坐着的一身布衣两条辫子的丫头,离开与箐箐一起奔跑在红墙碧瓦的宫道上,离开我新婚的妻子。
请原谅我,原谅我这一次自私的决定,曾经为了你们,我和她都放弃了自己的幸福,这一次,我要任性的为自己活一次,我要去离她最近的地方守着她,这就是我这一生唯一一次下定决心的事,我一定要完成它…
我即将远行,带了满箱子的朱红色袍子,还有那尊箐箐从北邑送过来的新婚礼物…那尊送子观音,还有她留在落芳苑里那把木制梳子,这就是我要带走的全部,我的所有…
也许终其这一生我都将活在那一段岁月中并终将带着它踏进坟墓,但我无悔,因为我爱过,因为我不想忘记她。。。
出淤泥则必染
文贵妃生了小皇子之后气势越加高涨,每每燕文寒秋光临别的嫔妃的处所,不出两个时辰她总会想尽各种方式去招,而现下里的借口更是有说服力的很,一个小小的婴儿就是最好的借口。
嫔妃们对她的行径无不是怨声载道,可毕竟是皇长子的生母,还是宠妃,也只能怒不敢言了…
为着此,于妃在我耳朵边不知道念了多少次了,偶尔那宁嫔也会跟着于妃一起来,话里话外也无非就是些闺中抱怨,我大部分时间都是一笑带过并不多说。
燕文寒秋本就是个精明透彻的主,雨露均沾的道理他早懂得,何须旁人提醒,他若愿意,那便是说再多也是白说。
而后宫也算是一个公平的擂台,有本事的人才有资格站在台上笑到最后,凭本事的事又怎么强求…?
他不来,我从不去招,待在我自己的青园里逍遥的快活…
院子里种了几棵白芍药,我又想起那时候母亲的话,还特意把芍药移栽了一盆放在窗台上。
将离,将离,我似乎愈发的懂得母亲当时的意思,也越来越能体会到那份心境。。。
我也曾经去过虞宸宫看过小婴儿,才几天的光景着实出息了不少,模样算是出来了。不过,相貌多半想文贵妃一些,也是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
燕文寒秋给他起名“燕文卓”,我特意让工匠赶在百日宴之前打了个金质的长命锁送了过去。
文贵妃也抱着孩子来过凤宫,一脸的骄傲,仿佛怀里的是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宝贝。这感觉我能理解,母亲,总是深爱自己的孩子的。
院子刚建好之初我就让李德胜给我移植一些作物进来,因为当时已近盛夏,早已错过了春播的时节,我也只能移植。
虽然后来陆续的死了一些,不过大部分还是侥幸存活下来,像是番茄,土豆,还有萝卜,都是生命力很顽强的,所以至今都还生长得很好。
而今夏末的时候,番茄就快要成熟了,我从窗子里望过去,红亮亮的,像是挂了一枝的小灯笼,可爱极了…
我又想起当初在南梁的落芳苑时的生活,比起现在除了生活条件好一些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优点存在。
还是会很经常地想起子瑛,想起和他那些一起的日子,想起母亲和菊姑,想起南梁皇帝在婚书上用力的嘉印,想起子瑛手里的糖果,还有那次私奔未遂的悠长昏暗的长路。
这就是人的记忆,只要认为值得,就会根深蒂固,哪怕一个微细的点也会如同引起圈圈涟漪般漾成一片。。。
现在,我有一个很平和的心态接受着我与燕文寒秋之间的帝后关系,不是对他没有期待,而是那种期待的根源并非建立在爱情之上。
于是,我可以接受任何疏远和离合,先看开的人总是有这点优势,什么都能接受,然后,什么都能放弃…
一如现在,享受平静和富足生活的我,没有什么不好…
而从前的美好,我早已把它放进心的最深处,那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秘密…
夏天要过去的时候,又是三喜临门,之前另外三个怀孕的嫔妃也都顺利生了一男两女,我有些惊诧燕文寒秋成为父亲之后的收获,不出四个月,已经成为四个孩子的父亲了。
不过,较为文贵妃的生产,其他嫔妃受重视的程度少了许多,燕文卓的百日宴一共摆了三天,可其他孩子的百日宴却只有一天,规模与之前是不能比的…
我不偏不倚,每个给每个新生的孩子都送去一个金质长命锁。
最近一段时间燕文寒秋来凤宫的次数愈发的频繁,每每都是深夜里来,拖了一身的疲倦,我知道近来肯定有事发生。
最近边境闹得不安生的事已有风声传出来,我虽坐在后宫里自然也能听得到些只言片语…
南梁本和北邑是南北而踞的两大强国,可野心是人人都有的,吞得多,才能力气大。。。
于是,趁着和南梁修好的时间里,燕文寒秋趁机收了些零散的族群,而偏偏西边还有个不算强却也不算弱的西乌国,经常性的不正面进攻也不肯安分 ,专门打着北邑边境的几个城池的主意,隔三差五的捣乱,这一点让燕文寒秋很是头疼…
与南梁之间多年的征战已经让整个国家劳民又伤财,刚同南梁修好,马上西乌又跃跃欲试起来。
所以,最近燕文寒秋总是和大臣们趟黑熬夜的商量对策,如何才能不劳民伤财,又谨防南梁的突袭,还能收拾西乌的猖獗…
“皇上先吃点东西吧…”我吩咐珍珠去厨房拿些东西“那些凉拌番茄和小菜就可,还有八宝粥,热一碗…”
“这个西乌王是不打算让我清静一些…”燕文寒秋右手抚额,闭了眼睛 。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皇上的对策应该想好了吧…”
“我不想再劳民伤财…”他暗暗地说。
“皇上不是派了文魏去?”有战争想不劳民伤财这很难…
“文魏虽说是将才,世家出身可能力毕竟有限,两队守三城,怕是难度很大…”
我点点头,把温过帕子拧干,递给他“可为何情况这么紧急却只有两队人马驻守边关?这岂不是太冒险了?”
不料燕文寒秋却是抬眼对我莫名其妙笑了一笑“因为家贼难防…”
我一愣,这话是何意?
“想站得高看得远,也要重视脚下面的石头够不够稳,不够稳的话,会跌得很惨…”
我心下里开始计较他的说法,很多事情都很诡异 ,燕文岱真的病竟是半年都没有进展,不许任何嫔妃去探望,就是连我也不可以,终日关在中和宫里与世隔绝,这个北邑却是一个长辈也没有。
此外,燕文寒秋在南梁和乐子纯一起不少时日,对于刚刚修好的两国来说,敌国的国君亲临这便是太冒险的事,燕文寒秋竟然也做到了,想来里面的故事不少。
在有便是,难道南梁当初并不知道燕文寒秋就是北邑的王?还是那个时候他还并非是北邑的王?不然,皇帝登基这等大事又怎能会不知道?
现下里他说的家贼有是谁???
疑问就好像是石子投进静湖里般一层层的散出紧紧相随的涟漪,漫漫而开,充斥我心里的每个角落。不过就目前来看,文家定是他能登顶的重要依靠…
我正想着,珍珠和下人们把食物呈了上来,在桌子上摆开。
我往上一瞧,抬头望她“还作了鸭汤…?”
珍珠有些讪笑“厨房里刚还找到半只鸭,想来皇上最近也疲累的很,这鸭汤很补,所以就做了…”
我点点头,把鸭汤推到燕文寒秋面前“珍珠的心意,快点喝了吧…”
珍珠见我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赶忙道“皇上,平日里皇后总是念叨着呢,就是不见您经常过来…”
我有些蹙眉,不知道她平白无故的提到这子虚乌有的事干嘛。
燕文寒秋看着我浅笑“皇后是个惜字如金的人,丫头倒伶牙俐齿的…”
“快吃吧,凉了就太腥气了…”我催促。
珍珠朝燕文寒秋微微笑,俯身行了礼就退下了。
“那丫头说的可是事实?你经常念叨我?”他侧眼倪我问。
“念叨您能良策治国,天下安宁,我也过的安生…”我帮他夹菜。
燕文寒秋拿了勺子,要了一点鸭汤送入口里,微微皱了眉。
我知道他意思,把一个绢帕递了过去。他吐了上去,然后把痰盂拿过来,漱了口。
“吃些冰糖番茄吧,院子里刚采下来的…”
夏日里本来就火旺,再加上熬夜,油腻的东西吃了会恶心,所以我才让珍珠拿了些爽口的东西,谁知道她竟还做了碗鸭汤…
“火气大,少吃些油腻的东西…”
“这番茄你生吃?”燕文寒秋指着盘子里的生切的番茄上面撒了些冰糖奇怪的问我。
“你吃吃看不就知道了…”
他吃了一块“很爽口…”
我笑笑,没有说话。
“你很能知足…”
“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