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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都是西冽那小子,我还当他真不把我当兄弟了,原来只是为了放了个烟雾弹迷惑小林子他们,刚刚已经将那个项目签字给我了。对了,你没听过关于我和他的事情吧,也对,你和我认识的时候,顾西冽正在焦头烂额的忙着去国外哪,为了那个洛……”
接下来靳东阁说些什么梁乔笙都听不到了,她有些走神,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项目。
她知道,这是她用身体给靳东阁换来的东西。
真讽刺,本来以为只是一场交易,却不料最后被迫困在了他身边,而远离靳东阁。
说到底,顾西冽和靳东阁有什么地方不同呢?
同样是拿着她的弱点威胁她,一边她还必须感恩戴德的说谢谢。
或许,这些豪门贵公子,都会这样的把戏吧!
捏着别人的人生,享受上位者的优越感。
“我们以后……别联系了吧!”梁乔笙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幻,可是心中却又有某个地方突然沉寂了下来,犹如一潭死水。
仿若,终于解脱。
“梁……”靳东阁错愕过后带着怒气的话语还没说出来,梁乔笙就挂断了电话。
好像,她和靳东阁认识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挂电话挂得如此干脆,且又干净利落。
午后的阳光熏得人昏昏欲睡,梁乔笙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微微的发烫。。
眉头微蹙,喝下一口水就准备上(和谐)床歇一会儿。
敲门声响起,接着有人推门进来。
是钟点工,只见她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拿着一盒药。
“顾先生让我转告您,别装着病怏怏的样子了,快把退烧药吃了,该上班去上班,他这里不养闲人。”钟点工声音平板,眉眼不抬,将退烧药放在桌子上。
她虽然觉得这位顾先生说话有些刻薄,可是一想到这位小姐与顾先生的关系,眼里不禁有了一丝鄙夷。
她又那皮箱子放到脚边,发出轻微的闷响。
“顾先生还说,这钱是你的,去买几身能见人的衣服。”被包。养的人,她真是一点也不想尊重。
钟点工说完便退了下去,只有那盒药和皮箱静静的躺在桌上。
梁乔笙看着那盒药,眼底有了一丝暖光,可是一想到刚才那位阿姨的鄙夷眼神,轻轻叹了口气。
无妨,她早就该习惯了,且以后会一直习惯着。
蓦地,心情开始轻松了起来。
笑意还未完全舒展,目光移到了那只皮箱上,眼眸微垂,嘴唇抿成了一个紧绷的弧度。
这一箱子的钱似乎将她重重打回了现实。
她伸手缓缓抚上那箱子,白皙的手指与纯黑的皮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箱子上似乎都有滚烫的温度,几乎将她灼伤。
顾西冽说,这是女票资,他说,她不要脸。
想到这里,眼眸微微闭起。
她知道会很难,没想到会这么难,她以为她能忍受他的各种对待,但是这样一句话却几乎打碎她冷静的面孔。
手指微颤,她握起胸前的十字架,嘴唇轻轻的吻上。
主啊,请保佑我。求你用你的话语,在我的心中,作行路的光,作脚前的灯,坚固我的信心,让我一生学你的样式,行你所喜悦的道路。
也请求你,让我们找到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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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乔笙站到梁家的门前,她排斥这个地方。这里终日都有歌舞声色,梁家老太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所以隔三差五就会举办名流宴会。
第一次进梁家,沈子美拉着她闯了进去,如同两只平凡的丑小鸭闯进了一群天鹅的聚会。
她不明白,既然沈子美已经放弃了她那么多年,为何偏偏在那个时候带着她回到这里。
“女儿,这么快就来了。”沈子美看到梁乔笙站在门口出神,惊喜的出声。
她看着梁乔笙的影子,四处望了望。
“顾西冽呢?他没有陪你来吗?”
“他很忙,没有空。”梁乔笙轻声答道。
沈子美笑着点点头,“忙点是应该的,对了,那钱……”
梁乔笙从包里拿出一张卡,“这里是我最后的钱,这是顾西冽……给我的钱,我只有这么多了。”
“好好好,呸呸,什么只有这么多,你有顾西冽以后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沈子美喜笑颜开的接过银行卡。
“走走走,进去吧!你随时在你爸跟前混个脸熟,免得他把你忘了。”沈子美拉着梁乔笙的手说道。
梁乔笙正想开口拒绝,忽然刹车刺耳的声音响起,一辆加长林肯从身边停下。
一双精致的高跟鞋踏出,容颜若花,娇媚艳丽。
“西冽,让你来陪我参加这无聊的聚会真是难为你了。”
梁乔笙垂在一侧的手蓦然握紧,闭上眼调匀了呼吸才是缓缓转身看向来人。
娇美的容颜,灿烂的笑脸,一颦一笑间都带着十足的魅力。
这个笑得魅力四射的人是杜若仪,眉梢眼角都有着独有的风韵,眼眸里带着一丝精明与干练。
她是魅力动人的光,走在哪里都是众人眼光所追逐的焦点,她是名正言顺的杜家大小姐,杜老爷嫡亲的孙女。
而她梁乔笙则是见不得人的影子,身上已经烙下了终身洗不去的私生子烙印,众人眼中鄙夷的存在,梁父那优秀人生中的唯一污点。
天上的云,地上的泥,区别不过如此了。
杜若仪似是没有料到会在这里见到梁乔笙,唇角的笑意微微僵了一下,跺了跺脚冷哼一声拉着顾西冽踏进了梁宅。
顾西冽那清冷的眼眸扫了她一眼,似是别有深意,又似是毫不在意一般一掠而过,随即便跟着杜若仪进了梁家大门。
等到两人的脚步走远,梁乔笙才是缓缓转身,还未开口说话,便觉一个黑影过来。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白皙的脸上瞬间浮起了红痕。
“没出息的东西,一个男人都抓不住,要你有何用?”沈子美的脸由晴转阴,疾言厉色中满是气急败坏。
“靳东阁不要你了,现在连顾西冽都不要你,你有什么用,你看看你这个样子……”
梁乔笙垂下眼眸,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耳里嗡嗡作响的声音,让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这是第几次了?
她抬起眼看向沈子美,艳丽的容颜,眼角有着岁月流逝的细小尾纹,鲜红饱满的嘴唇,这是她的妈妈。
妈妈应该是个温暖的名词,为何她会觉得如此疼痛呢?
不是那鞭笞身体切肤之痛,而是心里抽搐之疼。
梁乔笙的眼眸沉沉如水,不言不语间,那双乌黑的眼眸如墨玉一般,让人都会不自觉被吸引了去。
有人说过,她的眼睛会说话。
沈子美被梁乔笙这样看着,不自觉有些理亏,红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拉不下这个脸,最终只甩出了一句。<
“回去吧,你脸上有红印不能进梁家。”
言语间隐隐带着懊悔,早知道就不打她了,至少还能带着她进梁家去和那个小蹄子争一争。
梁乔笙素来不会反驳沈子美,更何况她根本没有理由反驳。心里只觉可笑,她凭什么能够抓住顾西冽的心,那样的男人是她能够抓得住的,他对她不过是一种好奇心作祟而已。
一种天生上位者的掌控欲让他不想她离开而已,谈何喜欢,又谈何爱。
既然没有喜欢,又没有爱,她又凭什么能够抓住他?
至于顾西冽对她说喜欢她,要追求她的话,她不过只当是一场笑话听而已。
他这样冷心的人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吗?
沈子美看着不作声的梁乔笙,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似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梁乔笙有什么地方改变了,变得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掌控了。
梁乔笙回到了公寓里,依旧是冷冷清清一个人。自己煮了点素面应付了事,吃了两口便觉胃里翻涌,急忙将碗放在桌上去窗子旁透了口气。
习惯性的伸手握住胸前的十字架,思绪有些微微漂浮。
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梁乔笙反射性的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不想再引起任何不快,也不想再听到任何伤人的言语。
顾西冽踏进客厅,将外套丢在沙发上,便去随手倒了一杯水。
一转头,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碗冷掉的面,素白的面条寒碜的可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梁乔笙在一室黑暗里呆了很久才是记起那碗面还放在桌上。
暗忖那人应该是回房歇下了,悄悄出了房门,脚步轻微的下了楼。
打开灯,却怎么也找不见桌上的那碗面了。
怎么会不见了呢?她明明记得是放在桌子上的,难不成还会自己长脚跑了?
梁乔笙眉眼间满是疑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后便也算了,转身正准备上楼,额头却撞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还在生病的身体经由这么一撞有些站立不稳,晃了两晃,眼看就要摔倒,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猛然扶住自己的腰。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的惊呼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腰间那宽大的手掌带着滚烫的热度,几乎将她灼伤。
顾西冽眼眸一凝,看着眼前的梁乔笙,有这么弱吗?只不过稍微碰了一下就要倒了。
“谢谢!”梁乔笙垂眸开口,思绪还有迷糊。
声音轻轻软软,如有柳梢拂过湖面,一圈圈涟漪四散开来。
顾西冽听着她这声谢谢,手掌猛然离开那温软的腰身,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
这女人,果真有诱惑人的本钱。
这种让他无法掌控的感觉真是有些不好。
她的眉眼在晕黄的灯光下显得越发温暖,浑身透着一股清雅的味道。
不自觉的伸手,钳住她那精巧的下巴,忽然眼神一冷。
“谁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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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今天去世了,心情很复杂,这两天要参加葬礼。
活着,真是最好的礼物了。
☆、第九十三章 怎么,不叫了吗?
一束月光自被风卷起的窗帘缝中斜斜照在顾西冽的身上。
白皙细致的皮肤,眼眸如子夜星辰般,深邃而又迷人。
微微向上挑的眼眸,带着几许冷厉,还有那带着一抹似有似无邪气的蔷薇色薄唇。
顾西冽扣着梁乔笙下巴的手微微用力,然后脸庞一点一点凑近。
他的鼻尖轻轻挨在梁乔笙的鼻尖上,看似亲昵却又暗藏着几分危险。两人的唇距离不过毫厘,气息交缠间带着几分缱绻的暧1昧之感窠。
冷然出声间,带着自己未曾察觉的戾气。
“梁乔笙,你可是真有本事,三番两次被人打到脸上,说,到底是谁?旆”
梁乔笙现在是他的人,没有他的允许,怎么能被人打脸?这跟打他有什么区别。
梁乔笙听着顾西冽的话语心里一惊,猛然挣脱他的手,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卧室。
不想说,说了就想依靠。明明不能依靠,明明是奢望,说了也无疑是自取其辱。
说不定当他知道是沈子美打得她,还会变本加厉的讽刺自己。
缓缓抱住自己的双腿,脑袋深深埋入,如同一只鸵鸟。
她该怎么做?该如何做才能逃脱这桎梏。
躺在床上翻去复来,脑海里想的都是沈子美,以及今日在梁家大门口看到的顾西冽和杜若仪。
顾西冽和杜若仪似乎是一对。
以往她跟顾西冽没有这么复杂关系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金童玉女,如此登对与般配。
可是她却跟顾西冽有了这样的关系,那她现在算是第三者了吗?
真是……犯贱,居然做了以往自己最看不起的第三者。
模模糊糊间,身上忽然有了一层重量,睁开眼,便撞入了如星的幽深眼眸。
顾西冽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有着红印的脸颊,眉宇间是让人看不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