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氏马上言道:“赵先生果然聪慧无比……若是寻常喜事,老身决不会多言语,但今日非比寻常,是当今皇上赐我胤儿完婚,且胤儿岳父亦乃节度使大人,如果胤儿一时兴起,醉得不醒人事,那就不仅有负皇恩,更对不起胤儿的岳父大人,也对不起我那新儿媳妇……”
是啊,如果赵匡胤醉得一塌糊涂,怎能保证不会冷落了王氏。
赵普赶紧道:“老夫人所言甚是!老夫人放心,赵某回到席边以后,决不让大将军再喝一滴酒!”
赵普说到做到。回到桌边以后,赵普先是重重地清了一下嗓子,然后放大声音道:“各位兄弟,今日是大将军新婚之夜,我等何忍与大将军比酒?我提议,请匡义兄弟送大将军入洞房,我等在此继续饮酒为大将军祝福,各位兄弟以为如何啊?”
石守信、王审琦和高怀德一起叫“好”。然而赵匡胤却赖着不走,且言道:“与兄弟们在一起饮酒,赵匡胤岂能不奉陪?”
赵匡义无奈,只能求救似的看着赵普。赵普却看着石守信道:“石将军,在战场上没有能难住你的事,而酒场恰如战场,莫非酒场上就有你办不成的事?”
石守信会意,一下子跳起来,跳到赵匡胤的身边,拉着赵匡胤的胳膊就朝外拽,一边拽一边还言道:“大哥,今日我若不把你送入洞房,那军师以后就说我没本事了!”
赵匡胤终于站起了身。他并未喝醉,只是喝得稍多而已。站起身之后,他扫了一眼石守信、王审琦和高怀德言道:“你们听好了,我马上就入洞房了,但是,你们今晚如果不把军师的酒陪好,那么,下次打仗,我就不派你们上前线!”
石守信、王审琦和高怀德慌忙表态:就是豁出性命,也要让军师喝得尽兴。
那赵匡义想送赵匡胤入洞房。赵匡胤两眼一瞪道:“匡义,你想干什么?是不是又想趁机偷窥你大嫂的芳容?”
赵匡义很是委屈地道:“大哥,小弟只是在执行军师的命令……”
赵匡胤当即道:“匡义,军师的这个命令你不必听,但是,军师的其他命令你必须严格执行!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虚心聆听军师的教诲,那你就决无前途!”
“是,是!”赵匡义点头哈腰道,“大哥你放心,今日小弟就是拼着醉死,也要认认真真地陪着军师喝几杯!”
赵匡胤带着浓浓的酒意,别了赵普等人,在母亲杜氏的注视下,一步是一步地朝着卧房走去。他之所以走得这么慎重,是因为他还清醒。他清醒的是,虽然母亲说那王氏有倾城之貌,但王氏究竟长得如何,他赵匡胤心中也没底。
但不管怎么说,一想到卧房内有一个女人在等候着自己,赵匡胤还是无比激动的,喝酒的时候,这种激动被暂时压抑,而离开酒场之后,这种激动就很难压抑了。所以,赵匡胤推开卧房门的时候,心房跳得就像“咚咚咚”的战鼓一般。
虽然赵宅内外看不出什么喜庆的迹象,但赵匡胤的卧室内却充满着新婚的氛围。卧室里的一切,几乎全都是红色的,连红烛的光,也发着淡淡的红晕。故而,赵匡胤一踏入卧室,就被鲜艳的红色所笼罩、所包围、所侵蚀。
红色是很能让人想入非非的。然而,赵匡胤踏入卧室后,心中曾“格登”了一下。那王氏已经躺在床上了,身子还严严实实地盖着被子。那被子很厚,这种夏暮秋初天气,用得着盖那么厚的被子吗?
赵匡胤就不禁想道:“这女人太不识情趣,新婚之夜,洞房花烛之时,新郎官未至,新娘子如何能先自睡去?”
赵匡胤似乎生气了。不过,当他急步走到床边,他心中即使真的有气,那气至少也消去大半。原因是那王氏的面孔的确长得很美。赵匡胤自言自语地道:“皇上果真好眼力。”
赵匡胤端详了一会儿王氏的面孔后——这期间,王氏一直是闭着眼睛的,赵匡胤就伸出一双大手,一手抓住被头,一手抓住被尾,“呼”地一声,就将遮住王氏的那床被子掀得无影无踪。
倏然撞入赵匡胤眼帘的,是一位十七岁花季年华的少女的身体。在摇曳的烛光下,只见那王氏仅着一袭轻纱裤,胸前一抹水红肚兜,玲珑有致的曲线,白如凝脂的肌肤,还有那微微起伏的乳胸……赵匡胤有些把持不住了,他不由地坐在床边,有些痴迷地上下打量着王氏。
王氏躺在床上一直在假寐,她知道床边的人一定是自己的夫君。在赵匡胤掀开她的被子时,她不由得有些紧张,也更有些羞怯,情急之下,便只好继续假寐。谁知过了好一会儿,赵匡胤仍无动静,王氏有些纳闷:是夫君不喜欢自己,还是他已悄然走了?为何没有发生母亲叮嘱自己的那些事情?王氏睁开眼睛,四下一看,见一位英武健壮的男人正在凝视着自己的脸,她不由地“啊”了一声,用双手捂住了飞红的两颊。
赵匡胤面对着如此鲜活俊俏的新娘子,正在沉醉于她的秀美之中,当王氏那双清澈的明眸如星光一般闪烁着时,赵匡胤感到浑身有一股热流在奔涌。他抬手抚了抚王氏的脸蛋,问道:“你怎么不与我说话呀?”
王氏依旧闭着眼睛,低声道:“老爷好!”
“睁开眼睛。”
王氏听话地睁开了双眼,但目光仍不敢对视赵匡胤,只是怯怯地看着粉红的床幔。
赵匡胤有些把持不住了,他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又问:“你怎么不敢看着我,怕我吗?”
王氏摇摇头,旋即又点点头。
“怕我什么?是不是怕我欺负你?”赵匡胤侧身躺在了王氏旁边。
王氏只感到身边的人的体温那么热,好像火一般在烤炙着自己,仿佛她的身体也被烤热了一般。她不敢挪动身子,只是又闭上了眼睛。
赵匡胤伸出双手,王氏只觉着脸上红一阵,心里跳一阵,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就在她慌乱之下,一双大手抚上了她的乳胸,那双手是那么地有力,那么地温存。王氏的呼吸有些急促了。
第四部分形势变化如此之快
赵匡胤一边亲吻着王氏,一边把身体压在了这个令他狂野的娇躯之上……
第二天,天刚亮,赵匡胤就醒了,睁眼一看,王氏两颊绯红,偎在他的怀里睡得正香。赵匡胤又是一阵激情,与王氏搂在了一起……
赵匡胤下了床之后,把手探到被里,在她的身体上温存地摸了摸,一边摸一边言道:“夫人,我今日要去看望岳父大人了!”
王氏娇声言道:“老爷早去早回。”
因王氏是填房,地位比贺氏要低,所以她就称呼赵匡胤为“老爷”。赵匡胤一边朝房外走一边暗自想道:这女人倒也体贴温存。待走出卧房,来到客厅里,赵匡胤差点没笑出声来。石守信趴在桌子上,王审琦歪在椅子上,高怀德则干脆躺在地面上。这显然是昨天晚上喝酒的结果。
杜氏走过来道:“胤儿,他们都喝醉了……我想叫人把他们弄到床上去睡,可那赵先生不同意。赵先生说,他们这样醒酒醒得快!”
赵匡胤点点头。“也好!谁叫他们三个人喝不过军师一个?”
“大将军谬奖赵某了!”那赵普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赵某有多大的酒量,大将军焉能不知?”
赵匡胤“嘿嘿”一笑道:“定是他们上了军师你的当,互相比起酒量来……”
赵普连忙道:“大将军可不要冤枉好人啊!他们自己要比酒量,我又能奈之何?大将军若不信,可以去问匡义兄弟。”
谁知,赵匡义也走了过来。“军师,我可不能为你做证啊!昨晚喝到半途,我就溜之乎也了!”
“好了,”杜氏言道,“胤儿,快把他们叫醒吧,这样睡很容易着凉的!”
赵匡义跟着就要去唤石守信等人。赵匡胤拦住赵匡义道:“哪用得着一个一个地去喊?我只要喊一声,他们就都会醒来!”
就听赵匡胤不高不低地喊了一声道:“打仗喽!”
再看石守信、王审琦和高怀德,果然一下子全都睁开了眼,且迅速腾起身来,双手还下意识地去摸兵器。赵普忍俊不禁道:“各位将军,大将军在逗你们玩呢!”众人便一起大笑起来。数赵匡胤的笑声最为洪亮。
是呀,有了那年少貌美的王氏为妻,赵匡胤就不必独守空房了。且王氏虽然年少,但床第间温柔听话,这样一来,赵匡胤就更加地如鱼得水了。既是如鱼得水,赵匡胤当然要放声大笑。
不过,话又说回来,赵匡胤毕竟不是那种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男儿。尽管有了王氏之后,他的生活变得颇不寂寞了,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却一直在渴望着随柴荣北伐。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后周显德六年(公元959年)三月,柴荣廷召群臣,正式宣布不日北伐。仍命张永德留守汴梁,自己与赵匡胤率军北伐。
进军途中,柴荣莫名其妙地捡到一块写有“点检做天”四个字的木牌。“天”字下面似还有一个字,但无法辨认。但柴荣已猜到此字为“子”,木牌上的字就变成了:点检做天子。
“点检”是何意?殿前都点检也。殿前都点检是谁?张永德也。他是周太祖郭威的女婿,与柴荣有郎舅之谊。“天子”者何?皇帝也。按柴荣的理解,木牌上的字的意思就是:张永德要做皇帝。
柴荣从此便对那张永德心存疑虑了,对赵匡胤便越发地信任了。
由于当时忙于战事,柴荣也没有过多地计较。不料后周军队刚刚收复了为契丹所占领的瀛、莫、易三州和莫州北面的“三关”之地,柴荣就突染暴疾,不得不撤回汴梁。
病危中的柴荣担心死后禁军会发动下变,推翻自己的儿子,很自然地又想到了“点检做天”的木牌,于是匆匆撤掉了张永德的职务,换上了他自认为可靠的越匡胤任殿前都点检。
同年六月,周世宗柴荣去世。形势变化如此之快,机遇得来不易,连赵匡胤自己也没料想到。
柴荣死后,七岁的柴宗训登后周帝位,是为恭帝。
后周王朝随即出现“主少国疑”的局面,一时间人心惶惶,谣言四起。一些忠于后周的官吏指出赵匡胤不应再掌禁军,甚至有的人主张先发制人,将赵匡胤杀掉。
此时,赵匡胤及其幕下心腹文武也在加紧活动。在周世宗去世的半年里,禁军高级将领发生了对直匡胤极为有利的变动。殿前副都点检由慕容延钊出任,慕容是赵匡胤“素所史事”的少年故交,关系非同一般;殿前都虞侯由赵匡胤的“布衣故交”王审琦担任,与当时已经提出任殿前都指挥使的石守信一样,都是赵匡胤势力中最核心的人物。在韩令坤升任一直空缺的侍卫都虞侯一职,其空出的侍卫与军都指挥使由高怀德出任;张令铎取代赵匡胤政敌袁彦提任的侍卫步军都指挥使一职。
这样在侍卫司中所有五个主级职务中,赵匡胤的亲朋好友就占了三位,而余下的二位中,一个是侍卫司的马步军都指挥使李重进,当时他正领兵驻守扬州。京城中实际只剩下副都指挥使韩通,但他势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