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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三十岁左右,眼神磊落,目光敏锐,干练又有亲和力,军人自身纯正的气质,很轻易就让桑红升起信任感。
她自然能听出他话里的自责和关心,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火了,遂惭然地说:
“报告教官,我这伤不碍事,都来军校了,要是被人一拳就打坏了,哪还有脸见人;
今晚这件事——”
桑红迟疑地停顿了一下,尽力斟酌着把口中的谎话说得圆满。
周围的人却因为她开了口,全然没有小女生被无端羞辱、挨打的委屈,很多新生心里都闪着这样的念头——呃,这女孩子被那样欺负,竟然没有哭诉,没有借机反咬一口,不可否认,她这番话,让大家觉得很意外。
“桑红,你就实话实说好了,我们这一百多个新生都能给你作证的。”莱丽有些怪异的普通话爽快地响起。
“就是,太欺负人了!”郭丽丽也大声地附和着。
刘道义侧身,眼神凛然撇过去,俩义愤填膺的小女生立刻讪讪地咧咧嘴抿抿唇闭嘴。
欧阳萌萌更是僵硬了身体,一口气不上不下地悬着,连疼痛都感觉不到,更不要说去和那煽风点火的家伙计较了,只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瞧着桑红,紧张地等着她后边的话。
啊啊——希望不要被记大过,再记一次,就该被劝退滚走了。
阒无人声的寂静中,桑红开了口:
“我也有责任,这位学姐本来是——带着文艺表演社团的同学,来给我们送迎新的节目的,她因为演出需要,向我借用这条白裙子,因为这是妈妈买给我的第一件衣服,所以,我不愿意借,就和她打上了,请把我们一起处理吧,毕竟,一个人怎么都打不起来。”
啊?会议室响起一阵带着上扬语调的抽气声,显示出所有人的震惊。
桑红这话显然把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欧阳萌萌的那群手下,更是在为大姐头默哀中怀疑出现了幻听——面面相觑,她女孩的脑壳是不是被欧阳大姐头给打坏了!
刘道义诧异地瞪了眼莱丽,这女生刚刚慌里慌张跑去叫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莱丽郁闷地张张嘴,回过神又无可奈何地闭上了——这叫什么事儿啊,自己好心帮忙,竟然被怀疑说谎,说谎的桑红更是让她觉得荒谬绝伦。
刘道义回眸认真地打量了桑红片刻,这事儿的确蹊跷,倒是要好好查查了。
然后赞赏地说:
“桑红同学不推脱责任,有道义,讲团结,今年的新生素质,好得出乎我的预料,但是,违反校纪是要严惩的,念在你们两个态度都还算好,现在到医务室检查伤势,无碍的话,欧阳萌萌关三天禁闭,新生桑红关一天禁闭,今晚开始执行;
后续的处理方案,等真相调查之后会有公告;
请在座的各位同学引以为戒,此类恶劣行为,视情节轻重,予以记大过或者开除学籍的处罚,切莫再犯。”
众人骇然惊呼,嘘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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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是我活该
欧阳萌萌抬手擦去额头隐约的湿意,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她偷偷觑了桑红的脸色,觉得这惩罚对一个第一天进入学校的新生来说,是不是有些重了。
旋即想到,正是这个嚣张的丫头,轻而易举就让秦青和自己变成了笑话,真真可恨,一定要查出她的背景来,这次是自己轻率了,明亏暗亏都吃得大了,后悔莫及又百口莫辩。
只要过了这一劫,收拾她的机会自然多多。
刘道义冷然肃立,眼神诡谲莫测,他清了下嗓子厉声道:“欧阳萌萌,对你的处理,你可接受?”
欧阳萌萌啪地一个军礼:“是!坚决服从命令!”
“新生桑红,对你的处理,你可有意见?”
桑红也啪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首长,没有意见。”
刘道义的脸腾地有些滚烫,这么多年摸爬滚打一路走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自己首长。
他当然不知道桑红经过那非人的培训之后,牢记对部队的任何带肩章带星的人物,都尊称首长。
他盯着她的眼睛,只见一片明澈坦然,心底隐约松了口气,又怜惜莫名——这丫头是个识大体、知进退的聪明人。
当即拧了眉心道:
“时间不早了,明天早上有晨练,现在大家都散了吧!”
刘道义说完就转身走了,这欧阳萌萌和桑红的事儿,得赶紧向校长报告,商量着怎么通知宋书煜,不然,那厮要是通过别人之口知道了,不知会怎么和自己计较。
他有些懊悔对桑红的处罚了,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样空口白话地糊弄他,当真是让他无法下台,他也知道今晚这是明着袒护着欧阳家了,可这也是桑红那丫头的意思,回头他让欧阳萌萌的老爸还宋书煜一个人情得了。
两个人被人押着带去检查身体,伤势自然无碍,当即就分别被关到了两个相邻的禁闭室。
临进门的瞬间,欧阳萌萌纠结良久,侧头对桑红说:“你倒是个敢作敢当的,栽在你手上也不亏,谢了!”
桑红眼角都不扫她,情绪灰暗,漠然道:“我活该,自作自受,被关这里一点也不屈。”
欧阳萌萌不解了,搞不清她这是在讽刺自己还是在自我反思。
身后关押她们的两名纠察队成员倒是笑了:“你们俩滚地上肉搏时脑子去哪了?现在倒是学会了相谦相让,晚啦。”
禁闭室黑魆魆的,压根儿就没有 装灯,顶多五步见方,里边只有一张军用钢丝小床,墙上连小窗户都没有一个,只有厚厚的钢板门上留了一个递饭菜的小口。
等她们俩借着廊上的灯光看清里边的布局,就被分别推了进去,旋即就是关门落锁声。
桑红紧紧地抱着胳膊上边的裙子,自责极了。
——妈妈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她。
她知道自己聪明,一贯心思纯正,可这不代表她不懂歪门邪道、投机取巧,可以说,这种阴暗的本领,是她与生俱来的,只是她清楚什么是不好,所以那种念头一闪,一般就被她掐灭了。
今儿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情绪失控,先是骂人,后是打人,屡屡破规,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让她想哭。
新生活就要有新姿态,这段时间的颓废和茫然,是该反思一下了。
想到宋书煜那个让她欢喜让她哭的男人,心底的酸涩无助如水一样把她吞没。
从小到大,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难事,她都能想出办法来,可是如今,她想破了脑壳儿都想不出让这个男人想她念她的招数来。
她甚至连见他一面都不可得,他要是无心,为什么会对她说那样让她心儿砰砰跳得欢喜的话来;他要是有心,怎么就舍得丢了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的车站边游荡。
——两个人的距离太远了,远得她绝望到压根儿就不知道该怎么计算他们之间的距离。
如果这距离能够用速度来计算,她觉得恐怕要用上光年这个单位了;虽然她现在已经进入了可能接近他的体系,可是,这个体系盘根错节,他站在她连仰望都望不到的位置上。
不过,毕竟已经介入到他的轨道上,那就有机会,她会用尽一切心思去寻找或者创造那些接近他的可能。
这样想通了,她把胳膊上的裙子小心地搭在床栏上,看看床栏边窄窄的墙,双手着地,一个轻踢,反身倒立,头下脚上地靠着正对着房门的那堵窄仄的墙上。
这是她习惯的反思方式,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
……
那边刘道义已经在向校长宋擎柱报告了。
“好在赶到的及时,事情没有复杂化,欧阳清槐老来得女,萌萌那丫头惯得不像话;新来的叫桑红的女孩子,倒是个拎得清的,被欺负了,还帮着圆谎。”
宋擎柱纳闷:“桑红——这名字有点耳熟。”
“呵呵,当然耳熟了,你们家的宋书煜交代让我们特招的那个女孩子,今儿还特地给我电话,让我照看着点儿,呃,我都觉得没脸见他了。”
刘道义嘿嘿笑着提醒。
宋擎柱想了想,一副记起来的模样,不由哈哈大笑:
“我想起来了,那丫头考了613分,书煜这孩子真没得说,要是我们所有的熟人朋友都推荐这样高素质的学生,我们招生还郁闷什么啊!
这事儿你怎么处理的?”
“欧阳萌萌关了三天禁闭,她的学分不能再扣了,再扣就该退学了;这次要不是桑红替她兜着,最低也要记大过的,真要劝退,欧阳家恐怕要和您急了;至于桑红,我——关了她一天禁闭。”
“桑红——关禁闭?”宋擎柱有些犹豫了,他沉吟着想到侄子那张冷硬的老是阴沉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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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放狗咬你老二,又强上你借种么,你一个军官要不要这么小气?”
“女人,有句话叫一上到底,你再捣乱,咱们床上解决!”
走私与抓捕,永远是土匪和警察的较量、楚珏与乔谦的碰撞!
A市皆知,大名鼎鼎的军火女王,妩媚狠辣,最想宰的人就是乔谦!
A市又知,鼎鼎有名的军中之王,腹黑邪魅,最喜欢的就是抓捕楚珏!
A市更知,楚珏撞上乔谦,那是天雷撞上地火、火星撞上地球,黑白两道看戏看的那叫一个爽歪歪。
虽然她是大名鼎鼎的军火女王,子弹包邮,三观不正,木有下限,但那该死的男人一怒之下赏她几枪……
第三十八章 闲话同志
“咳,我也不忍心啊,小姑娘眼泪汪汪的,愣是没有哭,萌萌欺负她,把她洗干净的湿裙子丢地上踩了几脚,两人才打了起来;
她哪里会是对手,被压在地上揍了,所幸萌萌还知道控制力道,看样子,没有打出什么好歹;
她竟然说萌萌去给她们送演出节目,要借她的裙子穿,明明湿润得滴水的裙子,这谎撒的我都没法替她圆;
而且,她的谎话是当着所有的新生说的,真相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你没有看到眼珠子几乎掉一地的场面,要真的不处罚她,那学校不就被看成可以随便糊弄的傻瓜了?
你也不能因为她是你们家的人,就这样护着啊!”
刘道义说得有情有理,振振有词。
“我们家的人?我压根儿就想不出亲戚中有桑这么个姓的!
不过,书煜那小子从来都不开口的,这次竟然特地一再打招呼,这丫头恐怕有点来头,不行,我得问问。”
宋擎柱说着就开始给侄子打电话,压根就没有信号,自然联系不上。
想了想又给弟弟宋擎石打了一个电话,把大致情况说了,又问他老婆那头有没有姓桑这样的亲戚。
宋擎石想了想,确定没有,可又想不出儿子从哪里整来这个人的,就推脱了一下说:“我问问,一会儿打给你。”
刚从浴室出来的张云萍理着长发,随意地问:“谁的电话?”
“大哥的,说书煜这孩子送了一个女学生到他的学校,叫桑红,问问我知不知道根底?我怎么都想不出这个稀少的姓来,是不是你那头的亲戚?你那边七大姑八大姨的,我也搞不清。”
张云萍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哀叹连连:
“我那头的亲戚有事儿肯定是找我,怎么可能找书煜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