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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长达半天的欢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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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有人甚至说他缺心眼,我却很喜欢他。我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心地善良,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他的表达常常让人误解。惟一令我觉得他好玩的是每回谈到历史,他就说自己是无政府主义者。用李小枪的话说,就是:“崔晨水!怎么一说到历史问题您就装Anarchy啊!”其实崔晨水是学国际政治的,他对历史当然很了解,每回他和李小枪旁若无人、时而针锋相对时而立场一致地大谈特谈《资本论》、《共产党宣言》、《哥德纲领批判》时、旁边的人都觉得他们的大脑有问题。我还特自卑地问过崔晨水:什么是巴枯宁主义啊?!    
    


第一章像火一样的经历 (3)

     三    
       我终于和张洋登上了去远方的火车。我们打算先去武汉,张洋要回去取点东西,然后就去大理,再去越南。他们说云南叶子多,要在那抽个够。张洋对我说,别看朋克A现在又抽烟又喝酒,抽叶子也特疯,以前他可是最讨厌人家这么自甘堕落。传说有一次他去云南玩,在大理的街上看到两个外国人正在抽叶子,让A看见了,A冲上去,恶狠狠地冲他们嚷道:“我恨嬉皮士,嬉皮士去死!!”两个老外被A的举动吓呆了。此事一时传为佳话。    
       我们聚在一起时,我经常听张洋讲不同乐手的不同段子。有一个给我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因为事关北京两个比较有名的punk,我还是用A和B代表他们吧:涅磐刚流行的时候,A特别想看涅磐的VCD,可是他家没有,B家有,可A的父母和B的父母关系不太好,A也没法看那张盘。有一天A急了,跑到自家厨房拿起一把菜刀剁菜板,一边“哐哐哐”剁一边喊:“我看Nirvana!哐哐哐,我看Nirvana!”结果A的爷爷回来一看孙子正在剁菜板呢,急忙问他:“你怎么了,A?”“哐哐哐,我看Nirvana!”“谁家有啊?”“B家有!”“那……那咱们就去找他看吧。”结果A的爷爷就领着A去找B。B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A和他爷爷都有点儿傻了,挠着头:“嗯,爷爷……你们,有什么事吗?”“我们家的孩子想看Nirvana!”“那就看吧……”B打开门。结果这个Nirvana的VCD是由A的爷爷、A、B、B的爷爷、B的奶奶、B的爸爸、B的妈妈一起看的。    
       李小枪没和我一起去。他的钱不够。其实我的钱也是借来的。我实在太想到别的地方走走了。在我去武汉之前,李小枪比较认真地和我谈过一次。他知道我们都是那种很随意的人,只是看有没有机会放纵。他说我可以和别人上床,但是最好不要让他发现和知道。我说:“那不是自欺欺人吗?我要是你的话就会要求知道对方的行为,当然我可以不在乎,但起码心里是清楚的——难道咱就不能学学萨特和波伏瓦吗?”李小枪没说话,我就说:“好吧好吧,如果我有什么事的话,我一定尽量瞒着你。”    
       我走的那天,李小枪去送我。当我们在清晨5点的地铁站见面时,我发现他真的是很适合我的一个人,我看到他就高兴。我们在西站附近吃的早餐。李小枪说他的小学就在这边上的。早上的阳光已经很亮,在我们吃饭时我一直觉得非常舒服和安定。李小枪反复叮嘱到了武汉给他打电话,最好早点回来,惟独不提张洋。我们都心知肚明,我和张洋之间一定会发生什么。这简直就是想都不用想的事实了。我想着这些,想着我无法为此改变什么,突然就有些难过。    
       张洋很晚才出现在火车站入口,他背一个大大的包,手里还拎着一袋吃的,脸上带着一种痴呆的表情,我一看感觉就非常不对,觉得他像是个变身人,一点也不像曾经和我在电话中聊过那么多的人。果然,他看见我背着的包开始找茬儿:“你怎么会买这么难看的书包?”“这书包多好看啊,这是锐步的最新款,没见过吧?”我也迅速反击。“还真没见过。”    
       在火车上,张洋给我看了一本他们自己编的叫做《Chaos》的地下杂志和一本香港的《由零开始》。那两本杂志办得都不错。也许由于语言的原因(《由零开始》是本双语杂志,中/英文,有很多文章都是纯英文),我更喜欢看《Chaos》,感觉内容更详实、更丰富。张洋在车上给我解释什么叫做Straight Edge,他说他们不吸烟、不喝酒、不吸毒以及没有性滥交。我心想我肯定做不了Straight Edge啦!Straight Edge最纯洁的意思是你对自己和你的生活有绝对的操控,拥有清洁的思想和责任感。还有的是不需要借助吸毒和饮酒才令自己开心。做Straight Edge是要叫你比同龄人更成熟,比一般的有所分别。杂志里还有一些关于板仔和泰国硬核的介绍,以及声讨塔利班对待阿富汗妇女的极端不可接受方式的正义请愿等。这本杂志让我重新认识到以前说滥了Do it yourself,让我重新对punk充满热情。毫无疑问的,我喜欢这句话,“其实朋克精神就是那种很独立的精神。”    
       张洋一直戴着耳机听音乐,我则不住地往窗外看。看那和北方农村不同的风光,我觉得快乐极了,我正在去往一个从没有去过的地方,而且同行的没有我熟悉、管我的人。我们不时地到车厢门口去抽烟,往对方身上乱摸。“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车厢门口的原因。”张洋说。我没说话,我在笑。    
       武汉绝对是个太生活化的城市,简直应有尽有,交通便宜方便,风景不错。这儿很热,人很多,密密麻麻,吃的东西很多。一下火车,我们放下行李,张洋就带我去吃武汉的小吃。已经是午夜了,街上还有许多人,有的人就睡在大街上,身下铺着凉席,躺在那里。    
       晚上我还抽空写了会儿日记。因为我觉得我有必要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停留时写一些什么。来武汉的第二天,张洋带我到武昌一个乐队的主唱家去玩。在他家的书柜里,有许多我看过和没看过的书。收音机里则不停地放着美国90年代的新朋克。他家来了许多人,后来我们在美术学院附近吃饭时,月亮就明晃晃挂在我右边的天上,天空是干净的深蓝,让我想写一首诗却又写不出来。我们喝绿豆汤、吃烤串儿,我发现那个人长得像我北京的一个朋友。    
       白天,张洋带我去租各种片子。他说你应该多看看这些电影。在一个夜晚,我在张洋家的大客厅里看了一部片子。鬼魅的气息令人心颤。我就睡不着觉。    
       这次来武汉,喜悦和悲伤掺半。我还是无法和他们沟通。到底还是空虚。我的呼机在这里收不到信息,而天气预报居然可以,而且还一天收到不同的两遍。真是奇了怪了。我有点想北京。查台时发现虫虫呼过我两次,在回电话时,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力波。天哪,我怎么还在想着那次一夜情。我在武汉呆了一个礼拜,每天早上出门都能看到院子里的大树底下围着的一堆人,在摇着扇子聊天和下棋。我真是厌恶这种小市民的生活感。有一天,我终于给力波打了一个电话,他的电话号码是真的。他妈叫他来接了电话,在我说过我是谁后,他冷淡地说:有什么事吗?我说没事,就把电话挂了。    
       这意料之中的冷漠。真是太正常了,正常死了。我不该埋怨,本该如此。是我的心理素质不够坚强而已。    
       或许,我该愤怒?!    
       置于死地而后生!    
       我应该检讨自己,我还做不到一夜以后就忘记就抛弃的素质,我也不想负责任,那么以后这种滥交就越少越好吧。    
       天哪,是结束一切的时候了。    
       至于力波,我再也不喜欢他了。    
       想写一首诗写不出来。写一首诗。写不出来。没法写。不发泄。去死吧。想开点。理智。理性。不要有幻想。靠不住的东西。不要有幻想。    
       完不了,想完都完不了。这噩梦打一开始就在继续延续,或者说这不叫噩梦,这就叫生活。太阳像一块软软的锡一样趴在天上,地上都是白色的,迷乱的,光像影子一样跟随着无处不在,像霍乱,像艾滋病一样感染我的不安与疯狂以及下一个的冒险之心。你看,我已经陷在了一个巨大的、无边无际的噩梦之中,我感受着,体会着,一个噩梦完了立即又开始了另一个,永无休止。    
       黄国栋在某一个和另外400万个一模一样的房间里谈生意,我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吸着烟。我说过我最喜欢“白万”了(因为力波曾给过我最初的一支“白万”,我记到现在),可现在吸的是极便宜的“都宝”。还成啦,“都宝”的味道不错,还有北京的感觉,北京和我这么大的孩子基本只吸“中南海”和“都宝”,稍微有钱一点的才吸“七星”。这两人的魂灵空空荡荡像飘在天上,绝望万分无依无靠,相互厌恶之极。    
       这是个超级恶俗而且不舒适的宾馆,大厅铺着恶俗的大理石地板,沙发上有白色的抽花帘子(窗帘?),像窗外天气一样闷热。我毫不怀疑,这个恶俗的城市有100万个如此这般的宾馆,一样的让人恶心。    
       我还会在这个城市再呆上一天或以上,想起来我就恨不得打上自己一顿,我这个没有意志力的弱智,这个无法控制和操纵自己生活的白痴,这只被无穷无尽欲望折磨得颠三倒四的苍蝇和白蚁。说实话我还不够成熟,还远远付不出游戏生活放荡不羁的代价。这个恶俗不堪的宾馆的标准间还有空调,要不然真不知怎么再一次地对抗窗外W市的太阳,大街上一堆一堆走着的毫无休止的人,无数的轮子,正在发动和已经发动的车。这些让人发疯的场景在W市以一种正常的、司空见惯的姿态每日上演。    
       我让张洋带我到离我住的地方最近的一个网吧去上网。W市的网吧明显比北京的多,和一个城市的经济发展成反比的是一个城市的网吧数量和密集程度。北京的网吧并不多的原因,可能是那里几乎每个人在公司或家里就可以上网。网吧只作为可有可无调节的一部分。在网吧上了一个小时之后,我回到我的住处,也就是张洋的住处。自从第一个夜晚后他就没有再陪我睡在一起,他说他得到楼上去睡,因为他家里人怕邻居说闲话。    
       你可以在外面洗澡。他说。他坐在沙发上,我坐在他的床上。那张床铺着凉席,屋里散发着一种平房所特有的潮湿和绿色植物的麻的味道。那种味道,我小时曾经无比熟悉地天天闻着。现在居然在他住的地方又闻到了。屋里响着音乐,是一支我们都特喜欢的乐队,也是从张洋这里,我第一次听到这个乐队。音乐特有劲儿,特有力量。这更衬出我们的静来。我来W市的这几天听到了几支以前闻所未闻的特棒的乐队,这让我更喜欢朋克了。    
       你晚上点蚊香吧,这屋里有蚊子。他关照地说。    
       嗯,好。    
       那我先上去了。他呆了一会儿,说道。    
       好吧。我说。    
       其实我还想和他做爱。和张洋做爱是我的一大乐趣。他是和我上床的那么多人里感觉最好的一个,比D有激情,比力波温柔。我想说别走啊,别把我一个人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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