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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学会屏蔽这种不河蟹份子了,只是有点惊讶地问Denes:“嗳?你们早知道了?”
Denes喝着咖啡:“嗯,是收到了订婚请帖才来的。刚开始还有些惊讶,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我看着他一片愉悦的眉眼,心里想着你惊讶什么啊这事情说起来还不是你给捣鼓出来的,当时在LV要是没有喊我去陪场,就不会给碧海蓝天眼的伯爵看到,后面就不会有误会把我抓过去,就不会有那个离奇的舞会,也不会有这种口胡的婚约了。
所以归咎起来,一切罪恶的开端,就是Denes你。
当然,这个事情我只有胆腹诽还没有胆说,万一把他给说毛了,连为什么都不告诉我的话,我就更加不明不白了。
Denes摸出烟来,然后好像想起来车厢里不能抽烟一样,只是夹在了手指间,指节轻轻地敲着桌面:“那么,你有什么问题?”
我吃着送上来的曲奇奶油冰激凌,冰冰甜甜的让人精神松懈下来,听到他这么问了才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回,然后问:“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料到了事情会变成这种样子的?”
“算是吧。”大概是烟瘾上来,他喝咖啡喝得有些凶,“我知道Lavin在找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了。”
“找人?”
他点点头:“关于爵位的事情,你应该已经听说了。Lavin对这个事情一直是没有什么所谓的态度。不,与其说他是没有所谓,不如说厌倦来得更好。以他的身份和立场,很早的时候就看过那个圈子太多事情了,成年后不顾老侯爵的意思,自己脱身出来,和那圈子断了联系,一直到四年前的那场事故为止。”
“思年前?”我舔着勺子上的巧克力酱,有点口齿不清,“好像在哪里也听过这个数字,四年前……四年前……对的,执事君给我说过的前伯爵出事,也是四年前,难道说是一起事故?”
“的确,当时是前侯爵夫妇,前伯爵夫妇,还有Lavin的母亲一起搭乘的私人喷气飞机发生故障坠海,最后被找到的还生还的,只有前侯爵夫人,Cadence小姐的母亲。”
我顿时被冰激凌噎住了。前侯爵夫妇加上柳下的母亲?这是什么组合?和谐共处稳固的三角?
Denes喝了口咖啡继续说:“就真正意义上来说,虽然没有名份,侯爵却更像是把Lavin的母亲当做伴侣,也是从小把Lavin当作继承人来培养。相反却是顶着正牌名义的夫人,日子过得有些尴尬。可是在事故之后,因为血统问题而在爵位继承上有了分歧,而之前一直抗拒的Lavin,态度也暧昧起来了。在诸多要表态的人之中,年轻的伯爵Luther无疑是最有影响力的一个,而出人意料的是他并不支持自己有血缘关系的Cadence小姐,反而对Lavin比较有兴趣,当然,其中的要求你一定也听说了,不能和贵族联姻。”
我点点头:“这个是听说了,但是一直不清楚为什么。”
Denes用手指把烟转来转去,轻轻地敲着桌子:“限制他的权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稍微想远一点就会知道了。”
“远一点?”
“唔,比如说,已经是混血的Lavin如果和外国人结婚,生下来的孩子只会有四分之一的正统血统。你觉得这种孩子将来继续继承爵位的可能性是多少?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生下来的还是Lavin这种极品的货色,单凭血统问题就肯定会爆发极大的争议,无论结果是爵位被收回还是转让给Cadence一支,或者是侥幸地能够由那个孩子来继承,侯爵这个位置的势力都会大打折扣。”
碧海蓝天眼的伯爵同学居然想到这么远么!等到Lavin的孩子要来纠结继承问题,他起码也要风烛残年了吧?果然他不止是看上去扭曲而是真的扭曲到一定程度了。
到这里还是没有把根本的问题说清楚,我继续问:“那我呢,这些和我的关系是什么?难道你说的Lavin一直在找的,就是这么好用的婚约者么?”
“和非贵族的婚约,既能得到伯爵的支持,对于竞争爵位有利;而且如果要退出爵位的角逐,不用面对舆论和婚约者家族的压力,对于他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完全之策了。”Denes夹着烟的手指微微推了推眼镜“事到如今,你也不要再问为什么是你这种问题了,这个就像被车子撞了或者得了绝症的人质问上帝这是为什么一样。”
我顿时炸毛了:“请你不要用这么让人绝望的比喻可以么!如果这么说的话,把我推到公车下面去的,不就是你么!”
Denes笑了笑:“好吧,那么只能说,是你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了正确的地方,而各个方面又正好符合条件。” 他抱着手肘微微向后靠在椅子上,那本来线条薄情而冰冷的面上,泛起满溢着期待的笑,“所谓的命运,不过就是这种东西了。”
四十四
命运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
现在的状况,只能说是偶然开了个偶然的次方。
然而要把目前这个状况,连开两个根号回到原来的平常,几率是多少?
或者真的像是Denes说的那样,正常已经被催化了发生不可逆反应,永远都回不去了。
那么我怎么办?要我夹在正常和他们神奇的夹缝里么?也太悲摧了吧?
Denes明显已经到了在无烟车厢的极限了,结了单后邀请我去他们包厢坐。介于那个小孩一直用不爽到让人也不爽的眼神看我,虽然还有些问题想问,我还是拒绝了:“已经出来得太久,要是不会去他们说不定会担心了。”
一起走回去的一段路上,Denes问我:“现在你也知道得差不多了,打算怎么办?”
我叹口气:“都现在这种样子,过两个礼拜就要开订婚宴了,我还能怎么办。不过再怎么乱来,我也是有底线的,还没有大方到可以随随便便结婚的地步。其实不如说,现在这种样子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Denes已经忍不住在过道里点起烟来了,吸了一口笑着说:“是么,那还真是让人期待。”
我不爽地转头看他:“什么啊那种不以为然的口气,这种时候还在幸灾乐祸么?”
“不,只是单纯意义上的期待而已。”这么说着的时候已经走到他们包厢门口了,淡发色小孩一副我们都欠了他钱还不搭理他的样子,甩了门就进去了。Denes撑着门就跟我说了句:“你既然不进来坐,那就到这里了。”
我点点头道别了要走,走了两步就转身回来,在他关上门之前问他要了联系方式。
Denes一边掏名片给我一边说:“和原来比你倒是不客气多了,到底是成长了。”
我看看他:“不是,我对别人还是很客气的。不过你说过是该对我的现状负责的吧?那我就没有客气的必要了。”
Denes笑着吐出一口烟,冲我挥了挥手:“是是,力所能及之事,任凭差遣。”
“嗯,那我走了。”收起名片来转身走,听到身后关上门的声音的一刻,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个也想了很久的问题忘记问了,为什么Denes会参与到这个事情里面来的?看上去他像是在为柳下考虑,但是又是什么动机呢?
晃晃头,不管了,要是人人都去想着他们做什么是为什么又图什么,要累死的,就这样算了。
这么想着往车尾走,走到最后一截车厢的时候刚穿过车厢门,就看到有人站在走廊里面。是个一头笔直黑发的女孩子,白皙的皮肤和蓝色的眼睛,长得异常精致和娃娃一样,面上也像定型的胶质,看不出表情变化。她伸出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就开了,看不到开门的人也没看见她说话,只是几秒钟就看到她走了进去。
嗳?
我四下看了看,这是最后一截车厢吧?最后一截车厢不是只有执事君定下的那一个包厢么?
我再往前走了两步,左侧的墙上面只有一扇门,不会再有别的包厢了。
那个女孩子是谁的客人?
我还在那里站着,就看到执事君从没有关上的门里面走了出来,微微行了个礼,然后随手把门关上了。
阿咧?
执事君关好门后才转身看到我,明显一顿,然后笑着说:“在下正想去找您呢,没想到您已经回来了。怎么样,去吹了吹风头疼有稍微好些了么?”
粉饰太平。我发觉对我来说执事君最萌的地方,就是不论何时也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总能微笑着一把刷子把所有的事情都刷得和谐太平,所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也就是他这个样子了。
这种时候就不能指望他主动跟我说什么了,我嗯了声,然后直接问:“刚刚那个女孩子是?”
他微微垂下眼,带着有些刻意的无奈:“被您看到了么?那是Obelia小姐,如果要说的话,是和Lavin维持着超出友谊之外的关系的人。”
嗳?嗳嗳?超出友谊之外的关系……不就是不正当关系的和谐说法么?就在我被心中的震惊和一种果然是这样的奇妙感觉交杂冲击的时候,执事君笑着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您也不希望站在这里说这种话题吧?车尾是开放式的露间,您有兴趣去坐坐么?”
我被他带出去坐下的时候,还有些被震惊的余韵噎着。这个露间里风倒是意外地大,一会儿就将我的头发吹得一塌糊涂遮在脸上,用手撩开夹在耳后,能看到四周的景色飞快地离我们而去,湮没在身后。
大概是给了我时间缓过来,过了一会儿执事君才开口说话:“相信您也同样清楚,这个婚约其实是一起条款清晰的约定是么?”
我点点头:“的确是这样没有错。”
见我这样,他才接着往下说:“那么相信您也不会认为,Lavin会没有一两个,维持着这种关系的人。在下的意思,是希望您能够不要介意,因为似乎从您的生活圈来说,这种事情是不太正当的,而事实上……”
事实上我发现这种对话尴尬无比,其尴尬程度好比我娘老子要给我上性普课而完全不知道我已经被普及到连体位都知道有好几个了,执事君也一直保持着望天的姿势在对着空气说话。这种完全没有意义又让双方尴尬的话题根本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我赶紧出声打断他:“执……执事君,这种事情我能理解的,不需要再往下多说了。”
执事君转头看我,面上已经没有平时那种温和而敷衍的笑容了,蓝灰色的眼睛看着我,像是叹了口气一样,有些无奈的语调:“您真是……为什么会参与到这种事情里来呢?”
我扭曲了:“这种事情就算你问我……”然后我想起来问题了,趁着现在这么松懈的时候赶紧问吧,“那个执事君,当初你不是反对的么,说是那个什么不会让我……啊那个。”
他微微一笑:“被您听见了么,真是抱歉。确实是这样,在下现在仍然认为,您和Lavin这样的婚约是不妥当的。”
我转向他坐,已经有些激动了:“既然如此,为什么当时不反对呢?”
执事君蓝灰色的眼睛看着我:“您在说什么,在下当时不是带您去了机场么?那已经是在下力所能及的极限了,没有搭乘最早一班航班离境,是您的失策。”
我刷下一排黑线来:“最早一班航班飞的地方我连名字都不认识。那时候我怎么可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轻轻地笑着:“所以说,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在下已经是爱莫能助了。后面如何就一切都要看您自己了。”
“执事君你不要说得这么严峻一副要送我去死的样子啊。不要这么简单放弃了啊,就不能稍微再努力一下么?”
他叹口气:“就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