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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员工往外逃,轻伤、重伤不等。男员工护着女员工,女员工有的被吓哭了,有的满身是血,有的惊吓过度站都站不稳。
约摸10分钟左右,一辆酒红色跑车急驰入目,行至酒店前嘎然刹停,尤为刺耳!车门大开,里头下来的人一下子就被我认出来,东方瑾!
她看到现场的惨状整个身子都冒起了妖冶的冰蓝色火焰,那劲辣惹火的背影这次真的变成了魔鬼!揪过一名男员工的衣领询问酒店里的情况,了解后一把推开员工便要往里冲。没受伤的员工“唰”地一下挡在她面前不让她进去,一层一层的爆炸,里头情况太危险了!
东方瑾的强势岂是员工们能抵挡了的,挥拳、踢腿扫除一切障碍冲进去,进去后又有一些受伤的员工相扶相持逃出来。不出10分钟,另一辆黑车煞停于酒店前,一见那熟悉的烧包车,我提吊的心摔回原位,疼!
下车的东方夜满面青黑、周身带煞,下车这一瞬我几乎不敢认,下来的哪里的人,分明就是地狱修罗!很冷、很冷,下意识环紧身子打哆嗦,东方夜由内而外迸发出的死亡之味令人窒息恐惧!楚天骐抄起地上的外衣给我披上,并将我紧抱,尽管这样,我依然觉得冷。而且,越来越冷!
东方夜要进酒店,男女员工不顾身上的伤通通将他拦住。东方夜哪里肯干,暴力远胜东方瑾。女员工爬不起来,男员工东倒西斜,有两名硬是在地上爬、抱住东方夜双腿。
东方夜奔的急,双腿突受阻,身子顿时前倾。另一名员工不顾身上有伤在地上滚,愣是滚到东方夜前头跪在地上做垫背。东方夜气急败坏,暴虐的黑色戾焰烧的旺盛高涨,踢开抱住他双腿的2人,踹开挡在身前的1人,不顾众人的嘶喊与担心没入酒店。
恐惧、紧张、不安,我想“帝星国际大酒店”对于东方家来说一定具有重大意义,否则东方瑾、东方夜不会先后意无反顾往里冲。东方家对属下应该很好,就凭男女员工对东方瑾、东方夜的忠护便能看出!
大量警车与消防车密密麻麻停过来,一部分警务与消防冲进酒店;另一部分警务防迅速拉起“警戒线”,消防找水源、接水管、相互合作,被升降机送上高空喷水灭火。
地上太凉,楚天骐抱着我站起来。我靠在他怀里看着烟、火、水与一道道焦急忙碌的身影,攥在手里的手机“吱吱”作响,手心里全是汗。酒店爆炸,除了“虎堂”之外我想不到第二种可能。这次爆炸幸亏东方夜不在12层,否则必死无疑!出卖东方夜的魏鑫早被处死,怎么还会发生恐怖事件?难道东方夜身边还有潜藏的隐密危险分子?乱,因为不了解内情,心里没底!
东方夜与东方瑾进去后谁也没出来,我干着急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手机上的时间从11点走到14点的时候东方夜与东方瑾出来了,二人身上都黑乎乎的,本就难看的脸色显得愈加可怖!东方瑾捂着左臂,就算离的远,但手背上刺目的血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东方夜打了个电话,而后对就近的一名员工交待,交待完后与东方瑾先后坐进烧包车,直接冲破“警戒线”离开现场。他的做法令警务大怒,却不敢追。
抬起颤抖的手抹一把脸上的冷汗,东方瑾手臂可以弯曲,想来应该没伤到筋骨;东方夜也没见受伤的样子,算是平安的进去、平安的出来……心一松,头一转,将脸埋进楚天骐怀里谢天谢地。幸好东方夜没事,否则天野就没爸了!!
东方夜、东方瑾走后,几辆中型车驶至,韩雨带着一伙人将受伤的员工扶、抬、抱上车。他留下盯着现场,车辆则从东方夜冲破的豁口明目张胆扬长而去。
爆炸停止,火势得到控制渐渐熄灭,焦味与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呛人流泪。围观群众散去,警务人员与消防人员消理现场。
我腿抖不停,楚天骐一手扶着我、一手捡起地上他自己的外套与礼盒。外套搭上肩,礼盒揣进兜,而后一个使力将我打横抱起。环着他的颈,我有气无力的阖起双目,紧张过去,现在才感觉到崴了的左脚很痛!
就了诊、看了医、拿了药酒,脚腕崴的不是很重,红肿而已,没伤到筋骨。楚天骐开车送我回家,驶停于小区铁门外,犹豫着拭探性问道,“笑笑……你好像……很关心东方先生?”
闻言,我抬头看向他。一愣,而后一连串失常举动涌入脑海。“我不是关心他,我只是被大爆炸吓着了,我跟东方先生只见过几次面而已!”急释,却觉得在掩饰什么。
他握住我冰凉的手,摇摇头,柔声道,“我只是问问而已。”
媚眼如丝,将我无措的面容映出大半。呆呆的望着他,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帝星国际大酒店”爆炸时要跑去,不仅崴了脚,更糟蹋了与楚天骐的第一次浪漫甜蜜约会!唇瓣牵动,若有似无的苦笑,真得去医院看看了,搞不好出了毛病……
在我额心落下一吻,楚天骐解下我身上的安全带,“我送你进去。”下车,绕过车头打开我这边的车门,遥控器交给我。
我一手拿着遥控器、一手拿着左脚的鞋与手包,按下遥控器锁车,他抱着我迈入铁门。伤脚裸露在外,遇风即瑟,冷!
从手包里取出钥匙打开防盗门与内门,他侧着身子小心避免碰触我的脚。一路送我回房轻放在床,将我右脚的鞋子脱下来,与左脚鞋一起放出去,又从鞋架上取来拖鞋放在床前,更贴心的倒了一杯热水放进我手里。
捧着水杯,心头暖融融的,一种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蔓散了四肢百骇。不论何时何地,他都是温柔体贴的为我着想……
他从兜里取出礼盒,打开,那曾被我掉在地上的琉璃珠手链静静地躺在里面,绚丽的光芒将房间映照的色彩斑斓。
执起我的手,将手链给我戴上,冰冰凉凉的感觉令腕处肌肤为之一紧。琉璃珠凉、肌肤温,凉意渗入温暖、温暖渗入凉意,直至合为一体。抬起腕子凝视手链,我手腕细、皮肤白,配上色彩明丽的琉璃珠很好看,衬着肌肤有种羊脂般的乳晕。“天骐,谢谢你。”非常喜欢!
揉揉我的发,他牵着我戴着琉璃珠的手拉至唇边亲吻。被他唇瓣碰触过的手指发了烫,热度顺手指蔓延,蔓过整条手臂羞红了我的颈子与脸颊。不好意思垂下头,甜甜的笑意荡在唇边。他,真好……
调教酷少038消瘦疲惫,操碎了心……
Q市的晚间新闻用了整整半小时来报导“帝星国际大酒店”的爆炸,虽然亲眼目睹了现场惨状,但看回放仍让我心有余悸,从头到尾一颗心都揪着。
脚腕一痛,将注意力引过去,尹贺正将药酒涂抹在我的脚腕红肿处推拿。一下一下的疼劲儿直往心里钻,禁不住咧了唇、咬了牙。
“现场看了3个小时还没看够?”他一边推拿、一边掀起眼皮瞅着我,我拿起身旁的遥控器调台,调走了爆炸,调来了《喜羊羊与灰太狼》,一时间怔愣无语……赶紧又调一台,这次是《潜伏》,遥控器放一边,不换了。
推拿完我的伤脚,尹贺洗净手、收走药酒与毛巾,回到我身旁坐下一起看电视。看完2集《潜伏》22点,他将我从沙发上抱起送回房。
房里一团昏暗,平日里的月亮都会透过窗帘洒落,但今晚却黑乎乎的。睁着眼睛在昏暗中仰望天花板,睡不着。我想,今天晚上东方家肯定也像我一样无法入眠。甚至,四处奔走……
脚伤不便行走,花店关门暂不营业,在家养着。养了10天,红肿消退,下地行走无碍。10天已去,电视台除去爆炸当天有报导之外再没报出一丝丝消息,想来是东方夜封锁了一切外泄途径。
不知道爆炸以后的进展,我每天都坐立不安,一遍一遍给东方夜打电话,结果不是占线就是不在服务区,要么无法接通或关机,每一次都是4种情况中的一种。心里急,可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为联系上东方夜,我还背着尹贺去翻看他手机里的“电话薄”。翻遍,找不到东方瑾的手机号,我以为依东方瑾的性子会强行给尹贺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故事发生:第5(8)年11月25日)
联系方法1天天断着,脚伤好了也没心思上班,整天在家里干着急。报着一种不打通电话誓不罢休的执拗,继续给东方夜打电话……
11月26日,爆炸后的第12天21点45分,电话奇迹般不再受阻,而是等待对方接听的状态,听筒里的“嘟嘟”声令我欣喜若狂!嘟……嘟……嘟……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攥成拳头微微发抖,期盼电话接通。
响了很久,另端传来一声暗哑而疲惫的低应,“喂……”
这声音令我心里“咯噔”一下子,声音是东方夜的没错,但却哑成这般!盼着电话接通,可听见他那难听的声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哽在喉咙里胀的难受。
我没说话,他也没言语,手机就这么通着。好一会儿,我微颤着嗓音轻唤,“东方夜……”
“嗯?”除了回答,还有呼呼的风声,他在外头。
“我……”吐出1字,攥成拳头的手指舒开,抓住睡裤。“我想见你,方便吗?”心一横,说出自己的意图。是的,我想见他,这些日子一直都想!
东方夜沉默了,风声与他的呼吸混在一起传入耳朵,我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同意或拒绝,我一点也不了解他那边的情况。
“你弟明天有课吗?”很久,他问。
“阿贺去M市社会实践,12月10号回来。”
“我去找你。”简短的4个字,说完,挂断电话。
终于联系上他,听见他的声音,鼻一酸、湿了眼眶,坐立不安10几天的心一下子安静了。将手机放在茶几上,拭了下眼角,起身去浴室放热水。
小区处头传来了熟悉的引擎声与锁车声,知道东方夜来了,提前打开内门与防盗门等他。
高大健壮却掩饰不住疲惫的身影进入视野,当我看见东方夜时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痛!冷俊的他满面倦容;瘦了;脸色苍白;发丝凌乱;性感的唇裂开一条小口,唇上更起了一层白皮,他有多久没喝过水了?!他很累,我看的出来,比我二人交易期时的那一次还累!
我让他洗澡解乏,自己则拿着他的皮鞋和尹贺的旅游鞋作对比,他二人的脚大小一样,都像船一样。穿上外套,拿了手包,换上鞋,我以最快的速度离家去24小时营业超市。东方夜虽然没说,但我却感觉他会住下来,否则也不会问我尹贺有没有课。
毛巾、牙刷、牙缸、拖鞋放进购物筐,生活必须品少不了,要走时折回去又拿了两双袜子。回到家,锁上门,把给他买的东西放在浴室门口,敲敲门让他洗完了自己拿。他应,水大量涌出的声音,想是坐进了浴缸泡澡。
连洗带泡1个半小时,他洗去一身疲惫,用吹风机吹干头发,爬上我的床沉沉睡去。我轻声轻脚走近房,从梳妆台上拿过一支防裂润唇膏坐在床边,拭着叫了他几声,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回答我的只有均匀的呼吸。
他那苍白的面容洗过澡后残留下一丝红润,睡着是睡着了,但眉头却皱着,嘴角也垂的厉害。爆炸事件怕是让他操碎了心……
心不忍,不是滋味,拔掉润唇膏盖子,抚着他的唇小心涂抹在干裂的地方。涂罢,给他掖好被角,放润唇膏回原位,轻声轻脚退出去。
他的衣服扔在洗浴台上风尘皱巴,看样子应该一直在外头没怎么回家。胸口上有污渍,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