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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流年-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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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车子停稳,侍者上来打开车门,柳下下去的时候一大片密集的闪光,就好像就近打了几十道闪电霹雳一样,我在车子里面都觉得睁不开眼睛。此时我能理解明星墨镜从来不下脸的原因了,除了耍范原来可能还是有点实际功用的。

他站在车门口对我伸出手来,我只能搭上他的手下了车,一直到在他身边站稳为止,一双眼珠子都粘在地上,面上冷淡而毫无表情。

好在是赞助商的身份,并没有向着镜头微笑致意的义务,站稳了之后他就挽着我开始往里面走。在一片快门和娱记大声提问的间隙,我听到有人的惊叹:“Holly Mary mother of Christ!”然后对着我的左手一阵猛拍。

我顺着看过去就知道他在拍什么了,那颗大得让人不好意思戴出去的结婚戒指,上面钻石的直径比我手指都粗,隔着一条街都能看见。

那声惊叹很快引来了诸多人的注意,瞬时就有一群人弯着腰跟在我左手边抢着拍特写。

我面无表情地转过去看柳下,他脸上却有一丝丝的笑,漆黑的眼睛里毫不掩饰是高傲的满意和自得,满满一派浊世贵公子的风华。挽着我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丝毫不在意那如影随形的媒记大军,同时也和谐地无视掉了我默默的无言的抗议。

媒记大军一直跟着我们到不能再跟进去的地方,确信拍不到更多的东西了,才立马转身去围堵后面一辆车上下来的Denes和淡发色小孩。

我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礼服的后摆还垂在地上,用力地挽着柳下的胳膊,毫不客气地把重量压在他身上。看着前面漫长的红地毯和两旁狂热的影迷,明明认不出来他是谁的,都叫着喊着拼命地伸出手来也不知道是要握手要抱抱还是要抓人。

诸君的热情让我汗颜,又根本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好,只能冻着一张脸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温和而微微带了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并不是什么严肃的场合,您不用这么大义凛然也没有关系的。”

“没有,我只是被镁光灯闪花了眼,还没有缓过来罢了。”

要进入建筑的时候,两人都很有风度地让我先行,我进去了站在一旁微微侧头,看到淡发色的小孩一脸没事人的样子,也跟在我们后面往里走。突然后面伸出只手来把他的领子一抓,Denes从旁边闪出来,镜片后面的眼睛冷冷地睨他:“你以为你在往哪里走。”

Denes完全没有要等答复的的样子,抓住他的领子拖着就走。小孩一扫刚才无事的淡然,满面悲摧地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就被Denes毫不手软地拉走去跟媒体打招呼拍照了。

这一幕一扫我心中愤懑,神奇地让我平静下来了。果然安慰一个倒霉人的最好办法就是看到比他更倒霉的人。

柳下大概是想到了,看着我笑了下:“怎么样,可以往里面去了么?”

我嗯了声,重新晚上他的手,微微转头间却看到一个女人站在一旁。精心地晒成蜜色、瘦削而结实的身体,露在礼服外面的肩膀和手臂上肌肉的线条分明,微微打着卷的杂色金发被盘了起来,只剩一缕两缕地垂下,轮廓分明的脸有一种尖锐而毫不饶人的魅力。

她饶有兴趣地侧着头看我,眼睛微微眯起来,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就连我看过去的时候视线也没有移开。

很快柳下也注意到了,只是向那边看了一眼,并没有怎么在意,挽着我的手微微用力一带,示意我要往里面走。

跟着他走了还没有两步,就听到身后的声音在喊:“Lavin,不是么?真是难以相信竟然会在这里再见面,命运还真是喜欢无常和惊喜。”

我听见她的声音才转过身去,看着那张满面笑容的脸,知道大概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她毫不犹豫地走上前伸出手来:“我叫Alex,我相信曾经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不是么?就在大峡谷下面的营地,而且还并不是那么久之前的事情。”

她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Alex?就是那个站在溪水里面三两下就把自己脱得精光的Alex?

柳下稍微伸出手去和她握了一下,完全没有表现出久别重逢的哪怕那么一点点喜悦,顶多只能算上不冷淡:“是么,幸会了。”

Alex毫不介意地笑了笑,然后转向我:“这位是?”

“梳,我的未婚妻。”

她明显挑了挑眉然后转向我:“啊,那真是幸会。”她又仔细看了看我,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睛突然一亮,闪烁着满是狡黠的光,“不过或许应该说是好久不见才比较贴切吧?”

我对Alex颇有好感,但是她总是会给人一种尖锐精明而难以控制的感觉,这种感觉在现在让我有些不快,有一种对潜在威胁的抵触。我只是微微对她点了点头:“的确是好久不见了。”

她笑了出来:“这次见面你可变了好多了。”

一直站在边上的执事君这时候却插话进来:“女士们,为什么不进去在说话呢,时间也差不多了。”

柳下听得这么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带着我向里走,我才觉得他的态度冷淡到几乎有些失礼了。

曾经在伯爵大人的舞会上见到过他的这种冷淡,和从那疏离中毫不掩饰地透露出来的厌恶。然而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他这种的态度,一直看到的都只有温柔,以至于我都快要忘记他这种淡漠而锋芒毕露的样子了。看来Alex真的是什么地方触到过他的底线,才能在接触那么短的时间内彻底地让柳下不待见了。

执事君一向是和谐分子,微微向她那边靠了一步,作势伸出手臂。Alex还在因为柳下的态度而微微眯着别有意味的灰眼睛笑,看到执事君的动作,耸了耸肩挽了上去:“为什么不呢。”

九十

电影整个的基调,都是那种热得一片模糊的焦黄色。光秃的岩石,黄沙,还有偶尔荆棘而干小的植物。和我们所在的这个国家,相差太多的地方。

故事是关于沙漠里面的一个部落,当他们赖以生存的水源开始逐渐干涸的时候,他们带上女人和小孩,打包其所有的行李,往沙漠的别处迁徙。

部族的族长在迁徙一次野兽袭击中为了保护故友的女儿而丧命。一番混乱之后,终于在因为水的短缺而爆发的纷争中,族长的儿子扛起来领导众人的责任,带着他们在这茫茫的沙漠里面行走。

整部片子并不长,叙事的笔调也不急,却是满满地充斥了希望与绝望,忠诚和背叛,全部是赤|裸的爱欲和人性。文明社会的理智和常识仿佛都被无处可躲的阳光蒸发遁形,只有被那滚烫的沙子所炙热的感情,还有清晰地映在那些人眼睛里面的恐惧和希望。

淡发色小孩演的那个族长之子几乎都让人移不开眼睛。瘦削,精干,并且被日复一日的暴晒染成深色的皮肤,少年站在高处俯视着正在准备露宿的族人的时候,眼睛里满是那种干枯而荆棘的植物一样的坚毅,还有之后漆黑浓重的忧郁。

那一幕简直都让我无法相信,这个和圣诞节那天邋遢地裹着浴袍从游泳池里爬上来的,是同一个人么?

还有Alex,在里面饰演他的姐姐,尖锐而大胆的女人,似乎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气馁胆怯。围在晚上的篝火边,她伴着简单的手鼓节奏而舞,薄纱飞旋好似绽开一朵花。就在到达水源的两天前,一场沙暴让他们完全失去了方向。她在沙暴中和族人走散,罩着她那紫红色的头巾,被埋在了沙丘下面。最后在一片沙尘里面她抬起眼来,漂亮的眸子里面满满地都是不甘,还有浓重得仿佛能凝结成石的哀伤。

电影的对白不多,更多的是长久长久的沉默,伴着驼铃和风声,那一种无力而恭谦的沉默,在完全无力抵抗也无力逃避的自然面前,那一种仿佛是知悉天命的沉默。还有在遮掩的面巾上面露出的眼睛里,和那一片昏浊的天地完全不同,是清澈、干涸而坚毅的眼神。

不断的纷争,为了水,为了食物,为了行走的路线。从口角上升到暴力。所有的人都在担忧自己活下去的机会,不肯有一丝一毫的妥协。

当他们最后到达新的水源的时候,已经只有不到一半的族人剩了下来。等到他们打开被掩埋在沙石下面的石井,向里面投下了一颗石子许久终于听到水声的时候,没有任何欢呼的声音。有个干瘪的妇人顿时匍匐在地,号啕大哭。其他人都是静默。年轻的族长抬起头看那被炙烤得几乎变形的天空,看向他们一路走来的方向,闭上了眼睛。

镜头从他精瘦的身上拉开,掠过族人们干枯僵硬的脸,掠过一路风尘的骆驼和车,伴着背景音乐越拉越远,越拉越远,渐渐地看不清他们一族的人,只有漫天漫地的沙漠,起伏的沙丘,如同一片永远逃不开的黄色之海。

电影只到了这里,下面就黑屏开始放职员表。Denes的名字出现了两次,编剧和监制。我不禁要想到那个西装革履地站在打开的窗边抽烟的男人,笔直垂肩的金发,还有被烟雾和镜片所遮挡的视线。是什么让他想到这样一个炙热的故事的?

一直到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职员表的时候,我才记起来柳下是坐在我边上的,从始至终我的手一直在他的掌心里。微微转过头去看他,映着微弱明暗的光,说不清他面上是什么表情,眉头微微皱着,眼睛里面神色深深。

等到最终散场出去的时候,可以看到Denes与一大堆剧组人员站在一起,小孩也在他身边,被人团团围住,大概都是上前去道贺的。

我扯了扯柳下的胳膊:“我们也要上去打一声招呼吧?”

他看了看人群中的Denes,不知道为什么神情居然有些凝重:“不用了,今天晚上他们应该还会过来的。”这么说完之后就向执事君示意要走了。

我有些奇怪,柳下今天心情不好么?明明早上还没有什么表示的,难道说是过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没等我多想,一身玫红色小礼服的Alex挤过来打招呼:“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么?晚上有剧组庆祝的派对,有兴趣过来么?”

“多谢邀请,不过很可惜看来我们必须拒绝了。”没有等柳下表态,执事君就上前一步说。

Alex微微挑了挑眉头,然后从手袋里掏出来笔和便条,一边写一边说:“如果你们改变了主意,这个是地址。”写完她撕下来给执事君,接着就挥挥手,“那么我向就要在这里暂且别过了。”

执事君收下纸条回礼,就随手放在了口袋里,然后转身来对我们说:“如果您希望此时就回去的话,我相信车子应该已经在门口等了。”

柳下点了点头就挽着我往那边走。我回头看了下人群中的Denes,虚与委蛇地应付着,只有嘴角挂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笑。

等到上了车,我看了看柳下的脸色,然后问坐在对面的执事君:“这样一声不响地走掉,真的没有关系么?”

他微微笑了笑:“在下恐怕您现在不论做什么,都不会让Denes轻松起来。相比较什么都不做反而会比较合他的心意。”

我不确定地看他:“是这样的么?”

突然手被人握住,然后抓过去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抚摸:“别担心,Caldwell跟着他,应该没什么关系。”

我转头去看柳下,他的面上没有了那种淡漠,眉头依旧微微地皱着,然而更多地是关心的神色。我一头雾水:“这个和Caldwell有什么关系?”

执事君看了看柳下,像是在征得许可,然后才对我说:“小姐,我相信您也注意到了,确切来说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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