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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是一种声波。声波释放,击中了什么,然后弹回去,砰!”
“下回听到这声音,举起你的手。”
“好的,我本来应该在休养的。而自从遇见你之后,你一直在令我难过。”
“彼此彼此。”她转换话题,说:“你知道,考虑到岛上进行的事业,这儿的
治安不如我想像的那么好。如果这儿是一套核设施,你会看到更多的安全手段。”
“是的,这儿的安全屏障令人失望,但也许实验室里的内部安全系统更好一些,
史蒂文斯不是声称过,实际有的要比眼睛看到的多吗?大致上说,虽然我感觉汤姆
和朱迪可能从这儿运走了什么他们想要的东西。但我就是希望他们不会想要什么东
西。”
“哦,我想起今天晚些时候或明天我们就可以知道他们是不是偷了什么东西,
我们还将知道偷的是什么。”
“你是什么意思?”我问。
“我呆会儿告诉你。”她回答说。
“今晚吃晚饭时告诉我。”
“我想我得做完这件事。”
“事情不会真那样糟。”
“我对这约会的第六感觉很糟糕。”
“我的第六感觉很好。我从不在约会时带上手枪。”
“决斗并没有过时。”
她转身走开了,在陡崖边停住,眺望水面。海湾在左,大西洋在右。和岛另一
例的窄海峡里一样,风和潜流在此汇合。海鸥们似乎是静立在半空中,白浪撞击着,
使海翻腾起来。她站在那边风里的样子很好看,蓝天,白云,海鸥,大海和太阳,
所有这一切,我想像着她以同样的姿势站立的裸体画面。
史蒂文斯接完电话回来说:“我们现在可以回到车上了。”
我们都沿着掠过崖面的公路走着,几分钟之内,便回到了那废弃的军事防御工
事区。
我注意到一方上面建有防御工事的陡崖新近遭到破坏,露出新鲜的土层。最上
面一层是有机混合物,这你会预料得到。下面是白沙层,这也很正常。但接下来一
层却是发红的一带。看上去像铁锈,然后又是一层抄,抄下又是一带红锈,就像在
沙滩上一样。我对史蒂文斯说:“酶,去解个手,我马上就回来。”
“别丢了。”史蒂文斯先生说道,不全是开玩笑的说法。
我绕着山脚下走着,拾起一片枯木,把它刺进绿草茵茵的垂直崖面。那黑色混
合物和草掉下来,我能看到那红白相间的层面了。
我捧起一撮红棕色的土,见那实际上是沙和土的混合物,也许含有铁的氧化物。
它看上去很像汤姆和朱迪跑鞋上的泥土,有意思。
我放了一撮红土在口袋里,转过身,只见史蒂文斯站刀口儿看着我。
他说:“我想我提过‘永不离开’的规定。”
“我想是的。”
“你把什么放进口袋里了?”
“我的阴茎。”
我们站那儿互相对视,然后他终于说话了:“在这个岛上,柯里侦探,我是执
法者。你不是,彭罗斯侦探也不是,甚至麦克斯威尔警长也不是。”他用那双冷冰
冰的眼睛看牢我,接着说:“我可以看看你把什么放在口袋里了吗?”
“我可以给你看,但那样我得杀了你。”我微笑了。
他想了一会儿,在选择中犹豫,然后作出正确的决定说:“巴士要开了。”
我走过他,他落在我后面。我有点儿希望脖子被勒住,头上挨一拳,或脊椎上
被刺一刀,但保罗·;史蒂文斯却比较平静。他呆会儿也许会递给我一杯咖啡,里面
加上点炭疽。
我们登上巴士开走了。
我们坐在原先的位置上,史蒂文斯仍旧站着。巴士朝西开去,回到渡轮码头和
主实验室一带。一辆载了两个蓝制服的人的加速卡车运了步枪,从我们身边经过,
驶向相反的方向。
总而言之,我了解到的情况比我认为会了解到的多,甚至比我盼望的还多。听
到了足够让我越来越好奇的事,我已确信了汤姆和朱迪为什么被杀的原因就在这岛
上。而且,我说过,我知道为什么,我也最终会知道是谁干的。
乔治·;福斯特已沉默多时,这时他问史蒂文斯:“你们很肯定戈登夫妇昨天中
午是乘自己的船离开的吗?”
“绝对,根据工作日志,他们那天早上光是在生物挖掘区工作,然后签名出来,
洗过澡,便上了一辆像这样的巴士,把他们载向渡轮码头,至少有两个我们的人看
到他们上了自己的船,那艘‘螺旋体’号,朝普拉姆海峡驶去。”
福斯特问:“直升机巡逻艇上有人看见他们在海峡里时曾下过船吗?”
史蒂文斯摇摇头:“没有,我问过了。”
贝恩问道:“在海岸线上有什么地方可能藏下一只船吗?”
“绝对没有。普拉姆岛没有深港,没有小海湾,只有笔直的海滩。渡轮进来的
小港湾是人造的。”
我问:“如果你们的巡逻艇看到戈登夫妇的船泊靠在海岛附近的什么地方,你
们的人会把他们赶走吗?”
“不,实际上,戈登夫妇有时是在普拉姆岛海岸边抛锚停靠,钓鱼或游泳。巡
逻兵与他们很熟。”
我不知道戈登夫妇原来是如此狂热的渔民。我问:“我们的人曾看见过他们在
天黑后,或深夜在海滩附近停靠吗?”
史蒂文斯想了一会儿,然后回答:“只有一次他们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他接
着说:“两个在巡逻艇上的我们的人曾提到过戈登夫妇的船在七月的一个晚上,停
靠在南海滩附近,大约是半夜吧。我们的人注意到船是空的。上面的探路灯照亮了
海滩。戈登夫妇在海滩上……”他清了清嗓子,暗示戈登夫妇在海滩上干什么。史
蒂文斯先生又说:“巡逻艇没打扰他们便离去了。”
我考虑了一会儿。汤姆和未迪在我看来像是那种会在任何地方做爱的夫妇,所
以在晚间去一个荒凉的海滩上做也不是什么不寻常的事。但在普拉姆岛的海滩上做,
却让我吃惊,并引出了几个问题。说也奇怪,我也曾有过在一个海浪冲刷的海滩上
与朱迪做爱的白日梦。也许不止一次。每次我有这种念头时,便打自己耳光。下流,
下流,下流,滑稽,滑稽。
巴士经过渡轮码头,然后转面向北,在一个椭圆形的车道上停下来,前面是主
实验楼。这幢新的装饰派艺术风格的两层楼建筑的前部的弧形是用带点粉红色和棕
色的砖块建成的。一块大标脾从草坪中冒出来,上面写着:“农业部”。这儿也有
一面升了半杆的美国国旗。
我们都走出巴士,保罗·;史蒂文斯说:“我希望你们普拉姆岛之行愉快,并且
对我们的保安布置有所好感。”
我问:“什么叫保安?”
史蒂文斯先生使劲盯着我,说:“每个在这儿工作的人都很清楚潜在的危险性。
我们都具有安全意识,我们都全力工作,使这片土地上
的保安达到最高水准,但你知道什么,见鬼!”死硬古板先生嘴里冒出来的亵渎和
无礼的言语似乎让每个人都很吃惊。我说:“对,那么昨天见过吗?”“我们很快
便知道。”
他看了看手表,说:“好,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跟我来。”
10
普拉姆岛实验楼的半圆形大厅有两层楼高。在中央楼梯周围有一夹楼。那是一
片轻巧又通风的空间,友好而令人愉快。刀口些遭受厄运的动物们可能是从后面进
来的。
在左面墙上挂的是政府部门行政管理系统的标准照——农业部部长、秘书长和
卡尔·;卓纳博士;这个系统对于政府部门来说是相当短的,我想。这使我认为卓纳
博士出了这椭圆形的办公室,也许是一个中心人物。
不管怎么说,这儿有一个接待台,我得签名登记,再把我们的蓝色别扣式通行
证换成一个带塑料链的白通行证,挂在脖子上。我想,这种安全程序不错——岛上
被分成两半,这幢大楼和其余的一切。在大楼以内是生物控制区。我不应该低估史
蒂文斯先生。
一位穿齐膝短裙的漂亮的年轻女士走下楼来,我还来不及观察她的大腿。她自
我介绍说是多娜·;阿尔巴,卓纳博士的助手。她微笑着说:“卓纳博士马上就到。
同时,我将领你们到处看看。”
保罗·;史蒂文斯对我们说:“我趁这个机会去我的办公室查看下,看看是否有
新进展。”他又说:“多娜会很好地照顾你们。”他看着我说:“请随时呆在阿尔
巴女士身边。”
“如果我要进男洗手间呢?”
“你已经上过了。”他走上楼梯,我确信,会在卓纳博士的门前停下来,报告
五位人侵者的事。
我瞧了瞧多娜·;阿尔巴。二十五六岁,深褐色的头发,浅黑的皮肤,漂亮的脸
蛋儿和身材,蓝T恤,白罩衫,穿着跑鞋。我想如果考虑到每日乘船上班和要去岛上
某处的可能性,高跟鞋就不那么实用了。事实上,我想,如果你喜欢一班定规守时
的上班渡轮,在办公室里平平常常地度过一天的话,普拉姆岛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不管怎样,多娜是够漂亮的,所以我记起来她早上和我们同在八点钟的渡轮上。
因此就还没和两位仁兄纳什与福斯特熟悉起来;因此也可能未参与任何掩盖工作的
内幕。
反正,多娜请我们都自我介绍一下,我们照办,但没说出任何令人不安的职业
称呼,如凶杀案侦探,联邦调查局,或是中情局。
她四处握手,给了纳什一个特别的微笑。女人们判断人的本事是这样差劲。
多娜开始说话了:“欢迎来到普拉姆岛动物疾病研究中心实验楼。我相信保罗
已向你们做了简单的介绍,让你们了解了岛上的历史,并享受了一次愉快的旅行。”
她脑上一直保持着笑容,我能看出那是勉强做出来的。她对我们说:“我非常
……发生的事太可怕了。我真喜欢戈登夫妇,每个人都喜欢他们。”她向四周扫了
一眼,就和人们在警察局时一样,说:“我不想去讨论或评价这件事,但我应该说
说我的感觉。”
贝思瞟了我一眼,又看看她。我想,这也许是普拉姆岛保护甲中的薄弱点,便
对多娜说:“约翰和麦克斯是汤姆、未迪的好朋友。”
我看着多娜·;阿尔巴的眼睛说:“我们感谢在这儿得到的来自工作人员的任何
帮助与合作。”这个,到现在为止,包括史蒂文斯先生提供的在荒野废墟中的小小
旅行,但重要的是要让多娜相信她可以随意发言,不是在此时此地,而是在我们到
她家拜访时。
她说:“我领你们四处看一看,跟我来。”
我们绕大厅转了一会儿。多娜指出墙上各种各样的东西,包括爆炸性新闻报道;
世界各地关于疯中病,还有什么叫牛瘟,猪瘟和其它可怕的疾病的可怕的故事;还
有显示这样那样疾病爆发的地图。在图表、绘画和照片上,牛的嘴唇上冒出水瘤,
黏稠的唾沫从口里流出,猪身上则长着可怕的,渗水的溃疡。你不会把这儿误认为
是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