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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安宁苍白的脸色,刘照铭低声道:“你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话,我很欣赏。我也很希望,你能像你所说的一样,一直是让亲人骄傲的那个人……至于要怎样才能让她们一直为你骄傲,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的。”
猛地跳起身,安宁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深深地行了一礼便跑了出动。连撞上刚进门的周加玲都不曾稍微停留。转瞬便没了踪影。
看看愣在门口的周加玲,刘照铭笑笑,目光转向窗子。
窗外,阳光明媚。
希望那个孩子的心也永远这样充满阳光,才不至于在充满诱惑的世界迷失了自己。
安宁一路狂奔,在门口保安惊讶的目光里,跑进路旁的电话亭里。手里捏着的纸条被汗浸湿。几乎辩不清上面的号码。
“喂,是!我是昨晚打电话的人……等一下!我不是要催你们做事……已经动手了?打电话过去!我反悔了——对,我反悔!不打算那么做了……钱我会照付!一分都不会少,你快打电话,求你……”声音已经沙哑,她几乎是在嘶声喊叫:“打电话!立刻……”
线已经断掉,话筒里嘟嘟的茫音一声接着一声。捏着话筒的手慢慢松开。仿佛失去了失撑,安宁跌坐在地。
“不会有事的,不能有事……”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变成连自己都不认识的可怕的人,该怎么办?!
油麻地。白色的面包车缓缓穿过街市。
车里,手中拿着大哥大的年轻男人皱着眉,对着话筒那头“嗯”了一声。收线后手掌狠狠拍了下去,正中半蹲着身正口沫横飞的小弟头上。“让你做正经事,哪那么多废话,真当自己是出来泡妞的吗?”
痛得咧了下嘴,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讨好地道:“我这不也是和这马子联络联络感情,呆会儿大哥办事时也舒畅些嘛!”
“舒畅个屁!”推开他,男人也蹲下身。看着被绑在后面用黑布蒙了眼睛,又被胶带封住了嘴巴的女人。因为害怕,女人像蛇一样扭曲着身体,更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男人咽了下口水,“妈的,可惜了……”不悦地回了头,大叫一声:“掉头!回去……”
“老大!”“啪”的一声,油头粉面又一次被狠K,“事情有变!看什么看,老子又不是上面的大哥,怎么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
说话间,他撩开车窗上的黑布帘,在车速放慢时,迅速打开车门,把那女人一脚踢下了车……
天已经黑了下来,房间里却没有开灯,只有客厅里的电视机闪烁着微光。
安宁盘腿坐在地毯上,紧张地盯着电视机,不时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
“本港讯……”她抓起摇控器把声音又放大些,聚精会神地听着:“今天在油麻地发生了一起绑架案。受害者为落选港姐X小姐。据目击者叙述,X小姐被人从一辆白色面包车上推下……”
“还好……”松了口气,安宁向后倒去,头刚粘上沙发,就听见电话铃响。心头猛地一跳,她僵了片刻后才拿起话筒。
“喂……”她涩涩地开口,却听见线那头传来蔡绍芬兴奋的声音:“阿宁,你有没有看新闻啊?这回陈丽贞可是出了大洋相了!听说,还有人拍到她当街吓到尿裤子的照片呢!这次老天都帮你呢!真的什么仇都报了……”
捂着嘴,一颗心脏仿佛是被人紧紧捏在手中,一收一放的紧缩个不停。“阿芬,我有些累了,明天再说吧!”匆匆挂了线,安宁回过头。电视里正在说:“警方初步怀疑此次事件与X小姐近日被高利贷收数一事有关,现已立案调查……”
关掉电视,安宁躺在地毯上,睁大了眼看着天花板。因为黑暗,先是什么都看不见。可慢慢习惯了就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亮看得清楚。看,很容易就适应了黑暗呢!不只眼睛,还有心……
在黑暗中,没有人看泪水涌出眼框。第一次,她因觉得羞耻而哭泣。对不起啊!妈妈,还有小乖,我差一点就要失言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去。整个香港似乎都陷入了舆论怪圈。每天,报纸上看到的,人们谈论的都是关于港姐的新闻。甚至有媒体称:本届香港小姐选美是负面新闻最多的一次。
而安宁,就这样在忙碌的训练和与记者们的周旋战中度过那些茫然的时光。很明显的,与她亲近的人都发觉她变得消瘦。虽然每一天都在笑,但笑容却一天比一天虚伪。眼睛里那种让人雀跃的光亮也正在一天一天的黯淡下去。连性格大咧咧的蔡绍芬都变得小心翼翼,再不敢像之前一样拿着报上李健文的大胆表白来说笑。每次看到安宁的笑容,都觉得连周围的空气都是涩的。
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接近那个重要的日子。
6月20日,离决赛还有三天。
合上手里的杂志,蔡绍芬吐了口气,看向拿杂志过来的郭广宇,“我都没想到阿宁会是个小富婆……不过被报道出来也好,至少不会再有什么包养的传闻了。”敛去笑意,“她最近变了好多,连我们都觉得有压力了。”
“拿去给她看,或许会对她有所帮助。”郭广宇看着蔡绍芬的背影,脸上的笑渐渐消失,眉间难掩一丝黯然。
“王雪手里的杂志看了好!本来还想着她看完了我也看看呢,也好照着配下衣服……”
“配什么衣服啊?人家看的是财经杂志,又不是时尚杂志。”
“什么啊!不是时尚杂志吗?那有什么好看的?”
“你才真是没意思呢!想钓金龟怎么可能不看看财经杂志呢?恐怕以后一个超级大金龟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认识了……”
对传入耳中的嘲笑置若未闻。王雪啃着左手大拇指的指甲,盯着膝上杂志的眼神有些发直。
“这不可能是真的。”可眼前的白纸黑字却不由得她不相信。瞪着杂志上的照片里那个侧身站在大厦空前,伸展手臂仿佛要翱翔天际的年轻男人。王雪的瞳孔微微收缩。绝没有看错,这的确是传说中包养安宁的富商。这个被杂志以“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宽广”为题注释的男人。
而除了这篇关于5年内成为香港内衣行业翘楚并进军成衣及纸制品行业的男人的专访外,还有一篇拍档篇。怎么可能?!“健安”中的“安”字就是代表了安宁。风靡全球的乳贴的发明者!健安制衣的第二大股东!
嗯哼……原来那个据说被人包养的未婚妈妈、不良少女,居然是个有为青年啊!现在有多少人是那样想的?
真是滑稽!舌尖泛开一丝腥甜。王雪抽出手指,看着上面冒出的血珠,只是冷笑。这世界真是不公平!已经拥有那么多的人,为什么还要贪得无厌的来和她们争夺呢?!
走上顶楼,被风一吹,不禁咳嗽了两声。看着回过头来的安宁,刘照铭笑着点了下头。走过去,站在她的身边一起向下看。
“有时候,站得太高往下看时,会觉得有些头晕。”
“是啊!看得久了会有跳下去的冲动……”转过头,对上刘照铭有些紧张的表情,安宁笑了,“我不过是在开玩笑,不会真的跳下去的。”眯了下眼,她仰着头看着头顶明晃晃的大太阳。“明明站得越高,跌下去的时候就会越惨,可为什么每个人都还是处心积虑的往上爬呢?”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深深地望她,刘照铭问:“你呢?还记得自己的目标吗?”
“我——不太确定……”苦涩的笑,“我有些害怕自己会做一些可怕的事,也怕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连自己都不认识的怪物——我,不想做狗娘养的……”
“没有人可以预知未来,就连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都不可能知道。阿宁,我不知道你能在演艺圈这条路上走得多远,也不知道你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是,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如果你因为害怕就止步不前的话,那你就连看到自己未来是什么样子的机会都没有了。”
“每个人都会有迷茫的时候,可不管迷茫也好害怕也好,都要有个时限。如果一直把自己困在那些负面情绪里,就只能成为废人!”顿了下,突然抬起手,食指屈起,弹出,正中安宁的眉心,“以前的一切努力都化为乌有,你甘心吗?”
“不甘心!”下意识地答了一句,安宁揉着被弹疼的额头抬起头。原本混浊的眼睛渐渐清明,迎着阳光仿佛闪烁出熠熠光亮……
打开门,房间里仍是冷清清的黑暗。一个人住,真是让人无法忍受的冷清。
妈妈和小乖究竟还要多久才会回来?昨天通电话时,听起来已经乐不思蜀了。
叹一声,安宁伸手去摸开头。灯光乍亮,她下意识的眨了下眼。耳边听到“噗”的一声,一团金色的固体喷胶迎面喷了过来。然后是更多五颜六色的彩条。
有些发傻,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嘴唇微动,却说不出话来。
“外婆,妈咪好像傻了耶!”
“都叫你不要闹了,人都让你吓傻了!”
“我看她本来就傻吧!”又一个男声插进来。
安宁条件反射地反驳:“你才生来就傻呢!”一句话骂完,忍不住扑过去,用力地抱住安然,又用另一只手搂住李美艳的脖子。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讨厌!本来想坚强些的,可为什么却在看见亲人的一瞬间鼻子发酸呢?
“妈,小乖,我好想你们……”她哽咽着,放任自己又一次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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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 那个人,那些事
和准决赛不同,香港小姐的决赛是在红馆,即红堪体育馆(香港体育馆)里举行的。
前世里,就经常听到红馆这个词,那时很希望能有一天到红馆看偶像的演出。香港体育馆外形很是奇特,上阔下窄像一颗钻石或倒转的金字塔。
在彩排时,郑单瑞就一直取笑安宁:“还是干妹妹有先见之明,一直说自己要变成木乃伊,这可不就是到金字塔里来表演了嘛!”
一番话说得安宁哭笑不得。却也在心里暗自欣慰这位TVB才子并没有因为漫天飞的新闻而同她生分冷淡。
在后台见到来录制节目的陈丽贞。今晚的决赛里,落选的八位佳丽都身着不同颜色的圆点公主裙,将在开场时出场为友谊而歌。
看着陈丽贞也明显清瘦的脸,郁郁寡欢的样子,安宁不禁有些失神。这些天,她也是睡不好的吧?
见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长椅上,便走了过去,把手里的冰奶茶递了过去。
“谢谢,”下意识地接过杯子,抬头就变了脸色。“你干什么?想看我的笑话吗?”历声质问,陈丽贞猛地站起身,要走却被安宁叫住。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并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怨。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呢?”
“敌人!朋友!”眼角余光看到远处正在整理衣裳的王雪回过头来看了这边一眼。陈丽贞冷笑了一声,回过头看着安宁,“你说得不错,这世界上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在你倒霉走背运的时候,最先离开你的往往就是你认为是最要好的朋友!可是,敌人就不一样了,一天是敌人,一辈子就都是敌人。”
她拉了拉裙摆,偏着头斜睨着安宁,“别以为说几句好听的,所有人就都会以为你有多善良多清高。现在不是在拍粤语长片,一笑泯恩仇的戏码已经不流行了!你别再逗我笑了……”
话一说完,她就转身离开,走近王雪时她轻笑着耳语道:“要不要猜猜我和安宁说了些什么?”
粉色的裙摆在手中现出淡淡的皱痕,王雪回过头嫣然一笑,“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