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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爸,不碍事的,咱们俩唠唠嗑,那事我有安排。”
赵楷风拍拍老爸的手,安慰老人家。
“嫣然那丫头不知道躲在哪里哭呢?你这当老子的,就不心疼?”
赵青山听儿子这么一说,他的心放宽了一些,就又想起了那不争气的小孙女。
“不是太顺着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她怎么能做出这样过分的事情?
从网络上购买禁药,还派着这样的用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竟然能理直气壮地做出来,还敢恶人先告状!
这事情是书煜那孩子品性纯正,碰着个居心不良的,谁知道会出什么样的大乱子!
她都不拿自己的名声和幸福当回事,咱们能怎么着?”
赵楷风气得嘴唇直哆嗦,更难受的是他不知道回家怎么和老婆柳絮说这件事,那是个雅致明事理,处事宽和,做什么唯恐不够好的女人,她要是知道自己殷切教导的女儿,能阳奉阴违地给她耍心眼,在家乖囡囡,出门恶魔女地装乖巧,不知道要该多伤心。
还有那个从来没有受过一点儿委屈的丫头,她这会儿是不是已经开始痛哭流涕地反悔了?
“唉,你还是回去吧,好好地给她想个退路,别倔强了,无论怎么样,都是手心捧着护着长大的。”
赵青山叹息着摆摆手,让他走。
赵楷风起身:“爸,那我就走了,留在这里心不静也无法让您宽心,晚上我再来看你。”
“罢了罢了,都不要来回跑了,我应付着都难受得慌。”
……
赵楷风回到师部,副官当即就秉承他的意思,去宋书煜的领地里转悠了一圈,也没有打听到一丁点消息,只知道赵嫣然清早进了大门,就被参谋长马超给挡了,然后一行人就没有下落。
现在马超去部里汇报工作了,宋书煜调休三天手机关着,团部是一问三不知的王瀚坐镇着。
赵楷风一听就知道宋书煜这是要躲自己,封锁消息。
女儿不在团部,又没有出这个营盘,他就不信他掘地三尺能找不到?
不过,宋书煜这样,估计那件事情,被封锁得很严密,他在担心之余,不由松了口气,流言蜚语只要能压住,这事儿就没有什么让人好担心的。
那闯了祸的丫头就让她一个人呆着受点苦好了。
即便打定了主意,他却依然心神不宁,老觉得这孩子好像躲在哪里哀哀地哭着。
坐下又站起,依然在茫然地团团转,最后在办公室里犹豫了良久,终于拨通了一个手下的电话,让他帮忙查一下赵嫣然的下落。
他不敢大意,毕竟凭宋书煜的手腕和能力,他要是想瞒住他做点什么小动作,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他这边在担心着赵嫣然,既然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他的心神不宁显然不是没有来由的。
此刻的赵嫣然,哆哆嗦嗦地坐在飞机上,那厚厚的军装翻毛大衣早已经裹得严严实实的,却依然止不住地哆嗦。
换上飞机上的压根不知道是谁的长筒厚军警靴,她也顾不着嫌弃了,一上脚,觉得沉重得脚腕都承受不起。
“穿好了,把衣领竖起来,捂严实了,口罩和帽子都戴上了。”
前边正在降落的飞行员叮嘱着。
赵嫣然手指拎着丢在一边的东西,看出来那是口罩,和反恐面具一样,正中间露出一个洞洞,显然是嘴巴呼吸的地方,她紧张地咽咽口水,怎么都无法让自己戴上陌生人的口罩。
她只是把那厚厚的雷锋帽扣到了脑袋上,翻毛紧紧地贴着小脸系得紧紧的。
这一动,她的脸生疼,这才想到脸上被桑红打的巴掌,估计那治疗只是消了肿,这木木的痛感一时半会儿还得受着。
她恨恨不已,咬得牙齿都有些痛了——自己被丢到这里受罪,那死女人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丢到监狱里被人揍死最好。
飞行员早就把飞行服换下了,换上了下地行走的行头,他一丝不苟地穿戴着,所有漏风的地方都好好地堵着,这才艰难地扭头看着赵嫣然,好心地提醒她:
“你最好委屈一下自己把口罩戴上,到了下边的集训地,你就会领到一套新的。”
赵嫣然情绪极端不好,就不耐烦地说:“别人的旧衣服还勉强能穿,这口罩怎么能胡乱戴,下去吧。”
那飞行员有些诧异,怎么这姑娘忽然变得这口气?
就也闭了嘴,开了机舱的门。
赵嫣然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那寒气不是一般的寒,而是冰窖一样的让人窒息。
她回身慌忙抓过口罩,三下两下就戴上了,这才跟着飞行员跳出机舱。
眼前是一片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的单调世界,脚一落地就觉得那雪竟然好像踩不到底一样,她不敢乱动,就那样站着,等身体稳住了一看,那雪已经到了长长的军警靴的边缘。
她茫然四顾,费力地想要拖动腿,却发现除了脚能从靴筒里拔出来之外,那靴子压根儿就不动。
“大哥,麻烦您拉我一把。”
她当即就向那人求救。
那人伸出熊掌一样的带着厚皮手套的大手,抓紧她的大衣衣袖,拉着她往前走。
“脚步不要停,不然会被脚底融化的积水冻上,带出来厚厚的冰疙瘩,走着太沉。”
那人说着,赵嫣然明显感觉到她的军警靴已经成了松糕靴的模样,当即慌忙跟的紧紧的。
走了足足几百米,雪层明显薄了很多,然后看到一条踩得乱东东的路,一直通到前边的一个营地。
“这里就是俄罗斯的基地?”赵嫣然能走稳了,就开始四处看着风景,这营房明明是北方常见的国内的建筑模式。
“呵呵,你真逗,咱们这架小飞机怎么可能有特权去穿越国界?这里是集训地,各地派来的志愿兵都要集中在这里强训,三个月之后飞赴俄罗斯。”
“集中强训三——三个月?”赵嫣然的脚险些崴住,这腹黑的宋书煜,他这是把她往死里逼吗?
“当然,有的士兵来自南方,不适应一阵北方的天气,到了那边怎么可能以壮国威?”
正说着,只听身后传来的惊呼声:“太美了,这全都是雪吗?啊啊啊——树上挂着的是不是传说中的冰凌——到处都是,真是太美了!”
赵嫣然挪动了四小步,才能勉强回头,看到两个人并排走来,那个走在前方的小个子正在兴高采烈地欢呼。
美吗?美吗?
赵嫣然极目四顾,她的确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纯白圣洁的世界,可这不是旅游观光,这是集训啊!
三个月的集训啊!知道她为什么要进文工团吗?当初就是因为那里的训练强度很小很小。
她的脸抽搐了一下,感觉那木木的痛竟然成了生痛,抬手揉了揉。
那前边走的飞行员回头对她说:“别揉脸,小心伤了它。”
可是,晚了。
赵嫣然跟着飞行员报道领衣物用具,抱着咚咚咚地跑回分配给她的宿舍之后,取下了口罩,开始对着镜子轻轻地按那脸,老天爷呀,她那脸碰到哪里哪里就肿起一道红痕子,又痒又烫的,她慌忙换好衣服,清洗了一遍,脸上竟然就成了万紫千红了。
她哭丧着脸问明医务室的方向,穿戴严谨之后跑去问医生。
只见那里的队拍了老长了。
好容易轮到她,那女医生瞄了一眼就丢给她一瓶药膏:“冻疮膏涂上,不一定好但是不会恶化。”
赵嫣然哪里受过这种冷遇,当即神奇吞声道:
“军医,请你再仔细瞧瞧,我刚刚到了不足三个小时,怎么可能就冻上了脸,这里可是帽子口罩唔得严严实实,一定是戴了别人的口罩感染了什么病菌吧?”
那医生眼睛完成一弯月牙形,笑得和梅兰儿一样让她觉得可恶,歪着头端详了一眼,说道:
“典型的冻伤,你的皮下组织本身就有淤血,流通不畅,好好捂严实了,一瓶药膏涂完就会好的。”
“我想问有没有可能是感染?”赵嫣然一听登时心都拔凉拔凉的。
“同志,放心好了,零下四十度的气温下,什么细菌能这么快传染和繁殖?”那医生不再理睬她,开始招呼后边的病人。
赵嫣然把口罩戴好,紧紧地攥着那盒子药膏,她的脸能不能见人,以后就只能看它了!
她不顾严寒耐着心把营区转了一遍,连超市和值班室都没有放过,最终也没有找来一个通讯工具。
嘎?咋回事?
一个好心的家伙告诉她,这里与外界联络的通讯工具,就只有指挥部有。
她塔塔塔地跑到指挥部,那值班的小卫兵严肃地告诉她:“集训的志愿者这三个月不得与外界联系。”
赵嫣然惊愕乃至绝望地瞪大了眼睛,三个月,她会不会冻死在这里?
她这边冰天雪地的,有人那里却春色正浓。
宋书煜享受着自己的小福利,捏惯了手枪和武器的手,揉着揉着就不知道力度了。
桑红吃饱了,想起身却发现被他揉得浑身发烫以至于发痛,想出声制止,又力不从心,偷偷地一侧头,那家伙的眼睛火热迷离地瞅着她,接到她的目光,当即就侧过脸用滚烫的唇帮她吮去溢出在嘴角的汤汤水水,眉目宠溺,情深如海。
她张口要阻止什么,他的唇早就裹住她唇里的娇嗔。
“乖,咱们去卧室?”他含着她的耳垂呢喃。
“不嘛!”桑红扭捏着,努力地回过神,这满桌子的杯盘狼藉还没有收拾,怎么能这样就直接去卧室?
老天爷,醉生梦死酒池肉林是不是这个意思?
宋书煜低沉的嗓音笑着说:“看不出你骨子里还是个重口味的,那咱们就在这餐厅——嗯?”
桑红弄明白他的意思,要羞得晕死了,抬手指指餐桌:“你真坏死了,这里乱成这样——都不收拾就——”
“我收拾,我收拾,我现在就收拾——乖你等着哦!”宋书煜闻言以为她同意了这个提议,嘴巴几乎笑成了花,就放开她去收拾餐桌。
一边收拾一边还不忘探头去亲她,甚至擦着餐桌还在不停地想着把她按到餐桌上边要什么姿势才不至于被她踢。
桑红眨巴眨巴眼睛,开着他那充满着颜色的目光,就趁着他进了厨房自己溜下了椅子裹着毯子就往客厅跑。
这要是再被他这样那样地按到卧室里,再睁开眼估计就明天早上了,她明天还要训练,才不要。
她在客厅坐下,飞快地套上了两件衣服,还没有站起整理,那厮已经从厨房出来了:“咦,人呢,喂喂喂,你怎么开始穿衣服了?”
宋书煜一副不爽的样子,几步过来伸了手就给她添乱。
“不是说了要在餐桌上玩吗,你这小骗子!”他在她耳边磨牙,抱着她就往餐厅走。
“啊啊啊——疯了你,吃饭的地方怎么可以做那件事!”桑红奋力反抗。
“哪里都可以——我的目标就是在咱们家里所有的地方都要实验一遍。”宋书煜丝毫不以为意地控制住她的手脚,就要往餐桌上按。
“老公——”桑红弱弱地喊他,揪着他的大手撒娇,“不要这样,这是大白天,不是白日宣淫是什么,太堕落了。”
宋书煜看看她神色,水水的眸子里盛满了羞涩和抗拒,的确不是欲迎还拒的撒娇。
不由纳闷道:“那你刚才干嘛应了,还让我去收拾餐桌?”
“我是说这东西都不收拾了,早上起来看着乱糟糟的影响人的心情,我什么时候应了在这里?”
心里嘀咕道,难道这家伙一直都想把自己变成餐桌上边的一道菜?太可恶了,这是什么乌七八糟的想法嘛!
桑红拿定主意不要遂了他心愿。
宋书煜纠结地扬了眉梢,眼睛里很快就盛满了笑意:“那就把你刚刚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