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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天呀!
是晚,在任奕岍刻意的拖延下,他们又没赶上进城时间,还是得露宿郊野。
“楚老弟,今晚……”任奕岍故作神秘说着,突然将一串丑陋的生物拿到楚宁
面前晃,“用这个加菜如何?”
楚宁强忍下尖叫的冲动,装出欣悦的表情接过任奕岍手里的青蛙,“嗯,荒郊
野地有这个吃也不错,这我来弄。你去生火把!”她走到溪边。拨出靴刀,闭起眼,
边念佛。把十来只巴掌大的青蛙开肠破肚。
望着楚宁的背影,任奕岍不由组起眉,狐疑地思量,难道说他猜错了,人家只
是比较娇弱苍白,其实,仍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不行!他要再试试他。
他还在怀疑她吗?如果是,怎么办?楚宁不愿就此表明身分,于是想了又想,
她终于决定下帖猛药,来去除任奕岍对她的猜疑。
可是,这样做好吗?会不会太“那个”了?她默默吃着烤蛙,一抬头,就迎上
任奕岍审视的双眼,“怎么了?”
“蛙肉好吃吗?”他还在师门时,常和师兄们去捉青蛙来玩。但却从没吃过它
们,所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
楚宁是在太湖畔长大的,各种虾鳖鱼蟹等的水族类都尝过,她只是不喜欢动手
宰杀,并不觉吃这烤蛙有什么。她将一只刚烤熟的青蛙递向他,“美味极了,就像
嫩鸡肉。”
看着他不自然地咬着,她更定了他这样做的用意。
她手心压着怀中准备好的竹筒,下了决心,管它的,只要能瞒住他,以后就不
会有麻烦了!
“看什么?”她终于忍不住了,都吃过了晚餐,但任奕岍的目光还停在她身上。
“你真的是男人?”他单刀直入问了出来。
“虽然是个嘴上无毛的小子,但我是男的!”她随口敷衍着。
看她忽然站起,他便问:“你要去哪里?”
楚宁翻了翻白眼,无所谓的答道:“解手。你也要跟来吗?”
“好啊!”
是夜,任奕岍失眠了!
因为睡前,他看到楚宁站着对一棵树撒尿,彻底粉碎了他的怀疑与期待。
他拉直身躯,隔着火堆,偷觑着值夜的楚宁。
忽地夜风吹来,楚宁没避开风头,反而将脸对着风的方向,闭上眼,细细闻着
夹杂在风中的各种气息,而几绺垂在她耳畔的发丝,也因风而飘向她细致的颈项。
看着楚宁享受风吹的模样,任奕岍的心又突突跳了起来。
可恶!平时都感觉不到心在跳动,没想到这颗心忽然勤奋工作的感觉是这么的
不舒服!那种近乎疼痛的折磨,令他不由得伸手抓住胸口,然后翻过身去,希望能
眼不见为净。
自小到大,他对师父是全然的敬畏与孺慕之情,虽与一票师兄们同吃同睡了二
十几年,但,从没有对谁产生这种足以勾动肉欲的情绪。
会不会是扮花魁时,看多了那些欢场女子明争暗斗、卖弄色相的丑态,和玩弄
男人情欲的邪魅伎俩,所以,他已对女人不抱任何希望!所以他的身体已因“饿过
头”而有些“饥不择食”!
但美男子他也遇过啊!像那个国舅爷,还有钱灏勖不都是帅得一塌糊涂吗?可
是,他都没有反应呀!何以独为楚宁心跳不已!
楚宁看月亮下沉的位置已到交接的时分,于是便伸手要摇醒他。
他却已先行坐了起来,“楚宁,我需要证明一件事——”
说毕就向她扑来。
“你做什么?放开!”楚宁虽及时别开脸,但他的唇却贴住耳后的敏感处,弄
得她全身酸软,使不出什么力将他推开。
任奕岍还没理出个头绪,在他胸口抖颤、发热的瘦小身躯已搞得他脑子发晕,
让他忘情地启唇,柔柔地衔住面前这片较腻小巧的耳垂,缓缓舔捻、轻轻啃咬……
麻痒的添吻化为湿烫的火焰,也烧出楚宁的力气,“你不要这样!”
她奋力推着他,但他的力量更大。
于是楚宁用手掌推抵着他的嘴,一面用力摇了几下头,好似这样就能甩去方才
突兀诡异的一刻。
他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个足以教她羞得自杀的“竹管”
把戏,还不能使这家伙相信她是男的吗?
这时,他终于追吻住她的唇。
她的心在尖叫,但抵抗的力量却一点一滴消失在这份陌生但迷人的欲望中。
虽然她试着在他唇齿的吮啮中,抗拒那道湿热的火焰,但在他舌端耐心的劝诱
下,她的眼睫缓缓盖下,不久后,他的舌尖就进驻了她的小嘴,然后在他忘情的挑
探下,她沉沦进一个不知名的美妙世界。
忽然,他推开她,挫折地大叫:“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对一个站着撒尿的小子神魂颠倒!
楚宁浑身战栗,声音破碎的答道:“我……我不、不知道。”
“可恶!”他看到她红肿的唇瓣,忍不住又将她拥吻住,然后贴着她的唇问道:
“你不知道!好,但你一定也察觉到个感觉,对不对?”如果他们都有感觉,事情
就简单多了。
她的脑子比刚才清醒不了多少,但已足够认知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我——
我没有感觉到什么,放开我!”
他蛮强地扣住她的腰,拉回到身边,“没有?别不承认!
我也不喜欢这样,但我越看你就越不能克制自己不去碰你……唉!要是你是女
人就好了。“
“啊!好痛——我不是女人,你快放手!”缠在她胸口的布巾快松了!
他飞快吻了一下她紧闭的唇,又问:“我知道你不是女人,唆!让我是女人也
行。我问你,若我是女人,你会不会对我……”
“不会,绝不会!”她抢在前头答了话。
天啊!为了不让她的未婚夫钱灏勖有任何借口不履行婚约,她才改扮男装,以
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自己穿上男装,都挡不了任奕岍对她的兴趣。
看着楚宁万分嫌恶的表情,任奕岍满腔火热瞬间被浇灭。
他任由她将自己推开,独坐在火边,直到天明。
第五章
任奕岍看着眼前的火光渐渐熄灭,最终化为一堆灰烬。但他仍一动也不动,因
为他还在等楚宁回来。
忽然一个影子爬上他的头,为他遮去炽热的太阳,跟着熟悉的声音轻轻响起,
“上路吧!”
就这样,他们又继续这趟充满不可知的旅途。
想来楚宁也是心乱得可以,因为直到中午在一处茶棚打尖时,才发现他们居然
走错路了。
天!她居然分神到这等地步!
任奕岍似乎毫不在意走错路,他对伙计说:“切几碟小菜、一笼包子,再来壶
普洱……”
“小二,”她忽然站起来,“给我两个包子,现在就要!”
虽然外头空气新鲜,但想到因自己心神不宁而犯的错误,她宁可买了食物躲在
车篷里吃,也不愿与任奕岍同桌共食。
可是,她才吃完一个包子,就没胄口再吃第二个,但他还没用完餐,她只有待
在车上等他回来。
不多时,她远远见他站起,她连忙跳出车经,将马匹牵来系在车前,然后爬上
车,等他会完钞回来。
过了一会儿,他自车后爬进车篷里,而楚宁则是不发一语的驱车前行。
一个时辰过去了,任奕岍补足昨晚的失眠,就钻出车篷,在她身边坐下,朝她
伸出手,“你……”
不过才说一个字,她却急缩到一边,眼神锐利瞪着他。
“你想做什么!”
见她一脸戒慎的表情,他缓缓的将伸在半空中的手收回,“你坐了一上午的车,
该换我了。但你有必要怕成这样吗!我又不是妖魔鬼怪。”
“妖魔鬼怪!哼!你比妖魔鬼怪更可怕。你是个大变态!”
听到又被骂变态,任奕岍恼了。他挑高左眉,换上一张讥诮的脸孔,“要是你
再说我变态,我就只好真的变态到底了!”
“你说什么!昨晚对我难道不是变态。”忽然看到他眼中闪着危险讯号,她
连忙煞住嘴,“难道不奇怪吗?”
马上,他讥诮的脸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困惑不解的表情。
“我想了很久,但还是不懂为什么会这样……我虽扮了三年的女人,可是,我
从没抱男人的冲动。你想想,会是什么原因呢?”
“我不是你,怎么会知道!”她紧张兮兮地把缰绳抛给他,接着,就溜进车篷
里。
可是任奕岍还是不放过她,他转过头再问她:“你想,若是我去找女人,会有
用吗?”
她一听,胸口莫名其妙地抽紧起来,连说话都有些不顺畅,“想去,你就……
就去啊!何必问我!”然后抓起毡毯盖在头上,装睡来逃避他。
任奕岍耸了一下眉转回身,挥动组绳,让马儿开始走动。
决定了,到下一个镇,他就去找个妞儿来“灭火”,也许,他的身体就会恢复
正常了。
此地最大的妓院“闲情楼”就在眼前,本来对这种地方最没好感的任奕岍,这
时却一脚就踏了进去。
院里浓妆艳抹的老鸨马上黏了过来,还来不及开口客套寒暄一番,任奕岍就将
一颗金豆塞给她,吩咐道:“别废话,这赏你,帮我找你们院里床上功夫最好的妞
儿来!”
“多,多谢大爷!志成,快快领大爷到我们最上等的房里去!”老鸨一边道谢,
一边让他领豪客进房,可她也没闲着,立刻跑开去叫姑娘了。
进了老鸨口中说的“最上等”的房间,任奕岍坐下来,打量着里边的摆设,发
现与“百花坞”一比,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但他今天来不是来看装潢的,而是为
了弄清楚自己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过去三天,他跟楚宁就像初上路样疏离,话说不到十句。
可是,当不意间的四目交接,或肢体仍然碰触,他的心头就会大跳特跳;而他
越告诉自己别去在意,体内那股奇怪的渴望就烧得越旺。
早晨他又作了绮梦,梦中全是和这个小子翻云复雨的画面。再这样下去,他快
“不行”了!
今天他们终于来到一个大城镇,他也知道只要人多的地方,铁定有妓院,于是
乎,在客店安顿妥当一切后,他便马
上向店小二打听出这里最出名妓院的位置,决定找个浪荡娃来帮“弟弟”恢复
记忆,更希望它能改掉错认目标的恶习。
妈的!这么慢。这边的妓院还真差劲!任奕岍正等得不耐烦,这时龟奴志成刚
好棒了酒菜进来,看着这个龟奴跟楚宁差不多干瘦的体格,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
法,便将一颗金豆丢在桌上,“这个赏你,把衣服脱了。”
“啊!”只见原本欢天喜地的龟奴一脸震惊,紧捂着屁股退后,结巴道:“大,
大爷,这调调……小的不行啊!”天呀!活该任人欺凌剥削的不是娘儿们吗!怎么
他一个大男人也有给人糟蹋的危险呢!
“不会碰你一根寒毛的,你只要脱……”跟着,他又多扔了几颗金豆在桌上,
“这些就是你的!”就凭他猥琐、逢迎的狗般嘴脸,想要京城第一花魁动手!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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