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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中雨依旧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随着时间的推移,岳效飞对于里面的六个商人越来越失望,原先他是给他们留着机会的,可是好像没人稀罕似的。
死狗一样的钱文虎被提来了,六个小时的“绝对寂寞”使他把一切全都招了,不但招了这里的一些事情,连他在神州城如何混过公务员考试他也招了。
结果让岳效飞大为吃惊,他压根没想到,不但这里的商人竟然如此大胆,挪用向平民营调拨的物资,假冒水泥,甚至电石和罐头这样的军用物品也有仿制和假冒的。这些使岳效飞担心起来。他还不清楚到底有多严重,生怕神州城正在从内部慢慢腐蚀着看似坚强的架构,一但到达一定程度,不用外力自己就会“呼喇喇”的倒下去。
华夏没想到自己在报纸上的一篇文章居然引起如此大的动作,不过他还是挺佩服岳效飞,敢进行如此大的动作,也不怕激起民变或是别的什么。
其实他哪里明白岳效飞心中的痛苦,这个神州城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领着一些具备热血的人建立起来的,可是现在正有一些蛀虫正在进行毁灭它的工作。这怎么能让他不心痛,不过一个宗旨,小病要治,真的如果是病入膏肓甚至进行人道毁灭又有何不可!
华夏有些感动,按照规矩他得向岳效飞说些歌功颂德的话,顺便也给他个台阶“岳城主……”
岳效飞直接打断他的话,问道:“华公子,我想问你一句,百姓在你心中有多重?”
华夏没想到岳效飞会如此问,他稍稍思索了一下道:“岳城主,你这话问的没有道理,你应该说道理在我心中有多重!”
他的回答挺让岳效飞意外的“为何你会这样说。”
“倘若是以理服从,倘若事从其理而非其礼,试问这世间可有不平、不直之事,如这世间无不平不直之事,百姓安居乐业其已自重,何待我来重之。”
“嗯!说的好,一个理字,一个礼字,差点让你把我绕进去了,前面那个字你为何不换个‘法’字。”
“换个‘法’字,也还算妥当,虽然并非全如我意。”
“算了,咱们还是别争了,我私人透露一个消息给你,大约三天之后这里会进行议员的选举活动,而且一个月后还要进行检控官的招考,你自己看着办罢!”
第二天,雨过去了,海风轻松的扫走了天空中和积压了数日的阴郁,一轮热呼呼的阳光更激发了春天的气息。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得到春天真的来了。
温州城经过了三天前的动荡,人心自然有些慌慌,今天满街的布告和报纸的头条都在说同一件事,那就是过去的商会不再存在,温州有叫法院的新衙门,今天是第一次开庭,并允许人旁听,更为新鲜的是今天第一个原告居然是神州城的岳城主。这么大的乐子如果再不瞧瞧,那就太不像中国人了。
新开张的法院外面挤的是人山人海,赛过逢年过节的庙会,比得过神州城的体育比赛,整个法院附近几乎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好在新开张的法院早已想到了这一点,大队的神州军士兵在一旁围持秩序,可是法庭内部就那么点地方。进去的人终究有限,除了必须的讼师,当事人及相关家属之外,真正进去听堂的不过二百来人。
抬头看上的法官,中国官员传统的黑色纱袍,胸膛部位是丝线绣出的白色天平,头顶去掉帽翅的明朝官员纱帽,倒也显出几分威严,几分庄重。按照岳效飞所想如今咱们什么都学别人。究其根本无非是别人的办法好,有实力罢了,假设我们中国的汉、唐一直强盛下去的话,只怕现在各国的法官穿戴怕也就有得瞧了。所以他设计的这个服装为的就是以后世界通用考虑的。
遗憾的是岳效飞对于法律并没有系统学习过,对于这个东西一直和普通的中国人一样采取并不关心、并不信任的一种态度,所以无奈之下只好拿来“大明律”来修修改改、添添加加,当然对于一个新兴的工业城市那显然是不够用的,不过么现在只好这样罢。至于法律的完善,他想当然的认为,只要公平一直存在,法律就会不断的自我完善,自我建全,直到有那么一天它能够负起维护公平的责任。
那么议会、新闻自由很有可能就是法治的基础,虽然他不知道这个道理对不对,但什么也不做,保持五千年的传统是肯定不对的。
对于岳效飞来说,这件事是有些生气,对于贪污腐败一直是他所憎恨的,不过这个只是神州城发展中遇到的一些小小石头,宣判的第二天他已带着王婧雯和一些相关人员上了回神州城的船,那里还有更多的事情等待着他的到来。
渐渐已坐惯了船的岳效飞偶遇小小风浪也不会再晕船,而且温州的事情也处理完了,暂时来说心里除了压着楚楚的事而外,暂时也没有其他的事情,所以暂时平静下来的心并不愉快。
是啊!那是一段情,一段无法再享受、再拥有、再偿还的爱情。他的眼睛沉默的望着海天一线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第233节 后宫
恐怕只有天才知道,古代帝王为了皇宫的平和付出了多大代价,搞的几乎精尽人亡。恐怕也只有天才知道皇宫之中到底有多少阴谋和诡计。
岳效飞回到了神州城,这个消息方以智早在昨天已经接到了飞鸽传书,并在“神州真理报”上了头版。听到这消息后表示震惊的大有人在,其中一个就是朱聿健。
郑彩云现在是朱聿健宠幸的第一妃子,曾后固然顶着个皇后的帽子,可是这个郑彩云的手腕一点不比她差,现在这后宫之中已无人是这郑彩云的敌手,曾后感念之余,不知自己将这郑彩云选进宫究竟对也不对,不过有一点比较好。也许陈嫔亦感到了威胁,竟然同曾后关系不那么紧张,有了缓和的迹象。至于沈嫔一向没野心,大家反而都不太关注这个人。
初春天气的福州比之江南是暖和的多了,这里用不着穿岳效飞的新设计,各家的女人们都在不停手织的毛衣,这里只在外面加一个披风就已经足够了。
这是个难得的清闲的下午,朱聿键把朝政全部扔在脑后,毕竟现在已不是前些时强敌压境的日子了,虽说前些时延平那一仗朱聿健并不十分满意。新军终于还是按计划取得了胜利,不但击退了博洛大军,并且也已恢复了延平与汀州之间的陆地交通。说来战役的目的全部达到。为此朱聿键盼望岳效飞快快回来,他还有一大笔生意要和岳效飞谈呢!
曾后、陈嫔明面上和那郑妃还是一团和气,只不过现在的郑彩云不再用眼色向曾后请示什么了。而只要她再,皇上的眼睛难得看曾后和陈嫔一眼。这是二人无论如何也难以忍受的。
北归的候鸟们,在天空中唱着欢快的返家的歌谣,可是在这欢快中陈嫔就是高兴不起来,她的眼睛望着那远去的群鸟,心中想着神州城的夜生活。
摆满了桌椅的台下,载歌载舞的台上,往来的时新的人们,那些新服装,女士用品。宫中采购的终究不如自己亲自去买的好。
不过很快她就想好了一条妙计。
“皇后娘娘,你看他们多高兴啊!”陈嫔似是有意无意的说。
前边的丛花掩映的小竹楼里欢快的琴声,和朱聿键恣意的歌声。这些都让曾后听着秀眉微皱,心里暗暗的说:“你这个小彩云,你可别忘了今天这些都是谁给的。”
竹楼里的郑彩云,纤纤十指抚过琴弦,流淌出一首曲子,居然许多是岳效飞的俚歌,便例如《对面的女孩看过来》,朱聿键手中是又再拿出那把现在还用不上的折扇,在几旁击案而歌。
“妹妹,你却有所不知,这初春的天气里开的最香的那些花儿未必就娇艳的最为长久。”
“姐姐说的是呢,听说过不几日,那岳城主可就要回来呢,不知皇上会不会再去神州城呢?”
“你我姐妹去不去是不一定,可皇上定是要去的,云妃只怕也是要去的。”
“是了姐姐,你说皇上会不会去那岳城主的军营。”
“哦,这个我看未必,听人家说那儿的规矩严着呢!”曾后似是有意无意的看了陈嫔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朱聿键轻松的走在后宫的小石径上,他这是要去皇后娘娘那里歇息的,说起来他心中也感到稍稍有些过意不去。许久以来自己的一颗心牢牢系在云妃那儿,那个小丫头缠人的紧呢!夜里天黑的时候还会怕呢!
心里全是那个小丫头柔弱笑容。知道他今夜要来这里以后,一向云雀似的云妃似是马上清减了许多,晚间也只吃了半碗饭,不行明个一早上朝之前先看她一眼去,省的小丫头心里又不舒服。
“皇上”朱聿键因为心里有事。直到曾后出声之时,他才有些尴尬的发现,自己没有注意到曾后就跪在他脚边,几乎就要碰在她身上了。
“皇后何需行此大礼,你我夫妻无人之时不必如此拘束。”
“是,皇上”曾后再应了一声。
朱聿键为了弥补刚刚的“过失”借着烛光细细看了曾后一眼,玉容似是比之冬天之时清减了许多,眉宇之间更似有一股浓浓的化不开幽怨团在一处。
“是了这许久朕没有来,实在是政务繁忙,皇后可不要怪朕哟。”
“臣妾不敢。”曾后依然低着头,眼睛只是非常偶尔的悄悄看朱聿键一眼,又被朱聿键非常偶尔的给看见了。朱聿键肚子里明白,这是在怨自己了。
挥手摒退了宫娥,朱聿键上前扶住曾后的胳膊,并揽住她似乎削瘦了的双肩。才说将她收入怀中,谁知曾后双腿向下一软,似是不能支撑本已娇弱的身体。
“皇后……皇后……”
片刻之后,太医被招了进来,那太医是个白胡子老头,才诊了一会脉,一个头忽然叩在朱聿键脚边大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她是有喜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别吵了,看回头把皇后娘娘吵醒了,朕不罚你才怪。”
一时间朱聿键心中的惊喜反复挤压着他的心脏,使他一阵阵的激动,这不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可是经过这几年战乱之后,恰恰在大胜之后曾后才又有喜,这说明什么?说明什么!说明他朱聿键当真就是那个中兴大明之人。
“皇上……皇上……”曾后双眼在似闭未闭之间,人似乎也在半梦半醒之间。
朱聿键听见曾后微弱呼声,他将耳朵曾过去。
“皇上……皇上莫要忘了去看看从江南回来的那一支百战雄师啊,那可真真是我大明的忠勇之士,皇上万万不可冷落了将士们的心……”
“皇后……皇后……”朱聿键连连呼叫。
“皇……皇上,皇后只怕是在昏睡之中的呓语罢了,还请皇上不要担心。”太医在一旁看见朱聿键如此担心,忙出言解释。
朱聿键眼睛中涌出泪水。“皇后终究是皇后啊,自己卧病在床还不忘我中兴大明的大事,岂只仅仅是可敬,真真的是可爱啊!”
第234节 霸王别姬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折枝。人哪,常常看着自己眼前的美好事务不知关怀,直到失去之时才会痛哭出声,可是那不是有点晚么!
岳效飞终于回到了神州城自己的城主府中的小园之中,从上午到港一直就没有清闲过,一拨拨的迎接的人直到晚上的接风宴后才算完毕,岳效飞才开始忙自己的事,也许这就是伟人的生活吧,其实岳效飞一点也不喜欢。
回到了温暖的神州,身上的毛衣毛裤也脱了下去,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