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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媛没有她们想象中的反应,只是叹了气,说:“你们乱帮什么忙呀?缘分已尽,还怎么修好?得,我提出分手,再去乞求,整个一出而反尔,没劲透了!”
“我们是不想看你自己痛苦,明明是放不下的。”
“呵。”子媛笑,“谁说我放不下?再说很多事,放不下也得放。”语气坚定。
晓萱转过头,继续在聊天室胡说八道去了,她知道要是再不撤退,很可能又会被子媛唠叨,她可不想听快蜕变成女强人的子媛的训诫。
而子媛基本上也已经不再唠叨,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子媛越来越明白任何人说任何话都没有用,自己想不通,就永远不会真的醒悟,而人在怎样的情况下才能想通呢?子媛认为除了生活的磨砺,还有一种上天赋予的机缘,有了那样的机缘,就有了顿悟的可能。当然在这样顿悟的情形下,人还会反复,她也不例外,所以当她知道秦朗已经彻底放下了他们的感情时,她的心里还是疼了,不同的是,她已经不用吃止痛药,只要自己挨一会就可以好起来。
子媛笑,想大约就是痛得太多了,反倒麻木了,或是根本就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于是掐一把自己,“哎呦”,还是有点疼,不过咬咬牙,是能够挺过去的。伸手,从枕头下掏出秦朗和她的合影,照片上的他们并不亲昵,可脸上都有最真实的喜悦。子媛又笑了,好像想起了很多美好的过去,却没有一个清晰的点,只是很笼统的过往罢了。
其实感情的事,无所谓值得不值得,只要有过美好的记忆,就可以一生尘封。不同的是有的尘封得严密,有的尘封得稀松,时不时的就会溜出来,但无论怎样,忘记伤害是对彼此的最后的情谊。
《墙外花枝》第二十一章(8)
子媛把照片放到了箱子的最底层,算是一个尘封的标志。
外面突然有哭声,原来是小区里有一户人家在为死去的老人送行。
“子媛。”晓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吓死我了。”
“怎么了?”
晓萱竟然哭了。
“究竟怎么了?”
晓萱靠在她身上,呜呜地说:“他们的哭声好像来自地狱,我好怕,是不是我们终究都要下地狱呀?”
子媛望着像个孩子般无助的晓萱,她又心疼了,隐隐地疼痛,但是她知道即使她可以给自己止疼,也不能帮她止疼,真是无奈的事。
子媛真的为她担心,经历这么多后,晓萱更加走入一个误区,在她无所畏惧的玩世不恭的背后是不能承受现实的脆弱,好像她只提了一口气,急匆匆地行走,速度很快,但一旦这点气力耗尽,很可能就彻底崩溃。
晓萱,唉,她怎样才会醒悟,才明白无论生活给了怎样的重创,都要保持自己内心的纯净,只有那样上天才会另外给一个出口呢。
晓萱还在她怀里颤抖,那么盛气凌人的女人就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兔子,惶惶的!子媛只有默默的陪伴,伴着心疼的陪伴。
送葬的队伍渐渐远去,遗留下来的只有哀戚。哀戚,是一行送葬的人儿在为死者怅惘!奇怪,子媛一直没有感到恐慌,也不想猎奇的张望,她依然静静地听。想到生命的陨落如同流星划过,祈福是对死的无奈,而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晓萱停止了哭泣,一撂蹶子就走开了,甩下一句:“你干脆和肖老师一起吃斋念佛去,我只需要把我丧失的自信找回来。让所有人看到我倪晓萱,虽然是个离婚女人,但是我绝对不输给任何人。”
她转回头,子媛看到她可怕的眼神,子媛说:“为什么你就那么执迷不悟?这个世界那么多人,谁真正在乎别人的生活?即使是我们这样的朋友,我痛苦的时候也好,你伤心的时候也罢,我们能做的只是心灵的关怀,能代替彼此去受罪吗?你怎么就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你在乎的结果是自己泥足深陷,到头来,对别人能有什么损失?”
晓萱冷笑:“你不会明白的,我把面子看得比我的命重要,都知道我有个有钱的又爱我的男朋友,都认为我将是立志地产的老板娘,而实际上我一无所有。如果我从来没有过也就罢了,但是事实是曾经的华光溢彩全他娘的是海市蜃楼,我没有勇气承认失败,除非我出了这口气,或是有了更好的选择。”
《墙外花枝》第二十二章(1)
二十二
晓萱更好的选择就是和何过结婚。
人生在世真是需要不断地为心灵除尘,自省、自责、自悟、自重……擦净心灵,既是对从前的一种跨越,也是不可缺少的一种追求。
只有自身的境界提高了,周围的一切才会相应变化。至少要明白一个道理——所有可能会遭逢的事情都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最大的原因,肯定是缘于自己。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懂得这样的道理。凡尘中的人更多的是纠缠在自己的得失中,在得失间衡量,于是徘徊,甚至失去方向。
子媛和晓萱大约是两个最好的例子。
当子媛的服装公司越来越红火的时候,她的心也在忙碌的生活中越来越沉静。她相信这样的成功不是平白得来,是自己的努力,所以当李薇还要靠占卜来决定一些事情时,子媛坚决反对,她只有一句话:“一切靠我们自己。”
子媛的身上已经逐渐有一种很强的柔中带刚的力量,心却是静如水,设计出来的服装也更充满了灵性。享受着成功的喜悦,她无暇顾及情感的空落,仿佛那一切的往事都在时光的隧道里流逝了。
可就在这时候,也就是晓萱刚与何过相识的同时,秦朗打来了电话。
“子媛。”
“嗯。”
她正在琢磨一种改良的女职业装的设计,在思忖着怎么才能让职业装在保持着端庄本色的同时,也具有柔媚的感觉,是在纽扣上做文章?还是利用明线的颜色来变化?所以她并没有注意是谁的来电,就是听到了声音,也没有立刻反应过来,毕竟两个人已经大半年没有往来,再熟悉的声音也会生疏,更何况是潜意识里要忘记的。
“你,你在做什么?”秦朗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如十多年前不敢向子媛表白的年轻的他。
她这才听清楚,原来是秦朗,心还是有点紧张了。
“在想怎么把职业装的设计改良一下。”
“你在想设计?”
“是呀。”
沉默,许久的沉默,之后就是两个人的气息在电话的声波中传送。
“那我打扰你了吗?”
再开口,秦朗的话语很无趣。
“没。”子媛自解地笑笑,秦朗还是那样,永远的谨慎,其实就是一种对自己的维护,总怕说过了会失去什么,可又能失去什么?真不明白他怎么想的,人别别扭扭也是活,痛痛快快也是活,何必太在意自己呢?
“呵。”子媛笑了,想想前30年的自己,不正是那样的吗?
“笑什么?笑我吗?”秦朗有些尴尬。
“没有,呵呵。”子媛的笑声真的明朗了很多,“笑我自己呢。”
《墙外花枝》第二十二章(2)
“噢。”
这样的应答后,又是沉默。最后便不了了之地挂了。
子媛拿着电话,直摇头,唉,难道过去的自己就是这样的吗?如果真是那样,的确很无趣,难怪晓萱总说她苦着一张脸,简直就是“没事找抽型”。
站在试衣镜前,仔细端详自己,发现累瘦了的她却是光彩照人的。眉眼舒展,不再微蹙,头发顺滑,能赶上晓萱那一头飘逸秀发了,难道真应了那话“头发就是顺心草”,代表着心情?不会呀,感情无着的她,心情怎么会这样舒爽?呵呵,难道真的已经不在意感情了吗?
想到秦朗的电话,怎么会没有太多的激动呢?要是以前估计会琢磨几天,他这样的电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究竟想说什么?可现在她并不想去过多思量。
了解了自己,子媛便更了解秦朗,她知道他之所以会来电话,定是情感的天平上又出现了不平衡,换言之就是他又处于一种情绪中,当然这样的情绪是有很强的感情色彩的。而他又放不下自己的面子,所以便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人总是在不停地衡量,即使真爱,在衡量中也会失去美好,然而现实就是现实,没有衡量在其中的感情仿佛只属于昨天的纯真年代。
这样想的时候,秦朗又发来信息。
“听到你愉快的声音,我真的很高兴。”
子媛回:“谢谢,高兴也是一天,不高兴也是一天,都高兴地活着吧。”
秦朗回:“呵呵。”
子媛没再回,但那一天,工作的时候还是常常走神。
“秦朗突然和你联系,看来情况有变化呀,呵呵,可能和新欢拆伙了。”晓萱的话不好听,但是也有一定的道理,“可能经过比较才认识到你的好,男人就是这样贱。子媛,你听好,不能理他,不管他有多爱你也不能理,这个男人太狭隘,典型的小农意识,他永远都会包裹着自己的那层外衣,其实就是为了遮蔽心底的自卑。”
子媛浅笑,说:“知道的,他也没有说什么,或许只是一种当时情绪,如三毛说‘倘若我们把那种当时情绪当作爱情,就是自己的无知’。”
“得了,别说的那么好听,显摆你越来越大明白呀?不相信你心海不起波澜,但是不管怎样,寂寞时候利用他慰藉下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让那即将熄灭的火苗燃起。对男人要面上微笑,心里放弃,就是口蜜腹剑的意思,你可以和他说再美丽的话,但一定是谎言!记住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靠不住。你如果相信了他们,就是自己伤心的开始。”
子媛听的胆战心惊,晓萱却不以为然。
可惜说和做是两码事,甚至当说和想一致的时候,也很难做到。
《墙外花枝》第二十二章(3)
晓萱和何过匆忙的结婚,就是彻底的偏离了她的论调,当然她很会给自己找借口。
“你们想想,我再青春仍在,再才华逼人,可我毕竟是个离婚女人,有一个未婚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男人,应不应该抓住?”
晓萱就是这样,她需要的不是意见,是肯定而已。
或许一个人带着孩子更不容易的缘故,李薇是越来越实际了,她说:“怎么各方面都好?晓萱,一个让你准备好了一切娶他的男人,值得吗?”
“没有什么不值得。”
“你有没有想过他的动机?”
“想过。”晓萱的确想过,动机不过就两点,一是喜欢她靓丽可人的外表,更直接点就是喜欢漂亮女人,二是看重她还是有些经济实力的,买完房子,她也还有些积蓄。
何过常羡慕地称她为“半百富婆”,她知道在何过眼里她就算有钱人,虽然她早就从立志地产辞职了,还没有正式找到工作,但何过说:“你有在那么大的公司做高级职员的资历,找工作不难。”于是她就不急着找,一心准备婚事。
大家更不理解晓萱了,这么了解何过的用心,怎么还一门心思嫁她?
“你们真傻。”晓萱觉得她们笨死了,“倘若你们有我一半聪明,就可以顺利地再婚了。”
她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得地吃着苹果。
“男人,就算他有自己的目的,但是只要结婚了,只要成为夫妻,都会把家放在第一位,那时候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我了,所以关键的是要真正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