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松宫无意赢得这场赌局。他之所以加入朋友们的游戏,纯粹只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
他缓缓走到环的身边。
但是──
他的眼睛所注释的并非环,而是环身后的年轻人。
(他是环小姐的伴侣吗?两人靠得这么近。)
亨认为这个年轻人如果穿朴素的衬衫、长裤,应该会更出色。
“……姐姐,那个盯着我一直瞧的人是谁啊?是你的朋友吗?怎么这么没规矩。”
弥轻声嘀咕。
“他是松宫子爵的儿子松宫亨。真是奇怪耶!他通常只对撞球有兴趣的。”
环微笑着回答了弥的问话。
弥带着认真的眼神,改变护卫的位置,站在环的前头。
“你好,亨少爷。”
环在弥身后,发出略为困窘的声音。
亨露出社交性的微笑。
“和我跳支舞好吗?”
随即伸出了右手。
“今晚,我不打算跟任何人跳舞。”
“不,不是你……”
松宫牵起弥的手,将弥拉向自己胸前。
少女们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叫。男性们则好奇地窃窃私语。
“不要为难他。”
环以扇击掌,狠狠地瞪了松宫亨一眼。
但是,松宫亨并未响应,只是面带暧昧的微笑,走向舞池中央。
“我不会跳舞。”
“那你来赶什么?为什么不甩开我的手?”
弥并没回答亨的问题,反而问亨。“你为什么选择我?”
“……好个狂妄的孩子,”亨无视弥的反问,贴附在弥的耳边低声调侃。
“我不是孩子。”弥张着丰润的唇,抬头看着比自己还高的亨。
“你叫什么名字?”但是亨仍然把弥当孩子对待。
“弥。城崎弥。”
“……你是城崎小姐的亲戚?”
“我是她弟弟。我们必须这样黏在一起吗?”
不知是心情欠佳,还是依偎在亨的怀中让他感到不舒服,弥开始动怒了。
“这首华尔兹还没结束。”
“我没空陪你疯!”
弥想抽身离开,却被亨一把拉回。
“抱着你的感觉真好。你应该把身体再放柔软一点。”
“想抱软的,找女人啊!我是男人!”
“说的也是。”
(但是。骑虎难下,不得不继续抱着。)
亨不再继续说话,只是默默地引导着弥,迈开舞步。
弥所言不虚,他真的不会跳舞。不但连续弄错舞步,还踩了亨好几脚。弥好窘,可是亨却依旧若无其事地踩着舞步。
弥向外头一瞥,发现姐姐正神色紧张地盯着自己。
(为什么我要何这家伙跳舞?为什么我不拒绝?为什么这家伙选择的不是姐姐,而是我?)
弥左右摆着头,紧紧握着亨的手。
亨一言不发,紧握着弥的手。
(为什么我不和环小姐跳,而选择环的弟弟?这种感觉很有趣,可是……我竟然拥着一个不会跳舞的孩子……我是在做什么啊?!)
这个时候,弥又踩了亨一脚。
看见亨皱起了眉头。弥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是我邀请你的,别放在心上。”
“……够了,这种疯狂的组合……我们可以停止了。”
“曲子还没结束,不许你说停。”
亨紧紧搂着弥。古龙水夹杂着男人的体味,不断窜进弥的鼻子里。
(因为当你握着我的手时,我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动作了。还来不及思考,就被你拥进了怀了。)
因此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弥心里想着,可是并未开口。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松宫亨。”
“我还真有名。”
亨微微一笑,附在弥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就在弥点点头的同时,华尔兹舞曲也结束了。
“……亨少爷,你和弥跳舞,会遭到女孩们厌恶的。”
亨护送弥回到环的面前,环面色极为凝重。
“从下首曲子起,请你邀女孩共舞。”环挺直背脊,抚着弥柔柔的头发,轻轻一叹。
“我不再跟任何人跳舞了。”亨眯起眼睛,冷冷的低声回应了环。
“……嗯?!”环一脸讶然。
亨弯腰行礼之后,走向自己的同伴。
亨的同伴们带着苦笑,拍手迎接和同性共舞的亨归队。
“很有趣的余兴节目。”
“你竟然和环小姐的弟弟跳起舞来了。”
“那个狂妄的小鬼被你一搂,铁定浑身不自在。痛快!”
“……他虽然也姓城崎,可是和你共舞的是弟弟,所以打赌的事,你并不算赢家。松宫,我想你是因为弄不清楚情况,所以才邀他共舞的吧?”
提议打赌的年轻人,笑着拍了拍松宫的肩。
亨抿了抿嘴,暧昧的笑了。
“怎么样?还要靠撞球赌上一赌吗?今晚我们是找个妞过个热情的夜?还是到新桥找个艺人喝个通宵?”
“不好好谈谈松宫的余兴节目,实在太可惜了。我们去找艺人们玩个痛快吧!”
无意继续逗留在现场的年轻人,穿着华丽的礼服,准备移师餐厅。
“……这应该不只是个余兴节目。”
在朋友的簇拥下,亨闪烁着眼眸轻声低喃。
第二章
“明天中午,狮子咖啡座见。”
昨天,亨在弥的耳边订下了这个约会。
(我的确点头答应了。)
弥躺在没有顶蓬的床上想着亨。
(他只不过比我大几岁,却视我为小毛头。)
从宴会回来到现在,弥一直想着亨。
(明天我该穿什么衣服呢?)
弥突然想到自己没有一件象样的衣服。
(我又不是女人……穿什么都无所谓。)
弥换上纯朴的衬衫和宽松的长裤,站在壁上的小镜子前,整理头发。
(我要去见他……我这是在干嘛啊?)
如果这是男女交往,那么对于约在咖啡座见面,自有一番期待。可是亨和弥都是男人啊!
弥努力思索着去见亨的理由。
可是──
弥满脑子能想到的,不是手被紧握时所感受到的热度,就是被搂住时所嗅到的体味。切始终想不起一个赴约的理由。
(……算了!)
(反正那家伙也一定是毫无理由的邀我。)
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思量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昨夜也曾自问为什么要参加晚宴,不觉自嘲的笑了笑。
(总之,不论是我或他……都找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
为了赴约,弥匆匆跑到玄关,却突然被一道尖锐的声音叫住。
“弥,到这里来。”
弥不耐烦的回过头,只见父亲与志美和相川站在大厅的门口。
“……什么事?”
“过来就是了。”
与志美用手中的杖子敲着门。
弥带着惊讶的表情走到父亲跟前,冷不防父亲倏地举起杖子,朝着弥的脸颊劈了下来。
因反作用力的缘故,弥一个踉跄差点跌到。与志美举起手杖继续殴打。
“竟然和哪个暴发户的新贵族搞三捻七。你知道自己的立场吗?什么人不好混,竟然和松宫的儿子搞在一起!”
城崎家和松宫家目前处于敌对立场,争斗可能一触即发。
“你想当男妾是吗?竟然对商人的儿子抛媚眼!你们母子……究竟要给我找多少麻烦才肯罢休!”
一直强忍无理殴打的弥,听到与志美的这些话,心头不禁一颤。
(竟然连过世的母亲都一起辱骂,不可原谅!)
弥以手背胡乱抹着渗出血丝的嘴角,瞪着将手杖举得高高的父亲。
他的眼神充满敌意和杀机。
“……老爷,你已经教训弥了。弥不会再做出让您烦心的事了。”
为了遮住弥的视线,相川刻意切入他们父子之间。
“弥是我宝贝的‘学生’。您再打下去,他就无法为您办事了。”
相川皮笑肉不笑的伸手轻轻的为弥拭去嘴角的血丝。
“……相川,我回房里去了。回头把‘资料’拿过来。知道吗?”
与志美冷冷地瞥了弥一眼,缓缓地走上楼去。
“……没事参加什么宴会,才会碰到这种倒霉事。你应该乖乖的待在房里等我的指示。”
相川以舌舔去了弥指头上的鲜血,带着既轻视又充满着爱意的复杂眼神看着弥。_“少啰嗦!”
“……嫌我烦?将你调教成顺从的学生是我的职责。你的态度逼得我不得不严格管教了。”
外形纤瘦的相川,略微一使劲即单手扣住了弥的脖子,将弥一把揪了过来。
“是谁教你杀人的?‘学生’应该懂得尊重‘老师’。下次再顶嘴……小心我割断你的喉咙。”
弥不敌相川的杀气,痛苦的将头别了过去。
(我还不能死……还不能死。)
“你的唇……”
看到弥不再抵抗,相川开始喃喃自语。
“你的唇好像随时都在等着亲吻。真讨厌。”
相川把弥拉向自己。
但是……
弥差一点儿就成功了。
他喘着气,跌坐在绒毯之上,对着相川恶言相向。
“疯子!”
“你完全不了解我的心意。”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一定会温柔待你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离’的小房间里,不理会别人异样的眼光,每天抱着哭泣的你的人是谁?你以前总是依偎着我……现在为什么要拒绝?”
“刚开始的时候……我的确以为你真的对我很好。在这个敌我不分的大房子里,我认定只有姐姐和你对我好。可是……从你让我杀人开始……那种感觉已经消失了。”
弥曾把相川当作兄长般敬仰。即使相川开始教他使刀,让弥心生不安,弥依旧对相川深信不疑。
但是……环就是不喜欢相川。
“你不会改变的。即使是松宫的儿子,也无法改变你。可爱的弥,你只有继续依赖我才能活下去。”
“你让我杀人……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弥甩掉相川伸向自己的手,一溜烟地飞到玄关之外。
此时如果不在大马路上拦下车子赶快上路,就来不及赴亨的约会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弥再次被迫停下脚步。
“姐姐。”
“弥……你怎么了?你的嘴唇流血了……脸怎么又红又肿?”
早上散步回来的环,看到弟弟狼狈的模样,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不等环走到弥跟前,环身边的相模已先一步采取了行动。
“……是老爷打的吗?你脸上的伤……”
面对相模的触诊,弥默默地点点了头。
“这孩子又不是家畜……他怎么这么残忍!”
“这点小伤,我挺得住的。”
“怎么这么说!不管挺不挺得住,疼痛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弥……你离开这个家,再不走,你一定会被他们伤害的体无完肤。一切的费用有我负责。”
看到环强忍的泪水,弥摇了摇头。
“弥!”
“我不会离开姐姐的。在姐姐和相模先生结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