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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门前,有人说:“启禀公公,此处就是活财神沈万三的家。”“嗯,哎?”大太监一看,不对呀,活财神的家怎么那么破呀?两扇门,右边这扇,怎么看怎么像铺板,左边这扇奇怪,上边大下边小——哦,棺材盖子呀?活财神怎么不换换门哪?那也得问呀。“屋里有人吗?”就听里边有人说:“谁呀?上屋里来!”大太监一听,进去就进去吧。一推这门,进屋了,屋里挺黑。靠边有条长板凳,这边有腿,那边没腿,墙上掏个窟窿,把板凳那头顺墙里去,也能坐人。有一张方桌三条腿,这边垫了一堆砖头。墙角有个炉子,炉子上坐着一口锅,锅里泡着一双袜子,看来这锅也当盆使。桌子上有把茶壶,前边没有嘴儿,后边没有把,上边没有盖,下边没有底儿。破壶!干吗用呢?里边搁了一把筷子,拿它当筷子笼用!墙边有张床,床上半倚半坐一个老头,看年纪五十多岁,脸上皱纹堆垒,一道挨一道,要是一乐呀,那皱纹能夹死一个苍蝇。头上没帽子,弄个点心盒扣上,底下系着带。穿件破褂子,除了补丁就是“烧麦”。怎么叫“烧麦”呢?衣服破得实在不能补了,一揪,拿线一系,浑身都是疙瘩汤!下半身盖块床单,这床单的头面颜色跟尿布差不多。
《郭德纲话说北京》 砂锅居与天坛祭天什刹海鞭打沈万三(2)
大太监心说,这是活财神哪?纯粹要饭的!可也得问问,“你叫什么?”“沈万三。”“啊?你叫沈万三!”“对呀!”大太监心说,不对呀,不说沈万三是活财神吗?怎么这样呀?“沈万三,你是活财神吗?”沈万三乐了:“公公,您别骂我了,我这样是财神吗?”“也是,不像。不过,不管你是不是,也得走一趟,皇上要见你。起来,走!”“不行,公公,我不能去。”“你敢抗圣命吗?”“小人不敢,可我真不能去!”“起来!”“不起!”“怎么不起呢?”“我没有裤子!”
咳!说半天没裤子!
太监一看,穷的都没裤子啦!我们也没多带呀!“沈万三,你围着床单吧。”“好吧!”
沈万三围上床单,大太监引路,后跟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直奔皇宫。老百姓不知怎么回事呀!“哟!头里大太监,后头官兵,当间一个围床单的老头!怎么回事?”旁边那人还给他解释哪:“你不知道,这准是大官私访!”
哪挨哪呀!
皇上一听,哦!活财神来了,好!请。一会儿,沈万三来了,两手拉着床单,“草民沈万三见驾!”这俩手不下来,怕床单掉了。皇上一看,活财神就这样?跟老花子似的?“沈万三,你是活财神吗?”“万岁,您说我是吗?”皇上一琢磨,确实看着不像,又一想神仙所留纸条,错不了。
“沈万三,孤决意修城,急需巨额白银,望你为国捐银吧!”
“万岁,小民没钱哪!”
“不能,神人明示,你就是财神!”
“万岁开恩,饶了我吧!”
皇上一想,对,有一句叫鞭打沈万三,看来不打不行呀!
“内侍!”
“在!”
“命人皮鞭拷打,什么时候说出金银来,再饶他!”
“遵旨!”
大小太监手拿皮鞭过来了。
“说,银子在哪?”
“我不知道哇!”
“打!”
“啪!啪!啪!”
“哎哟!”
“说!”
“真不知道!”
“还打!”
“别,别,万岁,银子在外边呢!”
“好,众内侍,跟他前去,挖出银子再饶他!”
“遵旨。”
沈万三干嘛说外边有哇,他想跑。心说,出了皇宫找机会跑吧。
一帮人手持皮鞭,围着沈万三出了皇宫。
“说!银子在哪?”
“我不知道!”
“打!”
啪!啪!啪!打得沈万三皮开肉绽。
“哎哟!疼死我了!”
“说!”
沈万三一看,非打死我不可,干脆跑吧!瞅个空子,撒腿就跑。大伙儿一看,追!
老百姓不知道怎么回事呀,一帮太监手拿皮鞭,追一个围床单的老头,干吗呀?
沈万三手拉床单,跑也跑不快。一会儿大伙追上了。
“说!银子在哪!”
“不说,打他!”
啪!
“哎,别打了,我说!”
沈万三实在没法了,一指脚下的空地,“你们在这挖吧!准有银子!”
“好嘞!挖!”
有人找来铁锨,一通挖。哎!别说,真有!白花花的银子!太好了,挖吧!这一挖,挖出来十窖银子,一窖是四十八万两,总共是四百八十万两雪花白银!这才饶了沈万三,北京城就是用这笔银子修起来的。
银子挖出来,搁银子的地方就成了大坑,后来大坑里有了水,人们就叫它“十窖海”。天长日久,叫白了也就叫成了“什刹海”。
这不过是一个传说故事,可不是历史,我一说,您一笑,高高兴兴。
可千万别较真儿。
《郭德纲话说北京》 砂锅居与天坛祭天丁章胡同(1)
抬头看,有青天,
为人岂能昧心肝。
朗朗清平本无鬼,
心术不正遇缠绵。
本在人间贪富贵,
偏遇心头鬼迷缠,
行善莫不贤!
北京有一个丁章胡同,光看这个名字,平淡无奇,可是在丁章胡同名字的后边流传着一个有趣的故事……
早先,在这住着一户有钱的人家,主人姓缺,名叫大德,连起来就是缺大德。家里有钱,在北京城开着大小的买卖。家里的粮米钱财不计其数,就是有钱。买卖多,雇的伙计也多,对伙计们非常凶狠。从吃饭上就看得出来。伙计们是菠菜长吃,黄瓜总吃,韭菜老吃,一年到头吃饺子!有人不理解了,这不是吃的挺好吗?我得给您讲明白了:菠菜长吃,菠菜得吃嫩,长吃指的是长长了才吃!黄瓜总吃,是指该留下当种子的大老黄瓜!韭菜老吃,韭菜得长老了才吃呢!一年到头吃饺子,您可听明白了,一年得到了“头”才吃饺子呢!就年三十那一顿!您说他多缺德呀!可以说缺大德这小子满肚子花花肠子,一肚子坏水,长这么大没拉过人屎,就有一回拉的人屎,还拉人家柴火堆上了,人家一抱柴火弄一手,骂了他一年!有这么句话“好人不长寿,祸害几千年。”您看那好人,弄不弄就得点病,有病还没钱治,那坏蛋们一个个活得都滋润着呢!这缺大德就是,没灾没病,有来道趣地活了五十多年。这一天是缺大德五十八岁生日,嚯!大摆宴席,请亲朋好友来聚一聚。亲朋们全来了,又随份子又买东西,大伙是一边喝酒一边骂街。怎么还骂呢?是得骂!桌子上的菜太惨了。一碟酱腌大萝卜,一碟盐面胡萝卜,一碟暴腌青萝卜,一碟酱油泡萝卜。大伙一看,掉萝卜地里,吃完非呛死不可!
晚上,亲朋好友全走了,缺大德躺在床上,算账。今儿来了四十位客人,开了十桌,准备了一百斤萝卜,吃了二斤半,看来该我发财,大伙都吃得不多。废话!咸萝卜还能吃多少?想着想着,“呼——”着了。
睡着睡着,缺大德猛然就觉得屋子里刮起了一阵风。嚯!这阵风真不善,直刮得昏昏暗暗天地变。星光隐,月不见,好似孙悟空借来芭蕉扇!缺大德纳闷了,嗯?怎么屋里刮风了?就这阵,桌上的蜡烛突突直冒绿火苗!啊?怎么这色儿呢?随着这绿火苗,缺大德就觉得屋子里阴云笼罩,冷气森森,从脖子后头冒出一股凉气,“嗖”,顺着脊梁沟直奔脚后跟去了。心说:“这是怎么了?难道说要闹鬼吗?”这一个鬼字没出口,眼前青烟一晃,有一个身影出现在面前,披头散发,七窍流血。“啊?!”仔细一看,认识,原来是和自己做生意的李二,因为被他蒙骗,倾家荡产,孩子也卖了,媳妇也跳河了,李二一咬牙,上吊自杀。今天他怎么来了,不好,冤鬼闹宅!跑吧!一推门,一股黑烟又进来一个,满身鲜血,惨不忍睹!原来是借他高利贷的肖冬,没法还钱,神经错乱,走到街上让车轧死的。坏了,这是冤死鬼呀!赶紧要跳窗户,一推窗户,嚯!这有俩!敢情是亲兄弟俩,哥哥叫曹雅,弟弟叫曹龙,原来都是缺大德家中的奴仆,歌俩都是被缺大德折磨死的。一会的工夫,满屋中鬼影重重,口口声声闹着偿命。缺大德心说,完了,活不了啦,干脆,拼了吧!一伸手,把跟前这鬼抱住了,一张嘴“吭哧”把鬼鼻子咬住了,心说,我死也得挣两下。咬住鼻子一使劲,就听见缺大德他媳妇那喊上了:“这个缺大德,半夜不睡觉,咬我大脚豆干吗?”
闹了半天,敢情是做梦!
缺大德坐起来,满头大汗。脑袋瓜也挺了,眼珠子也拧了,鼻子头也顶了,脖项子也梗了,后脑勺也蒙了,两只手也冷了。“哎呀,两世为人哪!”
两口子一商量,不行。这座宅院不吉利,得搬家。仗着有的是房子,可这座院子也不能扔下不管哪?得找人看着呀。找了两个佣人:“跟你们说点事儿,老爷和太太嫌这房子不好,打算搬家,留下你们俩看家,这可是好活……”“老爷您甭说了,这房子闹鬼,我们知道!”“啊?知道哇。”把所有的佣人召在一块,一说这事,有的站那就哭,有的跪那磕头,有的当场就吓死过去了。别说,真有一个胆大的,站那没动,仔细一看,尿裤子了。
缺大德一看,这怎么办呢?从人群后边有人答碴儿了:“老爷,我留下吧。”大伙一听,嚯!真有这不怕死的。仔细一看,原来是烧火的丁三,这个人出身穷苦,从小没爹没妈,在缺家也是饥一顿饱一顿,弄不好还得挨打。今儿一看,都不愿留下,干脆,我留下吧,这么大院一个人住,挺好。缺大德一看;“好!就是你了。你留下,其他人快搬东西,快!”干吗这么着急?他怕天黑!
全家人都搬走了,就剩下一个丁三。丁三从小就不怕鬼,一个人住在这儿,轻轻松松,悠悠闲闲不用再被人支来使去。每天吃了饭无事可做,在院里散散步,跟胡同里人聊聊天,挺好。这天,丁三玩了一天,晚上躺下就着了。刚睡着,就觉得屋子里祥云缭绕、瑞气千条,一阵香风。丁三心说:“怎么意思?找我来了?”一阵金光闪过,眼前出现一位老仙翁。长寿眉,佛爷口,五络长髯。头戴一顶鱼尾冠,发髻高挽别玉簪,身穿道袍金光现,阴阳八卦绣上边,慈眉善目微微笑,好一位天上大罗仙。丁三说:“老爷子,缺大德搬家了,有事您甭跟我说,我们两回事。”
老仙翁微微一笑:“丁三,傻小子,来,跟我来。”丁三就觉得身不由己,一前一后来到院子里。老头一指院墙东北角,说:“丁三,你为人和善,上天有报,此处埋有金银,你想着挖出来吧。”丁三一听:“什么?有金银……”还没等他明白过来,老仙翁没了,丁三一看:“哎,老……”一喊,醒了。敢情做了个梦。
《郭德纲话说北京》 砂锅居与天坛祭天丁章胡同(2)
第二天吃完饭,丁三心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来到院子里一看院子角儿这,跟昨天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