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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可以使城市有更多的缓冲时间,来吸收安置终日闲坐城郊山脚的成百上千
万的人群。罗萨肯定记者和政客们都得知了帕尔马里斯规划的消息。很快,其他
州的技术员们就来参观了。“对于一个刚成立的小自治县,竟然有来自全巴西的
人来参观,那可真让人激动,”阿塞韦多回忆说。里奥格兰德州政府请国家社会
经济发展银行的阿卢伊奇奥?阿斯蒂协调召开一个有关乡村供电的会议,这样,
罗萨与梅洛就有机会去说明如何可以推广这个规划了。但是,能源电力公司还不
准备接受对其供电常规的重大改变呢。“在这个会议上,那个州立公司的所有博
士硕士都站在一边,而梅洛和我站在另一边,”罗萨回忆说。接着是一场激烈的
辩论。罗萨争辩说,需要一个新的合法供电标准。能源电力公司的官员们说,他
的结果还不是结论性的。“你在帕尔马里斯做过的事,在别的地方做不到。”他
们说。这个会议以后,有将近一年的时间,能源电力公司一直拒绝让步。然而最
终,帕尔马里斯规划引起了里奥格兰德州新当选的州长佩德罗?西蒙的注意。西
蒙曾许愿要为全州的乡村供电。国家社会经济发展银行正在为推广罗萨的系统提
供贷款。终于,在1989年,能源电力公司让步了,罗萨的技术标准——“025 标
准”被正式批准了。罗萨回忆说,“我们终于可以说,我们不违法了。”1999年,
我和罗萨一起去访问帕尔马里斯,在过去10年,罗萨搬到了阿雷格里港。他的工
作重心扩展到巴西的其他地区。我们驱车经过稻田和放牧水牛的田野时,罗萨一
反常态地沉默着,土地平坦,一望无际。由于任期法的限制,阿塞韦多在1988年
他的六年任期届满时不能再竞选连任县长。已经用上了电的帕尔马里斯县的选民
们,推选了一个保守的继任者。他关闭了罗萨的部门,遣散了他的技术人员,并
将他谈成的贷款用作其他用途。回忆起这些事,罗萨评论道:“我们没有支持民
主政府的机制。每一个新皇帝登基,都要毁坏他以前的一切。”“回到这儿感觉
很悲伤。”他加了这么一句。我们沉默地驱车前行。过了一会儿,罗萨拍拍我的
胳膊,指着路旁。“你看,”他指着一个电线杆上的一个小灰盒子,“单相的。”
我下车去细看。从细电线杆子上伸出的一根电线,引向四分之一英里外的一个农
家。“就一根电线,”他说。“你看到了吧?”“恩齐奥?阿马拉尔是用一个牛
奶罐做成他的第一个五千伏安变压器的。”回到车里,罗萨又高兴起来了。我们
继续行进着,他不时地用“看,单相的”和“看那儿,单相的”来打断我们的谈
话。我们访问了保罗?塞西姆,那是最早因帕尔马里斯规划得到供电的村民之一。
听到汽车停下的声音,塞西姆走出房门,认出了罗萨,他咧开嘴笑了。他把罗萨
拉过来,热情地握着他的手。“太久没见了。”他十分友爱地说。他请我们进去,
给我们端上冷饮。他的冰箱令我快意。我可以听到隔壁电视的声音。我告诉塞西
姆,我正在把罗萨的工作写到书里。“有电以前,”他主动说,“我们开舞会时,
舞厅的每一个角落都点着蜡烛和煤油灯,当你想摸摸和你跳舞的姑娘的面孔时,
你会摸到黑色的烟污。”塞西姆说的不是20世纪三十年代的事,而是20世纪八十
年代的事。当时,城镇居民和富裕的农民用上电已经好多年了。“当你走进一个
贫苦农民的家时,”罗萨回忆说,“你可以听到风刮动电线的声响,而就在电线
下面,人们在用着煤气灯。”“法维奥第一次和我们说供电的事时,”塞西姆说,
“我们说,那种事在这儿根本不可能发生。”而现在,他无法想像没有电将如何
生活。在离塞西姆家没多远的地方,罗萨带我看了本地人为了纪念恩尼奥?阿马
拉尔竖起的石碑,他是在帕尔马里斯规划动工几个月之前因癌症去世的,年仅45
岁。一块匾上写着:在为理想而进行的斗争中,我们会遇到欺诈,嫉妒与无能之
辈。坚定的人不会费时去理会他们的存在。追寻光明的人不屑顾及黑暗。恩尼奥?
阿马拉尔教授用他的天才,理想主义与执著,使此地贫苦的乡下人得以享用电力
带来的诸多好处,我们对他永世感恩戴德。
第三章我脑海中的灯光亮起(4)
“恩尼奥是一个很纯粹的人,”我们向罗萨的车走回去时他若有所思地说,“他
是我见过的最令人感动的人。”1988年,在完成了所有工作之后,罗萨发现自己
失业了。他想继续扩展帕尔马里斯规划,但是他需要挣钱。他还刚刚完婚。他甚
至不知道如何在简历里描述自己。他是个农学家,但是他的工作超越了农业范畴。
他是个工程师,但技术问题只占用他一点点时间。他一直在政府工作,但他并不
是一名公务员。他的时间大多用于劝导人们去尝试新事物了。这时,国家社会经
济发展银行的阿卢伊奇奥?阿斯蒂向阿育王推荐了他。罗萨和德雷顿见面以后,
找到了一种新的方式来看待自己。“彼尔使我看到,我是一个社会企业家,”罗
萨告诉我说。“他使我认识了自己的角色,就是要去实践超越现存理论的一些事
情,并为整个过程中随时会出现的所有问题都找到现实可行的解决方法。”阿育
王一年9600美元的津贴,使罗萨有了足够的经济保障去继续他的工作。他在整个
里奥格兰德州到处行走,推广乡间供电。他租赁了土地,进行稻米种植技术的试
验。他知道,国家社会经济发展银行向州里提供了250 万元贷款,用于发展乡间
供电,条件是由他来监管这个规划。他等待着,直等到能源电力公司终于让步了。
“025 标准”获得批准以后,罗萨组织了一个会议,有来自42个自治县的县长们
参加。罗萨对每一个自治县都进行了地形勘查,开发出具体的供电计划,并且找
到了当地最出色的人做社区组织工作。在1990到1993年间,他和梅洛实施光明计
划(Pro Luz ),使2。5 万个低收入的农户用上了电。他们和种谷物、玉米、养
奶牛的农夫们一起工作,用实例表明,帕尔马里斯规划可以广泛地应用,虽然通
货膨胀使每个家庭的安装费用涨到600 元。○3 阿斯蒂在国家社会经济发展银行
的一个同事介绍罗萨认识了费尔南多?塞勒斯?里贝罗,他是圣保罗大学的教授,
在那儿,有全国最棒的电力工程系。研究了罗萨的经验以后,里贝罗为低成本供
电设立了一个资源中心,将“025 标准”作为其中心标准。○4 “以前总有争论
说我们的标准行不通,或是只能在一个地方行得通。争论终于结束了,”罗萨回
忆说。1991年,国家社会经济发展银行开设了一个专项贷款额度,来促进基于
“025 标准”的低价乡村供电。其他的州也纷纷仿效。一时间,没有电用的巴西
人的前景看上去挺光明。但是在第二年,随着经济不断地下滑,直至失去了控制,
巴西政府削减了用于社会福利的开销,国家社会经济发展银行也终止了该项贷款
额度。对于罗萨来说,政府收回对于这个廉价系统的支持,是无法理解的,这个
系统已被证实对减轻贫困,刺激经济成长,预防乡村人口流入城市等等都是卓有
成效的。这已是第二次了,政府使他持续多年的工作又无法继续下去了。“我感
到自己就像西绪福斯。”他说。于是,他决定卸掉通过政府进行工作的重负。1992
年,他创立了一个盈利性公司——农业用电实用技术系统,也叫STA 农电公司,
并开始在整个巴西推广太阳能(将光转化为电)。“那比花上我10年的生命去和
政府论争要快多了。”罗萨解释说。清洁,可持续,离散分布,容易架设的太阳
能,一直有一个很大的缺点:成本高昂。罗萨看到,为了达到成本高效,他必须
将它和别的东西打包在一起,就像他过去在帕尔马里斯将阿马拉尔的单相供电体
系和灌溉打包在一起那样。罗萨是在一个牧民家庭里长大的,他知道,在巴西乡
间的一个大问题是,放牧牲畜围场不当。由于传统的牧场围栏要很高花费,牧民
们偶尔才会使用围栏。结果是放牧过度,使农业收成下降,牧场遭到破坏。然而
罗萨看到,如果使用电围栏的话——如果将太阳能和廉价的聚乙烯线与玻璃纤维
桩杆一起打包出售的话,就会将围栏的价格削减85%。农民们将会同时得到电力,
增加农场产量,提高土地管理水平这几种好处。巴西有广大的畜牧业,潜在的市
场巨大。STA 农电公司运用这个商业模式,在5 年的时间里,在巴西的16个州里
架设了七百个太阳能与围场系统。从巴西南部的无树大草原地区,到北部的亚马
逊雨林地区,到中部的无树草原,到巴伊亚内陆的干旱地区,到东北的半干旱地
区,罗萨走遍巴西。每个月他都有两三个星期不在家。他的妻子列日总是要求他
减少旅行。每当罗萨在工作日较早回家时,他的儿子若昂?佩德罗都要问:“你
又要出门了吗?”远离家乡,罗萨在烈日下安装太阳能板、气泵和照明系统,测
量围场,铺设电线,夜晚他就宿在农家。到20世纪九十年代中,STA 承接的工程
已经排到6 个月以后了,罗萨作为输送低价太阳能的倡导者,享誉全国。罗萨建
立起他的STA 的业务的同时,继续推广“025 标准”,向各州政府提供顾问服务。
即使没有了国家社会经济发展银行的专项贷款,各州政府仍在继续发展乡村供电。
1996年,里奥格兰德州开展了投资3400万元的光明计划2 号(Pro Luz II)规划,
计划为16万人供电。出于政治原因,那个州立公司拒绝罗萨的帮助。那一年的晚
些时候,圣保罗州政府斥资2 亿4000万启动了一个基于罗萨的系统的为80万人供
电的乡间供电规划。
第三章我脑海中的灯光亮起(5)
1997年,我第一次采访罗萨时,他刚刚被邀请出任那个圣保罗规划的顾问,他很
乐观。然而,两年以后,他报告说,光明2 号与圣保罗规划都没有达到目标。在
里奥格兰德州,州立公司将那个体系输送到了4 万个乡村居民;在圣保罗,规划
所达到的人数是原定目标的四分之一。罗萨说,两个地方的问题都是,缺乏积极
性,虎头蛇尾。“那些技术人员试图坐在办公室里就做成那个规划,”罗萨说。
“你必须到现场去才行。”但是,到了1999年,巴西的政治风云变幻。在国际货
币基金组织的压力下,巴西各州的政府开始放手其公用设施。1997年时罗萨告诉
我说,他必须赶快行动,因为,一旦那些能源公司被私有化,乡间供电工作就会
被他们放弃(给城市供电利润更高),而私有化的到来比他预期的还要迅速。结
果,乡间供电被能源公司放慢成了涓涓细流。“好多年以来,我身体力行向政府
示范该如何行动,”罗萨说,“我在巴西很受人尊敬。但是自从私有化以后,我
认识的人都离开了。一切都不同了。”当罗萨谈到这又一次挫折时,看上去他并
不气馁,也不抱怨。“环境条件变了,”他继续说,“但我必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