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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松饼我只能用边角沾上一点果酱,刚才给甜伤了感觉嘴里都吃不出什么味道来了,这顿早饭就马虎地算了。
Sissy来收东西的时候我还很愧疚,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结果我都没吃几口。她却不怎么介意,还笑着跟我说:“哎呀忘记提醒您了,Dieter大人送来的果酱,您要当成糖精来用的。”
她问中午和晚上分别要什么菜色的时候,柳下说:“梳不喜欢吃鱼,其他的无所谓。”
Sissy像是被责备了一样,腰杆笔直地行了个礼:“是,没有早些察觉到小姐的喜好,是我失职了。”
柳下只是点了点头,挥挥手就让她出去了。
每当以为要开始习惯的时候,总会有出人意料的事情跳出来提醒我,这里是常识不太惯用的世界。
端起Sissy准备好的热可可,加了好多的牛奶喝起来就没有那么甜了,然后想起来自己这么早起来的目的,转身去对柳下说:“对了,关于昨天说过的事情。”
他把看向湖面的视线转过来,然后从旁边的咖啡桌上拿过个笔记本递给我:“嗯,你先打开来看看。”
笔记本上贴着张便笺,上面写着密码,开机输入后,是非常简洁而公式化的桌面,看起来是商用的本子。
他指了文档里面几个文件夹给我看都是大堆的数据和五花八门的报表,本子里还有SAP的客户端:“差不多就是需要做这一类的东西,有几个报表需要改动,我等下再具体跟你说。你应该接触过Baan,SAP比那个简单很多,应该没有问题。你先看看熟悉下。”
“嗯。”我应下来就开始看,真的好多资料,而且因为行业不一样,报表模板和我原来公司里用的差好多。
登陆SAP客户端的时候要密码,我刚想开口问,抬头就看到柳下斜靠在藤椅上,透过阳光房的玻璃看着被微风吹拂碧波如鳞的湖面,搁在身上的咖啡杯和居家的衣服都发出散漫的味道。面上既没有那种温柔满溢的笑,也没有刻意疏离的冰冷。沉沉的黑色的眼睛,里面是淡淡的不经心。
会是在想着什么呢?
对于一个不知道他喜好,不知道他过去,也不知道他目的的人,算得上是完全陌生了吧。
早晨还带些橙色的阳光照进来,那种初秋温暖而令人安心的颜色,却丝毫渲染不了这一幕的淡漠。
四十二
几乎是和柳下一起看了一天的报表,总算对事情的大体有个眉目了。正打算隔天开始努力勤勉地工作,执事君一个电话过来说已经订到了明天火车的包厢,一伙人就开始准备上山去看红叶。
我看着Sissy准备野餐篮,算了下食物的量,然后问:“Sissy你难道明天不跟我们一起去?”
她一边准备着三明治一边点头:“嗯,明天Dieter大人放我假。”
“嗳?难得有火车包厢,不一起来么?”
“将来还有的是机会,比起来我明天更想休假。何况Dieter大人会跟着,加我一个就多余了。对了,小姐是不喝酒的,需要准备什么饮料呢,果汁可以么?葡萄,蓝莓配奶酪都不错呢。或者说草莓奶昔?”
“那就草莓奶昔好了。”
“山上会比较冷,虽然火车内会有暖气,到时候可能还是会下车玩一阵,说起来您好像没有什么比较厚的衣服呢。”
因为放我自己去买衣服,只买了几身现下穿的,能御寒的厚衣服是真的没有。
“这样麻烦了呢,就算说这时候去买也来不及了。要是让您穿我的衣服也太过失礼了,这个怎么办呢。”
看她还一本正经地在考虑,我摆摆手:“没问题,一时半会儿冻不死的,最多我到时候不要下火车就好了。”
她连连摇头:“难得Lavin大人肯陪您出行,怎么能够出现这么扫兴的事情。没办法,虽然僭越还是请您穿我的衣服将就下吧。”
我没有什么所谓,第二天上车的时候,就带了一件她的大衣。司机又开了一辆没见过的车子来接,一个多小时后到了山脚下面,已经看到执事君在等了。
因为不是休息日,也没有到游览全盛的季节,人还是比较稀稀落落的。不一会儿就检票进去,包厢是车尾的最后一截。发现连走廊上都铺着长毛绒地毯,瞬间就对包厢的豪华程度期待起来了。
果然执事君一开门请我们进去,就看到像是洛可可风一样华丽的房间,红色天鹅丝绒是主调,配上黑色或者金色的繁复花纹,桌椅的包金兽脚在微微昏暗的包厢里发出些许的光。
我过去把窗帘拉开的时候,正好抬头就能看到山上一层一层递增的红色,好像树海被什么激起的涟漪一样。
感叹着真漂亮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带相机,一旁的执事君却放置着野餐篮一边提醒我:“列车就要开了小姐,请您坐下来。”
我听话地去坐在窗户边柳下的对面,一边感慨着:“现在居然还有这么豪华的列车包厢,难以想象阿。”
柳下把墨镜摘了下来:“不管什么时代的有钱人都喜欢特权。”说着用墨镜敲了敲身边的座位,“坐过来。”
嗳?我看了下,的确要让执事君坐我旁边或者坐柳下旁边都不太合适,就听话地换了位置。
执事君端过来红茶和茶点放在桌上,才在对面坐下来没多久,列车微微一震,然后开始慢慢地往前滑。
柳下一路都不太说话,修长的手指沿着茶杯手柄的弧度摩挲,靠在座位上看着外边。
执事君帮着倒茶,然后问了问关于学校还有什么问题。
我先说了基本没有什么问题,然后感谢了下他们负担我的学费,经济不好明年的学费对家里是很重的负担。
柳下只是说了一句:“没什么,不用介意。”连视线都没有从窗外转开。
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我出行的热情也有些收敛。仔细想想,好像从一别几天后回来开始,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不过就自己这个才认识了没几天的人来看,要说感觉他有些不对劲是不是也太过自以为是了?
端起茶杯来喝的时候,想起来Sissy的话:“难得Lavin大人肯陪您出行……”
难道说,是因为我的原因?是因为我任性或者不注意,给他添麻烦或是让他厌烦了么?
不会吧,我明明哪里都很小心的,也没有乱刷他给我的卡。
或者说是,我自以为是的亲近让他不自在么?像昨天关于早餐的事情说的那些话,就我的立场来说或许太放肆了。
毕竟是养着我的人,之后还会负担我的学费,我也该多注意下了。
执事君看着我一直端着茶杯,没有喝也没有放下,就开口问:“怎么了小姐?红茶有什么问题么?”
我回过神来把茶杯放下:“不是,我有一点头晕。”
他仔细地看了看我:“脸色确实不怎么好呢,是晕车么?需不需要在下去帮您找药?”
我摇摇头站起来:“没有关系,我出去透透气说不定就好了。”
执事君似乎有些担忧地看我:“您确定么?不舒服的时候还是不要走出去的好,把这里的窗户开一点怎么样?”
我站起来:“没事的。上车的时候不是看到中间有一截车厢是做成露天茶室的么,我去那里坐坐就好了。”
旁边柳下也转过头来:“要陪你去么?”
我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没有问题的。我手机在身上,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联络。”这么说着就走了出去。把门在身后关上的时候,舒了口气,伸了个懒腰,然后就往前面的车厢走去。
这截露天车厢上车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好夸张,现在坐下来点了杯热可可,又觉得设计得真是好,火车开得不快,晒着太阳吹着初秋的风也不觉得冷。一侧能看到山上一侧能看到山下,视野不是一般的好。
这么想着左顾右盼,然后看到了让我比较在意的一对人。
面对着我这边坐着的是个瘦削到有点颓废的少年,隔着衣服都能看到锁骨的形状,脖子上挂着好几条链子,淡到几近白金的发色,面上有些倨傲的不耐烦。背对着我坐着的人西装革履,一头笔直的金发齐肩,似乎还带着眼镜。
眼熟阿,这个气场好像在哪里见过阿,特别是那个淡发色小孩四处晃悠的眼神扫到我这边后,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半边眉毛挑了起来,勾起来个让人不爽的笑。
一看到他那别扭样子我就想起来了,这么说难道背对着我坐在那里的那个人是……
那个人叼着烟站起来要去车厢隔间抽的样子,转身过来看到我的时候,顿了一下,接着就发出了不咸不淡,举重若轻的一声:“哦?”
我刷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Denes!”
四十三
“真是巧遇。”Denes靠在微微晃动的车厢门上,手指上夹着的烟拿开,吐出薄薄的烟后,勾起来一个笑,“介意我问你是和谁一起来的么?”
他这一个笑和一句话,就把我所有的怨念勾起来了。一切的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八卦眼镜男。
我侧目看他:“是和Lavin一起的。”然后在心里组织着要怎么质问才比较有力。
他微微笑着低下眼,将烟灰掸在手中的饮料罐子里面,还是不动声色的一句:“哦?”
这个单音节一下就让我崩了:“又是哦,哦是什么意思啊?你不觉得我到今天这个地步你需要负责么!”
Denes不为所动地吞云吐雾:“这话怎么说?”
我把LV那一夜的后遗症以及水波效应扩大产生的影响直接加间接地颠覆了我的生活的整个过程和结果统统说了给他听,自己阐述了一遍之后发现这个现状基本没什么办法能从根本上缓解,有些沮丧地连语气也缓下来了。
Denes几次都听得笑了出来:“我是不会介意来负这个责任的。但是就现在来看,就算想负责也没有办法不是么?”
我忿忿地看他:“那起码告诉我,最开始是为什么把我弄进来的,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他吸了最后一口烟,在罐子上摁灭了,扔到垃圾箱里去:“那么去坐一下,我请你吃冰激凌。”
我跟在他后面:“冰激凌归冰激凌,我问的事情是不会给这么糊弄过去的。”
他听得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是是,知道。”
走回去了我才想起来淡发色的小孩还坐在那里,面上已经有明显的不耐烦,用力地摁着手机。
Denes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摁灭了铃音,然后一下子敲在那小孩头上:“不是说了一会儿就回来的么,这么没定心。”
小孩刷地一下转过头来,本来像是要说什么的,一看到我跟着,就只是挑了挑眉头,哼了一声就又转过头去。
我已经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个欠虐的小孩了,跟着在Dense边上坐下,还没坐稳就被他一拎领子拎了起来,抬头就看到他面瘫着理直气壮地问我:“你为什么坐Denes边上?”
我挥开他的手坐端正,觉得好神奇地看着他:“我不坐Denes边上难道坐你边上?”
小孩一挑眉头很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想了会儿施恩一样地说:“跟我换,我的位置给你坐。”
我看着酒水单不理他:“不要。”
小孩怒了,拍案而起,然后给Denes一手按回去:“像什么样子。”然后他端着茶杯站起身来,挥挥手示意小孩往里面挪,在他边上坐了下来。
可怕啊,能把人宠成这种样子,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小孩一边挪位置一边还不服气地说:“不像样子的是那边。都已经订了婚了,还不知道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我已经学会屏蔽这种不河蟹份子了,只是有点惊讶地问Den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