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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梧桐叶落时-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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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源于《山海经》是记错了。《山海经》的内容极富神话色彩,虽然也有一些实在的地理内容,但论及历史,一般都不会到《山海经》里去找依据,这是常识。舜、三苗、三危,是这句话的三个要素,我们不妨用最简单的方法来入手查证这条史料的出处。关于三苗,《辞海》的解释为:“三苗,古族名。亦称有苗、苗民。《史记·五帝本纪》载其地在江、淮、荆州。传说舜时被迁到三危。”根据《辞海》的提示,我们再去查《史记·五帝本纪》的记载,司马迁是这样记载的:“……三苗在江淮、荆州数为乱。于是舜归而言于帝,请流共工于幽陵,以变北狄;放 兜于崇山,以变南蛮;迁三苗于三危,以变西戎;殛鲧于羽山,以变东夷:四罪而天下咸服。”这段话的意思很清楚,是说舜把共工、 兜、三苗、鲧四个不服从命令的部族首领流放到幽陵、崇山、三危、羽山四个极远的地方,以示惩罚。三苗在这里显然是指三苗族的首领,而不是指整个三苗部族。由此看来,《辞海》“传说舜时被迁到三危”的说法也不确切,应该为“传说舜时其首领被迁到三危。”根据《史记·正义》的解释,三苗族的首领叫饕餮。余秋雨先生说“浩浩荡荡的中原大军总该是来过的”,显然是把“迁三苗于三危”这句话记为“逐三苗于三危”。“舜逐三苗于三危”不见于任何一种先秦文献记载。看来,是余秋雨自己自造了一句史料,然后又把这条根本不存在的史料当成事实,煞有介事地大发了一通议论,断言当年舜曾率领中原大军和三苗族在三危山实实在在打了一仗。三苗地处江、淮一带,舜如果要和他们决战,不在较近的南方攻打,却要把他们驱赶到几千里之外的三危山才决战,真是吃饱了撑的!以想像丰富著称的《山海经》也没有这样大胆的想像。“哒哒的马蹄声显得空廓而响亮”,不知道余先生这里说的马蹄声是从何而来?中国的车战,在夏代初期才出现。至于骑兵作战,是在战国时代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之后才大规模出现。在上古的尧、舜时代,根本不会在作战时响起哒哒的马蹄声。据《韩非子·五蠹》记载,当舜有天下之后,“有苗不服,禹将伐之,舜曰:‘不可。上德不厚而行武,非道也。’而修教三年,执干戚舞,有苗乃服。”文中的干和戚都是古代的兵器,不用于战争而作为舞蹈的道具,说明舜主张止战修教,以文德去感化三苗族,使他们归顺。    
     难懂的奥妙:历代的僧人为何偏偏选中了沙漠? 《文化苦旅·沙原隐泉》写道:“为什么历代的僧人、俗民、艺术家要建造了莫高窟、榆林窟和其他洞窟?站在这儿,我懂了。”余先生在这里又出现了一个常识性差错,现在莫高窟一带的地理环境并不能说明一千六百多年前的情况。莫高窟位于今敦煌市东南二十五公里的鸣沙山东麓,始建于前秦建元二年(366年)。敦煌位于甘肃省河西走廊西部,鸣沙为环,党河为带。在十六国时期西凉政权曾以敦煌为都城。在唐代,敦煌是一个国际化的贸易城市。据莫高窟第148窟中的《唐陇西李府君修功德碑》记载,唐大历年间,莫高窟的风景秀丽,“碧波映阁”。可见当时莫高窟前面的河床中是有水的,而且水量很大,足以使莫高窟的楼阁倒映在碧波之中。在唐代大历之前的四百年间,莫高窟一带的自然环境只会比大历年间更好。俗语说“天下名山僧占多”,当初僧人选择在此居住、兴建洞窟,当然是因为此处有山有水,风景秀丽,而不是“偏偏选中沙漠沙山”来建造洞窟。历史上的佛教建筑,没有一处是有意选择在环境恶劣的地方的。莫高窟一带自然环境的恶化,是唐代以后一千多年历史变迁的结果。在余先生的笔下,现在的环境和莫高窟兴建时期的环境成了一回事。他把地理环境当成了一成不变的东西,才会得出这种不能成立的结论。    
     变了调的颂歌:关于都江堰的历史    
     《文化苦旅·都江堰》有这样的文字:“我以为,……就在秦始皇下令修长城的数十年前,已经完成了一个了不起的工程……有了它,旱涝无常的四川平原成了天府之国,因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它永久性地灌溉了中华民族……”余秋雨先生的这篇文章是想赞美都江堰,尽管赞美好了,犯不着去矮化长城,以致把一些常识性的说法都改变了。众所周知,长城是世界七大奇迹之一,这是举世公认的。在人类历史上、在中国历史上,都江堰的知名度是无法和长城相比的,这是常识,也是历史事实,你为什么要去改变它呢?何况这两者本来就没有可比性,长城是关系到全国的一项工程设施,都江堰只不过是四川一地的一个工程。八达岭是长城中保存最完整和最有代表性的一段。明代在八达岭口修建关城,有东西二门,西名“北门锁钥”,东称“居庸外镇”。八达岭长城就是从“北门锁钥”关门开始,南北延伸,宛如游龙啸天,巨蟒窜洞,盘旋于燕山群峦峻岭之中,不见首尾,气势磅礴,令人惊叹!


第三部 初“战”上海第17节 常识性的文史差错

    不知道余秋雨先生说“长城到了八达岭一带已经没有什么味道”,是从何说起?或许余秋雨的眼光和众人不同?但大家看到的是同一长城,想来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差吧。都江堰地处成都平原的西北,余秋雨说都江堰在“四川平原”上,也是一处失误。地理学上只有“四川盆地”一说,而没有“四川平原”一说,四川盆地由西部的成都平原、中部的方山丘陵和东部的平行岭谷组成。成都平原和四川盆地是从属关系,这些都是地理方面的常识,怎么会生造出来一个“四川平原”的地形名称呢?至于余先生说“每当我们民族有了重大灾难,天府之国总是沉着地提供庇护和濡养”,也是于史无据的。唐代“安史之乱”时,唐玄宗倒是到成都避难,跟随他到成都的有“官吏军士一千三百人,宫女二十四人。”这在《旧唐书·玄宗本纪》中有记载,也不是什么冷僻的史料。唐玄宗在成都住了14个月,就离开北返了。唐代还有一位皇帝也到成都避难,那就是唐末农民起义军占领长安后,唐僖宗逃出长安,到成都住了四年多。除此而外,历史上的其他皇帝还没有到四川寻求庇护的。“安史之乱”可以算是民族的重大灾难,不过到成都去的人员一共只有一千三百多人,似乎看不出天府之国对整个中华民族提供了“庇护和濡养”。说到对民族的庇护作用,长城在历史上还是有过这种作用的。说到历史上的四川,好像有这么一句俗话:“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平蜀难平。”由此看来,说都江堰“永久性地灌溉了中华民族”不是“毫不夸张”,而是十分夸张!都江堰在历史上最大的灌溉面积是三百多万亩,成都平原的面积为九百多万亩,都江堰的灌溉面积也只是成都平原的三分之一而已。从历史、文化、地理任何一方面来说,都江堰都不可能说“永久性地灌溉了中华民族”。你虽然是在写散文,可你笔下描述的都是实实在在的历史和地理,怎么能随意改变历史呢?抗日战争中的1938年10月,国民政府迁往重庆,四川省的人口一下子增加了许多,为了解决吃饭问题,当时也曾对四川省内的都江堰等水利工程进行整修,扩大灌溉面积,增加粮食产量。不过,当时中国有一个相对安定的后方,主要是因为全国军民在前线浴血奋战,日军的战线拉得过长,无力再对大西南发动重大军事进攻。因为有都江堰,“抗日战争中的中国才有一个比较安定的后方”,显然是言过其实,有意夸大了都江堰的功能。从逻辑上讲,都江堰的存在不是大后方安定的必要条件。事实上,由于政治和经济的混乱,当时都江堰的管理直接受到了影响,每年的岁修工作经常不能正常进行。1943年7月还发生了著名的“飞沙堰事件”,外江灌区的灌县、崇庆、温江、双流等县均遭水灾,内江各河长时间缺水,导致当年粮食严重减产。我们再来说说长城是不是都江堰的后辈。都江堰兴建于公元前256年—公元前250年间,这是余先生也承认的。但长城的修建时间,并不是从秦始皇时才开始的。早在春秋后期的公元前五世纪,齐国已经修筑了长城,到战国时代的公元前四世纪,燕国、赵国、秦国等国都在各自领土的北部修筑长城。秦始皇统一天下后,为了防备匈奴南下,把原来秦、燕、赵北部的长城连接起来,又新修了不少城墙,形成了西起临洮、东至辽东的万里长城。长城的修建历史,比秦始皇统一天下还要早近二百年,这也是历史常识。长城的资历比都江堰要早近一百五十年,怎么能说“长城还只是它的后辈”呢?    
     甘心远嫁还是怨恨之举:关于昭君出塞    
     《文化苦旅·三峡》:“船外,王昭君的家乡过去了。也许是这里的激流把这位女子的心扉冲开了,顾盼生风,绝世艳丽,终逝他乡……”余秋雨先生在文中说王昭君是自己甘心远嫁匈奴的,不知他的结论是怎么得来的。据《汉书·匈奴传》记载,汉元帝竟宁元年(前33年),“单于自言愿婿汉氏以自亲,元帝以后宫良家子王墙字昭君赐单于”。《后汉书·南匈奴列传》载:“昭君字嫱,南郡人也。初,元帝时,以良家子选入掖庭。时呼韩邪来朝,帝敕以宫女五人赐之。昭君入宫数岁,不得见御,积悲怨,乃请掖庭令求行。呼韩邪临辞大会,帝召五女以示之。昭君丰容靓饰,光明汉宫,顾景裴回,竦动左右。帝见大惊,意欲留之,而难于失信,遂与匈奴。”根据以上史料,根本看不出王昭君是“放着宫女不做,甘心远嫁给草原匈奴”。王昭君之出塞,原因很清楚:那就是“入宫数岁,不得见御,积悲怨”,乃愤而求行。唐代大诗人杜甫的《咏怀古迹五首》其三,把昭君出塞的怨恨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其中“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两句,最为人们称道。王昭君分明是积怨数年,为了摆脱“白头宫女”的命运,才愤而请命的,怎么到余先生的笔下,倒成了“甘心远嫁”的自愿行为呢?    
     中国的帝王面南而坐是为了探询“碧天南海”吗? 《山居笔记·天涯故事》:“中国大地上无数石狮、铁牛、铜马、陶俑也都面对南方站立着或者匍匐着,这种种目光穿过群山、越过江湖,全都迷迷茫茫地探询着碧天南海……”这段话是余先生在赞美海南岛上的“鹿回头”时说的。就像他为了赞美都江堰而矮化长城一样,在这里他又把海南岛赞美过头了。中国古代以坐北朝南为尊位,所以帝王之位皆南向,称居帝位为“南面”,在《庄子》中有“南面称孤”之说。《易·说卦》云:“圣人南面而听天下,向明而治。”从地理上讲,中国处于北半球,自古以来建筑上皆以北房为正房,因其向阳故也,所以民居都朝南而筑。指南针在先秦时期已经出现,当时叫“司南”。在春秋战国时期,中原人的目光还没有越过五岭,还没有“南海”这个地理概念,对他们来说,帝王面南而坐,民居朝南而筑,指南针指向南方,都是很自然的事情,与所谓的“碧天南海”一点关系都没有。余先生的这种说法,有违常识,过于牵强了吧?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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