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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看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了,起身关上门,很头疼地问小波:“她怎么脾气这么冲?我当年看到你打架,以为你就够莽得了,她怎么比你当年还莽呀l小彼盯着我,“你刚才有把握打过他们吗?〃“牙受有。
“那我看你一点都不害怕,心里总应该有点谱吧,你不会认为看场的人会帮你打客人吧?〃“我手里是灯,身旁的桌子上有非纯净水。
李哥投听明白我说什么,小波却己经完全明白,他猛地一下抬起手,想打我,却在快扇到我脸上的时候,硬生生地往下压,想收住掌力,可己经迟了,我正好下意识地侧身想躲,他一巴掌拍到了我肩上,我被他打得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大步,差点跌到地上去。
李哥大吃一惊,脸上的颜色变了一变,赶着维护小波,“琦琦,小波好几年没这么生过气了,他是一时冲动,你不要生他气… … ,;小波却寒着脸说:“我不是冲动,我是真想打她。
真奇怪,小波要打我,我一面是生气,一面却觉得心里很温暖,我开始觉得我的大脑构造和一般人也不太相同。有人在外面敲门,“李哥,场子里看见有人吸粉。
李哥脸色立即乌青,往外冲,对小波吩咐:“这丫头就交给你教育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小波,两个人都不说话。
很久后,小彼问:“琦琦,你还和我说话吗?〃我低着头不吭声。他忽然之问脸上有伤心的表情,想说什么却又沉默下来,我咬了咬嘴唇,缴械投降,“你的问题很白痴,我如果回答了你,不就是和你说话了吗?可我正在生气呀,你得哄哄我。小波,你这么笨,将来怎么哄女朋友呀?
“你还生气吗?〃我瞪着他,“废话!你若被人打一下,试试,我当然生气了!不过,我若有个哥哥,哥哥打了我,我气归气,但总不能生一辈子气。
他笑了,揉我的肩膀,“疼吗?〃“嗯。”我索性坐到李哥的皮椅上,让他帮我揉肩膀。
他一面替我揉着肩膀,一面说:“我小时候,脾气和你很像,和人打架,性子上来,出手完全役有轻重,拉起砖头,敢往对方脑袋上招呼,差点闹出人命,幸亏遇到李哥,他花了不少钱,才替我摆平。
“为什么?〃“年少冲动,为了一些当时觉得很重要,实际上并不值得的事情,你假想一下,如呆我以前真闹出人命会怎么样?〃 “我就不能认识你了。
他笑起来,知道我在避重就轻,也不点破,只说:“琦琦,人年轻的时候,可蝴巳很多错误,都有机会纠正,可有些错误不能犯,如果犯了,再没有回头路走。”我不吭声,小波坐到了李哥的办公桌上,双臂扶在椅子的把手上,身子前倾,凝视着我,“我们自小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别的孩子的生活中有欢笑和疼爱,他们有畏惧、有眷念,而我们没有,我们对世界、对自己都怀着悲观绝望,我们潜意识里会觉得活着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可是,这是不对的,正因为命运给我们的太少了,我们才更要学会爱自己,珍惜自己。你真以为我生气是因为你想弄死那三个人?如果役有法律,你若想杀他们,我帮你去找刀。
“那… … 那你生气什么?〃“我生气的是,你为了这么三个垃圾就想毁掉自己,难道你在自己心中就这么轻贱?〃我的眼泪到了眼眶里,却不愿他看到,撇过了头,他也体谅地直起了身子,眼睛看向了别处,“小时候,我们都太弱小,为了对抗来自外界的欺辱,必须以豁出去的态度去拼命,可我们现在己经长大了,必须学会用其它方式处理生活中的矛盾。”我偷偷印掉眼泪,笑着说:“下次我会学会控制冲动。
小波微笑着说:“外面的世界很大,总要飞出去看一看才不枉一生,所以不能让翅膀太早受伤。
我似懂非懂,飞到哪里去?要看什么?
小波问:“琦琦,你将来想做什么?〃除了作文课上的“我的理想”,似乎从来役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说:“不知道啊,小时候我想长大了就去和外公一起住,可外公己经走了。
“大学呢?〃“上不上都无所谓,我对大学投迷恋,上技校也挺好,我家隔壁单元的姐姐在水电厂上班,每天看着仪器发发呆就有钱拿,+七岁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我如果能像她一样,就很好。
小波没想到我竟然有十七岁去水电厂上班挣钱的宏大志愿,忍着笑问:“每天盯仪表,你不怕无聊吗?有没有很喜欢做的事情?〃“嗯… … 嗯… … 我喜欢看书,也许可以开个小书店,既可以每天看书,又可以赚钱。”我说着兴奋起来,“你做生意,晓菲上班,我们周末的时候聚会,一起打扑克,吃羊肉串,喝啤酒。”我指着他,“你这么葛朗台,将来肯定是有钱人,不许嫌贫爱富‘小波大笑,“好,我请客。
我也笑起来,有一种快乐,有一种安心。
小波看了眼表,说:“我送你回家。
两人肩并肩向外走,虽近午夜,舞厅里仍是歌正好、酒正酣,我问他:“这里的布置是你的主意吧,〃 “嗯。
张骏和他的女朋友坐在一起,若有心事的样子,对方说五句,他回一句。女子边摇他的胳膊,边说话,眼睛看着舞池,似在央求他去跳舞。
我心中一阵一阵的酸痛,眼睛却移不开视线,真是自虐.张骏突地站起来,我心突地一跳,又立即发现他是看着小波,小波和他打招呼,“刚才真是多谢你。他客气地说:“是我们不好意思,在李哥和小波哥的地头惹事。
小波对领班招手,叫她过来,笑着吩咐:“这桌的酒钱都记在我账上。
张骏没有推辞,只说:“谢谢小波哥。
张骏的女朋友说:“小波哥有事吗?若投事,大家一起玩吧!”
我忍不住冷冷地讥讽,“小波比你年龄小,他该叫你姐姐,你怎么叫他哥哥?〃女子的脸胀得通红,眼泪都要出来,看来她心里还是很介意自己比张骏大的事情。
小波盯了我一眼,正想说几句话,缓和气氛,一直淡淡的张骏夹然笑着说:“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既然叫小波哥,她当然也要跟着叫小波哥。
女子立即破颜为笑,轮到我被噎住,不过,我也投被聚宝盆和曾红白训练,心里早己山西陈醋打翻了几缸,而且是加了黄连的山西陈醋,脸上却笑得春风灿烂,亲密地挽住小波的胳膊,“我们走吧.小波和张骏打招呼:“不打扰你们玩了,先走一步。
出了歌舞厅,我问小波:“你觉得刚才那女孩漂亮吗?〃小波问:“哪个?舞厅里到处都是女孩。
“就是张骏的女朋友。
“罕受注意看,你很讨厌她吗?刚才怎么那么说话?这张骏虽然跟着小六他们混,脾气倒不像小六,今儿晚上的事情,你应该谢谢他。
我泄气,算了!问出来漂亮不漂亮又能怎么样,反正总比我漂亮就行了,我半真半假地说:“她起先说了晓菲的坏话,我看她不顺眼,她自己也不是什么道德楷模,有什么资格评判晓菲?〃小波叹着气笑。
己经快到我家楼下,我向他挥手,“不用再送了,我家的楼里多长舌妇人。
他站住脚步,我咚咚地跑回家。
晚上,躺在床上,想到晓菲,再想想自己,看似命运不同,但何其相似,我们爱的人都不爱我们,她爱的人爱音乐的寂寞清冷,我爱的人爱红尘的繁华诱惑,谁更幸运一点?
Chapterg …传说中,鲤鱼要跳跃龙门,褪去全身鱼鳞,斩断鱼鳍,才能化作龙;传说中,鸟要自焚身体,经过欲火之痛,才能化作凤凰。难道青春必要经过愚昧的痛苦,才能获得成熟的智慧?
伤心也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自从王征明确说明不喜欢晓菲后,晓菲不再去舞厅。
她看上去似乎和以前一样,依旧大声地笑,大声地闹,仿佛压根不记得王征是谁,可她不再是她,她穿上衣服、梳好头发后总会问我:“好看吗?”
一遍又一遍,似乎她好看不好看,完全取决于别人。
她不再拒绝男生们的邀约,喜欢和学校里最出风头的男生出去玩,可出去几次,她就又腻味了,不再理会对方,换下一个。她成了我们年级最爱玩的女生,在其他女生眼中,她换“男朋友”的速度和换衣服一样,如果男生这样,很多女生还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对晓菲,她们不吝惜用最恶毒的语言在背后攻击。女生对比自己漂亮的女生有与生俱来的敌对,无事都有三尺浪,何况如今晓非的确玩得太疯。
我冷眼看着晓菲的变化,虽心痛,却毫无办祛,因为我知道我无力阻止,如果我说得太多,她的选择不是听从我,而是会远离我。
我只能如同对特叛逆期的孩子,耐心地陪在她身边,希望着她这段迷乱悲伤的日子早一点过去,等她心痛平息后,她会发觉王征的否定并不代表人生的否定,她是否美丽来自于她的内心,而不是他人的言语。
我用自己和她的友谊尽力影响着她的决定,但凡技校和社会上棍的男生一概排除,尽量把她的朋友圈定在中学生中。在我想来,这些人毕竟清纯,晓菲和他们玩,仍是少男少女的· 借懂游戏,不会出什么事情,只是对不起他们了,要让他们做晓菲失恋的炮灰。
那段时间,我过得很棍乱,一面是言情小说中美丽的爱情世界,一面是现实的残忍,如果说我得不到心目中王子的青睐,还能理解,可晓菲呢?她漂亮、聪慧、热情、善良,可她的王子连看都不肯看她一眼,我开始困惑,这世界上真有一种东西叫爱情吗?女孩子真的可以希冀这世界上有一个男孩全心全意地疼她、爱她吗?
困惑归困惑,我仍然喜欢看言情小说,继续孜孜不倦地阅读着言情小说,从一个梦里出来,又进入另一个梦。现实生活太贫猜,唯有小说织造的梦能给生活增添些许色彩。
在成长的伤痛和困惑中,初二的第一学期结束,期末考试成绩下来,别人都投什么变化,晓菲却只排班级第四。在别人眼中,这仍然是好成绩,可对晓菲而言,这却是她历史最差的成绩。
晓菲毫不在乎,不但没有收敛,反倒因为寒假到来,彻底放开了闹,她有意地回避开和我有关的地界,既是躲着王征,也是不想我管她,可我怎么可能不管她?
有一次她喝醉了,在别人的歌厅里耍酒疯,我去接她,她扑在我身上大哭。
她心痛至极,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拍着她的背,一遍遍说:“会过去的,一切痛苦都敌不过时间,终有一天,你会忘记他。”可我说得连自己都不能肯定,真的吗?我们真的会忘记自己喜欢过的人吗?
正要扶着晓菲离开,却听到歌厅角落里又有人在哭,声音似曾熟悉,回头一看,竟是张骏的女朋友,晓菲是因为王征伤心,她又是为何在此伤心?
我想离开,可看她一个女孩子喝得醉瞧瞧,毕竟不放心,只能把她也带出来。
晓非这个样子,我不敢直接送她回家,张骏的女朋友,我不知道住哪里,只能叫了辆黄包车,先去小波的歌厅。乌贼派人去找张骏来接人,我给晓菲灌浓茶。
张骏来时,他的女朋友醉得人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