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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长者之风,跃然纸上,与铭鉴兄公开信有异曲同工之妙。爰将全文照录如下,以飨读者。为余秋雨三叹 八五叟李萍荪 秋雨贤棣:你我缘悭一面,但由于你是1946年出生,比我的大儿子小一岁,我这样称呼你,不以为过否?
首先我得向你厚申谢忱,因为你使我幸得了一位益友:金文明。爰我闲中爱逛书市,偶在新华见一新书,颜曰《石破天惊逗秋雨》,此非世称“郊寒岛瘦李怪”中李贺之句乎?作者竟以之颜其书,有趣!有趣!便信手翻翻,殊不知一翻便不可收拾,直到有位小小女服务员大概是见我满头白发,站得太久,便端了把椅子来,轻声唤道:“爷爷!您坐着看!”我这才惊觉,连忙道了谢,并立刻掏钱把书买了。灯下细读,越读越觉得著者根底扎实,严谨缜密。我素重以文会友,博学多闻如此公,焉可失之交臂?前人曾有“生不愿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故事,乃不揣冒渎,破题儿第一遭函达此意,幸蒙不弃见复,使我雀跃三百。行见莫逆忘年,金兰丽泽,惠我晚岁良多,贤棣之德存焉,安可不谢?
书读竟,乃悉秋雨者贤棣之名讳也。所谓《石破天惊逗秋雨》者,不过金氏巧用古人名句,其中了无可资穿凿之深意,而其成书之动机,亦光明磊落,既无哗众取宠之心,亦乏文人相轻之意。于兹既知金余早有一段公案,乃函索有关资料,承一一复印检寄;为求深入了解,嗣又自网上下载正反两类有关资料数十件,一一细读,其中见仁见智,归墨归杨,不可一概而论,惟深以为你的朋友郝铭鉴的《致余秋雨的公开信》为金玉良言,想此文早邀青及;又深以为你的《余秋雨教授敬告全国读者书》实大有悖于“满招损谦受益”之明训。为窥全豹,乃购贤棣所著各书,一一读罢。不禁扼腕为贤棣深叹:
一叹:灵巧慧黠如贤棣,妙绪泉涌如贤棣,何“一叶蔽目,不见天下;两豆塞耳,不闻雷霆”若此!我的老师陈寅恪、闻一多、林语堂、刘文典、罗庸、罗常培、朱自清、沈从文、吴宓、钱钟书诸位老夫子,其道德文章,何莫非如日中天,却没有一个不是闻过则喜的,“学,然后知不足”啊!即四千年前的禹,也能“闻善言则拜”,而四千年后的我们,反而“闻善言则跳”,不怕别人笑话我们违反了“由猿到人”的社会发展规律,居然由人到猿了么?二叹:贤棣宿具慧根,聪悟过人,诸般书都读了,独不遑读点佛学。苟能从中参悟点“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等类明心见性的禅理,又何至摆不脱世俗烦恼因果,跳不出名利场,致为盛名所累,写出既违心、又欠明智、且足为天下士林侧目齿冷的《余秋雨教授敬告全国读者书》这类有玷贤棣清誉的败笔来?三国中,吴诸葛子瑾脸长,有人牵驴过堂,驴头挂一小木牌,上书“诸葛子瑾”四字以戏谑之,其子随侍在侧,在众人哄笑当中不慌不忙,索笔在木牌上续写“之驴”二字,不仅慧解父厄、惊倒四座,且因其机敏可人而使吴主孙权当场将这头驴赏了他。这小小孩儿,不是教授,他尚可续“之驴”二字,贤棣又何尝不可在《……敬告全国读者书》之后续写《兼谢天下不吝为我勘误的各位师友》十五字?佛曰:“一粒粟见大千世界”。这十五粒么,能见多少世界,不去说它,反正“余秋雨高风亮节,从善如流,虚怀若谷,严谨可风”这十九个字是可以勒石燕然,无人说个“不”字的。三叹:你太不惜时。你生不逢辰,正当你长身体、要营养的时候,你碰上了饿死三千万人的所谓“自然灾害”;正当是你读书的时候,你又碰上了“上山下乡”的英明决策,而且祸不单行,还上当受骗做了“红司令”的红卫兵,是否充当了把不符合阶级斗争嗜好的中华民族优美文化和智慧结晶以及中外优秀典籍一概视为封、资、修而付之一炬的打手,不得而知(我想你不会)。但受骗的红卫兵当中,多少处于花样年华和萌芽时代的英才,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毁掉了,则是历史上的一大悲剧,这可是如山铁案,先生再左,也是翻不了的。所幸苍天有眼,庆父们死的死、关的关、上吊的上吊,彻底完蛋,不仅留下了你这活口,还给予你充分发挥天才的时机与环境,你功成名就了,真是来之不易啊!有心人谁不替你高兴!有识者更诚挚地希望你能少点抛头露面,多点潜心尚学。时不我待,发奋抓紧时机,补读点你青少年时代无缘涉猎的中外经典文籍,从中汲取前人智慧,以增益胸怀,也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可是你不;既明知所谓“研讨会”者,实乃“为少数人扬名,为多数人公费旅游”之伪(见大著《行者无疆》),却仍旁午倥偬,左右采之,曾疲于奔命之不惜。嗜痂若此,夫复何言?这一寸光阴一寸金,如不这样无谓地浪费掉了,却用来咀嚼消化“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论语》“学而第一”)“谦谦君子,卑以自牧”。(《易》)这类明哲之言,又何至迹近文过饰非、视良师益友为敌,招天下笑呢?于你,我是“心爱”;于金文明,则是“心仪”。观其博学如斯,观其藏书之富如斯,不至没有读过或收过鲁迅之书的。当你责他冒充编委之时,他不消赘言,只说句“你就是那只开屏的孔雀(见鲁迅全集×卷×文)”知者听了,会哑然失笑,不知者跑去一翻书,也会不禁捧腹的。我通读《石》书,找不出半句轻薄之词,纵然有一星半点火药气,出于辞书家的职业本能和恼火于你的“拒谏”,这也可理解,所以我认为他称得上是“文质彬彬”的。话说回来,你把1802年才出生的雨果扯进1789…1794年的法国大革命去了,这个笑话是铁打的,你纵说他一万声“冒充”,又何济于事,何况它又严重失实?李世民先生打造了中国历史上一个“贞观之治”,我独重其“以人为镜”一语。我也有些天份,也好舞文弄墨,但,伸纸捉笔之际便不自禁引当今某些歌星为镜:这等人天赋歌喉,一曲惊人,四座倾倒,声誉鹊起,一旦上过某某榜,得过某某杯,就更加了得!飘飘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出场非某某万不上,接送非宝马不坐,宾馆非星级不住。稍稍把他一考:五线谱,不认识!乐理,不懂!甚至管弦乐、键盘乐、打击乐也分不清。这叫什么?这叫浅薄。浅薄之徒,下场有二:不是被捧杀,便是被骂杀。我雅不欲此,故下笔之顷,便以此类人为镜,力遵五诫:
第一:铸定“开卷有益”四字,勿招“误人子弟、男盗女娼”的骂名。第二:切忌草率。无一字无出处固是太拘谨,但信口开河,亦属轻浮。第三:语涉史实,则更须牢记孔夫子的“四绝”(毋固、固必、毋意、毋我)。
第四:凡作记叙、议论文,能写得流丽风生固佳,但哲理多一些,思想深一些,庶几可幸
免华而不实、掷地无声之讥。
第五:序末书后,切勿漏了“谬误在所难免幸乞海内外高明教正”这十五个于己大有裨益金字。
孔子曰:“当言而不言,谓之失言;不当言而言,谓之瞽。”我从教数十年,见英才如贤棣,有不当之处,不掬诚相告,我不肯。至于是否瞽,则在乎贤棣了。当今已非鲁迅时代,匕首投枪,已可入库。进入“WTO”,大有为之事正多,老朽行年八十有五,来日无多,惟馨香祝祷,深愿禀赋不凡如贤棣,潜心文史,不仅力步陈寅恪夫子之后尘,继为一代宗师,且在文学上获得诺贝尔奖,一填中国文学史上之空白。有厚望焉!
第三部 初“战”上海第20节 出了个“将相和”的故事
尤有望者:两千多年前的赵国,出了个“将相和”的故事,美誉至今不衰。金余同是一派斯文,为了几个字,吵吵争争,热闹了一番,也就是了。何如冰释前嫌,金以其严谨,余以其聪慧,齐心戮力,为中华文化别开生面?那时节,别人如何开心,我难预料,至于我么,舞是跳不动了,歌也唱不出了,酒也喝不得了,只好耍耍笔杆子,戏改唐朝杨敬之赠项斯的那首千古名唱聊表心曲,凑个兴吧:原诗“几度见诗诗总好,及观标格过于诗。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戏改尾联为“到处逢人说金余”。(咬嚼派说:“‘诗斯’是‘四支’的韵,‘余’是‘六鱼’的韵,‘诗’‘余’又不通韵;错了!”———对此,我别无良策,只好傻笑。深望方家教我以诗意与格律两全之道。为祷!为幸!)
月14日,东方网发表我在《汉语大词典》出版社工作期间的同事和朋友吴琦幸君通过电子邮件发来的一封信。琦幸系文学博士,现为美国圣安东尼学院中文系教授。此信7月11日发自洛杉矶。转录如下:
美国中文教授吴琦幸致金文明先生的一封信 东方网 金文明兄:多年不见,去年我回国时兄曾托人传话希望在上海见面一叙,因当时身在外地,无法分身,遗憾。今在网上读到了兄出版《石破天惊逗秋雨》一书的消息,又看到了余秋雨答金文明以及你反驳余秋雨的问答,非常高兴。似乎又回到了当年我们一起在上海汉语大词典编纂处切磋学问、磨砺大词典稿子的时期。不过这次你的对手实在不像我们当年审稿的对象———五省一市各大学教授那样具有科学精神和谦虚真挚的品德。从余秋雨的答问来看,我觉得有点像上海街头偶然出现的撒泼吵架的人一样,无法与之沟通,你的查证都有确凿的证据,他无法回驳,只得狡辩一番,最后居然还将我们当年的主编罗竹风掮出来,一边说并不知道你,一边又说罗竹风对他讲过你,暗示说了一些关于你的坏话。我觉得,这样做人道德品格有点问题,本来是一件学术上的争论,为什么要扯上人事纠纷,况且还要牵上已经作古的老人家?
我是了解你的。1980年我到汉语大词典编纂处,我在第二编辑室,你是第一编辑室的副主任。你的古代汉语功底我是知道的,而且对于古代文化典章、文史知识都有刻苦的钻研,且又仔细。你看稿子,常常把一些别人不注意的问题找了出来,你的认真在编纂处是尽人皆知的。当然你的问题是有时太较真,不像有些人那样圆滑会做人,常常会得罪一些人,甚至领导。你的城府又不深,在人事问题上,我可以说你并不能够适应我们这个社会,所以到了后来,这是我非常感到惊讶的事,你的编委大名居然没有上汉语大词典的名录,只此一事就可见中国某些人的无法无天到了什么程度?你当然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汉语大词典编委,而现在登载在词典上的有些编委,会让人笑掉大牙,他们不精通古代汉语还不要紧,这些人只知道吹牛拍马,他们成为编委本身就是一种学术腐败。顺便说一声,我在1983年离开了编纂处,但是最后还是上了“主要编纂人”一栏。余秋雨的散文,我和你阅读的感觉不一样,我从一开始阅读《文化苦旅》就不感到这是好文章,用我的朋友、一位研究中国文学的美国教授的话来讲,叫“甜得发腻”。这样的书在当今中国畅销实在也是一件令人悲哀的事。把中国古代博大精深的文化和历史化为通俗易懂的语言,普及给一般的人们,应该是一桩非常重要的事。通过所谓的历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