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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剪掉的睫毛,那以后开始生长的更密更长,卷翘起来,变得更加漂亮。
车子转弯,汤朵朵回过神来,她轻轻的叹:“是啊,好吧,都是我的功劳。”
感觉到她的悲伤,贺隆一只手伸过来覆在她的手上安慰。
“今天想要吃些什么?铜锣湾新开了……”
“我们去超市吧。”汤朵朵突然说。
“嗯?”贺隆侧过头望她一眼,眼睛竟是美丽的琥珀色。
“我们买来回家做着吃。”
“你还会做菜?”
“当然不,”她弯起眼角瞥他一眼:“可是有人会啊。”
他失笑,摸摸她的头顶:“你啊……”
贺隆推着超市的购物车,汤朵朵恨不得坐在里面,她勾着那个男人的手臂,把全身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她知道他不会躲不会闪不会让她受伤害,想到这里都心酸,可是感觉到贺隆别过头来看她,她仰起脸的刹那表情已经变幻,即便心口如有把钝刀在心上细细的拉扯,仍然还是笑的灿烂、甜美。
这个男人多么的值得这样的笑,他选牛排,她肆无忌惮的注视他的侧脸,贺隆转头过来:“你看什么?”
她会笑着捏捏他的脸:“靓仔,你爱不爱我。”
“深爱。”
汤朵朵捂着脸,眼泪差一点要掉下来。他大概还以为她在不好意思,把她搂入怀中:“那你爱不爱我?”
“不,”她仰起脸:“全世界我最讨厌你。”
他也不以为忤,举着两块牛排问她:“这块,还是这块?”
汤朵朵就跑过去再拿一块不同的:“你挑的都不好,还是我挑的这块好。”
贺隆无奈,只好放下手中的然后将她的塞进购物车:“好好,你挑的最好,我这辈子啊,眼光最好就是挑了你做女友。只好这一次,也就够了。”
汤朵朵瞪大眼睛,别过脸去,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不流泪。为什么,这个男人的每句话,都像是用针戳在她的痛点之上,还是说,他就是她的疼痛的根源。
回到家中汤朵朵就站在厨房门边看他忙碌,公寓地方不算大,那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里面让厨房看起来更加窄小了。她看着他把冰箱填的满满的,蹙着眉抱怨道:“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啊?”
“省的把你饿到。”
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如此的熟悉,汤朵朵简直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这里忙碌了上千次。她还是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他劲瘦的腰:“你老实交代,偷偷的跑来多少次了?”
“我啊,每天晚上都在这里。”
她当做是玩笑,笑着踢他的脚:“你坏。”
好容易饭菜上桌,汤朵朵看他把她的盘子放在自己的眼前,细心的为她将牛排切成小块,他仍记得她每一个微小的习惯,贴心的就像是他们这三年来从未分开。
他切好后抬头,正看她正深情的望着他,笑了笑,将盘子推了过去,汤朵朵忽然半站起身子去吻他的侧脸。
我爱你。
她在心里默念。
☆、再说一次我爱你
他觉得那样的吻不足够,变伸手将她的脸扶正夺回了主动权细心的回吻着她的脸,饱满的额头、美丽的眼睛、秀挺的鼻梁还有柔软的唇,越吻越深,双手捧着她的脸庞,像是捧着世上最美的珍宝,舍不得放开。
直到她觉得累了,张口轻轻咬住他的下唇不许他继续。贺隆睁开眼,他的睫毛擦着她的肌肤,有温润的触感,她的笑看上去调皮又娇憨,她撒娇道:“人家饿,要吃饭。”
贺隆失笑,纤长的手指弯成弧度刮了她的鼻子,放开她,轻轻的道:“小坏蛋。”
汤朵朵得意的回视他的无奈,然后坐下,将餐巾折好放在双腿上,她拿起叉子小口的吃着他做的牛排,一边咀嚼,一边满意的点头微笑,仿佛这是全世界最最美味的大餐。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贺隆站起身为她倒酒,那种姿态甚至比最顶级餐厅的侍者还要标准好看。
“你为什么做什么都那么专业?”她端起酒杯摇晃,红酒香气四溢,放在鼻子前端嗅一嗅:“唔,好香。”
“当然要专业,就是让你离不开。没有我,你到哪里找这么好的男友?”他的语气那么骄傲,却又那么顺理成章,帅气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汤朵朵沉浸在他营造的气氛中,无法自拔,过了好久才垂下眼帘,嘴上不服气回道:“谁说我找不到?”
可是虽然这么说,她的心下却在叹息,是的,亲爱的你这么优秀,要我到哪里,怎么做,才能再找这样一个你?
毫无可能。
贺隆见她出神,坐下端起酒杯碰了碰她手中的杯子,玻璃的撞击声清冽的像是提醒她现实的冰冷。
汤朵朵惊觉着抬起头,对上他在烛光中温柔的笑,那样的漂亮,让人忘记世上所有的悲伤:“在想什么?”
“没有啊。我在想,我这么差这么坏,你一定不怕失去我,对不对?”汤朵朵违心的反问。
贺隆撇着嘴巴故作思考,片刻后弯了眼角:“唔……你这话嘛,只说对了一半……”
汤朵朵气闷,瞪着眼睛佯装生气:“什么一半!全都不对!你讨厌!”
“不不,朵朵,你也许不完美,”他看着她,眼神那样认真:“可是朵朵,世上再没有另一个你,值得我如此去爱。”
只是一瞬间,汤朵朵再也忍不住,泪水从眼底迅速的浮上来,模糊了她的视线,终于忍不住一眨眼便掉了下来。
悲伤从她的鼻子底端开始蔓延,这句话像是触动了她的开关,一经决堤便无法收拾。
贺隆却没有立刻走过来安慰,他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她委屈,她痛苦,她悲凉,她泪如雨下。
这一次,他选择将抽纸放在她的眼前,然后安静的等待。
他很耐心,直到她发泄结束,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鼻头红红的,不断的抽泣着,像是一个刚刚被严厉的家长训斥过后的孩子,想要看他的表情,又怕被发现,心中无限纠结,只好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烛光,让眼前出现了一个蓝绿色的盲点。
“哭够了?最近这么易感动?我还有大段的情话没说已经被你吓坏。这方面的承受能力还有待改进。”他看着她揶揄道。
“什……什么啊。”汤朵朵刚刚哭过,想要辩驳可是一张嘴发现自己的嗓音比平时都粗,听了他后半句,又忍不住想要笑出来,不想竟然吹出一个鼻涕泡。
她赶紧拿抽纸捂住:“你,你,不许笑!”
贺隆本来没在意,听她这么说立刻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好好,我不笑。”
“赶快把它忘掉!”
“遵命。”他低着头吃牛排,又勾起唇角。
“你快把它忘掉啊啊啊!”汤朵朵觉得气馁极了,本来想要留下一次极美好的回忆,为他们两个,悉心的装扮,精心的设计,可是到了他面前还是会失控,一而再。
她不说还好,越这么着急,他越觉得她可爱,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汤朵朵站起来,绕过桌子,作势要扑过去掐他,可是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贺隆的动作更快,歪着身子接着她,被汤朵朵的重心一带,两人一齐摔在地上滚做一团。
汤朵朵对自己感到绝望,这个男人有着绝好的身材和……硬邦邦的肌肉,这跟摔在地上差不多。
“好痛……”
“哪里痛?”他慌忙抱着她坐起来,查看她的手臂和膝盖。
她握住他的手,放在心口:“这里,这里好痛……”
“为什么?”
她微微一笑,又一次扑倒他吻上他的唇。
她的手滑过他身体的线条,在他的肌肤上游走,贺隆的皮肤有着美好的触感,他体内的火花随着她的指尖点燃。
直到他翻身下去压在她的身上,他抚摸着她的脸,眼中充满爱怜:“朵朵,让我来,让我来。”
他的手一路牵引,引燃她体内的激。情,他的吻不停的落下,在她的唇、她精致的锁骨、在她的白皙的胸前、形状美好的乳。房,柔软的小腹、在敏感的花。心,直到她的准备足够的充分,他才缓慢的进入她的身体,他们深情相拥,深深的亲吻,他将她的呻。吟如数吞下去,让彼此的灵魂紧密的纠缠,严丝合缝,然后一齐达到顶端。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汤朵朵终于听到身边的他均匀的呼吸声,她躺在他的身边不敢动,心中祈祷着他安稳的睡着。她轻轻的伸手拿起床边的时钟,看到上面的数字定格在凌晨三点十五分。
她将他横在她身上的手臂轻轻的移开,然后紧紧的闭上眼睛,怕他被吵醒。
还好,他没有,连呼吸都不曾紊乱。
她舒了一口气,慢慢的用手臂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安静的坐了一会儿,让自己的眼睛适应黑暗,这一幕何其熟悉让她想起了自己那一次在赌场的逃离。
时间流过,她用最轻的声音在卫生间洗漱好,穿好衣服,来到客厅。
她刚刚转动门锁准备,便听到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朵朵,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启动,永不回首的道路
汤朵朵动作一僵猛然回头,看见贺隆就站在客厅的中央,屋外有隐隐的灯光照射进来,她知道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两人僵持着很久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他先上前两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妥帖收藏,他的下巴放在她的头顶,声音闷闷的:“你这是偷偷要去哪里?”
“贺隆,你是在梦游么?”她在他的怀中狐疑的问。
“你是在梦游么?”他把她拉出一段距离,仔细审视她的脸反问道:“朵朵,你把与我的每一天都过得像末日,真以为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一直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是在这个男人的眼前,自己的心思简直是透明,汤朵朵叹息:“放我走好不好?”
“你要去哪里?”他坚持问她,不肯松动一步。
汤朵朵看着他停顿几秒,最后几乎是艰难的央求:“贺隆……”
他还是抓紧她的手臂不放开:“朵朵,你要去接李美芬是不是?你们要回内地?你不想再回香港了是不是?还是你怕我知道了这一切,家中问起我便不好交代,怕我为难?嗯?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想这么多,你还要在我的眼下偷偷的溜走?宝贝,你累不累?”
汤朵朵一阵心酸,努力的扭着身子挣开他的双手,拔腿要跑却发现他拽的更紧了。
“我会回来的。”她头也不回,一只手慢慢的掰开他放在她肩头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她明明是在笑眼泪却扑簌簌的往下掉:“你忘啦,我还要找贺家报仇。”
一句话说的两个人都哽住喉头。
“离开刘世尧,你不是他的对手。”贺隆缓缓的开口。
“我,不能。”她直直的看着他如星子般闪烁的眸子,简单的拒绝。
我不能把你拖下复仇的深渊,让你与自己的亲人为敌。
我不能与你在一起,你的姓氏会让我常常想起父亲在大厦前纵身一跃回首时看我眼神。
我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却转身对着别的男人说,我愿意。
我不能。
贺隆,如果我不那么爱你,也许这一切都比现在的情况要好很多。
如果,我们之间不是阻隔了杀父之仇,也许一切都会更加得简单。
我不会变成一个纠结、烦恼、无法下定决心,总是裹足不前,令自己都厌恶的自己。
而你,也会永远是那个勇敢果决,俯视天下的商界鬼才,杀伐决断不用顾忌我的感受,做最原始的自己。
幸福曾经距离我们如此的近切。
可是现在却成为了一种遥远的奢望。
我想我的一生都不可能再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