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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难道我的世界里就只能和你一个男人打交道吗?你也太霸道了点吧?见面又怎么了?不过就是聊天吃饭,我们只是朋友的关系啊,又没做什么出格过份的事情,你吃的哪门子的醋啊?”他自己不近女色,难道要她也跟着不近男色?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总不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吧?
话虽如此,但要封老大让步似乎还是有一定的难度,所以他沉吟了半响后,心有不甘的开出条件:“要我以后都不干涉你的私人生活也可以,”握起她的左手,用眼神示意:“除非这上面套上专属于我的标志,不然你和谁见面我都不放心。”
只有打上了他的商标,那些人才会死心,不敢再觊觎他的宝贝儿。不过话一出口,某女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兜了这么大的圈子,无非就是要逼婚嘛!
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南宫暮雪只是淡笑着看他:“我没有说不结婚啊,但是你总不能让我就这么偷偷摸摸的进了你们家门吧?好歹也要见过家长才行。还有,我们家在风俗方面是很传统的,如果没有家长去提亲,我想我老妈是不会把我嫁给你的。你自己好好考虑吧!”
编了一个可信度比较高的理由,让他不得不正视家庭问题。既然决心要和他过一辈子,她也希望自己能帮助他把压在心里多年的心结解开,不过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她打算亲自去会会那老爷子。
自从听说了当年的缘由之后,总有一股强烈的**在不断的推动着她,让她很想去弄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凭直觉,她认为父子俩的关系不该走到今天这一步,更不该形同陌路。每次一提到公爵大人,封予灏的眼里总是会闪过淡淡的哀伤,显然这男人也不能轻易放下父子之间曾有过的感情,毕竟血浓于水啊!所以她决心要充当那个和事佬,即使没有十足的把握,也要去努力争取。
何况还有谦谦这个小人精呢,不都说了隔代亲吗?相信他们母子会把这段冷漠了多年的关系给修补好,然后有个大团圆的结局。但首要的条件,就是必须回到B国,见到公爵大人,她才能有针对性的去制定计划。
看到她眼里的期待和渴望,封予灏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来,也心知她说的句句都合情合理。虽然他在国外长大,可是受妈咪的影响,对中国的传统风俗还是略有所闻的,所以要结婚,就得上门提亲这个风俗他也知道。
难道要去和“那个人”见面,并且请求他为自己去提亲?记忆中有很久都没和“他”好好说过一句话了,每次都是“他”主动打电话过来,无非就是圣诞、他的生日、妈咪的忌日之类的特殊日子。
那声音不知从何时起,变得苍老了很多,每年回去祭拜妈咪的时候也总是刻意的错开时间,就是不想见到那张脸。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不知道要说什么,更担心自己会情不自禁的把厌恶之情表露出来,所以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免得最后要闹得不欢而散。
南宫暮雪看他似乎有些动容,不失时机的继续劝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稍微释怀一点吗?即使还恨着,总不能剥夺了我和谦谦的权利吧?我们也想见见你的亲人啊!谦谦从小都没有说过爷爷这个词呢,难道你也希望儿子跟你一样,缺少关爱吗?”
这男人有时候是霸道了点,但还不至于不明事理,只要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是可以沟通的,前提是要让他保持平静,否则什么都听不进去。
心知他已经听进去了,也没有急着一定要他马上做决定,而是适时的转移话题道:“好吧,这个等你哪天想清楚了再说,现在我们来说说我的自由问题。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放我出去?是不是还要用铁链来拴着我才罢休?”
埋怨的白了他一眼,还作势要掐死他,只是掐着的手还没使出力道,就变了味的环抱过去,赖在他的怀里撒娇。
温香暖玉抱满怀,封予灏还是极力保持着冷静的头脑,提醒自己不要再轻易的被美人计所诱惑,不过还是立刻给予了回应,搂住她柔软的娇躯。
“快回答我的问题!”死男人,就知道占她的便宜,竟然还敢无视她最重视的自由问题,太可恶了!那只大掌还不停的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来回轻抚,最不能令人淡定的是,那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拂过,痒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扭动着身子想要躲开。
再这样下去,恐怕还没逼出她想要的结果,自己就已经率先缴械投降了吧?心里暗骂了一句:南宫暮雪,你真的太没种了,每次都输在美男计上!争气一点好不好?
不想再继续助长他的嚣张气焰,张口就往近在咫尺的脖子咬下去,以此来发泄她心中的愤恨和对自己不争的恼怒。如果可以,她真想咬住不放,直到留下不可磨灭的印子,也让这男人长长记性,以后别轻易欺负她。
这凶悍的表现让封予灏发出一阵沉闷的低笑,好心情的打趣道:“你这副张牙舞爪的样子真像一只小野猫。”
看到女人娥眉轻挑正要发怒,又快速的补充:“我喜欢!”满意的看到她收起怒气,更是邪魅的凑到她耳边轻声诱哄道:“如果下次用吻,而不是咬,我会更喜欢。”他不介意在自己的身上留有她专属的印记,然后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名草有主的人。
忽然被自己这个幼稚的想法给吓到了,他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肤浅了?曾经不是还很不屑秘书脖子上那紫色印记,还把人家小伙子给批评了一顿,严肃的说了一通什么注意个人形象,尤其是在公司里……呵呵,爱情果然还是会让人改变的。
满足的将带着薄茧的大掌放到她侧脸轻轻摩挲,封予灏坚定却不失温柔的承诺道:“我答应你,一定会将你明媒正娶进门,依照所有的中国传统风俗去做。再给我点时间吧,我会把事情都处理好的。”
这么多年的心结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但是为了老婆孩子,他愿意一试,就算委屈的低下头又怎样?能有一个圆满的家庭还是很值得的。
有了共识之后,南宫暮雪也重新恢复了自由,再度大摇大摆的高调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还不时的和“铁三角”斗嘴,开心得不得了。唉,怎么会有一种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错觉?甚至觉得客厅的空气都不一样了,原来活着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
可是自从那天在饭桌上翻脸后,田甜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至少在傅岩在场的情况下是这样,即使是谦谦主动和她搭讪,也只是用点头摇头之类的肢体语言来回答。
这个怪异的现象是在过了几天之后,封予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的,因为一连好几天她都有伴出去玩,不必在家里面对他们两人。难得在家吃饭,还看到那压抑的沉寂,尤其是那丫头,平时呱噪惯了,她不说话还真是不习惯。
虽然是“情敌”,但她还是忍不住去关心一下:“田甜,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给你请医生来看看?”来者是客,不管怎么说,她年龄还小,又是自己的学生,关心也是应该的。
谁知田甜并不打算领受她的好意,反而还很厌恶的瞪了她一眼,随即像是看到了多么令人恶心的东西似的,转身背对着她,低头闷闷的吃饭。
这个不太礼貌的动作立刻就引来了傅岩的不满,再度摆出家长的架子,沉声教训道:“田甜,海伦在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回答?难道学校里的老师就是教你做个不懂事的学生吗?”
尽管已经知道了封予馨的真实身份,不过他还是习惯叫这个名字,也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吧!他多少能猜出那丫头之所以会对人家有敌意的原因,但不表示他会一味的纵容,该教该管的他还是会注意,免得让那丫头变得更加没规矩。
又是这样!他一次次的当众教训,让田甜几乎要抓狂,为什么在他的眼里总是要把她的缺点无限放大?她就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吗?
养父就很了不起,就可以随便的板着面孔训人?谁稀罕做他女儿啊?就因为这个讨厌的身份,所以他们之间永远都只能是这样的关系,没有其他任何的可能!她不要这样!明明就是自己喜欢的人,却要受到这样限制,不能随心所欲的去追求,那还不如不要做这见鬼的“父女”!想起来就让人郁闷!
再次无声的抗议着他的严管,田甜很不给面子的当众离席而去,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他。很好,你非要划清界限是吧?没关系,大不了我走得远远的,让你找不到就是了!
负气耍个性回到房间所带来的不良后果就是,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上楼不到半个小时,已然饿扁的肚子已经唱了第N遍的空城计了。满脸愁容的轻抚着那不断哀嚎的腹部,自言自语道:“忍着吧,我总不能刚上来就跑下去吧?这样会被他们看不起的,我得做个有骨气的人。”
也就是在此时,她才知道他们合力把南宫暮雪“解救”出来是多么人道而正义的好事,原来绝食抗议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唉!
一双眼睛无聊的四下打量着房间,悲哀的发现里面连一点吃的零食都没有,忍不住小声抱怨:“这都什么地方啊?空有华丽的外表和奢侈的装饰,连个实用性比较高的东西都找不到,郁闷!”
那暖色调的床单和被套,一片橙色,上面还有着几朵大大的蒲公英做点缀,暖暖的看上去很阳光,可是她的心情却在谷底,反差很明显。
抱着软绵绵的被子在床上来回打滚,发现就连做个简单的运动都会增加饥饿感,还不如像尸体似的躺着不动。除了叹气还是叹气,房间里只有矿泉水能勉强充饥,但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水喝多了要跑厕所,肚子是涨了,可还是会觉得饿,唉!
正在脑子里YY着那些好吃的美味佳肴,隐约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不会是饿过了头产生幻觉了吧?
用力的吸了几下鼻子,好像是真的!这个念头让她几乎欣喜若狂,顺着香味散发的方向一路追踪,来到了门背后,毫无预警的一把拉开门板,把站在外面的小人儿吓得打了个哆嗦,差点手一抖,把捧着的托盘都给摔了。
有人来送饭自然是好事,只是,他这样捧着饭菜,还一边往门缝里吹气,这算什么事啊?“你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吗?”满头黑线,为什么这小鬼的行为举止就不能稍微正常一点呢?做的事情根本就是常人所想象不到的。
“我在给你送暗号啊!本来想敲门的,可是我又怕打扰到你啊,所以就想出这个办法咯!怎么样?我很厉害吧?嘿嘿!”谦谦甜甜一笑,耐心的解释着自己的动机。
瞧他多懂事,生怕会吵到田甜姐姐在里面发呆或者痛哭,用这么委婉的办法去表达他的来意,他容易吗?话说,吹得他的腮帮子都痛了,真的要好好休息一会儿才行。谁让他们是好朋友呢?换做别人,他才不会这么好心呢!
主动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热情的把他领进门,田甜兴高采烈的说:“哥们儿,我就知道你最讲义气了!总算姐姐平时没有白疼你。”
自从“化敌为友”后,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简直可以用“如胶似漆”来形容,经常可以在别墅的每个角落看到他们的身影。要么在玩游戏对战,要么凑到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反正从来都不会让别人参与进去。
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大口饭,田甜还满是感慨的说:“谦谦,这个家里也只有你对我最好了,其他人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
呜呜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