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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惶惶地惶惶-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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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都剧院在长安道,这一片儿今天晚上停电,文经理早就接到了电业局方面的通知。下午,他就让张大爷在剧院的大门口贴出了通告,今晚不上映电影。    
    他知道小孙今天要上班,给她打过电话,让她明天再来。可是,她当时不在家。他就打通了她丈夫的手机。可是,他丈夫在外面有应酬,忘了告诉小孙。    
    正是因为这一连串的偶然,使得小孙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她疑惑地打开售票室的门,按了一下电灯开关,没电。再看附近的居民楼,全部陷入了黑暗中。有的人家点着蜡烛,昏昏然的光晕稀稀拉拉。    
    她正想着给领导打电话,突然,她抬头看见了张大爷。    
    她透过窗子,看见昏暗的暮色中,张大爷蹒跚地走近剧院,用钥匙打开门,一闪身就进去了,然后,那扇门就关上了。    
    停电了,剧院里黑糊糊什么都看不见,他进去干什么?    
    小孙的心“怦怦怦”地跳起来。她没有声张,从抽屉里摸出手电筒,轻轻走出去。    
    她走进剧院,里面一丝光亮都没有。    
    “张大爷!”    
    她叫了一声。    
    剧院里有回声,她的声音跌跌撞撞地又反弹回来,很恐怖。    
    没有人答应。    
    她把手电筒打开,一束惨白的光柱射出去,慢慢地移动……    
    如果是一盏灯,那么剧院里的情景都会显露在她的视野中,她在刹那间就能够知道这个地方有没有险情。可是,手电筒的光只能照到一个座位那么大的面积,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不见底的黑暗,这让她更加害怕。    
    那个圆圆的光柱缓缓移动。    
    一个个椅子空着。    
    舞台空着。    
    过道空着……    
    “张大爷!”她又颤颤地喊。    
    还是没有人答应。    
    她明明看见他走进来了,他能到哪里去呢?    
    难道他藏在了哪个座位的下面了?    
    这个剧院除了这个入口的大门,里面还有三个门,一个是舞台后面的角门,还有两个侧门,通向厕所。    
    是不是他从角门走了呢?    
    可是,如果他走了,他不可能不关这个入口的大门啊!    
    也许,他摸黑从侧门出去解手了?    
    小孙打着手电筒来到侧门,看见这个门在里面锁着。    
    她又来到另一个侧门,那个门也在里面锁着。    
    她有点慌乱,磕磕绊绊地从银幕旁走到角门处,那角门也在里面锁着!    
    她蓦地感到了危险!    
    她后悔不该走到剧院的最深处来,现在,她想回到入口,中间的路途变得十分遥远,很难跨越了。    
    她要走过那狭窄的过道,而两边的空椅子下都黑糊糊的,哪一排都可能突然伸出一只枯槁的手!    
    “张大爷!”她的声音里都透着哭腔了。    
    她多希望张大爷此时一下打开剧院里的灯,笑哈哈地出现,说:“小孙,我逗你玩呢!”    
    可是,剧院里一片死寂。    
    她猛地朝外面跑去……    
    从银幕到入口,那一段过道不过几十米,但是她却觉得她跑了很久很久。    
    她跑出了剧院的门,连她平时工作的售票室都没敢进,一直跑到附近的一个公共电话亭,给文经理打电话。    
    “文经理!我看见张大爷进了剧院……”    
    突然,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猛地回头,看见张大爷正在她身后站着,他的脸似乎不像平时那样和善。    
    小孙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今天怎么来了?”张大爷盯着她问。    
    小孙快要吓死了:“我,我不知道今天停电……”    
    “你在给谁打电话?”张大爷继续问。    
    “我在给……”    
    文经理在话筒里问:“你怎么了?”    
    “没没没怎么。”小孙只好对着话筒说:“今天停电,你怎么没通知我?”    
    文经理就跟她解释了一番。    
    放下电话,小孙强颜对张大爷笑了笑:“我得走了。”    
    “走吧,这里没什么事。”    
    小孙像逃一样离开了那个电话亭。    
    “你还没给钱呢?”那个电话亭的老太太喊。    
    小孙没有回家,她去找文经理了。    
    她上次受惊吓在家休息的时候,老子曾经到她家看望她。她知道这个年轻人一心想弄清真相,于是,在路上,她也给老子打了电话。    
    三个人在文经理家附近的一个茶馆见面了。    
    听她讲完事情的经过,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张大爷的身上。    
    “他可能是进去找什么东西,你只是没看见他罢了。”文经理说。    
    “不会!我喊他,他为什么不答应呢?”    
    “他年龄大了,耳朵背,一定没听见你喊他。”文经理还是不相信张大爷有什么问题。    
    “那他也应该看见我的手电光啊。”    
    老子一直在思索。    
    “这个张大爷是什么时候到剧院工作的?”老子终于问文经理。    
    “他……”文经理想了想,说:“我还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这里工作的,我来接管这个剧院的时候,他就是这里的清洁工。”    
    文经理是除了张大爷之外剧院最老的人了,他都不知道,那别人就更不知道了。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老子又问。    
    “他一个人生活。”    
    “一辈子没结婚?”    
    “听说,他年轻的时候结过婚,第二天一早,那个女人不知为什么就跑了,再也没回来。之    
    后,他就再也没找到女人。”


红都剧院24排4号黄鼠狼的故事(2)

    老子打个冷战。    
    那个女人为什么跑呢?    
    不可能是移情别恋,那需要时间。    
    也不可能是因为父母包办不情愿,如果是那样,她在结婚前为什么不跑呢?    
    那个夜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见了什么?    
    “他住在哪里?”老子继续问。    
    “他?一个孤苦伶仃的老人,工资低,没有房子,就住在剧院的值班室里。”    
    这个剧院就是他的家!    
    老子莫名其妙地怵然一惊。    
    “平时,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没有啊。”文经理说。    
    小孙插嘴说:“他好像有洁癖。”    
    老子把头转向她:“为什么?”    
    “剧院每天都有那么多人出入,他却把剧院打扫得一尘不染。”    
    “不要乱讲。”文经理说:“他那是尽职尽责。”    
    小孙继续说:“平时,没事的时候,我们看见他永远在洗衣服。”    
    老子的脑海中出现一个老头在阴影里搓衣,他的神态恶狠狠的,好像他这辈子跟衣服有什么仇恨一样。    
    他在心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几天后,老子就听说小孙又出了问题,好像得了癔病。    
    老子和文经理立即到她家探视。    
    小孙坐在床上,披头散发,又哭又叫,歇斯底里。    
    她丈夫抱着她,不停地安慰着她。他面容愁苦,极其憔悴。    
    “小孙,你怎么了?”文经理轻轻地问。    
    “你管不着!”小孙面露凶相。    
    她丈夫抱歉地摇摇头,示意他们坐下。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老子问她丈夫。    
    “昨天她还好好的。昨晚上,她接到一个电话,我也不知道那电话是谁打来的,她跟那个人说了好半天,然后,她就跟我说,她要出去一下,我也没问她去见谁,她就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后,她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别说我!我不爱听!”小孙凶悍地吼道。    
    “你带她去医院了吗?”文经理没理睬她,继续问她丈夫。    
    “去了,医院给她打了点安定剂,好了一些。今天早上,又犯病了。每次犯病大约半个小时就好,问她刚才的情形,她一点都不知道。”    
    “你才不知道呢?”小孙龇牙咧嘴地说。    
    文经理说:“一定是上次受刺激留下的后遗症。”    
    老子没说话,一直在听。    
    他偶尔看了看小孙,发现她正盯着自己。他觉得,她的眼睛后面还有一双眼睛,那双深藏的眼睛杀气腾腾。他的心抖了一下。    
    老子小时候经常听一些关于黄鼠狼的传说,那是他童年的噩梦之一。    
    他太爷是地主。    
    他们兄弟八个,他太爷是老二。    
    那一辈的弟兄都有几个老婆,各自都生下很多孩子。    
    每个孩子娶妻纳妾,又生下更多孩子,像土豆一样。    
    大家都生活在一起,是个庞大的家族。    
    二太爷当家。    
    据他父亲讲,那时候,他家有一个很大的院落,铜钉黑漆大门。门前,立着两座狮子,横眉立目,极其威严。    
    院落里,有一大片房子,两边是马厩。    
    当时,四太爷有一个女儿,生来蔫头耷脑,不爱说话,似乎脑袋有点问题,因此,她一直过了30岁还没有嫁出去。    
    这个女人一直生活在娘家。    
    一次,她突然好像被黄鼠狼附了身,眼睛瞪得跟核桃一样大,又哭又闹,骂完这个骂那个,皇帝老子都不例外。    
    奇怪的是,她竟然把祖上几代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丝毫不差。    
    更奇怪的是,她还能把这个家族只有当家的二太爷才知道的一些黑幕都抖落出来,骂得唾沫飞溅,痛快淋漓,天花乱坠,宝雨缤纷。    
    她二姐夫是个甲长,平时,她挺怕她的二姐夫,于是有人把他找来了。    
    她二姐夫往她面前一站,威严地咳嗽了一声。    
    她的气焰当时就收敛了许多,老老实实地看着他,变得像小猫一样乖顺。    
    她二姐夫有点得意:“你看看我是谁!”    
    “你是……二姐夫。”    
    “哦。”她二姐夫捻了捻胡须,对她的态度有几分满意。    
    她胆怯地说:“二姐夫,我操你八辈祖宗。”    
    ……当时,二太爷出去收租不在家。黄昏时分,大门“吱呀”一响,二太爷回来了。    
    这个女人马上说:“二爷回来了!他可厉害!我得走啦!”    
    她说完,猛地哆嗦了一下,一下就恢复了常态,仍然蔫头耷脑,一言不发。    
    不久,不信邪的二太爷在马厩的草料槽子下发现了一个黄鼠狼洞,他亲手打死了一只黄鼠狼——那家伙很老了,毛都黑了。    
    


红都剧院24排4号黄鼠狼的故事(3)

    从那以后,那个嫁不出去的女人再没有犯过病。    
    老子长大后一直在想,动物到底有没有思维?会不会思考?    
    某些动物是不是对人类的微笑和眼泪、手段和伎俩、恩爱和仇恨、举止和言谈……一切一切,都不言而喻,洞若观火?只因为种类的不同,它们才无法心摹手追,如法炮制?    
    比如狗。    
    外国一篇小说写到一条狗,它从主人身边走失,竟然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了他三度春秋,嗅过匆匆走过的无数人的脚,历尽磨难,受尽创伤,瘦骨铮铮,百折不挠,终于找到了它的主人……    
    老子家曾经养过一黑一白两条狗,一公一母。    
    有一天,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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