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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您该为以夫开心的。」怎可能听不出老将军话语中的关怀与歉疚?但冼以夫只是轻轻笑着。
突然,一阵大风卷起,将她脸上的紫色面纱整个吹飘起来!
轻纱之下,是张精致而小巧的脸庞,而她微蹙的蛾眉、轻巧的鼻翼、长长的睫毛、饱满而水润的樱唇﹒几乎完美得令人移不开目光,如此一个绝代佳人啊……
「冼丫头,」望着眼前的绝色女子,老将军有半晌的恍惚,「叔叔实在不明白,就凭妳这上等姿容,怎么会……」
「叔叔,宫里的事您一个大男人是不会懂的、也不必懂的。若非我身在其中,否则我也宁可一辈子都不懂。我想出宫,是为了我的爹爹及两位兄长。」冼以夫直言不讳、毫不保留地对这个与冼家有多年交情的老叔叔说道。
「可是这五年来,除了知道他们有可能在赫连国之外,妳连他们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妳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老将军依然担忧地低声劝说,「更何况,妳一人要如何面对到了赫连国后的种种一切?」
「总有办法的,」冼以夫低下头喃喃说着,「况且,只要他们还活着,无论花多少时间、吃多少苦,我都一定要找到他们,一定要……」
是的,一定要!
因为五年之前,为了保住她、不让她进宫去过那种非人的日子,她的父兄们不顾一切、散尽家产地将十三岁的她藏匿起来!
但终究人算不如天算,冼家的所作所为被商场上的仇人告发,父兄三人皆被处以鞭笞之刑,并被永久放逐……
为了得到父兄们的消息,年仅十三岁的冼以夫由藏匿之处走了出来,并且自愿进宫,希望入宫后能探得父兄们的消息,甚至就算以自己换取父兄们的自由,她都在所不惜……
但有时命运总是捉弄得人哭笑不得,冼以夫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感谢、亦或是唾弃女子们天生的妒心。
因为自进宫后,后宫嫔妃们一见到年幼的冼以夫那脱俗出众的容颜,为怕自己的受宠地位有所动摇,竟难得地联手共同阻挠她出现在众人面前!
并且她们还与内宦们利益交换,将冼以夫禁锢在冷宫的最深处,还命令她永远不许取下脸上的面纱!
若不是抓住了这次的机会,她也许永远会待在那不见天日的黑暗角落。
因此,明知此次前途充满了未知数,但她依然无怨无悔!因为在那个不可知的国度里,也许,她会有机会找到自己最亲爱的父兄,并为自己活上一天……
「丫头,去梳洗一下吧!这些天也苦了妳了。」望着冼以夫眼中的无惧无畏,老将军除了叹息,只有心疼与佩服。「叔叔帮妳守着,妳放心去吧!」
「谢谢伍叔叔。」冼以夫望了望远处树林间的一个水塘,轻轻对老将军颔了颔首。
绕至树丛后,她特意走至水塘旁一个隐蔽之处,才开始轻解罗衫。解下了身上的绣袍披风,再轻轻褪去外裳,她刻意留下了亵衣亵裤,又小心地张望了一下四周,才将雪白的赤足踏入水中。
阳光照耀下的水有些微温,她缓缓将身子沉入水中,闭上眼享受难得的沉静。
和风徐徐拂过她精致的脸庞,让她的脸颊有些嫣红,半晌后,她先是将发髻解开,将一头又长又黑的秀发清洗之后,才轻轻站起身,用双手捧起清澈的池水淋在身上。
阳光下的她,美得不像人间物。
她沁湿了的亵衣紧贴着略瘦但却匀衬、曲线优美的身躯,雪白的裸背在绿波的映衬下那样光滑、柔嫩,而那一滴滴顺着颈项、背脊滑下的水珠,彷佛珍珠般闪闪发亮……
在这段过程之中,确实没有半个人靠近过这个水塘,但不知为何,冼以夫总觉得,似乎有一股目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注视着她……
而就在她梳洗即将完毕之时,她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继而是箭鸣及人的哀号声!
心中一凛,冼以夫立即走向岸边,将先前放在地上的衣裳穿上,将面纱蒙上!
未等她将绣袍披风的系带系好,身前不远处传来一个口操赫连国语言的粗哑声音。「兄弟们来看看,这里竟然还有个娘儿们!」
冼以夫的手开始有些微抖,一边快速地将系带系好,一边望向先前老将军所在的位置,但此刻,那里却只有一个伏倒在地的苍老身影!
老天……眼倏地瞪大了,因为冼以夫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
怎么可能?难道他们遇上了劫匪?可再如何,他们也是字宇国的使者啊!赫连国人怎可如此恣意妄为?
就在冼以夫冥想之际,突然有一只手伸向她的脸庞,她毫不考虑地一手挥掉那只手!
「拿开你们的臭手!」冼以夫冷冷地用赫连国的语言说着,「你们的脏手不配碰我!」
虽是孤身一人,虽然声音有些微颤,但冼以夫身上那股典雅、雍容的尊贵之气几乎震慑在场的七、八个大汉,他们静默了半晌后,才有人又开了口。
「不配?」一名男子大声喊道,「弟兄们你们听听,这个字宇国来的婊子竟然说我们的手不配碰她?」
「妳当妳是谁?你们字宇国的女子生来便是让他国男人压在身下的货色!」另一个男人又开口,手毫不客气地往冼以夫的胸前摸去,「妳愈是不让碰,我愈是要碰,我倒想知道……」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冼以夫觉得颊旁一凉,一枝箭竟由她的颊边掠过,直挺挺射入她身后的男子身上,却又不伤她一丝一毫!
「哪个王八蛋敢伤爷的人?」望见这一幕,几个赫连国匪徒忙举起手中的弓箭朝先前的发箭处射去!
不到半盏茶时间,冼以夫的身旁再也没有半个活人!
望着四周的尸首,冼以夫此刻才感觉到害怕,若刚才那只箭没有射出、若此人没有及时出现,也许现在倒在地上的人会是她!
「是谁?」望着四周,冼以夫颤抖着声音问着,但却没有看到任何人、也没有得到任何响应,偌大的树林之间,只有她一个人孤单地站在风中。
救她的人走了吗?
「对了!伍叔叔……」呆呆站立了半晌,心神好不容易回复的冼以夫正待往老将军身卧之处跑去时,突然一阵剧痛由她的胸口传来,让她疼得只能用手抱住胸蹲下身去,再也动弹不得。「好疼……」
怎么了?她的胸前为什么会那么痛?而手脚,为什么好象有些发麻?
就在冼以夫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之时,突然,一个黑影不知由何处掠出,而后,她发现自己的身子竟被人一把抱起。「谁?放开我!」
她慌乱地挣扎着,但那个人的力气是那样的大,令冼以夫根本无法挣脱!
「你究竟想做什么?不要碰我!」用尽全身的力量挣扎,冼以夫边说边困难地抬起头,整个人却愣住了。
因为她竟望见一双翠绿色的眼眸!
那双眼眸是那样淡漠,但颜色却是那样美丽,如碧波般清澈并且深邃……
蒙面黑衣男子完全不理会冼以夫的挣扎,先是点了她的穴道,然后一把便撕碎她上半身的衣物,直盯着她右半边的丰盈乳峰,眼眸瞬也不瞬一下!
「你……」发现自己被点了穴,而男人的大手竟整个握住她雪白的酥胸,
冼以夫终于绝望地尖叫了起来。「不……」
就在冼以夫尖叫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的右胸好疼!
「唔……」痛呼了一声,她低下头去,看着男人的手中居然拿着一把薄刃,而且上面有一滴黑血!
这黑血,难道就是她胸前疼痛、四肢麻木的来由?而这男人……难道是在为她疗伤?
脑中已是一片混乱,但接下来男人的举动却更令她无所适从,因为他竟将头凑近她的胸前,然后一口含住乳峰下缘!
「你……」当男人微温的唇办贴上自己的酥胸之时,冼以夫明知他是在为她疗伤,但脸却整张白了,而身子也开始微微地抖颤。
从未有人如此对待她!就算字宇国后宫中的门槛都快被皇子、大臣们踏破,但身在后宫最深处的她,却从来没有与男子如此亲密地接触过!
头,愈来愈晕,而身子却愈来愈热……
那绿眸子男人吐出了第一口黑血后,便不断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一次次地将唇贴上统以夫柔媚的浑圆下缘,吸吮、吐出、再贴上、再吸吮……
如此反复了七、八回之后,冼以夫望见男人吐在地上的血,已开始呈现出红色……
「那是什么?」头有些微晕,冼以夫整个酥软在男子的手臂中,她先用字宇国语言问了一遍,见男人没反应后,试着改用赫连国语一言问道。
「漠北毒蝎。」男子终于开了口,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粉末后,轻敷在冼以夫胸下的伤口上。
「我为什么会被咬?」当男子的手指轻拂过自己的双乳下缘时,冼以夫的脸不自然地嫣红了起来。
「因为妳这个字宇国来的女人实在太蠢,竟然光天化日之下随便褪去衣衫,又蠢得将衣裳放在漠北毒蝎最爱的习香草上,再蠢得将那身已被蝎子当窝的衣裳穿上身。」将手停留在柔媚的肌肤上,男子终于淡淡地抬起头。
「你……你们才是北蛮子!」听着男人语气中夹带的鄙视与讽刺,冼以夫原本想道谢的话语全吞回口中,低咒了一声后,才发现自己竟说的是本国语言,因此她又改换成赫连国语,「还不解开我的穴道!」
「我救了妳,妳连一声谢都不说吗?」男人饶有兴味地望着冼以夫薄怒时却依然绝美的脸庞,「这就是妳们字宇国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
「你……」男人的话让冼以夫的脸更红,只是,这次却是因为愤怒!
若是平常,冼以夫绝对不会如此无礼的!但在知道此名男子竟与袭击车队的人一样是赫连国人,一想及躺在地上护送她八个日夜的国人、一想及他话中不断出现的嘲讽,所有的道谢话语一古脑地全吞回去了!
是的,她的国家是积弱不振,她国家的王是胆小无能、怕事又好色,但她的国人何罪?
凭什么赫连国人竟然可以野蛮到诛杀来使?可以无礼到如此取笑一名孤身女子?
「我根本没有求你救我,你就算现在一刀杀了我,我也不会在乎!」冼以夫望着四周躺了一地的尸身恨恨说着,「你们赫建国人根本就是一群只会略夺的豺狼虎豹,若不是你们,我的国人怎会横尸此处?我的国家怎会……」
「是吗?」男人的眼神突然深邃了起来,「妳不说我都忘了,我本来就是豺狼虎豹!」
说完这句话后,男人突然一把将冼以夫抱起,将她带到一片草地上,让她的背靠在一棵树干上,然后扯去她下半身的所有衣衫,只留下那件紫色的绣袍披风!
「你……你干什么?」心中一凉,冼以夫的眼眸整个瞪大,而声音也有些微微抖颤。
他想做什么?难道他先前救她,只是为了轻薄她吗?
「既然妳连『谢』字都不肯说,那我这个豺狼虎豹只能自己来取了!」望着冼以夫美眸中极力掩饰的畏惧之色,男子淡淡说着,「更何况,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字宇国的女子,个性是否真如妳所出口的话那么刚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