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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翔:“她曾是我的老师,不过我不是为了她才退学的。而是为了我的人生目标。”
雷鸣点点头:“我们已经去学校里了解了一些情况,相信她是一个好女孩。听王一诚说她为你做了很多事,你尊敬她、崇拜她,甚至对她怀有某种倾慕都是很正常的,可是……”
雷翔打断他父亲的话:“爸爸,我是真的爱她,并非是你所想的只是感激。”
雷鸣:“她年纪比你大,将来你还年青的时候,而她已经老了,那时你再不要她,不是害了她吗?”
雷翔的嘴角浮起一个笑容:“爸,你认为我会被女人容貌所引诱?”看到雷鸣一脸的不快,改口道:“我不是一个只注重相貌的家伙。当初,我喜欢蓝叶,是因为她一个女孩子,竟然敢在小流氓待的地方出没。她是一个很坚强,很特别的女人。”
雷鸣对死心眼的雷翔没有办法再劝解,甚至可以说他是欣赏雷翔的态度。只能道:“可是她呢?你确定她是爱上你,还只是因为同情你?”
雷翔突然不说话了,问雷鸣:“妈妈呢?她不是不去劝蓝叶了?”
雷鸣不再说话,默认了雷翔的问题。
雷翔眼中慢慢浮起一阵狡诘:“希望妈妈劝她离开我?”
雷鸣看着雷翔的目光中的诡异,有了种被玩耍的不安。
傍晚,蓝叶走回宿舍,一辆奔驰500 停在她的门口,司机拉开了后座的门,一个华贵的美丽少妇出现在蓝叶的眼前:“你好,我是雷翔的母亲。”蓝叶不知为什么竟然不安起来,好像自己成了一个要见公婆的小媳妇。
蓝叶倒了一杯茶给米妮,米妮偏着头看蓝叶:“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老师?还是我儿子的女朋友?”蓝叶面色一变,她已经知道米妮来者不善了,可是没想到米妮说话会这么直接:“还是叫我老师吧。”米妮看着蓝叶轻轻一笑:“下了定义,就比较好说话了。”
蓝叶仔细看着米妮,虽然米妮年纪一大把了,可是也能感受到米妮惑人的魅力,难怪会让沈烈那样的男人为她着迷。
米妮接着说:“我也不多说了,我们夫妻两人听过校长的意见,准备带雷翔去日本。当初是相信雷翔一个人也能很好的成长,现在发现我们当初下的结论太早率了一些,所以准备向雷翔补偿。你是雷翔的老师,想必也不会反对吧。”一句话就轻轻的抹杀了丢弃雷翔,而给雷翔造成的痛苦。
蓝叶心中虽然不齿,但总不好管人家的家事,挣扎着说:“雷翔他同意吗?”
米妮:“good,说到问题所在了。正是因为雷翔不同意,所以我才来请求你帮助说服雷翔。你可以说服他吧。”
蓝叶:“这总要看当事人的意愿吧。”
米妮打响手指,司机提过一个黑皮箱,米妮打开了皮箱,露出一迭迭的钱来。:“如果你答应说服雷翔,这里有五十万,请你收下。”
蓝叶的愤怒上来了:“不”米妮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年青姑娘,真是个好姑娘啊,不过越是好姑娘就越发不能忍受别人给予的轻蔑。现在,就算她不收钱,恐怕也无法待在雷翔身边了。米妮心里几乎为蓝叶难过起来。却轻轻在蓝叶的伤口上再洒一把盐:“六十万!”
“别以为用钱就什么事都可以做到,世上总是一些事是你用再多的钱也无法办到的。”
米妮看着恼怒的蓝叶,轻轻一笑:“看来你是真的喜欢雷翔。那你更加该劝服他,跟我们回去日本。小孩子还是跟在父母身边比较好。”
蓝叶忍不住开口:“你们根本称不上好父母。如果不是因为你们……”
米妮打断蓝叶的话:“知道吗?没有人愿意让雷翔出世的!”
蓝叶的心揪起来了,米妮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雷翔,只是把他当成是自己一个错误,一心想早日摆脱,而她对雷翔的态度永远都带着那份高高在上的审判态度,这样的父母会让孩子无法正视自己的。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母亲,可是雷翔也不是我想要的孩子,他只是一个错识,如果你处在我的角度上你会怎么样?新婚第二天就被其他人奸污。我知道我对雷翔不公平,可是对我又何尝公平。”米妮眼角微一湿润,重又恢复坚强:“我们现在想接雷翔去日本,也是对他的补偿了。你不要阻止好吗?何况你对雷翔的感情是爱还是同情呢?你分辩清楚了吗?如果你分不清,你就要这份模糊的感情困住雷翔一生吗?你是一个相当成熟的老师了,你平心说说你跟雷翔相恋对不对?”米妮尖锐的问题,蓝叶一个也问答不了。米妮冷冷的看着蓝叶:“不用想了,你并不爱雷翔,是雷翔的热情让你迷惑了。只是雷翔现在还年轻,他的这种热情能持续多长时间呢?你对雷翔的感动到了可以用你的未来搏取的地步了吗?而且你别忘了你年纪比雷翔大,将来等你老了,你还要用什么来绑住雷翔的心?”
很多年之后,米妮一直后悔不该将蓝叶逼到绝路上去,她没有想到蓝叶面对绝路的反应,竟然是那样的……可怕。
当时蓝叶听完米妮的话,身子一长,双手撑在桌子上,牢牢盯着米妮,一句句的道:“如果我连一个幼齿都搞不定,真是白活了这把年纪。你放心,我有办法让雷翔爱上我,自然也有办法绑住他的心。”
蓝叶打量一眼米妮放在桌上的钱,老实不客气的收入怀中:“这笔钱,我就当作是你给的聘礼收下了。”蓝叶在一阵大笑声中转身离去,那真是魔女般的背影啊!
米妮跌坐在椅子上,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太强了,真是太强了!
※ ※ ※ ※ ※
(写到这里,我都忍不住笑出来。我有说过苗女是很强的,有说过吧。)
第六章
追逐速度,与风一起飞翔。我是超越上帝的存在。如同《启示录》中,风也是独立于上帝的存在。
——题记
雷鸣与雷翔站在浩天赛车场入口,雷鸣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一口,悠悠吐出:“你真认为蓝叶会来?”
雷翔眼皮也没抬,道:“不是认为,是她一定来。”
雷鸣道:“你就这么相信她?”
雷翔笑了,眉宇间有作父亲的一直没有见过的自豪:“我运气一向不错。”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不知道要如何寻找话题,十二年没见,横亘在这父子俩间陌生是如此的生硬。半天,雷翔才小心的问:“爸,你幸福吗?”放弃从前的一切,在遥远的国度重新展开生活;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这样的人生能不能被称为幸福?
雷鸣看着雷翔,心里想:这孩子真是长成了,竟然懂得关心人。我心里还记得要离开日本的那天晚上,雷鸣小小的身子,顶着门看着我们,我以为他会哭,结果只有六岁的小孩,竟然能忍不住哭。雷翔是什么时候忘记哭泣的呢?我们离开去日本?不,还要更早一些。米妮生下雷翔之后,情绪一直很不稳定,尤其是随着雷翔渐渐有了沈烈的样子后,米妮差不多已经精神崩溃,竟然想掐死雷翔。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一切就无法挽回了,从那之后,雷翔就没有哭过。我不是学儿童心理的,无法知道一个人,能否保留三岁时的记忆,不过事实是,从三岁起,雷翔就一直没有哭过,毕竟被自己的母亲所不容,这样的经历谁都会伤心。我一心离开中国,一方面是为了换一个环境,早日医好米妮,而另一个方面,是不是为了逃开雷翔的眼神呢?那种又像是哀求,又像是责问的眼神,让人脊背发凉。想到这里,雷鸣自嘲的笑笑,如果是自己的孩子,会想办法医治他受伤的心灵。而我,却没有丝毫想为他疗伤的念头,只是想离开他。我,是个自私的人!
雷翔见雷鸣不回答,自顾自的道:“不用回答我了,也许我这样问,显得很笨吧,过了大半辈子的人生,怎么能用一句简单的话就概括了呢。”
看着雷翔眉宇间的开朗,雷鸣心中涌起一阵热流,轻轻伸手,揉了揉雷翔的乱发。
雷翔被吓住了,张大嘴,不敢相信的看着雷鸣,过了一会,转过脸去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嘴上说不喜欢的话,却连耳根都红透了。
雷鸣道:“雷翔,你过得好吗?”
这句话他应该在一见到雷翔时就说,希望到此刻才说,并不晚。
雷翔看着路的尽头,伸了一个懒腰:“我遇上很多不同的人,尤其是蓝叶,他们让我了解了很多事,懂得如何去面对悲伤,懂得如何去爱。我啊,我是一个相当幸运的人呢!”雷翔看着远处,扬声道:“爸爸,谢谢你!”雷鸣眼眶一热,差点流下泪来。
雷翔突然跳了起来,头发在笑,眼在笑,全身都在笑。
雷鸣不必看,就已经知道:蓝叶来了。
他对这个从没有见过面的姑娘,充满了好感。
蓝叶带着让恶鬼也发抖的煞气,走近雷翔,隔着马路大声道:“雷翔,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雷翔失笑出声,他爱的这家伙啊,可真是一点也不浪漫,不过他就是喜欢她这样。雷翔也大声的回过去:“如果我在一年内夺得世界冠军,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傻瓜,你做不到的。”
雷翔带着满满的自信,向蓝叶道:“等着成为我的新娘吧。”
蓝叶看着神色飞扬的雷翔,只懂得说:“傻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雷翔拥进了怀中。
在雷翔温暖的怀抱中,蓝叶心中有软软的心动,不由自主的抱住了雷翔。
雷鸣不想打扰沉浸在幸福中的两个人,拉着尾随而来的米妮:“他是个大人了,可以为自己负责了。”米妮哭倒在雷鸣怀中:“我不该生他,害得你蒙羞。”雷鸣揽住米妮:“他并没有给我丢脸。”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赵诚向蓝叶道:“弟妹,可不可以将雷翔借给我们一会。”
蓝叶“啊”的一声,脸上飞红。迅速将雷翔推开,雷翔看到不胜娇羞的蓝叶,看得呆了。
赵诚在雷翔头上敲了一记,道:“别看了,我有事和你谈。”
刚刚进到房间里,赵诚质问雷翔:“你答应蓝叶在要一年内夺得世界冠车?”
雷翔摊开手,做一个无所谓的举动:“虽然将爱情赌在机车上,不太好了,但是我希望自己能够缩小与蓝叶之间的差距。”他现在只是一个没有工作,没有事业的家伙,根本无法照顾蓝叶,他要变强,要变得比任何人都强。这样的人,才能够配得上蓝叶。
赵诚气结:“你知不知道在机车比赛中,要夺得世界冠车,有多难?”
“你说我有这个能力的。”
赵诚失望的叹一口气,递给雷翔一张名片:“这是雅马哈车队教练的名片,他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而你在雅马哈车队,也能尽快达成你的心愿。”
雷翔惊愕地抬起头:“你不教我了?”
赵诚摇摇头:“在机车的世界里,世界冠车只有参加世界锦标赛的车队才能够获得。听好了,是以车队为基础的赛车比赛,并不是任何成绩好的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