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渐清醒。然后,有人扯掉挡着她视线的布条。
睁开眼,“你······”突然醒过神来,她扭头看着那辆已经开出一段距离的面包车。急忙叫道:“拜托你去追那辆车,我有朋友在车上。”
正在解她手上绳子的男人抬起头,冷眼看她,声音透着一股子阴寒。“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就被我撞死?!”
身体一僵,安宁想起刚才那一刻也很是后怕。这时却也顾不得怕,只是抓着男人的手,“求你!太子。”
对上安恳切的眼神,原本脸色铁青的太子面色稍缓。正要开口,却觉握着他的手轻轻摇了下。他抬头看了一眼安宁,便不再说话。沉默着抱起安宁。
被他这么一抱,安宁也有些愣住。再一看,才发现不远处还停着几辆车。车前站着十几个看起来一身冷意的男人,依稀是刚才在饭店看过的人。
“我送你去医院。你的朋友,他们会去救的。”声音仍然冷淡,把安宁放在座位上的动作却很温柔。不想安宁居然很不领情地一把抓住他,“我也去!”
看太子沉下脸,安宁仍毫不让步道:“不亲眼看到她好好的,我不安心。”顿了一下,她的声音低了三分,“就当,是我欠了你一次人情。”
太子出现得这么及时,想必是碰到了阿明。安宁不是方婷,不会问:“你为什么来?”太子也不是阿孝,不可能温情脉脉地答她“因为你在这儿。”他人既然来了,她就不说也已经欠下了人情。何况这种时候也不能指望警察来救人,倒不如把话挑明了求他去救蓝洁英。
看她一眼,太子也不说话。只把身体往前倾了下,吩咐司机:“追上前面的面包车。”
心头一松,才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光是挪动一下身体,都觉得疼痛难当。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仍沉着脸的太子,她抿紧唇,把那一声呻吟咽回去。
偏过头,看她一眼,太子突然伸出手扳过她的脸。在安宁惊讶的目光中抬手用衣袖拭过她的脸颊。
感觉到布料擦过脸颊,微微的痛意。
安宁沉默不语,看了垂着脸看不清表情的太子一会儿,便移开目光。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沾着土灰染了血渍的脸,额上,有些淤青,想是刚才撞到的。勾起嘴角,她自嘲地笑笑:居然又是这样一副狼狈的模样。
一路无语。在车子驶进破旧的废车场时,安宁扶着椅背坐直身。紧张地透过车窗看着前面。直到看到蓝洁英的身影,才安下心来。
跳下车,要跑过去却被太子一把扯住。而显然早已发现他们的另一方也抓牢了手里的蓝洁英,转向面对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声音够大,表情够凶,却明显有些色厉内茬。原本站在后面的右哥皱眉,上前一脚把小弟踹开。怒声骂道:“没用的东西!”看向太子,他瞪起一双凶眼,“你他妈的又是哪冒出来的小混混!居然来管老子······”话还没骂完,他的声音一顿,看着陆续驶进来的车子,现出疑惑的表情。
妈的!究竟是哪条道上的?刚才还只是几个小子,他仗着人多,又是在自己地头上,自然不怕。可眼见着从车上跳下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也有些慌了神。待看见最后从车上下来的嚼着口香糖的马脸男人时更是惊到。
“把那个女人放了。”太子冷冷的开口,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刀疤脸还想说什么,但瞥见马脸男人半眯起眼睛,脚一抖,差点跌倒。抬手挥了下手,他只盯着那个马脸男人,低声下气地道:“安哥,我不知道······”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人一脸踹倒。在他身后的小弟正要围上前,他却摇了摇手,竟半跪在地上往前爬了几步。“安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也不低头看他。马脸男人只看着太子。“太子哥,陈先生对今天的事很抱歉。这个人,我们就交给您,随您处置。”
眼角余光瞥了眼正拥着朋友轻声安慰的安宁。太子挑起眉,只是淡淡道:“怎么处置,是你们台湾帮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替我谢谢陈先生。今天还有事,我明天会亲自登门拜访······”
目光一闪,马脸男人也不再说话。只是背过身却慢慢走向趴在地上的刀疤男。太子也不再看,只回转了身。在与安宁擦肩而过时平声道:“如果不想让你的朋友再受惊,还是上车的好。”
安宁一怔,想起那些黑帮片里的镜头。暗自打了个冷战,忙拉了蓝洁英上车。在听到身后一声惨叫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却让她终于知道那些黑帮片里处置犯事的手下的残忍情节绝不是虚构的。
待上了车,再看太子。她的目光里便更多了些畏怯。
不要因为几句温言软语或所谓的英雄救美就动心生情。这个男人,不是你可以随便摆布的人。安宁,永远都不要忘了这一点。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第五十二章 北京探班
“啊······”安宁猛地坐起身。眼前是令人绝望的黑暗。静了两秒,她才醒觉自己身在何处。摸索着按开床头的台灯,她拥被而坐,心渐渐安定下来。
事情已经过去近一周,可每晚还是会做恶梦。想来,蓝洁英也和她差不多!突然很八卦地想起后世关于红颜癫狂的说法。如果那个被黑社会害死男友的传言是真的,被下疯都是正常的了。不知这一世里,台湾的这一场惊魂记是否也会让蓝姐姐受惊过度。
叹一声,安宁缓缓倒在床上。睁大了眼瞪着天花板。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时,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吓了一跳。第一个念头竟然老师:不会刚一想就发生那么可怕的事吧!慌忙爬起床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见话筒里一阵噼里啪啦的。
这个声音······虽然被对方连珠炮一样的语调弄得有些愣神。但总算不是她所担心的事。安宁稳了稳心神,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钟。“我说大小姐,不要告诉我你那里现在是白天好不好?”
被她说的一怔,但明显话筒那边的袁咏仪心情很好。居然难得地没有抓住她一顿狠K。居然只是温言嗔道:“人家睡不着嘛!”
歪了歪脑袋,安宁总觉得这一句怎么透着那么一股暧昧的味道。平时那么男孩子气的袁咏仪可很少这么说话的。和她偶有机会都少了好多。
上次见面时好像还听说她要离港拍片的······
“你现在在哪儿?北京······真的好巧啊!我知道哥哥也在北京拍片的······”安宁正在感慨,却听见对方一声很低的叹息。
她怔了下,就听见袁咏仪低语:“阿宁,我找到那个人了······”
“那个人?”这样甜,这么柔的声音!安宁的心情也突然好了起来。”“难道真的是走了蜜运了?臭丫头,大半夜的扰人清梦,是和我来炫耀男人啊!”
嘻嘻地笑起来,虽然有些尴尬。但更多的还是甜蜜与喜悦。甚至还故意卖起关子,“你猜,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样子?个子高高,样子帅帅,眼睛大大,鼻子高高,一笑起来还有两个可爱的酒窝······”被话筒里的尖叫吓了一跳,待她静下来,安宁才慢条斯理地答:“我怎么知道?我是神算嘛!捏指一算自然什么都知道啦······好了好了,不开玩笑!如果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不是白做你的朋友了吗?”关键是你老公就长那个帅样嘛!我当然会知道了。
“去看你?”和袁咏仪在电话里叽叽咕咕了近一个小时,安宁被袁咏仪的一句话说动了心。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去见证一段可说是娱乐圈里少有的长情。还可以见到哥哥,对此时的她来说,可能是最好的慰籍了。
一旦意动,就立刻定了机票准备飞往北京。虽然认为她刚刚出了车祸还要一个人离港不是很放心,但李美艳还是没有阻止,只是有些絮叨地叮嘱她自己小心。让安宁一时觉得瞒着老妈好像很不应该,一时又觉得幸好没有把事情真相告诉她。或许,以后都是这样对老妈报喜不报忧吧!
古都寒秋,11月的北京已入深秋,虽然有些凉,但透过车窗,看着大道两旁金黄色的银杏树,心里却是暖的。
之前通电话时知道哥哥这几天都在北影的片场拍最后几组剧。
所以一安顿好,安宁就直接到了北影。
一路看着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景物,心里感慨万千。还是那道熟悉的大门,还是那些蹲在大门两边等待机会的男女,还是那个一脸严肃的黑面瘦包公在看大门······
忍不住要想起那些跟着师兄师姐混在厂里跑龙套的日子。安宁垂下头,眼角有些湿润。耳边听到熟悉的搭讪:“大妹子,想拍电影不?哥有路子······”
抬起头,是一张看似憨厚的胖脸。嘴角轻扬,一抹笑容在脸上绽开。别看这个东北汉子看起来老实本分,可能混成北京影视圈里最大的戏头,百分之六十的群众演员都出自他的介绍,这绝不是一个老实本分人能做到的。
被她看得有点发毛,杨二胖咧了下嘴,“你别看那边蹲点的人多,可没几个像哥这样一送一个准的。哥看你长得水灵,帮你说几句好话,说不定还能说几句台词呢······”顿了下,他又道:“你把眼镜摘了我再看看,回头哥带你去见几个导演······”
但笑不语,安宁越过他直接走到大门前。看门的北京老大爷,之前她就在北影厂里见过。不过那时候他已经退休多年,而北影厂的门前也都换了年轻力壮的保安。只是老大爷不肯闲在家,便时常在院里乱晃或守在门前看热闹。
走到门前,安宁也不停留,直接在蹲在门前的红男绿女惊讶的目光中钻进半开的边门。对着迎过来瞪着她,一脸严肃的老大爷粲然一笑,“张大爷,今儿天冷,你可记得多穿条绒裤。要不回头老关节炎又犯了。这天儿,可够遭罪的。”
被她说的一愣,张大爷“嗯”了一声,还没等他想明白这是哪家的姑娘。安宁已经一路慢悠悠地晃了进去。
北影厂的拍摄片场里也有古装,不过和TVB不同,这条街纯是明、清风格。大到茶楼、商铺,小到摆设、招牌,每一样都很精致,让人恍如穿越时光,回到过去。
离的尚远,却已经看到剧组。显然此时刚拍完一场剧,都正在做准备工作。所以安宁走近也没什么人挡他。近了,在一片杂乱声中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
“我还是觉得这一场剧的妆应该更凌乱一些才好。不如重拍一组······不要化妆,你们谁来亲我一口,把妆弄乱了,才像是被蹂躏过······”
正在摄影机前看回放的人一面说着一面回过头来。涂着油彩的脸上美目盼兮,目光掠过安宁的脸,看向一旁站着的男人。“亲一下,怕什么?难道我还会吃了你吗?”
手捏兰花指,水袖轻拂,虽是搞笑地故作扭捏之态,却仍然活脱脱便是戏中贵妃的风华绝代。
声音一顿,他突然又转过头来。目光定住,扬起眉,眼中现出一丝惊讶之色。旋即就笑了起来。
走过来,张国荣轻轻拥住安宁。抱一下又将她推开一些,看了看,突然抬手摘下她的眼镜,目光一瞬,食指拭过安宁眼角一点还未散去的淤青。又撩开垂下的发丝,看了看,便冷哼了一声。看她一眼,也不多问,只道:“等我拍完戏,再说。”
心知哥哥已经有些恼了,安宁吐了下舌头。抬起头看看转脸看她的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