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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昨晚在饭馆的情形,我不禁笑出声。
“不必了,小姐才华横溢,非吾辈所能及,小生自当拜服。”
她呵呵笑着,将水果拼盘放在桌子上。
“很漂亮的水果拼盘。你切的?”
她点点头:“是啊。我还特别用葡萄酒腌过柠檬片,你要不要试试?”
不等我回答,她用牙签插起一片柠檬,递给我。
她一副期待的表情,眼角掩饰不住浑然的天真,睫毛长长的像一把小刷子,可爱到让我看愣了。
她见我傻傻地盯着她不动,脸上微微一红。
“你要不要吃嘛……哎呀,要掉了!”
我赶紧捉起她的手,在柠檬片从牙签上滑落之前,一口将柠檬片含在嘴里。
“咳,咳。”
绿杨很不识相地从我们俩身边走过,一边放下手中的甜汤,一边说着风凉话。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不知道含蓄。公开在公共场合卿卿我我,有伤风化。”
她羞得酡红了脸,低着头抽回小手,不发一言地走到一旁。
指间还残留着她的细腻,和握住绿杨那干凤爪般的手的感觉全然不同。
“咳,咳。”
绿杨犹不知死活地咳嗽着。
我有点气他的多管闲事,害我不能多享受一下如玉如脂的触感。
“你还没咳够吗?!”我故作亲热状搂住他,暗暗在他肩头施压。
他委屈地看着我:“冤枉啊,刚才我是真的咳嗽!”
吃饭的时候,阿朱把我安排坐在她身边。
“如果你想吃什么菜尽管跟小狼说,反正他的手长,不多加利用的话有点可惜。”
阿朱笑着对她说。
我曾问过阿朱跟她是什么关系,阿朱回答说她是他的小学同学现在是YY猫猫的同班同学。
我叹气说为什么我就没这样的好运,从小到大同班的女生整个像侏罗纪公元在开选美大赛。
阿朱安慰我说这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然后才能增益其所不能。
“呃,不用再夹菜给我了,我吃不完。”她轻轻地说。
“多吃一点吧。你这么瘦。”
我继续扮演着寓公,将盘子中的小山移到她碗里。
“我吃不完的。”她重申。
“这我可不管,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一句话就将责任权甩给阿朱,自己充当共犯。
她不说话了,低头默默地攻克碗里只增不减的小山,只是每吃到有芹菜就会皱着眉把它拨到一边。
“你不喜欢吃芹菜?”
“只是不大习惯它的味道……”
“都给我吧。”我把碗推到她面前。
她愣了愣,然后红着脸把她不大爱吃的菜全拣到我碗里。
“小狼,我记得你是最讨厌芹菜的吧?”绿杨讨人嫌的声音再度传进我耳朵里。
“人是会变的。”我没好气地瞪他。
“那‘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又作何解?”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风月小筑抢在我前头喊出了我想说的话。
我感激地望着风月小筑:这世界还是好人多呀!
“人家只是推眉折腰事美女而已。”风月小筑继续说。
“没想到小狼居然有心向李后主学习,爱美人不爱江山了。”YY猫猫笑得相当大声。
我恨得牙痒痒,刚准备反驳,身边的她竟然开口了。
“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英雄没什么不好呀,我就很欣赏李后主。”
说完,她复又沉默,安安静静地吃她的饭。
这女孩一定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我自我解嘲地告诉自己,以平常复莫明的心颤。
“这好象和江山,美人扯不上吧?”我干笑道。
“还真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绿杨酸溜溜地说。 我突然意识到绿杨也是喜欢她的。
为什么要用“也”这个字?我心中一惊。
偷眼望去,她还在努力地吃着饭,一丝不苟的态度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吃什么珍馐佳肴。
“来,吃蛋糕!”
阿朱把一个很大的奶油蛋糕搬上桌,脸上表情痛苦的像得了便秘久治不愈的病人。
YY猫猫帮着插蜡烛,风月小筑将蜡烛一一点着。
奶油的甜香盖过了绿杨的酸意,我透过跳动的火焰盯着阿朱扭曲的脸庞。
二十根蜡烛,一首有够吓人的众人合唱的生日歌,宣告了阿朱又痴长一岁。
“生日快乐!”大家齐齐祝贺。
阿朱见我没作声,走过来笑着说:“老兄,不说些什么吗?好歹今天也是我生日,别太不够意思哦。”
“说什么?恭喜你离进棺材的日子又缩短了一年吗?”
我轻声说,绿杨他们没听见,倒是坐在我身边的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少无聊!”阿朱冲我翻白眼,一边递了把刀过来。
“你……想干什么……”
“切蛋糕啦!”阿朱的五官又都皱到一起,“那么美丽的一个蛋糕……我……我实在下不了手……”
“可你每次帮别人过生日,不都是喧宾夺主替人家切蛋糕吗?”
“你又怎么能体会到项羽眼睁睁见虞姬自刎的那份痛苦与无奈呢。”阿朱用幽怨的语气把自己比作项羽,蛋糕则成了他的虞姬。
话虽这么说,在别人的生日PARTY上,他总是自告奋勇充当起替杨贵妃送上吊用的白绢的太监。
项羽仍在默默地凭吊虞姬,不过他的虞姬在我们几个人心里头早成了路易十六,巴不得赶快送上绞刑架。
“动手吧。”阿朱一脸的视死如归,甚至还转过身去背对着蛋糕。
我拿着刀,陡生一种错觉,似乎自己成了古代的刽子手,准备给犯人来个刀落头落。
“好……了……吗……”阿朱颤抖的声音更平添一份毛骨悚然的感觉。
“小狼,你倒是快点嘛!”风月小筑摩拳擦掌地催促道。
望望三位“四人帮”的成员,我的错觉也随着历史的发展而延伸着,感觉现在正身处八国联军会议现场,每个都想在瓜分中国时抢到最大的一块。
我切下了一块相当大的蛋糕,上面浇着厚厚的奶油,还点缀着漂亮的樱桃和草莓。
四下里响起一阵类似抽水马桶冲水时的“哗啦”声。
不理睬众人期待的目光,我径直将蛋糕放到了身边的她面前。
“吃蛋糕吧。”
她愣了一下,忙道:“还是先给阿朱吧,他是主人。”
“不用不用,我讨厌吃草莓!”阿朱连忙嚷道。
算这小子识相。我松开了他被踩住的右脚。
“那,给他们吧……”
“不用不用,你先吃吧,我们喜欢吃第二刀切下的。”三个人很有默契地回答。
我满意地点点头,停下了用刀瞄准他们三个人脑袋的举动。
“那,你吃……”她低下头,轻轻地说。
“我是切给你的!”
“这么大,我吃不完的,何况刚刚吃饭的时候又吃了那么多……”
“快吃吧!”
“我真的吃不完……”
“叫你吃你就吃嘛!”
她被我突然变大的嗓门吓住了,半晌才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地说:“我真的吃不完……”
“你吃不完我会替你吃。”
凭者玩“大菠萝”时练就的听力,我听见了她的自言自语。
她小脸一红,顺从地接过了我递给她的小勺,慢慢而且仔细地开始吃那块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蛋糕。
“小狼,我有话跟你说。”正在大啖虞姬的项羽把我拉到一边。
“干吗,没看见我在吃蛋糕。”我不悦地说道,一边吮着手指上沾到的奶油。
“蛋糕已是阁下口中之物,何必着急?”
“还没有咽下去,饿得厉害!”
没想到当年李鸿章与伊藤博文的对话,今天听来依然骇人。
“你是不是对Lizzy有意思?”
“我对你的银行存款更有意思。”
“少装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如果你不喜欢Lizzy,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我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不存任何偏见的。”
“那你怎么不切一块大蛋糕给我呢?”
“呃,我对女孩子比较怜香惜玉……”
“YY猫猫和风月小筑不是女孩子吗。”
“啊,朱兄,你今天真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兼之杨贵妃的身段,使你欣赏起来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尤物……”
“呵呵,是吗,你也看出来了?——少打岔!”
阿朱收起嬉皮笑脸,颇认真地说:“我不是非要逼你讲实话,只是想提醒你,绿杨似乎也看了Lizzy。”
“那你撮合他们好了,想抢月老的生意也不必拿我开刀。”
“我之所以会帮你而不帮绿杨,理由有三:……”
不愧是管理系的高材生,还没毕业就已有了企业领导开会是爱总结发言的习惯。
“第一,你是我的老铁……我不帮你帮谁?”
“第二,你同Lizzy好象很来电……”
“第三呢?”
“第三……暂时就不说了,光前面两个理由已经够充分了。”
“你如此好心,让我怀疑是否是你别有企图。”
阿朱刚要说什么,却又住了口,因为谈话里的女主角走了过来。
“你们在聊什么?”她笑着问。
“我们在讨论‘狼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阿朱回答道。
“是‘狗咬吕洞宾’吧?”她纠正。
“无所谓,反正狗与狼是近亲。”阿朱一边说,一边还意有所指地看着我。
“你怎么不和YY猫猫她们聊天呢?蛋糕吃完了吗?”我不理会阿朱的指桑骂槐,把脸转向她。
“蛋糕太大,我吃不掉……”她吐了吐舌头,摸摸肚子做出很饱的样子,“而且我也该回家了。”
“多玩一会吧。”
“不了,”她抬腕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家人会担心的。”
“让小狼送你回去。”
她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又低下头:“我一个人走就可以了……”
“我送你吧,”我冲里屋的三个人点点头,算是道别,“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我可以打的……”
“我说送你就送你,还讲那么多干嘛!”
她似乎总不习惯我突然间变大的嗓门,又被吓得连声说“是”。
刚走出门,阿朱又一把拉住我,神神秘秘地在我耳边嘀咕。
“帮你的第三个理由是……我准备推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这句千古定理。”
我一脚踹向他,却只踢到紧闭的大门,震落了门框上的灰尘。
“你踢门做什么?”
“我想试试门结不结实……”
她嘻嘻笑着,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吧。”
又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微微有些清冷。
近十月还能有这种天气,对于南京来说实在很难得。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洋装,还背了个黑色的史奴比背包,在路灯的照耀下纯洁的宛如天使一般。
“小狼……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如果说她是下凡的天使的话,那她的声音听起来无疑就是天籁了。
“你问。”
“你的名字真的就叫小狼吗?”
“当然不是,那是我的网名。我们几个朋友在一起都喜欢喊对方的网名,绿杨,YY猫猫,风月小筑都是。”
“哦,我猜也是这样的,”她呵呵地笑,“我总觉得小狼这名字不适合你……”
同理,我一样觉得Lizzy不是个适合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应该更好听,所以我坚持没叫过她。
“麻烦你送我回家,害你不能和阿朱他们多玩一会,连蛋糕也没吃到……”
“不用自责,我正愁找不到一个离开的理由呢。呆会儿YY猫猫一定又要吼歌,听了她的歌声肯定又会恶心到‘三月不知肉味’,”我笑着说,“而且我也不喜欢吃甜食。”
她欢快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