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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说话,周海沫接过爽身粉用粉扑往胸前抹。那边刚进帐蓬的刘玉萃嚷道:“刚才谁说面膜了?见面分一半啊!啊,这地方,什么防晒霜都不好用!我都觉得快要黑得像快炭了。”
“是呀是呀!等你回了香港,人家都以为你是哪儿恶报非洲土著呢!”安宁笑着调侃,转到周海沫背后,很自然地拿过爽身粉往她发红的背颈上扑。
周海沫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有再推拒。相处时间也近一个月了。虽然一开始还是觉得安宁满讨厌的,但时间长了倒觉得她这个人也没什么。至少,比原来以为的让人顺眼多了。
“今天没什么风,我刚才在外面看到——星星真的很亮啊!”刘玉萃半闭着眼,一脸陶醉,“和香港看到的一点都不一样。”
“是吗?我也真的好久都没有看星星了呢!”安宁来了兴致,怂恿几句,最后竟连同一起住的卢敏怡,四个女生敷了面膜拖了睡袋到帐蓬后的小山坡上看星星。
“还好,阿姐前几天拍完她的戏分,现在回香港了。要不然的话又要挨训了。”娇俏的卢敏怡吐着舌头,用力拽着睡袋。
“嘘,小声点,让导演知道还不照样挨训……”忍着笑,再回头看看明显有些别扭的周海沫。还真觉得自己几个像是避开训导主任开小差的逃学生。
一阵忙乱,终于把睡袋安置好。躺在睡袋上,摊开的手触到身下冰凉的沙。鼻间,闻到淡淡的草香……
第十四章 大漠那些事
“真的好亮……”深蓝的天幕,一条光灿银带。万千星光,仿佛无数的眼睛。或温柔或灵魂,诉说衷情。
“真的好美!和城市里灰蒙蒙的天空完全不一样。”周海沫感叹着:“如果在香港也能看到这样美的星光就好了……”
是想和某人一起看吧?安宁瞥她一眼,笑笑,“其实,不论是在城里还是在沙漠、海上,我们看到的都是同一片天空。可是因为环境不同,心境不同,所以看到的星光也不同……或许,有一天,和最爱的那个人一起走在不夜香港的街头时,偶尔抬头,也会惊讶地说:啊!原来香港的星星也很亮呢!”
莞尔一笑,忙用手抚平脸上的面膜。周海沫低声道:“其实,你也没那么讨厌。”
“何止不讨厌!我还会是个很好的朋友呢!”安宁自夸着,让周海沫忍不住翻了下白眼。
“喂,阿宁,你们找不找得到哪两颗是牛郎织女星啊?”
“找那个做什么?”安宁奇怪,几乎和周海沫同时回道:“星星就是星星嘛!就算没名字还不一样那么亮……”收声,目光相撞,无声地笑起来。
卢敏怡瞪了她们一眼,“你们两个真是一点都不浪漫!今天是七夕啊!中国的情人节呢!如果对牛郎织女许愿,说不定会收获美丽的爱情啊!”
七夕吗?原来已经是农历七月了吗?
“是吗?”嘴上满不在乎地哼着,目光却在满天繁星中细细搜寻。眼角余光看到周海沫也正在认真地寻找。不禁身躯一笑。女人啊!不管是明星还是普通人,都想寻找到自己的真爱呢!
“啊!”那边刘玉萃跳起来,“我找到……”一句话还未喊完,就听见一声更响的尖叫。几个人大惊之下也忙跳起身。只见刘玉萃张着嘴,举在半空的手还指着星空未曾收回。而她对面,却站着一个拿手指着她,浑身颤抖的男人。
第二天,营地里有鬼的传说以光速传播开来。而安宁几个,则被庄导演狠狠训了一顿。虽然看到几个男演员似笑非笑的表情时有点窘,但回心细想,却还是忍不住放声大笑。
中午休息时,刘玉萃神秘兮兮地冲安宁招手。等安宁过去,她才猛地一举手,一抹灰绿映入眼中,倒让安宁吃了一惊。定睛一看,才知道是条小蜥蜴盘在她手上。
“那边抓的。漂亮吧?呵,一会去吓那几个男人,看他们还敢不敢笑……”
果然,趁着没人,把小蜥蜴丢进饭盒里拿到男演员那边。茫然无觉的杨得石还一个劲地道谢。接过饭盒习惯性地连看也不看就开吃。而那只小蜥蜴不知不闷晕了还是怎么的竟也没爬出来。
安宁眼睁睁地看着那条灰绿的小尾巴在男人的嘴边晃了晃便消失不见。简直傻掉。不住喃喃自语:“阿紫啊……”一回头,邪恶阿紫已经跑得不见踪影,远处传来呕吐声。
安宁傻笑着也慌不择路地逃掉。后来杨得石到底还是知道了,足足吐了半个小时。安宁和刘玉萃托了货车司机带回两箱水果才算得到原谅。不得不说幸亏吃那盒饭的不是别人而是比较温和的杨得石,要不然还不得被狠狠收拾一顿。
虽然大漠的拍摄环境艰苦,工作枯燥乏味。但也有苦中作乐的乐趣。因为听当地人说中午时地表温度高达80度,埋下鸡蛋都能煮熟。
于是几个男生买了一箱鸡蛋。足有100个,连安宁她们这些女生都被分配了任务。赶在中午最热的时候,顶着烈日,冒着被烫伤的危险一齐把鸡蛋埋在沙里。
因为中午太热,剧组一般不会拍摄。所以几个人就真的坐在帐蓬里傻傻地盯着帐蓬前的沙地。
“真的会熟吗?”真的很怀疑啊!
“怎么会不熟呢?当地人都是这么吃鸡蛋的。”虽然说话时很硬气,可怎么看,也觉得郭政弘的表情透出那么几分心虚。
足等了二十分钟,终于有人耐不住性子,去挖了一个出来。居然还真的熟了。大喜之下,又花费了半个小时把晒熟的鸡蛋挖出来。这一天,剧组所有成员都加了一餐——大漠特产日晒鸡蛋。
过了几天,安宁去喂骆驼时,正好碰到驯骆驼的当地人。看他把骆驼脖子上的驼铃解下来,便问:“怎么把铃铛都解下来来了?”
看她一眼,面目忠厚的男人不知为什么眉间透出一丝诡秘,“今天,是鬼节啊!”
微微一怔。抚摸着骆驼皮毛上的手便顿住。“时间过得这么快啊!也是,七夕之后可不就是该鬼节了……”多奇怪,最浪漫的节日过后居然是这样诡秘的节日。
夜里,有风。别的帐蓬里的女演员也挤到安宁的帐蓬里,七八个女生挤在一起,倒觉得踏实些了。偏偏刘玉萃还搞怪地要讲鬼故事,吓得几人笑骂娇嗔,倒是一室皆春。
隐约听得帐外似乎有些哭声,原本笑闹的几人不禁挤作一团。还是周海沫镇静些,“别怕,只是风声。”
侧耳细听,觉得不像是风声。安宁不顾其他人阻止,撩开一条缝。远远的看见一点火光。
“鬼、鬼火……”湊在她身后的刘玉萃故意用牙齿打颤的声音说,让帐里几个女生怕得抱在一起。
“不是鬼火,是有人在烧纸。”安宁回头安慰着,想了下,便撩开帘子走了出去。刘玉萃一把没拉住,看着她的背影叫了一声,想追又有些胆怯。正着急,周海沫也挤到门前,一起望出去。“阿宁做什么?这种时候出去,吓都吓死了,还去湊什么热闹啊?”
避风的小山坡拐角处。驯骆驼的人蹲在那,面前微弱的火堆,半是灰烬半是火。看看他脸上未干的泪痕,想来刚才哭的人就是他。平时那么硬气的男人,在这个凄迷的夜里,哭得像个孩子。
安宁蹲下身,“可不可以给我些纸钱?”
男人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只是抽了一叠纸钱和黄纸递给她。借了火机点着纸钱,男人帮忙用树枝把火扒旺些。安宁安静地看着面前转瞬即化为一团火的纸钱,心里只觉得郁闷难当。
算是烧给谁的?林媛?安宁?一个失了身体,一个失了灵魂?究竟死的应该算是哪一个?或许,不管是哪一个,都是过去的她吧……
第十五章 寻找过去
时光飞逝,那些辛苦却充满欢笑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红色的丝巾在风中飘远。所有人的目光都仿佛随着最后一幕凄美的画面而定格。直到那一声“OUT”,周海沫从关理杰怀中起身,灿然一笑。人们才从恍惚中惊醒。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终于,可以回香港,回家了。
别了,敦煌……
安宁坐在车上,远远望着那片大漠被抛在车后,说不清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出来太久了,还真是想家。”
“是啊!也不知我老婆过得好不好……”
“我最想的还是我妈……”
耳边听着那些说不尽的思念。安宁心里突然生出一个无法克制的念头。
回家!对,她要回家去看看。回那个在遥远记忆里生根的地方……
向导演请过假,就脱离了大队伍。一个人坐上火车。八月末九月初正是夏季客运的高锋期。在火车上碰到几个赶去报道的大一新生。看着那些明媚的青春笑脸,忍不住想起那年她入校的时候。那时候妈妈也和这几个大一生的家长一样想送她去央剧报道。她却死活不干硬把她推下火车。现在看着这些家长脸上半是兴奋半是担忧的表情,很后悔那年的事。就当是旅游,让妈妈和她一同去也好啊!
90年代初期,内地资讯还不发达。虽然很多年轻人追星,但一个根本没演过什么名剧,唱过什么红歌的香港小姐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上明星。所以一路上都没人认出安宁来。
记忆里的那个小城即墨,并不出名,虽然也是古城了,却连个火车站也没有。要在青岛下车转坐客车或出租才能到。当出租车捌进城区,看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街景时,安宁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
“慢些,再慢些……”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用山东话问:“大妹子,很长时间没回家了吧?”
“是啊!很久了……”同样用山东话回了一句。安宁望着窗外,恍惚地笑着。
住进宾馆,略作休整便出了门。没有叫车,安宁一个人沿着熟悉的街道徐徐而行。现在的即墨刚开始引资招商。过几年更会大规模地进行城区改建。那时候更是一天一个变化了。
这条老街,她还记得是烧烤一条街。那时候一整条街都是烧烤店。夏天晚上都是大排档。店面简陋,可停在路边来吃饭的车却有很多是好车。开店的有好多是东北人。那一年还发生械斗。本地人对东北人,结果本地人惨败。于是都说东北人手黑,又爱抱团,一打起架来都不知是谁就能抽冷子打你一棒子。本地人都不敢来这条老街找事。又有些老实的当地人连房子都不肯租给东北人。
沿着这条街左捌。走过深幽的老巷。路两边随处可见半人高的月季,新栽的柳树和老槐树。偶尔有从院子里爬出来的丝瓜藤,上面坠着长长细细的青瓜。
记得童年时住的老房子门前就有一棵老槐树。夏夜,邻居们端出小板凳坐在树下纳凉。老人们摇着蒲扇,闲话家常。孩子们追逐嘻闹,偶尔会追几只萤火虫或是守在对角孤零零的木柱路灯下抓拉拉蛄,晒干了卖到巷口的中医诊所换钱买糖球吃。
突然目光一滞,停下脚步。牢牢盯住不远处的大黑狗。要说童年时的死敌,非此狗莫属。就因为狗主人离小卖店只有两户人家,她少吃了多少零食啊!而且极悲惨的被恶狗追了整整半条街,才被闻声赶来的大人解救下来。
瞪着那条警觉地抬头看她的大黑狗。实在因历史遗留问题而心结难解。要不是怕被咬,早就上去踢两脚解气了。
再走不到一百米就看到那棵老槐树。这会可能都在午睡,树下没有人。绕过去就看见那扇对开的铁门。门关着,门上大年时贴的“倒福”已经有些发白,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