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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在那里等您,还有——”
“什么事?”
“村田先生已经过世了,请告诉我其他的受害者。拜托。”
在对方想答话之前挂电话。这样就行了。
已经没有时间磨蹭了。
佐知子走向指定的餐厅。
不太明显,在地下室的餐厅,由于不是午餐时间,几乎没有客人。
刚吃完早餐,肚子还不饿,不过反正由木下付钱,于是她叫了小点心。
到了十二点,进来了几位客人,但座位连一半都还未坐满。——木下一直没有出现。
“究竟在搞什么?”佐知子焦躁地喃喃自语。
十二点十分、十五分。——佐知子想打电话到K产物。
“抱歉,”她叫来服务生,问,“有电话吗?”
“那里面柱子的对面。”
她来到电话前,投入十元硬币拨了号码。这时有人走过来站在旁边。
“喂,K产物吗?我想找木下先生——”
那人突然伸手过来挂断电活。电话断了,剩余的十元硬币掉了下来。
“你干什么?”佐知子叱道,一面回过头,却赫然见到眼前闪闪发亮的银色刀刃。屏息的同时,刀尖已在佐知子的咽喉下方。
——没见过的男人。
若看起来是凶暴的男人那还另当别论,可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像公司职员的年轻男子,却反而让人害怕。
“不要多管闲事!”男的低声说,“安分点。知道吗?”
刀尖从咽喉移下,抵住胸膛。
即使佐知子是名刚强的女性,胸部被刀抵住也是前所未有的恐怖经验,这当儿,她吓得面无血色,两脚不停颤抖。
“你还不想死吧?”男的这么说,刀刃突然滑过佐知子的罩衫。肌肤有刺痛的感觉,身体不禁哆哆嗦嗦。
“还很年轻。死了真可惜。”
男子这么一说,刀刃往上移。罩衫钮扣便掉下来。
“知道吧?回家后,电视也不要看。晓得吧?”
佐知子点点头。男的立刻将刀收进口袋里,不见踪影了。
好一阵子佐知子站在那里无法移动脚步。首次体会到恐怖,身体缩成一团。
突然又有个人出现,佐知子吓得想要尖叫。
“嗯——电话,你还用吗?”那男的问。
为了平息恐惧感,她回到座位呆了片刻,叫了一杯咖啡,手持咖啡杯时,手还微微颤抖着。
木下没来。这么说,是木下唆使那男的前来。不,说不定是其他的人。不论如何可以确定因为和木下联络,那个人才出现在这里。
真是意想不到的事。
不得不令人认定其中一定有相当大的隐情。
“今后该如何做?”佐知子喃喃自语。
对方来路不明。凭自己一个人要怎么做才能找到线索呢?那个威胁,绝不是单纯的威胁而已。
就这样放弃吗?
那封威胁信,说不定是恶作剧。
但是,佐知子知道自己不能停止搜查。
那封威胁信不会是恶作剧的。如那信上所言,在某处,有某人被拘禁,一星期后,被绑架者还会被撕票。
佐知子无法忘却那件事——就是这样。因为这是佐知子的个性。
佐知子走出餐厅,环视四周。已经快一点了。
她毫无目标。若是稍微有点线索的话……
往哪里去?
“哎呀,抱歉!”有声音传来,吓了一跳,木下疾走过来。
“啊,真对不起,”木下喘着气说,“我完全忘记中午要见面。”
“喔……”
“起初想溜出来,但是被推选为议长。真抱歉。”
“不。”
“吃过饭了吗?那么,我们去那里。”木下催促着佐知子,带她到附近的商店。
怎么回事?——佐知子只是目瞪口呆。
“时间没关系,”木下点点头说,“我已经关照过了,要出外办事。”
“是吗?”
“但是,村田实在很可怜。”木下摇头说。
“那位自称他妹妹的女子,有没有线索?”
“猜不到。”木下假装不解地说。
佐知子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木下和那女的会面,看得一清二楚。——但是现在,持刀的男子似乎替换了她要追问的角色。
“木下先生,和我晤面之事,有没有跟谁提起?”
“没有。怎么回事?”
即使说了,他也不可能承认。糊涂的质问。但是,既然事先威胁,然后又特地赶来晤面,究竟是何理由?
搞不好,那名持刀男子一直尾随佐知子而来。
“有件事想请教您。”佐知子说,“您有没有使用刀子的朋友?”
杂乱的床铺中,一名女子动了动。
“啊……睡着了。”
身体蠕动一番,从床的中间伸手。手上拿了手表一看。
“讨厌!已经这个时候!”急忙从床上起来。
一起睡觉的男子应了一声:
“啊,是的。”
和男的一起睡觉,因而熟睡了。男的虽动了一下身体,依然沉睡在梦中。
算了,随便他,奈美江心里想。反正这里是路过的汽车旅馆。要睡到几点是他的自由。
奈美江则不行。今天三点开始在露天餐厅有工作。一想到被那位吹毛求疵的少爷嫌弃,虽想好好休息不干,但是昨天已请了一天假。
再这样请假的话,一定会被开除。
“若是有钱的话……”
一天中,奈美江至少有五次这样喃喃自语。
裸身下了床,一面大大打了一个哈欠,一面进入浴室,拿起滴水的莲蓬头,里面喷出微热的洗澡水。
流了满身汗水后,洗个热水澡最舒服。
上班途中,随便打发时间而钓到这名男子,虽不知道其姓名,脾气却是相当好。
由于星期天碰到那种倒楣事,算是略微补偿。——秀一今天也来吗?
精神愉快地闭起眼睛,奈美江用莲蓬头的热水冲了一会儿身体。
尽管如此……秀一如何处理那个撞倒的男子?
昨天,没去露天餐厅工作而在公寓里悠闲了一天,很难得地打开报纸看,但没有车祸报导。她认为普通的常见意外事故,不能算新闻。
但是,仔细一想似乎又很奇怪。
撞倒了男子之后,秀一送歇斯底里的奈美江到汽车旅馆。接着,在天亮前,送她到公寓。
要是他已经向警方报案,便不会有那种事。应该被带到警察局,接受严厉调查才对。
总归一句话,秀一并没有向警察报那件意外。
——畏罪潜逃。
不会的,奈美江心里想。若是被逮捕时,秀一大概不会说出自己的姓名吧?否则现在露天餐馆的工作便泡汤了。
这次碰见秀一,若不慎重起见的话……
算了,再不出门的话就真的迟到了。——这么一想,最后才意识到一件事。
这里是汽车旅馆。没有车是不能抵达露天餐厅的。
不能不叫醒那名男子。叫他开车送我到露天餐厅。
她连忙用浴巾擦拭身体,接着用浴巾裹住胴体,奈美江走出浴室。——接着呆立不动。
好一阵,全身动弹不得。
床上已空无一物。男的不见踪影了。若是仅那样还好。反正休息费早已付了。
奈美江之所以震惊无比,不只是男的服装,连她的衣服皮包,全部都拿得干干净净。
“真是太过分了!”
奈美江虽然知道白忙一场,依然搜寻床下、椅子后面。当然,并没有掉落一枚百元硬币。
奈美江无力地坐在床上。——全裸着被搁置在汽车旅馆。该怎么办呢?
秀一走进露天餐厅,由于没有瞧见奈美江,一半失望,一半松了一口气。
他选了一张桌子,点了汉堡和咖啡,打开体育新闻来看。
奈美江会因不想见我,而打算辞掉这里的工作吧。那样我反而心情愉快,秀一心里想着。
见了面,她一定会问及星期天的意外事故,况且说明也很麻烦。那事后来怎样,实际上秀一也不晓得,因而无从说明起。
但是,这么不告而别,似乎有点可惜。——秀一对于意外事故似乎不怎么介意。
“宫川先生,是你吗?”一位女服务生出声询问。
“啊,是的。”
“电话。”
“电话?”
不会是找错人吧?秀一心里想。到这里来,照理说没人知晓。无可奈何地走到柜台,拿起搁在一旁的听筒。
“喂喂!”
“秀一?是我。”
“哪一位,奈美江吗?”
“嘘!”她尖声地说,“不要让其他人听到。——可以吗?来我这里。”
“怎么回事?今天也休息吗?”
“不是的,我有麻烦了。”
“什么?”
“马上过来。”
“什么?不要胡说八道。现在在送货途中,顺路拜访哪有时间?”
奈美江一说明事情原委,秀一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我都想哭呢!”
“可是……一想到就觉得好笑……好,那么我这就过去。”
“我等你。——地方知道吗?”
“啊,那里不能行驶。卡车一驶进去可就麻烦了。我停在那里的前面。”
“快点来,!而且要买衣服。都快着凉了。”
“知道了。买点东西过去,但是……”
“什么?”
“抵达前有点事。”
“不快点来都要着凉了,可能还不仅如此。”奈美江说。
“——工作不要紧吧?”奈美江说。
“我已经跟他们说卡车抛锚了。”
秀一说完笑了一笑。两人倒在床上。
“在相同的床上,连续和两个男人睡觉有什么感觉?”
“不要说了。”奈美江怏怏地皱着眉头。“下次再碰到非用力踢他一下,踹他一脚!”
“真可怕。”秀一吃吃地笑着说。
“——喂!”
“什么事?”
“那件事故,怎样了?”
秀一眼睛望着天花板说:“没关系。”
“这样不是不行吗?”
“已经解决了。”
“没有报案?尸体怎么了?”
“不论如何都解决了。”
“不好吧?连我也牵扯其中。”
“被捕的话,要我说没在一起吗?”
“当然。”奈美江面不改色地说。
“那么坦诚,不错。”
“不会被逮捕?”
“放心。全部交给姊姊了。”
“姊姊?”反问一句,“啊,你说她是公司职员。我曾经听你说过。”
“反正交给姊姊便没问题。”
“那样虽好,不过……”奈美江暧昧地说,“你那位姊姊,有没有当警政署长的男朋友?”
“胡说八道!”
“不论如何,牵扯到我那就抱歉哦!”
“知道了。”
“——那个死者是哪里的人?”
“不要再说了!”秀一略微焦躁地答道,“不管是谁都无所谓!”
“咦,没有藏起来吧?”
“没有藏起来。不知道。”
“身分证——”
“什么都没有。无名小卒。”
“奇怪。该不会有什么犯罪前科吧?”
虽然猜中,但是秀一不能告诉奈美江,以免让她更担心。
“那么,我们走吧。”奈美江从床上摔下去。“今天真的筋疲力尽了。”
“软得站不起来?”秀一笑着说。
两人一起洗莲蓬浴。精神抖擞后穿衣服。秀一打电话给公司。
“你究竟溜达到哪里!顾客打了电话来抱怨!”公司方面厉声叱责。
“车子抛锚了。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