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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想到要许什么愿。
祈望爱情?太渺茫。预期前程?太滑稽。祝福朋友?
你有朋友吗?
一个嘲讽的小声音这样问着。那时我心底的声音吧?
接二连三的流星是大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当男舍监怒不可遏的吼声在背后响起时,所有越界的女生先是一愣,继而毫不犹豫的往回跑:男性是进不得女生楼的,只要在女舍监跑上楼来把她们揪住之前逃回宿舍,一切就安全了。
我跑在后面,耳边是“修士”变了调的尖叫,危险!
后来我想,危险是必然的。如果不是因为下意识的低头看脚下,我根本不会意识到自己会踏空,大惊之下,我硬生生的收住了脚步,却也失去了跨越深谷的勇气,这楼一共七层!
我以为我会束手就擒,但是奇迹真的出现了:一个身影从我身边掠过,不由分说地把我拉过界限,而后,没命的逃了回去。
望着天边最后一颗流星,我下意识的抓起裙子上的细带挽了一个结。
天啊,告诉我是谁救了我!
次日清晨,我发现衣带系的是死结。
第二天,我们住宿声的劣迹在晨会上全校通报(是要大家向我们学习吗?)。昨天被“修士”逮住的几个倒霉蛋被点名批评。我越发感激那个尚不知名的男生了,可是看身影,也不像那几个倒霉蛋中的任何一个。可能有人落在最后而不被老师抓住?奇怪。
班主任没忘抓住这个机会对我们进行思想教育。我低头,作洗耳恭听状。事实上,我膝头一直放着一本打开的小说。他帮我盯着老师,挺有默契。
奇怪的事,课后,班主任点名让他去办公室。难道不抓作案的抓放风的?还是先预备一个控方证人有利于敌人的逼供?……
更奇怪的事,他很快就回来了,什么话也没有。之后更是天下太平。
晚上,我回到宿舍,在床上捡到半条手链,很精巧,但是断了。问遍同宿舍的人,没找到失主。
于是我幻想在床上找到令一半,然后把它修好。
我真的找到了另一半,不过不是在床上,而是在桌上。但是我没能把它修好,看来,还是缺一环才完整。
我失望的把它们丢进抽屉的最深处。
第三天是周末,我没有回家,但是跑去外面一间超市买了一瓶洗发水。其实本不该跑这一趟的,上次出来因为钱没带够,只买了沐浴液,这次吸取教训,取了足够的零用钱,满载而归。
轻轻松松洗了个澡,心情也变得相当好,于是在校园里漫步,让头发自然风干,无意地,见楼间的夹道中银光一闪,忙跑过去看。
一个漂亮的锦袋沐浴在夕阳的余辉中。
捡起锦袋的同时,我看见了一个变了形的银色小环,也一并捡了起来,感觉很有趣。
当时我并没有想到,那个银色的小环被我整形后,把那条断裂的手链接好了,好的天衣无缝。
奇怪的一周到此结束。
上午在空无一人的宿舍睡到日上三竿,下午,同学开始陆续返校。
帮同宿舍的小沫找一双失踪了的鞋子,弄了一头灰尘,然后再床下最隐蔽的角落找到了那双鞋。庆幸之余,还是要去洗头。
同桌见我湿着头发去上晚自习,顺口问了一句:“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我手口告诉他:“‘绿飘’。”他轻轻的低估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也没在意。
奇怪的是,之后的一个晚上里,我听到了n遍这个问题。难道女生用“绿飘”很奇怪吗?不过那天小沫借我用的那种洗发水确实更好,可惜我没买着。
当时我要是知道才洗了头发就去上课的几个女生都被问了同样的问题,只会更加奇怪,有人开始研究洗发水了?
……
一周来,几乎所有女生都被问过了,不知为什么,似乎所有提问题的人都相当困惑,庆幸非常有趣:一个男生谨慎的走进某个女生,小心的分辨她的香味,而后失望的走开。依稀记得一个题目叫做《闻香识女人》,我似乎可以确定,他们是在寻找某人了。
不过看来这种寻人方法效率相当的低,因为他们一直没有收手,这就证明,他们要找的人根本就没找着。
周末我回了趟家,带回几本小说,顺便在久违的电脑前耗了一晚,记得刚买电脑的时候我经常玩一个挺消磨时间的游戏:扮演一个小女孩的角色去帮助身边的每一个人,让一颗幸运宝石重放光芒。像很多大游戏一样有完整的剧情,但是相对简单得多,时间都消耗在一遍又一遍的读盘之中了。这次回家,重温了一边大结局的动画之后把游戏删了,反刍以前的旧游戏,都觉得没意思,什么也没再装,感觉挺无聊。
周一换座位,就是大家集体右移一行。所以我的同桌换成了坐在我左边的柳。她长的几乎和男孩子没什么区别。我和她也没什么话可说,可能我的确太沉默寡言了吧。
下午回到宿舍,收拾好之后突然想起来,可以把手链拿到教室给上晚自习的人看看,没准可以找到失主。看得出来,那条手链很贵重,总扔在我抽屉里就可惜了。
他没来上晚自习,和他一宿舍的“公主”告诉老师说他临时有急事回家了。幸亏今天不是我们的“有利”值班,否则又会见到他很不高兴地说:“我不是说了吗,有事必须事先请假。……”他老人家的罗嗦和《大话西游》里的唐僧有得一拼。
课间,如锴写了一个字问值班的老师:“覅”,把老师难住了。如锴又拿这个字给“公主”看,“公主”又把这个字拿给我看。还好我知道这个字念“fiao(四声)”,否则不知道要传到什么时候去。“公主”好象挺惊讶的,他哪里知道,我是前两天翻字典时偶然见到了这个字,一时好奇才记了下来。
仿照如锴这种传字的方法,我开始让那串手链在人群中传递。
没有结果。
晚上,婧突然说要打个电话,跑出去嘀咕了半天,快熄灯了才回来。宿舍里的电话昨天已经修好了,没人告诉她吗?
一夜没睡好,黑眼圈立刻占据阵地。婧眼睛有些肿,哭的?我怎么哭眼睛都不会肿,也算幸福吧。
他差一点迟到。谁让他半路回家的?该。我知道他绝对没什么急事,肯定是回去玩了。
又是无趣的一天过去了。
最近原来那个同桌经常和梦凡一起逃晚自习去网吧。他不在的时候,“公主”就会过来坐他的位子和我们聊天(他周围的同学都回家了)。渐渐地,我发现“公主”这人还挺有意思。他和我一样,喜欢古典文学。而且他的化学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让我相信这个“化学公主”的称号给他很合适。呆久了以后,我就经常忘记他实际上还是个男生。这种时候,他就会用还算宽容的眼神看着我说:“希望你能把我当男生多一点。”真遗憾,当初排座位的时候怎么没把我和他排在一起?!
“公主”问我那天那串手链哪里来的。我老实告诉他,是在我自己宿舍里捡的,全宿舍没一个人知道失主是谁。还告诉他,修好手链的环也是捡的,还捡到一个小锦袋。他笑了:“我发现你好象很喜欢到处溜达捡东西。”
我也笑了:“大概是玩仙剑玩的。那会儿,我看见东西就想捡,看见花就想摘,看见门就想进,看见箱柜就想开。”说完,惊讶于自己怎么随口说说还能押韵。
他几乎两眼放光:“你也玩仙剑?”
我点点头:“不玩会被人笑话。”我没告诉他,我在玩的过程中一直在被人笑话,尤其是在我被水魔兽第三回打死之后找人帮忙的时候。
“公主”很高兴。我知道,一个人在提到自己的强项时总是会很高兴的。
他讲了很多,很兴奋。他说他在初中时被人尊称为“逍遥哥哥”。我笑了,告诉他我最喜欢看开始时李大娘拍李逍遥脑袋的那一幕。他很无奈,但还是笑了,又问我最不喜欢看的是什么。我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是在即将打出锁妖塔时,林月如被一块有太极图案的石板拍在底下。我说林月如的一身装备让李逍遥背了一个多月最后也只能去当铺卖掉,说林月如死的时候刚练好“乾坤一掷”还没来得及用。
他插嘴:“你喜欢那一招?”
我摇头:“很浪费。我当时没什么钱,就是都花了也用不了几次。”
他笑了:“虚拟世界里的钱你倒是很心疼。我看你前几天买书的时候连眼都不眨。”
我告诉他,我当时最喜欢的就是捡东西换钱,打小妖怪挣分。不过我没敢告诉他当时因为贪图一件夜行衣而被人打趴下。我怕他笑的太大声把值班老师吸引过来。他的声音穿透力很强,也很有特点。有一次他在一层跟人打招呼,我在三楼就知道是他来了。
他问:“可以把那个小袋子拿给我看吗?”
我当时已经有些灰心了,所以只告诉他没带。那个袋子我反复看过几次,没什么特殊之处。我甚至怀疑我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捡到。但是我最近已经没心情再到处溜达了。
他神秘兮兮地告诉我,让我回去之后看看袋子的里层有没有字。
我当真回去看了,在最深处绣了个极小的“O”,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我挺佩服“公主”的。
可我把这个结果告诉“公主”的时候,他愣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开始放弃思考奇怪的流星雨之夜以及后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放弃观察周围的同学。我的同桌又换到了那个男孩子,他也不再出去上网了。“公主”也不再苦读黄易的小说。全班都空前的热爱学习。
一切都只是因为,月考快要到了。我们高中时代的第一次月考。
我其实并不在乎分数,但我的家长在乎,所以至少我还要假装紧张地复习。其实我心里清楚,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行为不会有很大效果。
又是周末。我告诉家长我要留在学校备考,事实上,我溜了出去,在KFC和我的朋友碰头。
他好象变得成熟了,只有偶尔的举手投足之间还有一点孩子气,但是我知道,他在心底的纯真是不会改变的,看他选的饮料就知道了,热牛奶,天啊!
我终于忍不住把开学以来的事情告诉他,他笑了:“你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你的体香很独特?”我瞪了他一眼,却微笑着:“你提这个干什么?”
他的脸上挂着经久不变的招牌笑容:“体香只有在很近的距离内才可以闻到的。”见我还未顿悟,他终于开始用比较正常的方式开始跟我说话了:“那天你刚洗完澡,一定是披散着头发对不对?帮你的人根本没看清楚你的脸。但是他很想知道你是谁,唯一的线索就只有当时闻到的气味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单靠身型就可以分辨人?可惜你临时换了洗发水,不然我估计他早就闻出你来了。”
我盯着他,知道他感觉心里发毛,自己把要说的话说出来:“你再用一次以前的洗发水,趁晚自习之前去溜达一圈,等那个人闻到了,他自然会和你说的。到时候你也就知道他是谁了。”
我的目光没有移开,但是不再凶恶:“你似乎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似的。”
他故弄玄虚:“告诉你就没意思了,对了,把你捡的手链也给我看一下。”
大约十秒钟之后,他嘲笑地摇摇头:“你确定这是‘O’吗?我看这是个组合符号,是‘J’和‘C’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