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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a把我按到椅子里面:“冷静点。”一边拿着一沓文件给我扇风。我一瞄那文件夹上面写着S&OP,小声提醒:“表用这个扇,越扇我火越大。”
她把那文件夹一扔,坐在桌子上环胸问我:“那人比你好看?”
我乖乖地点头:“嗯。”
“开Hummer的估计家身也比你好吧?”
我继续乖乖点头。
Nina两手一摊:“他长得比你好看,又比你有钱。这样子你侵犯他,是你占便宜;他侵犯你,还是你占便宜,你有什么好急的?”说完淫 笑看我,满脸得意。
……
神,我错了,我根本不该来和Nina谈的。
Karen一边看文件一边走进来,小高跟踩得跟鼓点似的,冷不防瞄到我们的阵式,愣了下,然后迅速调整表情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太晚了。
我哭着奔过去抱住她:“Karen怎么办啊,我完蛋了!”
Karen没有跑掉,对着Nina咬牙切齿:“把她拉回去,老子要开会,天大的事情都等老子开会回来再说。”
结果一整天Karen都特别忙,连中午都是叼着三明治在回复邮件,我不好去打扰,只能一个人在自己的隔间里面默默滴忧郁。
听到有人嘭嘭嘭在敲我的隔间,抬起头看过去,Nina端着咖啡靠在我隔间上:“真的还在想那个事情?不至于吧?”
我泄气地趴在桌子上:“你不会懂的,我就要死了。”
Nina一边的眉毛挑了起来:“有好看的男人,对你来说不是天大的喜讯么?”
我有气无力地问她:“如果要你和Cutie去深山老林没有别人的地方过四天,乃会开心么?”
Nina义正言辞地跟我说:“我已经结婚了。”
我只当没听见,继续:“每次开会去见Cutie你都会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衣着打扮,那还只是一个小时左右,我这是四天啊四天,我不要载脸红和心悸里面过四天啊!”
Nina皱着眉头说:“那不是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么?”
我留着泪瘫倒在台上:“我喜欢所有好看的人……”
“……”
“再说,真的住一个房间一个帐篷的话,要是偷偷看他被发现的话,会很尴尬的啊。”
“……你就不能忍住么?”
眼泪,“忍不住啊……好看的男人那么少,何况还是长得好,身材好,连手指都那么好看……”
“才见过两次,你观察得还真仔细……”说着拍了拍我,“没事,我对你有信心,你的意志没这么薄弱的。”
我眼泪,乃对我的信心来自于哪里?我面对肌肉猛男时的淡定?这次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啊啊啊啊!
桌子上的手机开始抽风,拿起来一看,完全不认识的号码,一想难道是车行的?
接了放到耳边:“喂?”
“是我。”奇妙的电波组成微微带着欧洲味道的笑音,好像有人在旁边,俯下身来轻轻对着我的耳朵说一般。
我含着眼泪看Nina走出去的背影。信心?老子听他的电话都发麻了,乃还能有毛信心啊……
五
大神打电话来问我什么时候下班,他还缺些装备,问我还有没有缺的要一起去买。
我想了想,上回剩的燃料不多了,就说好了在停车场见。
走的时候Karen又去开会了,Nina还在电话上。就跟Nina说拜拜,她笑着朝我挥挥手。
停车场里面他已经在等了,我只好小跑过去打招呼:“Hi。”
他微微笑了下:“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僵了下,然后说:“我叫Shu。”
他眉头微微扬了一下:“你是中国人么?”
大神还能听得出这是个中文名字啊,偶钦佩滴点头。
现在表说在美国的中国人,多少在中国的中国人,上班的时候也让人喊自己的英文名。偶还是只用自己的单名。
其实我叫若梳,请不要问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逼问我娘老子20年都没问出来。
有一次我爸不堪其扰,跟我说:“要不是我想出来这个名字,你娘当时要叫你若水,若柔。”
于是我默默闭嘴。
老外发不出第一声平音,最常用第四声降调,经常是叫我:“树,到这边来。”
……
还好啦,听了几年也就习惯了。
然后我欣欣然抬着头等他报自己的名字,华丽丽的大神肯定也有个华丽丽的名字吧?
他一笑,用中文问道:“那你全名是什么?”
阿咧,中文?
阿!!
我全身的毛都炸开了:“你……会说中文?”
他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在中国住过好几年,很怀念呢,那是个奇妙的国家。”
我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欧洲口音,完美外貌,还会说中文,太……太惊悚了……
“来美国多久了?”
“三年多了,我在东部念书,来这里实习的。”
他将两手交叉在一起,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咦,木结婚戒指么?连订婚戒指也木?
可惜了,还想看看什么样的女中豪杰能拿下这种人物的。
犹他这个地方,平均结婚年龄,女18…20,男20…23。
抬头看他的脸,忍住自己没有问他的年龄。太……太失礼了……
他看了看天:“上车吧,不要一直站在这里晒太阳。”
我看了看停车场的另外一边:“我也有开车来的。”
他走过来帮我拉开车门:“等下我带你回来拿。”说着做了个手势请我上车。
受……受宠若惊阿……
Hummer估计比四驱皮卡还要高,我拉着上面的拉手,用力一蹬爬上去。
进去了我激动地到处看,直到他进来提醒我:“保险带。”
然后问我:“去哪里?”
“你一般是去哪里的?”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我来犹他才一个多星期。”
我在心里抽打了自己一下,把眼光转开,拉着保险带扣下去:“那去Cabela好了,稍微有些远就是。”
“没关系,怎么走?”说着他拉档倒车,一手搭在我靠背上,侧头看后面。
他的手离我15cm的样子,我的耳朵却好像感觉到他的体温,开始烧起来。
我的心里眼泪汹涌,使劲抽打自己,乃出息点好不好!
“上I 15 北,出口290好像。”
车子滑出停车场,我又开始兴奋了,果然开这个就像开坦克一样呐。
“我随母姓柳下,你可以叫我容成。”
柳下容成?好强大的名字……
“我叫若梳,就是梳子的梳。”
他笑着看了我一眼:“很有意思的名字。”
我干笑,哪里哪里,完全比不上大神你的名字。柳下?真的有这个姓氏么?阿,有一个的,柳下惠同学。我从来也不晓得这个同学干了什么,几千年了还老被人拿出来比这个比那个。
他让我叫他容成?是不是太亲密一点?全名也太长了一点……
于是我仰头做不经意状问:“你的英文名呢?”
他看我一眼,好像知道我的企图似的笑:“英文名随父姓,加上中间名,很长的。”
算……算了,我姓名记忆无能。
然后醒悟过来,阿,混血么?难怪阿。
不要再胡思乱想,当着人的面太失礼了。
这时候下高速了,他问我:“往哪里?”
我给他指路,一直到停车场下来,他问我:“你很熟啊,经常来么?”
“没有,这里好认而已,我哪里有钱经常来买东西。”
他笑了笑,锁车然后把钥匙揣进兜里,还是一样素色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肘,没有领带,领口微微敞开,但素敞得不够开看不到锁骨。
……
我在心里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下。
他抬头看看天,天上都是风雨欲来的云:“看上去像暴风雨。”
我抬头看,只看到他优美纤长的脖颈,光与影的交合,衬着他的脸庞,像是神忯珍爱的,唯一一件完美无瑕的作品。
一边往里面走他一边问我:“你还要买什么?”
我想了想:“要买燃料,其他的我再看看。”
进门就是一只巨大的黑熊标本,张牙舞爪,胸口挂着块牌子:“有熊出没。”
走到店里他把墨镜摘下来,四下看看:“很大啊。”
我点头,找了辆推车指指上面:“我一直很好奇,他们花了多少时间收集这么多鹿头的。”
他示意我把推车给他推,我不要,大神乃推这么个东西我看着别扭。
我把包往推车里一扔,抱住推车扶手的杆子,然后抬头问他,“那你还缺什么东西?”
他收回手去笑着说:“你想想看要用到什么东西,都帮我买。”
我又炸了:“你从来没去远足或是露营过?”那大神乃干什么心血来潮要跟我去阿!
还好后面半句话咽回去了,他摆摆手:“不是,来得太匆忙,东西都没有带。”
有……有钱人……
说到这个,我随便问了句:“是因为工作搬过来的么?”
“不是。是因为别的原因,才在这里找了份工作。”
我有点惊讶,挑了挑眉头,没问下去。
睡袋的区域,所有的睡袋都被挂起来,一个一个垂下来像僵尸一样。
我抓了几个看看,然后问他:“你原来的睡袋是多少度的?”
他微微想了想,然后跟我说:“不记得了。”
偶哽了。
“大峡谷现在不是太冷,不嫌贵的话可以买个羽绒的,轻便,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
“好。”他伸出手来在倒挂着的睡袋中拨拉看了几个,然后就收回手去,问道,“你是中国哪里的?”
“东部,离上海两个小时车程。”我投身在睡袋中寻找,看中了一个深蓝色的,华氏0度,拉出来问他,“这个怎么样?275。”
他点点头:“不错。”然后就叫工作人员去拿货。
我一边挑垫子一边暗暗感叹了下,有钱人呐。
挑好垫子的时候正好睡袋送过来,只有小小的一个盒子。我刚要去推车,却被他握着手抚开。
温热的触感刚传到大脑里,瞬时整个脸都烧起来了,我赶紧装做没事的样子走在前面,拼命告诉自己,呼吸,呼吸,冷静,冷静。
这是在美国阿,羞涩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什么比被人碰了一下就脸红更丢人的事情!这不是向全世界宣告乃还素个处么!
来,深呼吸,深呼吸。
还好店里冷气足,五步开外我已经冷却下来了。
乃要推就推吧,我绝对不抢,乖乖地站在一臂距离之外。
买了一车的东西出来,分开来结账我也不知道他结了多少,大概1000总归要的,心里再一次感叹,有钱人呐。
然后开始七上八下,这么个有钱人去露营真的没问题么?我可是曾经有过在洗手间里,一只虫子从领口滑进去一直爬到背上的经历的阿。
人家都买了这么多东西了,我总不能说乃再考虑考虑到底要不要去……
我惆怅万分地随他出门,太阳西斜,余光染得满天的云都好像是金色的,连着最深最远处的红,山峦好像烧起来了一样。
我拢拢小西装,摸出手机来一看,已经7点多了。
回家回家,回家吃饭洗澡睡觉。
刚坐到车里,他问我:“去吃饭么?”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就听到他问:“吃什么?”才反应过来他问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想了想家里,还有昨天剩的冷披萨……
算了,出去吃就出去吃吧
我转头问他:“你想吃什么?”
“随便,只要不是皮萨。”
哈哈,同病相怜的。
后来我们挑来挑去挑来挑去,决定去吃寿司。车子停在那个大大的 All Sushi you can eat的招牌下面,我一边跳下车一边说:“虽然地方不怎么样,寿司还是很好吃的。”
进去在吧台边上