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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其实这位牛女士,她因为冷而穿了件王老师的外套。但当时我却真的以为是王芳!我一下子就变得怒不可揭,我以为王霞出卖了我!把这些事全将给了王芳听。王霞大概也注意到我的眼神不对了,她顺着我的眼光回头去看,当时我却以为她在装摸作样,在愤怒的驱使下我狠狠地打了她——天,真是冤枉她了。她长这么大,却还从来没有惹过我生气,我还从来没打过她。想不到今天却是第一次。”
“至于你将牛贞德推到水里去,也是在愤怒得不能自已的时候做出的事是吧?你错把她当成王老师了。”陈野说,他站起身来,在屋里四处镀步,看来是坐累了。
“是,当时又起了雾,我朦朦胧胧的看上去,只以为是王老师在那里,看见我们说话。”
“至于那声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的尖叫声是王老师的了?我们这里所有的女士当时都没有发出声音,我想不出还有谁。”陈野走到了王伯背后的窗边,看着已经稀疏的小雨说道。
“那声尖叫声是王老师的。天知道是她怎么又出现在这里。她看到了我打王霞推王老师的一幕,吓得大叫起来,转身朝山上跑去。我一看她就傻了,知道自己错了,王霞没有对她说过我要来的事。怎么办呢?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就把晕倒在地的王霞抓起来抗在肩上——我不想让你们看见,因为我想我自己家里的事还是自己解决的好——朝王老师进山的方向追去。但没有追到,我肩上毕竟抗了个人。王霞后来也醒了,我向她解释了一切。再后来下起了大雨,我们没处躲雨,就往回来了。想来这时王老师一定在山上、我住的那处房子里躲雨了。天一亮我就去找她……”
就在这时候陈野做了件让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他猛的将窗台上的花盆举起,狠狠的砸在王伯的头上。王伯哼都没哼就倒了下去。
“你干什么?!”吴昊和苏木同时跳了起来。
陈野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扭住了往外跑的王霞的手臂,“你不是被你爸打倒在地了吗?想必那一下子可不轻松的,据说还是掴在脸上的。让我看看你脸上可有什么地方红了肿了?”陈野皮笑肉不笑道。王霞回头想用嘴咬陈野捉住她的手,陈野毫不犹豫抬手就是一掌,正好掴在王霞的脸上,将她打翻在地。“活该!哼哼。还有你,牛贞德!”陈野回头对坐在惊讶人群中的牛贞德喝道。
“我不是牛贞德。我是王老师。”牛贞德颤抖着拿出一条毛巾,将脸上的粉底擦去,露出本来的面貌,又掏出一副眼镜带上。众人一看,果然是很久没有看到的王老师。她的脸在火光中显得阴晴不定。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木抓抓脑袋上的绿毛。
“那天到底上怎么回事?”苏木和吴昊看着陈野。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多快活,多快活,我们坐在雪橇上……”旋转木马随着音乐响起,五彩的灯不停闪烁,把木马映的花里胡哨。于是二、三十只木马便象有了生命一样,开始一起一落的绕着中轴转动起来。
这正是儿童游乐园,孩子们的天堂。旋转木马只是许多玩具中的一个。在众多玩具的有些嘈杂的音乐中,孩子们欢快的跑来跑去,当然后面还屁颠屁颠的跟着至少一个保镖——他们的父母,并且兼任出纳。
“慢点!别跑丢了。”一个中年女人对她跑在前面的女儿喊道。
“妈妈,我要玩儿木马!”小女孩回过头来,一张苹果一样的脸上笑得很是灿烂。“你看——”小女孩用胖嘟嘟的手一指,“叔叔们也玩儿呢。”
中年母亲顺着女儿的小手望去,看见三个大男人混迹在一群孩子当中,正随着跨下的木马一起一落。一个是吊儿郎当的大个儿,一个头发染成绿色的蛊惑仔,一个是大腹便便,带着眼镜的中年人,看上去象是做生意的老板一类。三个男人嘴里叼着烟,对众人诧异的眼光视而不见,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
“你们骗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个?哎,”陈野懒洋洋地说道,“早知道这样我还是在家玩儿电脑游戏算了。”
“哼,你给警察说也不给我们说,真不够朋友!”苏木不高兴道。
“说说有什么关系?恩?说吧?”吴昊很有耐心。
“这个……”
“说不说?不说不是朋友!”
“又不是你做的,有什么打紧的?”
在苏吴二人红白脸的夹击下,陈野有点招架不住了。“好吧,我说。”他说道。
“你们要问怎么回事就问得大了。让我想想从哪里说起。恩,就从那天我把花盆砸在王伯脑袋上的时候说吧。”
“毫无疑问我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我可不想和一个身高将近两米的人做近身格斗。如果我把事情当着他说出来,我就自身难保了。在王伯讲故事的时候——你们当然听得很入神。他的故事讲得不错,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很入神的。但可惜我已经听过一次了,所以当你们听得很入神、王伯也讲得很投入的时候,我却在想另一个问题。”
“王伯将牛贞德推下湖里,他解释是牛贞德穿着王老师的衣服。当时牛贞德确实是穿着王老师的一件外套,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似乎是她说冷,王霞带着她上楼去穿的。而当时,我却没有注意到。所以当王伯说他把牛贞德当作王老师的时候,却把我的思路引到另一条路上,那就是,王老师是不是长得很象牛贞德?”
“天!她们真的长得很相似!那天你们也看到了,后来当牛贞德卸了妆,带上眼镜的时候,简直就是王老师本人!当时你们都看王伯去了,而我一直在注意牛贞德。吴昊,你还记得牛贞德被你救到屋里的时候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哼,缩在被子里化妆。”
“对了!她为什么要化妆?那是她在掩盖她和王老师长得很相似!她牛贞德每天起码在脸上抹一公升的粉。嘿,就算一个女人再爱美,也绝对不会在受到攻击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化妆的。所以,我的解释是,她根本就没有受到攻击,没有人推她,她自己跳进湖里的。湖水当然会洗掉她脸上厚厚的粉,所以她一被救起就马上补妆,以免被人察觉到。但由于时间仓促,也许是她的粉打得不够厚,也许是屋里光线不好,总之她的妆不够好,没有掩盖住她本来的面貌。那时我只觉得是王老师坐在那里,拿着牛贞德的粉盒子在那里装模做样,当时实在是让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如果她是王老师,那么牛贞德又到那里去了呢?牛贞德消没有消失,对任何人关系都不大,但如果她确实是牛贞德,而王老师消失了,那么关系就大了。在来到的第一天我就听说了这里只有两个人管事。那么毫无疑问整个幼稚园的产权都该是王老师的。如果是王老师消失掉,而另一个长得很象她的人接管她的话,就意味着一大笔财富。在王伯还在给你们演绎他的与狼共舞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那么她为什么要自己跳进湖里,并栽赃给王伯,王伯居然也会承认?王霞也在一旁做证?只能解释成他们在演戏,演给我们看。他们为什么要演这场戏?都为了一点,他们想方设法的想证明那时候王老师还在。”
“还在?还在什么?”吴昊不解道。
“还活着!苏木,那天你跟踪王老师不是在迷林中迷了路么?后来你说王老师也迷了路,跟丢了王霞,又带你回来?除了凶手,你是最后一个目击到王老师活着的人。王老师根本就没有迷路。你跟踪的王老师是真的,但带你回来的那个,已经变成牛贞德了!那天王霞肯定是上山去见王伯,商量如何下手。王老师想必已经察觉到了王霞的不对劲,所以前去跟踪。但肯定被王霞和王伯发现。在迷林中,他们将她杀害了!毫无疑问牛贞德也和他们在一起,但我们却没有看到她。牛贞德是跟在了王老师的后面的。她一定发现了王老师在跟踪王霞——她的同党,但却不能出声警告,所以只好跟在后面。没想到我们却也在半山腰上出现,并且也跟踪王老师。所以她只好躲起来,不让我们看见。那天山上几个人排成了一条线——王霞去见最上面的王伯,王老师跟着王霞,苏木,你跟着王老师,我又跟着你。牛贞德一直躲在我后面。后来你们都到了那个迷林里去。我却走上了山顶。在迷林苏木你迷了路,王伯、王霞和牛贞德却想必没有,他们杀害了王老师。由于我们跟踪王老师的事被牛贞德看见了,所以牛贞德就假扮成王老师,穿上王老师的衣服,带上王老师的眼镜出来蒙混跟在后面的苏木。”
“可是牛贞德不能一直扮演下去,要在大雾中蒙混苏木一人可以,但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继续就困难了。所以王霞才对我们说,王老师有事,王老师找食物去了,王老师出山了,等等。她是在为王老师找借口,让牛贞德假扮的王老师尽量少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以免被我们看出来。”
“到了那天捉迷藏的晚上,他们商量好一个计策,让牛贞德自己惊叫一声跳进湖里。王霞则和隐藏在暗处的王伯会合,到山上待一阵子再回来。牛贞德死不承认那声尖叫是她自己叫的,其他女士没有看到也肯定不会叫,王霞——按牛贞德的说法已经晕了过去——也不可能。所以只可能是王老师在叫,那么王老师那时侯还活着。王伯和王霞马上回到我们屋里,假装道一番歉,其实是在向我们证明他们从那声叫声之后一直都有人看见,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什么现场?”
“杀害王老师的现场。我敢保证他们并没有把王老师的尸体埋起来,从他们的计策中可以看出他们是非常小心谨慎的。他们会把王老师的死做得象个意外。他们会解释说,王老师刚巧回来,刚巧看见王伯打了王霞又推了牛贞德,于是王老师吓得大叫,跑进山里。在大雨中迷失了方向,失足——或者其它什么原因而不幸死掉了。就算有人提出质疑,可他们那时候却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的,没有上山行凶的时间。那场大雨帮了他们的大忙,在雨水中泡了一天一夜的尸体再要鉴别死亡时间是很困难的事。”
“可是他们既然安排王老师死亡,牛贞德再扮演王老师还有什么意义?难不成等我们走了之后又让牛贞德扮演王老师复活?这个问题很是让我困惑了一阵子。然后我设身处地的想到了他们的计划,发现王老师的死亡时间是个意外。他们没有料到王老师会跟踪王霞。在迷林中王老师发现他们图谋不轨被杀后让他们自己也觉得难办。本来他们一定打算在我们走了之后再杀害王老师,然后牛贞德扮演王老师的角色。可是要牛贞德扮演牛贞德就必须熟悉王老师的一言一行,所以牛贞德才会参加到我们中间来。可是王老师却提前死了,第二天我们就要走了,就要给王老师结帐。如果王老师这个时候失踪的话实在说不过去。牛贞德又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特别是我们这些曾经见过真正的王老师的人面前扮演王老师。在这种情况下是否接管失落幼稚园已经成了一个次要问题,他们要先摆脱自己头上的杀人嫌疑。于是才出现湖边的一幕。而他们却忽略到了,王霞既然被王伯狠狠地打倒在地——牛贞德说是打在脸上——就应该留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